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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卧槽,这特么......”北沫粗口还没爆完,那合上的城门突然红芒大放,紧跟着这入口的通道内,左右两边的墙壁,全部由黑转红,弥漫着一片血色,空气中甚至都充斥着血气。
她们身边的那条血黄色的河流,也在这时沸腾了起来,就像是被热锅煮着一样,咕噜噜的冒着泡,这些泡泡越来越密集,咕噜声也越来越大,那些藏在河流里的头颅蛇虫,全都被煮的翻腾,跟随着泡泡不断的打着滚,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嚎,简直要震破林衣她们的耳膜。
“嗡——”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刺耳的翁鸣,林衣捂着耳朵就蹲了下去,只感觉头痛的就快要炸掉,有着同样反应的还有木清,反观其她三人,仿佛没有听到仍和声音一样,除了警惕之外,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再看林衣和木清的脸色,火红的足以媲美关二爷,一番对比之下,吓得兰諾和北沫心里咯噔了好几下!
“不......不会是又来吧?!”肖奎也看出了点猫腻,赶忙拉着木清靠近墙边,防止痛倒在地上打滚的木清一个不慎掉进了河里,至于林衣则交给了兰諾和北沫,她们三人分别把林衣和木清禁锢在怀里,神经绷得紧紧的,就怕有个什么闪失。
虽然有在大鼎的经历,但再次发生这种情况,三个人还是没法干预,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干瞪眼,干着急。
就在她们束手无策的时候,通道内红芒一闪,林衣和木清脸上的血红,也跟着闪动的红芒闪烁起来,就连频率都一模一样!
闪烁了几下之后,厚重的城门的墙壁上,突然传来涓涓的流水声,兰諾看去,发现原本墙壁上那些缓慢,好似蠕动的血红色的边框线,竟然极速的翻腾起来,随着翻腾游走,城门上赫然出现了一副,惊呆了所有人的图案!
那是一副巨大的壁画,画中的天空是血红一片,不知道是眼下的情况所导致,还是这壁画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在那片血红色的天空中,有一只头戴花环展翅高飞,正仰着头,张大了嘴,不断鸣叫的大鸟,在这只大鸟的不远处,一轮玄月安静的悬挂在血空中,本该皎洁的月光,在沾染到这血色之后,腥红中多了一抹幽异,连带着天空下的情形,更加的摄人心魄。
血色的天空下,漆黑的大地上跪满了人,在这群人的面前,有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台,石台的正前方,站着一位披散着头发,握着弯刀,穿着祭祀袍服的男人,这个男人正弯着腰,把手中的弯刀对准了躺在石台的两个人中,左边的那个人的手腕割去!
就在这时红芒一闪,巨大的城门上,一片血红色的流光从左致右消散,同时城门上刚才所出现的画面,也从左致右的发生了变化。
天空那只振翅高飞的鸟落了下来,停在了圆形石台上,它头上的花环,也不知什么时候戴在了石台前,身穿祭祀袍的人的头上,而祭祀袍人的身后,那跪了一地的人,骇然成了一群骷髅架子!
最让人惊讶的还不是这群骷髅架,而是石台上,平静躺着的两个人,他们手腕处正有一丝丝红色的液体流出,顺着圆形的石台延伸,延伸到漆黑的大地。
就在血液触碰到大地的一瞬间,一声高亢的鸣叫划破这诡异的夜色,石台上那只巨鸟在空中盘旋两圈之后急速俯冲,向着祭祀袍人伸出的掌心一头栽去!
红芒再次闪过,那只鸟已经不见了,有的只是祭祀袍人,右手掌心握着的,一根与他一般高大的权杖,这权杖出现的一刹那,石台上留下的血液刚好流淌到权杖落脚的位置。
血液没有在继续蔓延下去,它就像是被权杖吸收了一样止步不前,随着血液的渗入,上升,权杖的颜色逐渐由黑变红,在到达权杖顶端的那一对鸟目是,原本黑曜的鸟目倏的爆射出妖异的红光,这红光划破了夜空,直直的射在林衣和木清的身上,同时更有一股排斥的巨力。
这股排斥十分强烈,任凭兰諾她们三人怎么抗衡,都逃脱不了被弹开的命运,好在这股排斥力不掺杂别的成分,只是被迫放开了原本在她们怀里的两个人,对她们三个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损伤。
将兰諾三人弹开后,红芒彻底把林衣和木清包裹严实,促使她们挣扎的动作停了下了个,就连喊叫声也不复存在,好像一时间她们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一样,如同睡梦中的人,安静的躺在冰凉的青砖上。
林衣跟木清身边的那条血黄色河流,随着她们两人身体被红芒控制着不断上升,越发的沸腾起来,河面上鼓动的水泡,更是原先的两倍大小,整个通道内的酸臭味,也因此变得更加的浓郁。
就在兰諾试图再次靠林林衣时,林衣和木清躺着的身体,被红芒拉扯着,站立在了半空中,她们的身体在红芒的照耀下,时而苍白,时而血红,波光流转间不断的变幻着颜色,同时跟着变换的,还有城门上的那一面壁画!
石台上躺着的两个人,原本正常的身体,在血液逐渐流逝后,变得越发的瘦弱,而那两个人身前,原本背对着兰諾她们的祭祀袍人,居然侧过了脸!
就在兰諾她们对这惊讶不已时,祭祀袍人非但没有定格,反而动作越来越大,甚至是迈动了步伐,向右走出三步,由背面改为正面,同时也让兰諾三人,彻底看清了这祭祀袍人的真正面目!
那是一张脸,一张没有任何五官,空白如纸的脸,明明没有眼睛,没有嘴巴,可兰諾看着总有一股,那张脸正对着她笑的感觉,这感觉从内心深处钻出,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散发出一股恶寒,瘆的她连退了好几步。
“无,无脸男!”北沫怪叫一声,躲到兰諾身后不说,还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甚至觉得这样还不够,更是转了个方向,跟兰諾背靠着背,背对着城门的方向:“这到底是什么鬼?!”
兰諾摇头,那毛骨悚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急忙从裤兜里抽出一张驱邪符贴在自己的胸口,紧跟着又在北沫的背上和胸口分别贴了一张,做完之后转头,心中猛地一声咯噔。
原本在她身后的肖奎不见了踪影,视线扫视之后发现肖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到了她的前面,正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扇城门走去,只是那脚下的步伐,怎么看怎么怪异,机械的就像是被什么操纵了一样!
兰諾来不及多想,迈起脚步就追了上去,把手中掏出的驱邪符,用力往肖奎后脑勺一拍,拍的肖奎一个踉跄,差一点就一头栽了下去,好在她早有预料,在拍的同时,拉住了肖奎的背包。
兰諾拉着肖奎接连退了四五步,这才绕道肖奎的身前,一看之下发现肖奎整个人目光呆滞,半张着嘴,呆头呆脑的痴呆样,就跟她所知的,魂魄离体的人一模一样!
“糟了!”兰諾眼皮一抽,脸色青的发黑,转头去看那一扇城门,只见那一面壁画上,原先还没有五官的祭祀袍人,那张空荡惨白的脸上,这一刻竟然模糊的浮现出了五官!而那五官怎么看怎么都是肖奎的样子!
“从来没有听说过,冥府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兰諾啐了声,抬起手一巴掌呼在了肖奎的脸上,她手上原本白色的鬼手,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黑色,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比木炭还要黑。
鬼手的变化,使兰諾光滑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心跳更是快了一倍,她费力的扯回肖奎魂魄的同时,担忧的看了北沫一眼,瞧见她安然无恙,在才松了一口气,忐忑的看向还被桎梏在空中的两个人。
林衣跟木清身体上没有看出有任何变化,本来全身流转的光芒,也全部都转移到了她们两个人的眉心,一闪一闪的,每一次闪烁,似乎都是一个笔画,只是相隔的距离太远,哪怕兰諾带着眼镜,也看的不够真切。
“嗯——”肖奎一身闷哼,整个人朝后仰,摆动着双臂连退好几步,要不是北沫给扶住,铁定得一屁股摔到地上:“我,这是,怎么了?”
“呼——”兰諾长吁一口气,用袖子擦掉了头上的汗水,没有理会肖奎的问题,朝壁画的方向瞥了一眼,顿时打了个冷颤,赶忙把头转了回来:“你们背过去,千万别看那张脸!”
北沫反应最快,兰諾话还没说完,她就转了个方向,同时还不忘拉着还迷迷糊糊,一脸懵逼的肖奎调转个头:“别看啦,小心你变成画皮呀!”
就在两个人转身的一瞬间,半空中的林衣和木清唰的睁开了眼,两个人的瞳孔血红,看着就像是电视里的红眼僵尸,好像只要被盯上,就会没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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