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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居
吴邪和胖子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过来,几人吃了点饭就让阿贵女儿的给他们带路去了张起灵以前的住处。
那是一栋很老的高脚木楼,黑瓦黄泥墙,只一层,比起其他的木楼看上去小一点,混在寨子里一点也不起眼。木楼建在山坡上,后面贴着山,窗户全破了,门锁的很牢,上面贴着褪了色的门神画,推了两把连门缝也推不出来。
吴邪问张起灵有印象吗,张起灵摸着柱子和门摇头,这时候胖子已经把一边的窗户撬开了,正对他们三人招手。吴邪很是无奈的骂了胖子一句,然后跟着他们先后跳了进去。木楼里面有点暗,不过结构很简单,墙上还挂着很多工具,都锈了。
胖子拿起一边的锄头道:“小哥,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个种地的。”几人没理他继续往里面走,走到里面的房间,没有门,只有一块相当旧的帘子。张起灵看着帘子犹豫了几秒就走了进去。一进房间就是一股霉味,里面非常暗,什么也看不清楚,胖子想去开窗,却发现这房间竟然没有窗。
吴邪去把帘子打开一节,让外面的光照过来。房间很局促,一圈架子靠墙放着,上面放了一些书和一些盒子,除了这些就剩下一边的一张板床和一张木头桌子。桌子是老旧的学生课桌,所有东西都有一层薄灰,胖子看了一圈打趣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非常穷苦的种地的。”
几人看着房间,吴邪走到桌子旁边去看玻璃下面的照片,张起灵就盯着那些书,一言不发小心翼翼的摸着那些书。张海莹在另一边摸着那些木墙,还有那个帘子,然后走到架子旁摸了一把散落着的泥块,抬头打量着房间眉头一点一点地拧了起来。
吴邪问张起灵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张起灵没理他,只是张了张嘴边,欲言又止,眉头皱的更紧了。侧着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忽然道“好像不对。”忽然他蹲了下来去看窗下,吴邪和胖子也趴了下去,张海莹就在一旁看着。
胖子递给张起灵一个打火机,张起灵打起来就往床下伸去,然后爬了进去。张海莹也皱着眉蹲下往里望,就看见张起灵始木头地板的缝隙中摸,摸着摸着,忽然手指一钩,抓住了一块地板,将它掰了起来。张起灵的力气很大,整条的木板都被他掰下来一块了,他把掰下来的部分一扔,继续去掰,动作之大简直是疯狂了。
很快张起灵就在床下的地板上掰出了一个大洞,然后把手伸进去从里面拉出了一个黑色的铁皮箱子来,用力往外拖。吴邪忙爬进去看那木板下面,看了一下就和胖子过去帮张起灵拉箱子。这时张海莹才往床底的另一旁望了一眼,发现那木板下面是一个隔层。
把箱子抬上来放在了床上,胖子问“我靠,这是什么?这么沉,小哥的私房钱?”吴邪说了句怎么可能,然后吹掉上面的灰,仔细打量。这是一只黑色的铁皮箱子,相当大,能放进去一个人,上面布满了已经生锈的花纹,似乎年代相当久远,上面还是老式牛锁。
三人都看向张起灵,吴邪问他怎么回事,他没回答,眼神一片迷茫,自己也有点困惑。吴邪让胖子快打开看看,胖子正准备去拧那锁,张起灵就一手按住箱面叫道:“千万不要打开!”
三个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苍白,似乎非常的紧张,张海莹担忧地望着他问道“怎么了?”张起灵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箱子好久才道“不要打开,我的感觉……很不好。”张海莹又问道“你想起什么了吗,你记得这个箱子不能打开是吗?”
张起灵点下头:“我不知道,只是有非常不好的感觉,开这个箱子,肯定要出事。”张海莹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冷汗都下来了。胖子立即把手收回来然后说“我靠,小哥你也别吓我,你到底记起什么了?”
张起灵捏着自己的额头,表情有点痛苦“我没法形容这种感觉。”张海莹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我们都在,想不起来也别逼自己了。”胖子和吴邪对视一眼然后又把视线放在箱子上讨论起来。胖子怀疑里面是不是有机关,抬手敲了敲铁皮,提议要不弄把刀从铁皮上撬进去。
张起灵在张海莹的安抚下也恢复了稳定,他摇头对胖子和吴邪说“不对,应该不是机关的问题。”说着用双指按住那扭锁拨动了一下,锁没有问题。胖子已经有点焦躁了,不耐烦地说“要不这样,你们全部退下,胖爷我来,老子命硬,我就不相信我能被一箱子干掉。”吴邪在一边连忙劝阻,胖子骂了一句然后一下坐在床上说干脆送炼钢厂溶了吧,他们都当没遇到这回事。
吴邪让胖子稍安勿躁,然后几人又开始东敲敲,西弄弄的胖子还趴在地上往下面木板的缝隙里瞧。反复找了几遍什么也没发现什么,胖子第一个爬起来拍拍衣服说先撤吧,免得阿贵他们怀疑。
吴邪之前骗他们说是导游,所以来这个高脚楼参观,现在带的太久了,拍照怎么也用不了这么久。吴邪要搬箱子出去被胖子拦下了,说他们空手来搬这么大的东西出去不好解释,还可能传到陈皮阿四耳朵里,先把箱子放回去,临走的时候再找个晚上搬出来。
胖子想的很周到,吴邪点头然后和他一起动手推箱子然后用草盖住,接着又去收拾照片文件,胖子坐在一边抽烟,张海莹陪张起灵将架子上的书和盒子摆放整齐。
忽然又听见敲地板的声音,四人都回头互相望着,凝神静气听了一阵,发现那声音来自于床下,“笃笃笃”,很轻微,但是很仓促,胖子和吴邪离得近,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去看床底。胖子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在地板下面。这时吴邪也发现盖着那铁皮箱的木板碎片,竟然还动了一下。看到吴邪和胖子的模样,张海莹也蹲下身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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