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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囚徒困境
1993年7月22日，9：05 pm（伦敦时间）
在他的总部办公室里，哈利指着月球地图对赫敏说：“赫敏，咱们找一个合适的登陆地点吧。我现在的想法是，我们应该挑一个月球背面的地点——万一登陆飞船上的幻身咒出了问题的话，我们可不希望某些一直用高倍天文望远镜对准月球的麻瓜科学家轻易地看见它。另外，我们能找出环月卫星的轨道吗？我们也得预防卫星能轻易看见它。第三，我们最好找个比较平坦的地点，以便登陆艇不会掉下悬崖什么的。同时，这个地点最好离之前的任何人类探月行动的降落地点——”
哈利的话被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明亮的光球打断了。前任斯莱特林学院长平滑的声音嘶嘶说道：“[蛇]我弄到了几个宇航服和一个太空舱。哪里见面？[蛇毕]”
哈利嘶嘶地回答道：“[蛇]我的办公室。一次性密码：691146。[蛇毕]”
哈利一施完壁炉咒语，绿色的火焰就猛地蹿高，肩膀上站着一只凤凰的西弗勒斯就从壁炉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哈利见西弗勒斯受伤了的样子，顿时警觉起来了。他开始后悔，他没有将疯眼汉叫过来——万一西弗勒斯在决斗中失败了，他可能现在正被控制着呢。哈利将关切之情放进了他的声音，问道：“斯内普教授，你没事儿吧？”
赫敏也离开了沙发，问道：“斯内普教授，我们需不需要叫一下庞弗雷夫人，或是别的什么人？”
西弗勒斯对哈利和赫敏礼貌地点了点头，道：“只是些物理伤害罢了，我已经处理过了。两天之后就没事儿了。”
西弗勒斯施隐私咒和防御咒的时候，哈利注意到，西弗勒斯的指节在施某些需要较多的魔力的魔咒的时候变得有些发白。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西弗勒斯遇到的敌人一定很强大。我得把疯眼汉叫来检查一下他。
哈利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斯内普教授，德拉科和穆迪先生现在正在共同执行任务，我应该把他们叫回来吗？”
西弗勒斯的反应与哈利所预料到的完全一样——西弗勒斯对将德拉科和疯眼汉放在一起可不会产生什么好的联想。黑发巫师停了一下，回答道：“好的。”
在西弗勒斯施完魔咒，坐在沙发上之后，哈利开始对西弗勒斯解释说：“今天，德拉科建议说，既然我们不知道凤凰在超远距离移动时的准确性如何，我们不应该将霍格沃茨作为宇航的返回地点——万一宇航仓突然出现在空气中，被人看到就不好办了。德拉科提出我们可以使用马尔福家拥有的某些土地。我让穆迪先生和德拉科一起去检查德拉科提供的备选地点了。”
西弗勒斯的黑眼睛闪动了一下，然后回答道：“这的确是很有道理的想法。现在霍格沃茨所受的关注太多了。”
哈利感觉到，西弗勒斯已经意识到他不被信任了。然后，哈利诅咒了自己的愚蠢：如果西弗勒斯和我真的信任彼此的话，我刚才完全不用做出那些解释的。好吧，我可以试图说服西弗勒斯，我这是在建立彼此之间的信任。但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些日子以来，西弗勒斯似乎不关心我是否信任他了呢？马尔福一家，我知道他们急于讨好我，向我展示他们有多么有用；但西弗勒斯，他大概只想做完该做的事情。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的态度改变这么多的呢？
哈利看了一眼西弗勒斯肩膀上的凤凰。尽管哈利知道，凤凰的存在意味着西弗勒斯是一个好人，但在他头脑里的某个阴暗的角落，一个声音开始说道：“你知道，也许那些愤世嫉俗的人所说的关于凤凰的说法不一定都是假的，也许它只是勇敢的证明，也许它对太空旅行有所偏好，仅此而已。”
哈利告诉自己的那个阴暗角落闭嘴。
此时，绿色的火焰再度燃起，疯眼汉和德拉科走了出来。
不用哈利说，西弗勒斯和疯眼汉就开始了他们日常的彼此检查。在两名巫师都彼此洗清了嫌疑之后，疯眼汉指着西弗勒斯的左腿问道：“怎么了？”
西弗勒斯挑起了一条眉毛，说出了一个名字：“奥列格·康斯坦丁诺维奇·拜科夫（Oleg Konstantinovich Baikov）。”
“什么？你遇到了他？”疯眼汉差点儿跳起来，又开始对西弗勒斯施咒起来。
——呃，这是谁？
哈利疑问地看了赫敏一眼，结果赫敏似乎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因此，这大概不是什么著名的魔法学者。而根据疯眼汉的反应，那个教拜科夫的家伙可能是个强大的黑巫师。
西弗勒斯施出了生命守护，然后自豪地纠正了疯眼汉：“我打败了他。”
疯眼汉的反应是将哈利曾经贡献了一个石化咒的小石子扔向西弗勒斯，而那名黑发巫师则快速地将石子转向窗户的方向。
西弗勒斯一边跳出沙发，一边在窗户被十个同时激发的魔咒、腐蚀性的魔药和强酸击碎之前，撑开了生命护盾，把每个人都挡在其后。“疯眼汉，你疯了吗？我不是神秘人！我离波特只有三步远。你可以问问波特和格兰杰，他们的感觉是什么？”
哈利不得不确证西弗勒斯的话：“穆迪先生，我没感到大难临头。”
疯眼汉则一直用魔杖指着西弗勒斯：“小子，你获得力量太多、速度太快了。你虽好对此有个很好的解释。波特、格兰杰，你们想什么呢？从他身边离开！”
哈利选择一动不动。如果他们眼前的黑发巫师想要伤害他们的话，他大概在疯眼汉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因此，哈利问道：“拜科夫是谁？击败他意味着什么？”
“那家伙被认为是个有潜力成为同志的巫师。”疯眼汉唾了一口，双眼都盯着西弗勒斯，“比我认识的那个斯内普或是我自己都强大。”
西弗勒斯翻了一个白眼：“你最好及时更新消息，疯眼汉。那是十一年前，他的导师沙克霍夫死前的事情了。拜科夫在莫斯科的某场权力斗争中失败之后，就被流放到哈萨克斯坦，从此爱上伏特加了。在苏联解体之后，他的毛病就更重了。是的，我打败的拜科夫是个废物酒鬼。他打断了我的腿，但我用我发明的石子击昏了他——顺便一说，就是那个你无耻地用来袭击我的魔法器具。”西弗勒斯转向哈利，“[蛇]我说的是实话。[蛇毕]”
——啊，真是令人愉快啊！疯眼汉刚刚再度过分反应了，而西弗勒斯也再次嘲讽模式全开了。西弗勒斯刚刚击败了可能成为同志的人，虽然那家伙喝醉了，但这仍然意味着西弗勒斯比疯眼汉所认为的更加强大或是聪明。的确，当西弗勒斯给我那个挂坠盒的时候，他提出了制造一个专为伏地魔设计的石子的主意，他当时展示的能将诸多魔咒、魔药和麻瓜化学品结合进一颗石子的魔法精确控制让人十分赞叹。也许西弗勒斯看到了自己成为真正强大的阁下的希望，因此他就没有像他刚刚回来的时候那样急于讨好我了！真是太他妈的的好了！
哈利心中叹着气，向众人保证西弗勒斯说的是实话，然后要求西弗勒斯和疯眼汉都坐下来，彼此文明以对。
德拉科小心地坐到了西弗勒斯身边，低声问道：“教父，你怎么样？”
西弗勒斯警惕的黑眼睛一刻也没离开疯眼汉，但他的声音中略带上了一丝温暖：“别担心，就是被拜科夫试图用来砸我的卡车后边飞出的钢管击中了而已，很容易治的。”
哈利事后得与西弗勒斯和疯眼汉单独谈谈。他问道：“斯内普教授，你的行动结果如何？”
西弗勒斯从他的莫克袋里掏出了一个莫克袋，然后从中取出了三件宇航服，和一个成年八眼巨蛛大小的上边带着火痕和坑洼的太空舱。
哈利对这种在折叠空间里边再放一个折叠空间的事情还是有点儿接受不能——更别提，那个巨大的太空舱是怎么被塞进小小的莫克袋开口里边去的呢？但其他巫师似乎都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哈利知道这不是什么追究莫克袋原理的好时候，因此他摆出一幅笑脸，欢呼道：“斯内普教授，谢谢！我们马上就可以研究它们了！”
西弗勒斯点点头，道：“波特先生，格兰杰小姐，你们两个大概对弄清这上边的那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比我擅长。这样一来，我们就能知道如何造出能达到同样效果的魔法物品了。在我能弄到这些东西的图纸或是说明手册之前，我就遇到了拜科夫。我假设，我的腿好了之后，我可以再去哈萨克斯坦一趟。”
哈利别无选择，只能表现出自己关心下属的一面：“斯内普教授，请一定要充分休息，也许我们该让庞弗雷夫人来看看。”
西弗勒斯点点道：“波特先生，我对动物实验还有个建议。我认为，我们应该将一条蛇和一张用蛇语写下了被梅林的禁令所禁止的魔法的纸条放进太空舱里，看看去月球是不是就足以绕过梅林的禁令了。我可以用我的疗伤时间来教一条蛇如何阅读。”
——呃，什么？
“蛇语有文字？”哈利惊奇地问道，“一个人在用蛇语写下文字的时候撒谎吗？”
“是的，不能，”西弗勒斯简洁地回答道，“总体而言，蛇语与古英语类似。比如说，词汇的拼写方式并不固定，你只需要根据字母发音把词拼出来就行了。”
“那么不会说蛇语的人能学会用蛇语读写吗？”哈利问道。
很明显，西弗勒斯从来就没有思考过这一问题。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不知道。”
——这真是个大消息！蛇语的发言对一般人来说太难了，但学会某些看起来像蛇一样的字母可就没那么难了。如果这能成为强迫所有人说实话的一种方法的话，我们就有办法解决囚徒困境了！
哈利正为这想法激动着，他的头脑中的一个角落里，赫奇帕奇出了声：“你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西弗勒斯刚刚提议，让我们把一个不得不遵从蛇佬腔的指令的有自我意识的生物送上太空，而且那生物还聪明到了能够阅读的程度。”
斯莱特林则不屑地道：“要不然呢？先让西弗勒斯上月球？他很明显是有自我意识的，聪明到了能够读写的程度，还有创造力到了能发明魔药、魔咒和魔法物品的程度呢。”
哈利决定就他的道德两难私下征求赫敏的意见，但他现在就能决定另外一件事：“斯内普教授，你能不能教我们现在在这里的每个人如何读写蛇语？呃，也许当你们都学会了读写蛇语之后，你和穆迪先生能学会彼此信任。”
西弗勒斯似乎是又想要翻白眼了，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回答道：“当然。”
——好吧，我们解决了部分问题。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向了疯眼汉：“穆迪先生，你今天检查那些马尔福农庄的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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