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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鼠案

作者: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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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7
      八月初五,仅距发现城东腐尸一日之时,于城郊禄溪又有一老妇惨遭杀害,弃尸荒野,被到下流汲水的山民发现。
      开封府接报后,立遣展昭及公孙策等几人到现场查察。

      溪流之内,但见有一孱弱老妇倒卧溪中。
      衙役合力将其搬移上岸,那老妇已手足僵硬,面部泡得有些发胀,咽喉有一明显割口。
      公孙策仔细检验,抬头与展昭说道:“喉咙伤口致命,切痕齐整,须作比对才可确定是否齐家灭门凶徒所为。”
      “有劳先生。”
      展昭点头应下,随即吩咐随行衙役查找现场,寻觅凶徒遗留之证物。
      溪水潺潺,带走了鲜红血液,同时也可能冲走相关的证据。众人寻了一个多时辰,终无所获。

      展昭站在尸体曾倒卧之处,凝了心神,静摸那凶徒心思。

      ……
      杀了人,他不急。
      因在此人眼中,杀人如捻蝼蚁。
      老妇身上衣衫齐整未遭翻动,或许没有他想要之物。
      弃掉无用的尸体,从容离开。
      ……

      展昭步履轻盈,缓缓走离溪流。
      离开溪流十丈之遥,长有一片矮小刺灌,展昭路经之时,轻易避开免得割破衣摆。
      走过之后,猛然心念一动。
      若案发之时乃是黑夜,凶徒或无注意这片小灌丛……

      果然,一棵小小刺灌勾缠了一条细细的、不易教人察觉的淡紫丝线,无意间留下了重要证物。

      “公孙先生请看。”
      展昭将丝线交与公孙策。
      公孙策小心翼翼接过该物,细细辨认,方才说道:“是真丝,绝非山野农户所有。此地人迹罕至,死者打扮贫朴,此物应是凶徒所遗。”
      “淡紫色的丝袍。”
      脑中骤现那儒雅堇影。

      大街之上,有一白一堇身影引驻徒人目光。
      原因无他,白衣青年俊俏华美犹如温玉,雪衣随身似天人落凡,那堇衣男子虽不及他俊美,但斯文儒雅仿若素碧,亦教人心生亲近之意。
      如此出众人物,此刻协伴走在街道,怎不引来周遭艳羡目光追随?
      白衣青年向来洒脱,对四周突兀视线毫不理会,依旧是我行我素。
      堇衣男子则似乎早已习惯,亦未有任何尴尬表情。

      “唐兄,几日拉你四处游逛,耽搁了你的正事。”
      白玉堂难得有些愧疚,都是他纵性妄行,只顾着好玩,却让唐文逸寻亲之事一直搁下了。
      包容轻笑,唐文逸并无责罪之意。
      “此言差已。若非白兄领游,唐某又怎得大开眼界,看尽东京开封之华?”
      “只是游遍了开封名胜,却始终缘悭一面。”白玉堂有点可惜,“看来你兄长此来开封,并非为了游历名胜古迹……”
      “呵呵……”唐文逸点头道,“家兄本就不喜风雅之物,房中若摆上一盆幽兰,定马上被他砸烂。”
      白玉堂闻言不禁耸肩:“还好遇到的是唐兄你。”
      “我们兄弟乃是同母胞生,相貌一模一样,若白兄遇了,恐也难分彼此。”
      “我想不会。”白玉堂自信一笑,“我就认识一对胞兄弟,哥哥丁兆兰磊落大方,弟弟叫丁兆蕙,却是刁钻狡诈。这俩家伙老粘哒在一块,我可是一眼就分出来了!如此推论,我也应能分出你们。”
      唐文逸摇头:“那倒不一定,便是连娘亲也经常错认。”
      “真的?”白玉堂顿显兴致,“若找到你哥哥,我倒要仔细辨辨!”
      “呵呵……”
      看他一脸期待,像寻到新奇玩具的大孩子。
      唐文逸见过他醉酒媚态,又见过那忧郁深沉,此刻却又是跳脱天真。实觉越是亲近,越是如无尽宝库般教人难以息手挖掘。

      正谈笑风生,忽然一抹红影踏空而来,挡住二人去路。
      白玉堂一见来人,愉悦面色瞬间转恶,语气亦立下降温:“原来是展大人。看你行色匆匆,该不会是寻不着凶手,想随便抓一个半个草莽归案,以求充数吧?”
      展昭眉头轻皱,明显的敌视,足见他余怒未消。
      虽已早作准备,心中仍抽起些微痛楚。
      “白兄见谅。展某有一事须向唐侠士求证。”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白玉堂登时咆哮大怒:“展昭!你不要太过了!难道在你眼中,我白玉堂的朋友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面对滔天怒火,展昭依旧是冷静自若,他微一颔首,道:“展某只是有疑要询,并非认定唐侠士便是凶徒,更无镣锁加身之意。白兄,清者自清,何惧坦言示人?”
      “你——”
      他说得坦荡正气,白玉堂顿无言以驳。
      一旁唐文逸适时迈出半步,替他解了困境:“展南侠说得不错。事无不可对人言,唐文逸自当据实作答。”
      “好。”
      展昭倒欣赏这份干脆,问曰:“展某想问,唐侠士近日可曾到过城郊禄溪?”
      “禄溪?”唐文逸思考片刻,“恕唐某耳拙,未曾听过此溪名字。近日多与白兄四处游历,但未曾到过有溪流之处。”
      点头记下,便再问道:“不知唐兄身上衣物可有破损之处?”
      “破损?”唐文逸连忙检查身上所穿袍衣,下摆之处果然有一不知为何物所致的小小破损。
      展昭眼神一凝:“唐兄可记得此处是何时划破?”
      唐文逸稍是思索,便摇了头:“抱歉,实在不记得了。此衣随身已有些日子,何时破损唐某并无在意。”
      “展某或可提醒唐兄。”自怀里掏出一帕手绢,打开雪白帕面,内里放有一根淡紫丝线。
      唐文逸不解:“这是何用意?”
      “此物遗落在城郊禄溪边,而溪内今晨发现一老妇身死。”
      唐文逸并非愚钝之辈,立下明白过来:“展南侠是怀疑在下就是杀人凶嫌。敢问南侠,那老妇是何时遭害?”
      “据忤作推测,是八月初四子时至丑时。”
      闻言,唐文逸坦言一笑:“唐某那夜并无到溪边行凶杀人。”
      白玉堂在一旁听得恼火。嘴上说没将人当成凶犯,可所为却步步进逼。
      展昭还待再问,却被生生打断:“够了。展昭,你未免太过!!”白玉堂转头与唐文逸道,“唐兄,别管他!我们走!”
      “慢着!”
      展昭出声喝止,白玉堂完全不加理会,拉了唐文逸大步离开。

      “白玉堂!!”
      红色身影骤动,一把拉住离去的白袖。
      臂膀被制,前行之势受阻,白玉堂猛一转身,狠狠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亮眸。
      “展昭!!”

      繁华街上熙来攘往,这二人立在中央之处,毫不退让地瞪视对方,饶是身边人潮如涌,一方弥漫了火药味道的微妙空间突兀而存。

      平日的任性,多为胡闹,便是受害对象是他,他也不会与这只顽劣白鼠计较许多,甚至愿为他作保求情。
      只是今日,他阻的是公事,是齐家上下、宫中太监、无辜老妇合共三十四条人命,怎容他恣意妄为,甩手离去。
      “展某公事公办,你莫要多番阻挠。”
      “开封府诬陷朋友,白玉堂焉能坐视不理?!”白玉堂肩膀被按,挣扎数下无法脱去,更让他大有受挫之感,心下更火。难道老鼠就该让你这猫儿耍着玩不成?!
      “你当真不可理喻!!”
      展昭脾气纵好,白玉堂这恶劣态度亦教他再难忍怒。

      焦灼视线相交之处几能看到爆裂火花,途人似乎也感觉到那份危险气氛,纷纷绕道而行。二人所在之处如川流间阻水大石,愣是在拥挤街道上圈出一小块空地。

      唐文逸在一旁看着,却无任何动作。
      他愿意为己之事与展昭反目,可见那份维护之心是向着自己。
      是应该欣喜。
      但看这二人无视身旁一切,紧紧逼视对方,虽就外人看来如死敌世仇,可那片空间却容不得第三人踏入其中……

      “展昭,我告诉你,只要有白玉堂一日,就容不得你诬陷唐兄!!”
      白玉堂左手上扬,曲指反弹搭在肩上的展昭。
      若他不撤,定要断他腕处经脉。
      “展某并无此意!!”展昭见他动手,亦不敢怠慢,手腕一翻错开来袭。
      “那你是什么意思?!”一招不成,白玉堂以指成爪横扑展昭肘处,以分筋错骨势卸他手肘。
      “据实求证!”
      “仅凭一条丝线定人罪状,未免太过轻率!!”
      二人越打越快,臂手翻飞,话语间已过了三十余招。

      旁边唐文逸仍只是静观。纵是相处未久,他也清楚知道白玉堂高傲性子。此刻若他上前相助,绝对是一种侮辱。
      心中不禁暗叹中二人武功确非寻常。
      与闹市之央如此大打出手,其范围却未出半圈范围,更未触及任何无辜途人,可见二人功夫修为皆是何等登峰。
      可越是看,他越是觉得不妥。
      骤眼看去二人出招快如闪电、险象环生,但若以行家眼光,展昭招式中只重守势,偶有攻击亦不过虚晃一招,毫无伤人之意。反观那白玉堂,虽然虽然招招出手狠毒,可到了生死之处,总留有一线退让之机。
      唐文逸猛然醒悟,这红白身影,早已熟悉了彼此套路,皆不约而同地小心留手,避免伤害对方!

      又过了十招,展昭不欲再作纠缠,搁了重话。
      “你刻意阻挠,反让人更觉可疑!!难道你要唐侠士背上杀人疑犯之名?!五义何时变得如此蛮不讲理?!”
      话虽在理,却有以五鼠义名强压之意。展昭当然知道如此说后会有何后果,但事态紧急,已由不得他细作思量。
      翻飞招式猛然收止。
      若不重义,便不是江湖称侠的锦毛鼠白玉堂。纵是任性,亦不会拿一众义兄的声誉胡闹。
      展昭见他住手,也同时收招小退半步。

      地本无界,此刻在二人之间,却如裂出了一道壕沟。

      “好,展昭你听清楚了。那日唐兄一直陪白某于樊楼饮酒,我就是人证。”
      展昭转头看向一旁唐文逸,见他从容点头,无丝毫隐晦之色,一时间亦无话说。
      白玉堂定视展昭片刻,只觉心中怒火狂烧过后已尽数熄灭化成灰烬。
      “展大人,如若唐兄行凶,白某也是共犯。那下次就将我二人一同缉捕归案,方能显开封府公正无私。”

      他误会至此,展昭也是一阵心苦。

      自己持的是公义之道,没有错。
      他守的是朋友之谊,亦没有错。
      却何以不能共融,势成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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