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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到的客人
新的一天也终于变成日常,新来的四人就像是原本就在班里一样,活力充沛的发扬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的精神,将班里弄得更加乌烟瘴气,以至于伊鲁卡每次看到这几个人都觉得胃部抽搐。这么下去他即使他干了一份忍者中最安全的工作,也不会比出任务的同僚们多活几年的。
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佐助一直一副冷淡的模样,不必要的话一句都不说。夏川晓日常分享的小零食他总是收了但不吃,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就成为拒绝的理由,他总是看看那一小堆,意思是都堆了这么多了你还要继续垒上来么?
但是周末的约好的练习他又总是在场,准时的不可思议。
他哥哥宇智波鼬时不时的也会过来,教两人一点基础的手里剑术。他最近任务多了不少,很难挤出空闲时间,但一旦闲下来就陪佐助练习。
温和的哥哥即使不常来也觉得自己了解佐助的小心思,有时会偷偷对夏川晓说:“佐助就是那样,小孩子心性,他估计是不开心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因为什么不开心呢。”说这话的时候他顺带着想了眼前小姑娘可以会有的回应,她小小一只看起来灵动而可爱,让人实在难以不喜欢。但既然能和自家弟弟相处这么久,就一定在某些方面是个天然呆,比如对情绪不太敏感或者心大到虽然察觉到了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事。
否则一定会被自己弟弟在同龄人面前的说话方式气到吧。
所以对方很可能迷茫的顺着问“那为什么不开心呢?”
面前的小姑娘点点头,神色里的确有点迷茫,她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亲切哥哥,不自觉的说,“感觉佐助和鼬哥你很像呢。”
少年老成的宇智波家长子一愣,笑容无奈了几分,却好像更加真实了,“毕竟是兄弟啊。”他也一下子把不准夏川晓所说的“相像”是哪一方面,毕竟面容上的相似有目共睹。但这一刻他觉得小姑娘说的正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天真的家伙们似乎都有这种小动物似的直觉。
他一下子想到好友,是了,那家伙长到现在绝对算不上天真和一根筋,毕竟无论是谁生活在这种环境都不得不学着隐忍学着狡诈,但直到现在,他身上依旧带着某种抹不去的天然,就像他的理想,那么不现实,却又好像理所当然。
“鼬哥最近要来我家做客么?没人帮忙吃的话爸爸说妈妈要淹死在甜食海里了。”
这话让宇智波鼬忍不住一笑,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这周带着佐助一起去好了。”
或许傲娇的心情指数偶尔也能负负得正,一直把不开心写在脸上的佐助被一整桌甜的要死腻的想吐的东西包围着,再看看他哥还有那个讨人厌的小鬼露出惊人的一致表情时,沉寂已久的无奈一瞬间翻涌而出,压倒了那点其实已经仅仅停留在表象的生气。
即使年龄还不大,但对佐助自己而言他已经整整活了六年还多,和班里那些幼稚鬼不一样,是每天都会认真训练,以哥哥为目标的努力的。可是过去六年他想叹气的次数可能还没有这几个月多。
这几个月他认识了一个幼稚的小鬼,非要说的话这也勉强算是他第一个朋友,可是交朋友的感觉并不仅仅是妈妈描述的那样好,“一起吃饭一起玩,可以分享有趣的事”,还得忍受这个朋友与众不同的小毛病,比如她在不认路时嘿嘿的傻笑,或者拿着他根本不喜欢的东西来献殷勤。
当然这些都可以忍受,是的,既然哥哥都会爱吃这种根本腻的要死的东西,或者拒绝陪自己练手里剑,那么其他人有更多的缺点当然完全能理解。
然而只有一件事让他最不开心,就是前不久新转来的那些人。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她就经常和他们腻在一起,连晚上一起回家的次数也减少了。当然他才不稀罕一起回家什么的。
她自然也邀请过他一起走,但谁会答应啊,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才不要和他们一起呢。
“佐助,你尝尝这个。”旁边的小姑娘说着,拿起什么东西递过来。
“我才不要。”佐助下意识拒绝,顺便把手拿远以示态度,然而对方的手连拐弯都没有,像是蓄谋已久一样直接堵在他嘴上,“……唔,你干嘛,”他生气而含糊的说,在自己家吃饭这么吵闹可是要被父亲骂的,这么想着他凶凶的看了夏川晓一眼,还是张嘴了。
嗯?番茄?
酸酸甜甜的汁水流入口中,和想象中的甜腻大相径庭。他慢半拍的认真看向旁边那张脸,才发现对方表情上甚至有点小心,虽然行为上还是冒冒失失。
旁边还有一张他哥看热闹的脸。
宇智波鼬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惊讶的模样里明显还带点愉悦。
“你不爱吃这个?鼬哥说你喜欢的。”夏川晓委屈巴巴的说,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哪里惹到他了,但她又一点也忍不了自己被小伙伴冷淡的对待,这太难受了。她亮晶晶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像是某种在紧张观察情况的小动物,随后这只小动物几乎是在看到他用及其微小的弧度抿了抿嘴的一瞬间,用第六感判断出:他好像不太生气。
他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他好像不生气诶……
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三遍已经完全和最初的意思差远了,但某人就是有这种蹬鼻子上脸的特技。她的小心翼翼几乎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撒娇般的厚脸皮,“那要来个糖么?”
“……”,不开心但是发不出来脾气怎么办?
旁边的宇智波鼬借着拿糕点放进嘴的动作挡住脸,试图掩饰他已经过分夸张的笑容。
果然能打败傲娇的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一类人。
那之后佐助奇迹般的回复原状,虽然依旧不愿意和发小五人组一起玩耍,但除此之外都没什么不开心的表现。有时夏川晓起的早了还会偶遇佐助在对面买饭团。
“你家里不是会准备早餐吗?”
这时候对方总是嫌弃的看她一眼,夏川晓觉得那个意思是“关你什么事?”
于是她慢慢的就不多这句嘴,时间长了起的早一点竟然每天都能遇上佐助,她自然乐得多一个人一起走这条路。
这几乎变成之后生活里的又一个常态,一直持续到第一学年结束。
一年级毕业的那天的早晨,她照例在早餐铺门口看着佐助买饭团。却见少年回过头时愣了一下,眉头一皱,急急的朝着她走过来。
那目光?看着她身后?
夏川晓也不知道一瞬间在脑袋里补了多少恐怖故事,她猛地一转头,一声惊叫短促的卡在嗓子里,同时整个人向后弹起,退了一大步。
先前她站着的地方,有一个人几乎是紧挨着她站在她身后,她一回头就对上那人近在咫尺的脸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和对方打了个鼻尖擦过鼻尖的照面。
夏川晓一下子没能说出话来,买早餐的少年零钱都没拿就冲了出来,挡在小姑娘身前,戒备的问:“你是什么人!”
夏川晓这才喘匀了气,看向刚刚那个举止诡异的人。事实上他怪异的远不止举止,这个人看起来一副流浪汉扮相,身上一件过长的不知道拼接过多少次的深色褂子和破破烂烂的裤子,布鞋已经露出脚趾,半长的黑发看起来像是一辈子都没有洗过,已经几缕几缕的缠在一起,拖把布条一般挡在眼睛前面。
而他看起来至少是个身高正常的成年人,也就是说为了吓到夏川晓一下,他刚刚特意蹲下身,把脑袋支棱在距她不足一厘米的等高度位置。
“哈哈哈……啊哈哈哈,我吓到她了!”这个人像个疯子一样笑起来,头发在脸前乱晃。
“你有病吧!”早点店的大叔冲出来,“别在这站着,影响我做生意!”
“还好吗?”佐助问。
“嗯,好像就只是想吓我一下,”夏川晓茫然的看了眼那个被店主嫌弃但还是嘻嘻哈哈站在原地不离开的人,紧接着回过头来“……反正他看起来挺开心,我也没什么事。”
“……,”你心真大。
不过即使和精神不正常的人计较也做不了什么,佐助看了那人一眼,拽过小姑娘往前走。
而那个流浪汉则是在原地继续哈哈大笑,看着两人离开。
“哈哈哈哈哈……”他笑的连眼泪都出来,“找到你了。”
到学校后佐助开始吃早餐,班里人陆陆续续走进来,不同于平时坐在座位上等上课,他们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聊天,等着伊鲁卡来宣布假期。
要放假了!
教室里充斥着喜悦,有人已经在计划第二天早晨去朋友家串门了。
“呐,佐助,”夏川晓随口说,“刚才那个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少年吃饭的动作顿了顿,“你是笨蛋吗?”
“哎呀我说真的,”夏川晓脑海里闪过她回头时的那一幕,当然是被吓到了,因为那么近的背后有人盯着自己什么的,但是,“……他的眼睛很好看,有点像是那种深蓝色宝石被光照亮的颜色。”
“你是傻吗?那种事根本无所谓吧。”
“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那明早八点训练林。”
“明早可是放假第一天,为什么不用来睡个懒觉呢?”
“那你来不来。”
“当然了!难道我会比你起得晚吗?!”
这不是废话吗。佐助心想,如果不是等你怎么可能会订在八点。他咬了一口饭团,这家早餐铺的木鱼饭团味道确实不错,但是和妈妈的手艺比起来……
算了。
“喂,晓。最近有看什么故事吗?”他把视线投向窗外。
“嗯?嗯!当然了,说起来之前玩的那个游戏里也有很好的剧情。”
“你和广末和也他们?”
“嗯,还有鸣人。不过这算是个恐怖故事吧。”
“那换一个。”他并不想听那些家伙玩过的。
“佐助你竟然怕这类吗?”小姑娘惊讶的瞪圆了眼,理所当然的误以为眉毛微微皱起看上去有点不满的好友是在害怕鬼故事,“那好吧,正好前几天看了一个新的故事。故事的开头是一个叫做库里克的男人日夜沉迷于在大海中深潜,想要寻找一处他相信已经沉入大海,曾经被叫做黄金都市的岛屿……”
少年收好早餐的残骸,一只胳膊撑在桌上,脑袋放松的搭上去。原本习惯于听对方对方最喜欢的公主童话的他有些下意识的昏昏欲睡,不过同样的他也习惯在极度放松状态将剧情串联起来,不至于让她口中的童话随风飘散。但这个故事显然与之前有些差别,他不由得提起精神。
三月的早晨其实算不上暖和,教室里为了通风还开着窗户,此时却并不觉得冷,一点薄薄的阳光铺在身上,打在邻座的脸上。
他偏头看了一眼,对方正讲到书中的“大话王诺兰德”与国王随同士兵出海,历经万险却只见到孤零零的荒岛,认为自己受到欺骗的国王怒不可遏,下令将其处死。
“然后呢?”他忍不住问,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故事的。
小姑娘正认真讲故事,目光时不时的变换一下,并没有在看什么,只是在想后续而已。她的眼睛里映着一点阳光,驱散了沉沉的暗色,小心的透露出一抹深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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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整体的热血程度不如之后,空岛篇的故事还是非常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