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边界

　　“你的回归战，看来相当棘手啊。”市仓卓司对着神像叹气，牵扯到宗教最麻烦了。

　　“我想，这次的案件和宗教并没有关系。”石川安吾的视线穿过市仓卓司，落在站在墙角的泽田夫妇身上。两个人穿着干净的睡衣，身上没有血迹也找不到伤口，只有沉重的脸色显示着两人曾经遭受的折磨。

　　“你在说些什么呀，还没抓到凶手，你怎么知道和宗教没有关系？”立花雄马翻个白眼，觉得石川安吾这家伙脑子果然被子弹打傻了。

　　“石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市仓卓司十分了解石川安吾，知道对方是个讲求证据的人，不是发现什么是不会讲出这种明确的话。

　　“恩，大致的范围已经有了，只是还有件事想要确认一下。”石川安吾点头，看向一直介绍情况的本区警员，“有没有对泽田一家的事情，尤其是近况比较了解的邻居、朋友或者是亲戚之类的？有几个问题我想询问一下。”

　　“这样的话可以去找武藤律师。”

　　“武藤律师？”

　　“恩，本案的第一发现人武藤香织律师。她和泽田家是邻居，也是泽田夫人很要好的友人。武藤律师在结束加班回家的时候发现泽田一家的灯还亮着，有些担忧怕那么晚泽田家还不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正好找泽田夫人有事，没想到发现……”

　　“那么我们一起去找这位武藤律师好了。”市仓卓司拍板决定、

　　“哎哎哎，我们都要去吗？既然是石川那家伙有问题，就让他自己去问啊。”立花雄马呲牙，只觉得石川安吾那家伙一幅成竹在胸仅差一点肯定的样子非常欠揍。

　　“反正距离也不远，而且我相信石川一定是有重要的发现。”实际上相比于是否有重大的发现，市仓卓司更担忧石川安吾的状态。毕竟是经历过生死后复出的第一个案件，看到石川安吾如此有干劲，精神状态没什么问题，市仓卓司非常满意。出于对对方的信任和没有完全消散的担忧，市仓卓司当然选择一起去看看。

　　“好吧好吧，哎，真是，最好你是有什么发现，否则……”立花雄马瞪一眼石川安吾，率先走出泽田家。

　　不过几分钟，几个人已经站在武藤香织的门前。

　　敲开门，市仓卓司几个人出示了证件，便被武藤香织迎进门。

　　“武藤律师，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我们有一些有关泽田一家的问题想要请教。”简单寒暄过几句，市仓卓司看着对方憔悴的脸色和通红的眼眶直接问道。

　　“好的，请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现在天色已经不早，武藤香织仍然十分清醒。虽然样子憔悴又抑郁，对待来访的几人依旧客气周全，说话做事条理清晰，不似一般被害人的亲朋，因为沉溺于悲伤之中多少会有些恍惚，言语无序，精神无法集中。

　　“石川。”市仓卓司示意可以开始询问。

　　“是，组长。”石川安吾放下手中的茶杯，“武藤律师，请问最近泽田一家有没有和两个男性起冲突？”

　　“有，美雪一家都信神之光教团，最近美雪想要退会，和教团因为会费的原因，关系十分紧张。前两天下午的时候还有两个男信徒来找美雪，美雪和他们大吵一架之后把两个人赶走了。”

　　“知道泽田夫人和这两个男信徒吵架的人多么？”

　　“附近的邻居大都知道，前两天美雪和那两个人直接在玄关吵起来，许多人都看见了。难道是因为这件事，美雪才……”武藤香织觉得十分的自责，如果不是她和美雪说神之光教会不是什么好教会，美雪也不会态度如此强硬的退会，然后发生如此可怕的事。

　　“您不需要自责，泽田一家的事和教会没有太大的关联。”石川安吾又一次看到泽田夫妇，儿子泽田亮似乎是自己去玩儿了，没有出现。

　　泽田夫妇已经换下遇害时穿的睡衣，像生前一样穿着普通的外出服。听到石川安吾安慰武藤香织的话，泽田美雪忍不住开口：“没错，杀害我们的人不是教会的信徒。”

　　“我们知道凶手是谁。”泽田哲郎揽着妻子的肩膀，眼中满是痛楚。

　　“呀，你这家伙说什么呢，我看这两个和泽田一家吵架的信徒嫌疑非常大。”立花雄马瞪眼，非常怀疑石川安吾这家伙为了安慰难过的武藤香织瞎说。虽说武藤香织似乎比石川安吾大个三五岁，不过这位武藤律师可是个难得的美人，看上去性格似乎也不错，职业又好，石川安吾动心是很正常没错。但是说这种瞎话安慰人家，搞不好要弄巧成拙好不好。

　　“石川，有想法的话就说出来听听。”市仓卓司比立花雄马对石川安吾有信心，他可是听说石川在住院的时候当场破获一起坠楼案，想来对泽田一家的案子也一定有不一样的见解才会说出这样明确的话。

　　“是，”石川安吾点头，“我想武藤律师应该认识凶手。”

　　“我？”武藤香织惊讶，她发现美雪一家的时候已经太晚，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石川安吾的话让她全然摸不着头脑。

　　“诶？诶？诶？”石川你越说越瞎这样是交不到女朋友的啊！立花雄马一脸无法直视的表情。

　　“不明显疑犯是泽田一家的熟人，武藤律师就算没见过，大概也从泽田夫人那里听说过。”

　　“犯案的明显是那两个什么教会的会员，当然是熟人啊。”立花雄马翻白眼，这种明显的话就不要说了呀，真是，白费心。

　　“不，那两个信徒只是真正的凶手方放出的烟雾弹而已。如果那两个信徒是凶手的话，他们连玻璃上屋主的指纹都擦的干干净净，为什么单单留下指向性如此明显的脚印？显然，犯人是泽田一家的邻居或者是经常交往的熟人，知道泽田一家因为会费和教会成员发生严重的争吵，于是特意留下血脚印转移警方的视线。”

　　“没错，凶手是和我们住在同一个町的仓桥家的儿子，香织听我抱怨过几次那个人。”泽田美雪说起杀害他们的那个人，脸色平静，眼中带着厌恶、恐惧与憎恨。

　　“呀，既然那两个什么信徒不是凶手，那你说谁是凶手。”立花雄马呲牙。

　　“要找出谁是凶手，还是要靠武藤律师。”

　　“靠我？好的，我该怎么做？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全力以赴。”武藤香织目光坚毅。

　　“武藤律师，放松一些。我会描述不明显疑犯的特征，你只需要回想泽田一家的交际圈，指出其中符合这些特征的人。如果我说的这些有什么错漏的地方，大家提出来，我们再探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石川看着泽田夫妇，对方点头表示明白石川的意思。

　　“好，请说，我会仔细回忆的。”武藤香织专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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