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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带你回家
这土地爷在凡间虽不是多大的官,可是香火最旺。各界金陵的土地爷不少,这凡俗界的土地爷们平时连司法天神府邸的大门都进不去,在上神面前可不敢托大。不止把上神的身份安排的妥妥当当,还连夜在城外给上神建了座府邸。
站在府邸外的几人其实挺惊讶的,这土地,他们想要住处大手一挥便是,哪里用得着这样,不过还是欣然接受了。
要说胤禩,他土生土长在这里,和他的父亲兄弟也一直认为自己的血统高贵,身份不凡,和他们一样有些大男子的霸道,心中满汉之别根深蒂固,对于女人看的极轻,也曾经极力表现想得到皇阿玛的看重。可是这是在敖乐出现之前。敖乐的母亲的确是西海三公主,她是西海的小郡主,真真正正的龙女,虽不知道她父亲名讳,可是能过让蜀汉上将忠肝义胆的赵子龙和前明开国功勋算无遗策的刘伯温心甘情愿屈尊保护自己小女儿的人,必不是一个平凡的天神。
这样一个女子,仅仅是想和他在一起,为了迁就他,愿意改名换姓,做一个满家女子,叫他如何不激动。感觉心里甜甜的,快要溢出来一样,乐乐,你终究还是为了我步入凡尘。
“四哥,我找到了我的天命姻缘,”胤禩激动的和他四哥分享,“其实,我小时候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小仙子,我承诺娶她为妻,还把我的身份玉佩送给她了,后来梦醒,我发现自己的玉佩便不见了。”
“昨日灯会,我发现一个和我带着相同面具的姑娘,发现她竟然有我的玉佩,”看着四哥一脸不信,胤禩硬着头皮编故事,“她幼时做梦有个神仙送给她玉佩的。这还不是天赐良缘吗?”
说心里话,胤禛并不想相信这个荒谬的故事,可是他知道自己把地产的玉佩确实丢了,睡了一觉就没了,还说是送给仙女了,如今,他也说不清,“八弟,那女子什么身份,江南多美貌汉女,她的身份皇阿玛那里怕是不同意。”
“四哥说的是,她住在城外的纳兰府,据说父母双亡,刚刚守孝三年,其他的还不知。”胤禩不好意思的看了胤禛一眼,“四哥,你明天能不能陪我上门做客啊?”
胤禛只是瞪了他一眼,并不说话,这个八弟,从小就圆滑,整个一个笑面虎,内里藏奸,除了老九和老十两个,没见他真心待过谁,如今,这幅样子倒是少见,可见真是相中人间姑娘了。他们的婚事皆是由皇阿玛指人赐婚,就老八是个异数,皇阿玛赐了个宫女,结果老八就得了怪病,那个宫女都被杖毙了,还有宜妃娘娘的侄女,试图接近八弟,结果八弟又病了,皇阿玛怀疑老八的病不能接触女子,还想着随便赐个婚事敷衍一下,毕竟家丑不外扬,丢不起脸面。这次江南之行他对老八求神拜佛睁只眼闭只眼的放任也是觉得他招惹了不干净的邪祟。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一向和他不亲近的八弟求他。
胤禩其实挺怵刘基的,被他的眼神一扫,感觉自己和没穿衣服一般,那样不咸不淡的眼神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你,你就感觉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就是纸老虎。乐乐的爹也不知怎么想的,这般的人物不留着在朝堂翻云覆雨,反而留在女儿身边当一个护卫,这是大材小用,浪费人才。
他之所以拉下脸求四哥,不过是想着四哥的冷脸对上刘叔的面无表情,他可以自在些,自从乐乐出现,他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这次就以做客为名上门,然后小住几日,再带乐乐回京城,求皇阿玛赐婚。
乐乐这个身份的父亲就是纳兰容若,母亲是沈宛。这二人爱女心切,给女儿留下了许多财产和得用的忠仆。刘基屈尊当了管家,赵云更委屈只能扮演刘基的儿子,小姐的护卫。贴心的土地把那些衷心的下人都安排好,由着刘基调教。
早上,他三人在花厅用早膳,不过是普通的江南小吃,三人却都兴致勃勃的,小厮拿着一张精致的拜帖打扰了二人的独处。
“小姐,还是曹府的拜帖,曹老爷是老爷生前的好友,老爷去世时他人在京城,回来后小姐又几年不在家中,如今小姐刚回来他就要来拜访,您还是见一见吧。”大丫头珍珠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对于小姐衷心耿耿,殷勤的向她家主子叙述着,老爷去前定是交代曹老爷照顾小姐的。
敖乐看了看珍珠,蹙着眉头,“曹叔叔是先父生前旧友,是我的长辈,合该咱们去他府上拜会才是,倒是我失礼了,刘叔劳烦您老亲自迎接,不敢怠慢才是。”
刘基忙答应着,“小姐说的是,老爷太太去的早,咱家没别的亲戚,小姐也大了,将来还得仰仗曹老爷为小姐做主呢。”不待敖乐说话,他便颠儿颠儿的下去吩咐去了。
他们几人对自己的新身份适应的很好,乐乐更是当做一个新游戏一样。那位曹老爷既是纳兰故人,想必身份必是不凡,又在金陵,恐怕只有江宁织造曹寅了,胤禩哥哥肯定认识。
没多久曹寅就来了,刘基将他请入正厅吩咐下人们奉茶,乐乐换了见客的衣服,带着珍珠和璎珞两个大丫头见客。刘基候在一旁,等着他家小姐的表演。
“侄女儿拜见叔父,请叔父安。”乐乐乖巧的给曹寅见礼。
曹寅点点头,小丫头长大了,更加漂亮了,怕是要取代她母亲成为满清第一美女了。示意她坐下,看着她的懂事,也觉得容若当年为她的安危与明珠决裂是值得的。
“你长大了,容若把你教养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这些年你独自在外,定是吃了许多苦,你的孝心你父母都知道,不过也该顾念自己几分。”曹寅放柔了声音,“你是你父亲的雅萨(眼珠子),你好好的,他就满足了。”乐乐这个身份的满足名字叫雅萨。
“父亲走了,母亲也走了,我虽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父亲对我好我知道,我会好好活着,不叫父亲担心。”乐乐想想记忆中的“父亲”,也感念容若对女儿的一片疼爱之心。
容若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一去,宛儿也撑不住,弥留之际,留下书信托付旧友照看女儿,曹寅便是其中之一,却不料女儿性子倔强,守孝三年不知踪迹,故友找不到人,内疚的不行。
“你父亲以前总说你聪慧乖巧,他到处炫耀他的小丫头,你不是他的第一个女儿,我们却是第一次见到他做父亲的样子,在他心中,你是他唯一的孩子,眼中再无其他。人人都说他多情,其实我说他无情,只有你,放在他心里。”曹寅回忆起那个风华绝代的人也只阵阵叹息。
曹寅对纳兰容若是愧疚的,兄弟一场,他为了权势愧对他,听闻他的死讯他也难过,在金陵再见时,他是高兴的,他认识的纳兰容若不该就那样死去,如今他还是走在他前面了,他大他四岁,包容了他的年少无知,虽道不同,但情分还在,那个喊他“东亭”的人,是他心中特殊的存在。
“你父亲最担心的还是你的亲事,他尊重你的决定,我会给你做主选个良人,不会让你受委屈,你有什么想法也要跟叔叔说。”想到纳兰临终所托,曹寅一个大老爷们尴尬的开口。
乐乐瞬间红了脸,“曹叔叔,今日我有位朋友携他的兄长拜访,叔叔可要见见他们?”
曹寅一头雾水,想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又郑重起来,“对方贵庚,可有娶妻,家世如何,可有功名?”
敖乐一时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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