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危情2偿还

作者:丫丫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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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份温暖蛊惑了你我


      1。
      “子琳?”Tina看着车走远了,也下来接子琳。
      “小妈。你怎么下来了?”子琳有些错愕的看着Tina。
      “我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打你手机也不通,所以下来看看。咦,刚刚是你同事呀。”Tina仿佛没有看见他样子般问道。
      “恩。”子琳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地不想让Tina知道苏星柏的存在,模糊地回答道。
      “这么晚了,我们快点上楼吧,你看你手冷的。”Tina没事般边说着边拉着子琳回屋。但是一路上她疑惑着,刚刚那人太像许Sir了,可是他明明。。。。。。趁着子琳去洗漱,她悄悄地拿出她的手机,“苏星柏。”她喃喃自语道,随后连忙将手机放回原处,等子琳进了屋,她便拿出手机:“阿森,你帮我查个人的资料,他叫。。。。。。”挂了电话,看了看远处子琳紧关的房门,她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转身关了灯进了自己的屋。
      回到屋的子琳心情烦闷着,今天发生的像一团麻,搅得她头好痛,她看着墙边立着的大提琴,她好想拉琴抒发一下,可是这么晚了,小妈想必也睡了,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乔子琳了,她不能只顾自己,她烦闷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愣愣地看着手机上的那三个字,仿佛想从这个名字中找到什么方法,可是那只是个电话号码。
      突然看着旁边短信标示在闪,打开一看是JOJO的短信:Hailey,我是JOJO拉,打你电话老是打不通,你没事吧,明天我休息,一起出来坐坐呀。下意识的准备回短信,但是子琳突然想现在已经12点多了,估计JOJO已经睡了吧,明天联系她吧。
      放下手机,继续辗转于那些理不清的感觉。
      第二天,子琳拖着有些疲倦地身子给JOJO打了电话,两人约好下午在尖沙咀那边的茶屋甜品店碰面。
      “Sorry,刚刚堵车来晚了。”JOJO一进店看见远处等着的子琳,连忙走过去,刚刚坐下来,看着子琳憔悴的脸,惊讶地说:“哇,Hailey你没事吧,脸色这么憔悴。”
      “没事,是我昨晚没有睡好,JOJO你还记得上次酒吧门口那个人吗?就是长得很想阿琛那个。”子琳考虑了很久,还是打算告诉JOJO,她是她的朋友,应该会有好建议。
      “记得呀,就是像表哥的那个,你不会还想着他吧,Hailey我给你说那人我见过,他跟我表哥一点都不像,他不是什么好人的。”JOJO边吃着蛋糕,边认真地说着。
      犹豫间子琳的困惑还是没有说出口,JOJO说得对,他不是阿琛,即便再像也不是,她没有什么好犹豫,好困扰的,等一会空了她就给他打电话说清楚。
      “对了,Hailey,今晚没事吧。”见子琳摇了摇头,她继续说:“今天是爆呔的生日,今晚在蓝星聚会,刚刚他们知道我和你见面都说晚上叫上你,他们挺想你了,一起去呀。”
      子琳有些高兴,但是顿时有些泄气似的说:“我去可以吗?不会扫了大家的兴吧?”
      “不会,看你说哪里去了,师姐他们都说很想你呢,以前的事大家都不怪你的,就你现在还放在心上,走,我们去挑礼物。”JOJO说完付了帐就拉着子琳去礼品店。
      晚上,子琳和JOJO来到KTV,本来子琳一路上都有些担心的,但是进去过后,看见大家都热情的同她打招呼,她渐渐地放下了那份拘谨,也同大家一起开心地切蛋糕,点歌唱,当然师姐最爱的依旧是她的Chok锋。子琳微笑地喝着果汁看着眼前打打闹闹的师姐,爆呔,JOJO他们,一切仿佛都没有变,仿佛还是以前的模样,但是又仿佛物是人非,正当她处于自己的回忆时,突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曲子,让她猛然回过神,之间屏幕上歌名正赫赫的显示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几个字太闪,闪得她有些回不了神。这时大家都沉默了,师姐手臂撞了撞沙示,轻声地问道:“喂,谁点的歌呀,这么不懂规矩。”沙示回到:“估计是刚刚来的那个新人,我去把歌切了。”说完沙示就起身去准备切歌,这时子琳拿着话筒说:“别切,这首歌没人唱,我来唱。
      子琳轻轻地唱着,众人仿佛陷入那遥远的记忆般沉默着。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一首唱毕,也许是刚刚荧幕的光亮太刺眼,刺得她眼睛好疼,疼得眼泪已经有些快止不住往外泄。
      JOJO见状,心想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于是举起酒杯:“今天爆呔的生日,我这个大红大紫的明星祝你生日快乐,哈哈。”
      “哇,今年有个明星给我过生,我不红也得红呀。”爆呔喝着酒,笑着说。
      大家也被感染到,又恢复到嘻嘻哈哈热闹的气氛,子琳看着折气氛也不禁多喝了几杯,结果,到了最后,大家都有些迷迷糊糊,出了店大家有些昏昏地打车各自回家。
      “JOJO,Hailey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家。”师姐看着已经迷糊的子琳朝JOJO叮嘱着。
      “师姐,你放心吧,Hailey这边我会照顾好的。”JOJO有些兴奋地朝着坐上的士的师姐说着,说完扶着已经迷糊的子琳准备招个的士送子琳回家时,旁边一个古惑仔走到她们身旁,奸笑地说:“小姐,要打车呀,打我这辆车呀,保管让你们****。”说完就伸手往JOJO身边靠过去。
      “你TMD没有长眼呀,滚开。”同样有些喝的迷糊的JOJO皱着眉步履蹒跚地打掉男人的脏手,继续招着车。
      男人依旧没有放弃,继续往她们身边蹭,JOJO火了,一个耳光闪了过去:“你TMD耳朵不好是不是,叫你滚开。”
      “TMD的臭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呀。”男人说完正准备回敬JOJO,结果举起的手生生被人揪了下来,真一股气没出发的转头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结果回头看见身后的人,脸色连忙变得苍白,顿时讨好地朝着身后男人远处说:“CO哥,不知道你大驾光临,扫了你雅兴,对不起,对不起。”
      苏星柏对手下使了个眼神,手下没说什么就将那个男人拖走了。他看了看眼前有些醉熏的女人还叫嚣着,而她旁边那个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皱了皱眉,转头给阿义说这什么,就见阿义走过去给JOJO说了什么,JOJO迷糊地看了看前方,醉熏地点了点头,将子琳交给了苏星柏,然后跟着阿义上了车回去。
      这边,苏星柏看着自己怀里醉醺醺的女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将她扶上自己的车,开车送她回家。
      到了她家楼下,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有些怜惜,有些眷恋,就一天没有见,他好像有些想念这张脸了。这时子琳似乎感觉到有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的人影很模糊,她喃喃自语地说:“阿琛?”然后她摇了摇头,继续说:“不是,苏星柏?”只见她又摇了摇了头,醉了过去,只见苏星柏撇了撇嘴巴,叹了口气,抚摸着她的嘴唇:“我的小白兔,你还真是只不让人省心的兔子,似乎你还没有学会如何做苏星柏的女人,没事,以后我会慢慢教你,今天暂时放过你。”
      随后他把子琳交给街角一脸担心的Tina,他当然没有忽略Tina错愕又复杂的眼神,但是现在子琳已经回到家了,他又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Tina扶着子琳上床,眼神担忧地看了看子琳,转身离开拿着茶几上的资料进了屋。

      2。
      那边,地下车库里,钢条拖在地上,挂出渗人的声音,仿佛死神般冷酷。男人哀嚎着,但是没有人理会着,突然一声门帘的拉动,只见本来还打的起劲的古惑仔全部毕恭毕敬地站成一排:“CO哥。”
      苏星柏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阴鸷地朝着地上那个已经片体鳞伤的男人看去,抽着烟冷冷地开口:“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男人气息微弱地摇了摇头,苏星柏见状将手中的烟放在一旁,嘴角划过一条很完美的弧线,但是知道他做事风格的都知道,CO哥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笑的如此,那是魔鬼的笑,这时其他人没有人敢上前,他拿过身旁一个手下手中的短刀,慢慢地朝那个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走去,一步,一步。
      “你用那只手碰她?”他依旧挂着那个好看极了的笑容,蹲下来问。
      这是男人才知道他竟然惹了CO的马子,他连忙摇摇头:“我没有碰到她,我不知道她是CO哥你的女人,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苏星柏摸了摸手中的短刀,似笑非笑的说:“原来你还准备下次,很好。”说完,眼神阴冷地将短刀直直地插进他手背里,随后起身朝身旁的手下说:“手和舌头都没必要留下,剩下的丢江里,这件事处理干净一点。”
      随后他和阿义转身离开。

      3。
      早上醒来,Tina已经早早出门了,子琳撑着胀痛的头起床,看着床边放着的醒酒药,她轻轻叹了口气,今晚估计Tina有得唠叨了。
      吃了药后,子琳面对着空空的房间,心绪烦躁,很多情绪理不清,绕成一团麻,突然很想念石澳的旧屋,当初爹地出事,唯一拼死保留的屋企便是这间属于她个人的天地,于是背起包包,下楼做车去了石澳。
      来到石澳,屋子一如往昔,然而少了人照料,屋里已经蒙上了一层灰迹,阳台上面的兰花早已枯萎,子琳放下包包,挽起袖边,整理着屋子,清扫中拿出已经在角落蒙上厚厚的灰的望远镜,在阳台上架起,然而时间久远,焦距已经无法对准,这时子琳扶着望远镜看着远处,仿佛要透过云层看见被阳光隐藏了的那个天鸽座上的男人,叫他再给她调一调焦距。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过是个奢望,自嘲般笑了笑,将架好了望远镜拆了下来,放回原处,有些东西注定再也回不了原。
      她戴着耳塞走在海边,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她捋了捋吹到前面挡着视线的发丝,看着远处一层接着一层的海浪,也许透着一丝凉意,将身上那张从屋里找到的红色披风收紧了些。
      走了一会,也许走累,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捡起脚边被海水冲刷上岸遗留下来的贝壳,看着孤单的贝壳,她又何尝不是被遗留下来那个,当初那个教她拉琴,教她观星的人已经远去;当初为她调焦距,为她捡丝巾的人也已经远去;即便一直疼她入骨髓的人也只能每半个月隔着冷冰冰的玻璃见一面。
      耳边的曲子有些悲伤,她叫不上名字,歌手也不认识,上次JOJO说要多听听流行的歌曲,于是当下她就弄了一些歌到她的MP3里面,吹着海风,仔细听着,男歌手低沉的声音倒是有着一股苍白的悲凉,就这样歌词在耳边环绕,远处海水偶尔波澜。

      头沾湿
      无可避免
      伦敦总依恋雨点
      乘早机
      忍耐著呵欠
      完全为见你一面
      寻得到
      尘封小店
      回不到相恋那天
      灵气大概早被污染
      谁为了生活不变
      越渴望见面然后发现
      中间隔著那十年
      我想见的笑脸只有怀念
      不懂怎去再聊天
      像我在往日还未抽烟
      不知你怎麼变迁
      似等了一百年忽已明白
      即使再见面成熟地表演不如不见

      也许是今天的风太大,刮得她眼睛生疼,歌曲唱毕,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子琳呆呆地看着远方,一个人喃喃自语地说:“阿琛,我好想你,好想见你一面,可是我怀念的那个笑脸何止隔了个十年。”
      海风依旧吹着,海天一线间,海水的凛冽陪衬了她的孤单。
      吹着海风,心情就此沉浮于自己的世界里,当初她以为她可以慢慢地试着遗忘,试着放下,甚至试着与过去彻底决裂,她也这样做了,可是真正做到谈何容易。
      这段时间她脑海里有时候出现的是记忆的黑洞,之后,又有一些细节陡地浮现在脑海里,这些细节非常清晰,清晰地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时至今日,当她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常常会听见一个唤她名字的身影,沙哑,音节有些拖长,她马上能分辨出那个声音的主人,但是转过头,却不见一个人影,其实不止是晚上,在她不知今夕何夕的秋日午后也一样会发生,一切仿佛都会重新开始,就像那张重叠的脸,重新相遇,重新邂逅,重新回到原点,时间地点仿佛都一样,但是那个原点却已经不复从前了,到头来她执守的也不过是一场梦。
      天色开始阴凉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看,Tina的短信,估计是看着阴沉沉的天气不放心,叫她今天早点回去。
      起身回到小屋背上包包,临走前看了一眼这个小屋,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屋子一直空无一人,直到今日,陈设的物品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位置,仿佛等着当初的人重新回来,可是真的回的去吗?她叹了口气,关上门离开。
      子琳站在公交站,看着女人、男人、孩子组成的人潮像汹涌的波涛,他们熙来攘往,川流不息,最后在长长的大街上销声匿迹。

      4。
      公交车停靠,她上了回家的车。也许白天耗尽了她的思念,有些疲倦,于是吃过晚饭,她便早早进了小屋,抚摸着角落的琴弦,她好像弹一曲,可是她知道小妈也忙了一天,她也需要休息,于是她默默地收了手,随后拿出日记本记着什么。
      突然,桌上的手机短信声响起,子琳停了笔,拿起手机打开短信:我在你家楼下,出来见一面。她看了看发信人,是苏星柏。她拿着手机走到窗边往下看,只见楼下停靠着银白色小车,他正靠着车门抽着烟,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敲打着车门。
      白日的独处或许让她有些理清那绕成麻的困扰,她想或许真的有必要见一面把话说清楚,所以她披上外套,对着厨房收拾碗筷的Tina说了句,她出去有点事,便带上门离开。
      Tina本想嘱咐夜冷多穿点衣服,结果等她放下碗筷转身过来子琳已不见踪影,她走到窗边看见楼下的那个男人,本来关切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她转身进屋打了个电话。
      楼下,抽着烟的苏星柏看着急匆匆下楼的子琳,本来没有表情的脸突然溺满了温柔的笑:“小心点,想见我了也不用这么急吧。”
      走上前的子琳听见这话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想到自己是要和他说清之前事情的,于是她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有些不自然地说:“苏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正准备给他说她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希望以后他和她没有多余的交集,但是却被他生生打断:“留在3个小时后再说,我就只要3个小时,好吗?”她看着他,此时的他少了之前的那份霸道,神情中有着一丝疲累,也许是那张脸太过相似,相似到她依旧没有抵抗能力,本来拒绝的话就这样被咽了回去,她跟着他进了车,任他带她去未知的地方。
      他不是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今天下午阿义告诉他,她一个人在石澳呆了一天,他就猜想到她是又陷入自己的回忆不可自拔吧,傻丫头。既然她是他的女人,就让他抚平她的伤痛,即便前面布满荆刺,救她也是救自己。
      很快,车子入了停车场,他停了车,带着子琳坐上电梯上了5楼,走出电梯口,跟着苏星柏的步伐进了大厅大门,子琳豁然发现原来是个小礼堂,台上放着一张椅子。椅子旁靠着一把大提琴,她转身疑惑地看着苏星柏,只见他朝着她笑了笑,带着她走到台前,然后他示意她在第一排坐下,然后跳上台一手拿起琴弓,一手扶着大提琴对着子琳说:“我之前欠你一场演奏会,今天就让苏星柏大提琴师为你演奏。”说完他坐下,调好位置,对着子琳一笑。
      轻轻的旋律在他手下缓缓飘出,《殇》在他的演绎下更加有股低沉的无以复加悲愁,杜普蕾的曲就像上帝派来安抚人类不安的灵魂的使者,给予全世界失去恩宠的生命以抚慰。
      脑海里浮现出当初她和他公车上的第一次相遇,公园里的第二次巧遇,山顶、油麻地,他的记忆与脑中那个深处的影子重叠,她望着台上拉小提琴的他,久久地望着,沉寂于他建造的音乐世界里。
      几首歌拉毕,他站起来朝着还没有还没有回过神的子琳做了个谢幕礼,看着她呆呆的表情,他嘴巴浮起好看极了的弧度,慢慢地朝子琳走去,走到她面前显然她还愣愣地盯着台上,他朝她眼前挥了挥手,示意已经结束,这时回过神的子琳有些尴尬的低了低头。
      他坐在子琳旁边:“刚刚拉的还行吧,好多年没有练都生疏了,献丑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少了以往的霸道,有些自谦,子琳转头看了看他,今晚的他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你拉的很好听,要是你继续练下去,估计你都已经成名家了。”
      他看着子琳,笑了笑,突然转开看着空空的舞台,转了个话题:“知道我为什么今晚要让你出来吗?”看着子琳摇了摇头,他继续说:“你应该知道我是□□,上次那两个大佬似乎被我那天气的不清,放出声说只给我1个月的日子可以活,出来混的早就把命豁了出去,但是我苏星柏不喜欢欠东西,当初欠你一场演奏会,我不想这辈子带着这份债到地狱去。”
      “怎么这样?如果那天你不去接我。。。。。。”子琳讶异地看着苏星柏,1个月,脑海里那个怵然冷去的身影闪过她的脑海,她拼命得稳住自己起伏的呼吸。
      看着她骤然变得苍白的小脸,他突然有些不忍,知道她对于死亡是多麽的恐惧,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他还是继续说下去:“不关你的事,当初我爹地破产死去,我进入这条道就早知道自己的结局,好啦,欠你的已经还清了,你上车前准备想说的就趁我还在的时候说吧,也许今天见过后,我们不会再见了。”
      子琳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说着,看着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她看见他自己隐忍着伤痛,那一刹与当初的阿琛是如此相像,当初的那份冰冷好像又回到脑海,她不忍心将原本准备好的台词说出口,所有的人仿佛因为她都变了原有的模样,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她来换他的命,但是她知道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她是如此无力,她没有办法多做什么,就让她自私一下下吧,就1个月,让她照顾他,她与老天做着承诺,咬了咬嘴巴,忍住眼泪,有些心疼有些不忍,轻轻地靠过去,伸出双手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这一个月让我陪你,好吗?”
      苏星柏回抱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点点头算是应予,只是子琳没有看见苏星柏嘴角划过的浅笑。
      两人在礼堂呆了一会,苏星柏便带着子琳离开。
      回去的车上,子琳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这张脸是如此的温暖,就让她自私一次,就让她任性一次。也许感受到子琳的注目,Miealch转头笑了笑说:“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回过神的子琳有些尴尬地低了头:“没什么。恩,苏先生。”她还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为好,叫星柏似乎不太合适,毕竟他们也没有见过几面。
      “苏星柏。”他有些突兀地打断她的话.
      “什么?”她似乎一时半会还没有回过神,转头看着他。
      “我的名字,苏星柏。以后阿柏、阿星随你叫,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可不希望我还只是苏先生。”他理所当然地说着。
      也许想起刚刚自己应予他的,子琳有些红了脸,转头看着窗外。
      见状的苏星柏笑了笑,过了会突然突兀地问:“为什么?”他似乎想证明什么,但是自己也说不上来,只好将疑问抛出。他看着她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于是接着说:“为什么应予陪我,现在有人想杀我,你不怕吗?”
      子琳看着他,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那个决定,看着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想着也许他也是怕的吧,一个人,突然她倍增勇气摇了摇头,:“不怕。”
      “不怕?现在是有人想杀我呀。”他看着她坚定的样子,心中那不确定似乎被放下。
      “没问题,我会当你的守护神,保护你。”她那张小脸坚定的说着。
      “为什么?”他转头看了看,这张脸是如此脆弱不堪,但是仿佛又聚集了莫大的能力。
      “我愿意呀,行不行?”她说的轻松,然而她不知道她那轻轻的一句话仿佛春风般浸入苏星柏的内心,撞击着他。
      他一个人习惯了靠着自己的力量过活,从没有人说过保护他,即便当初他深爱的那个女人也没有伸出援助,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可是今天这样的话从如此纤弱的女人口中说出,突然感觉很暖,很暖。
      他看着她,腾出一只手伸过去有些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

      5。
      楼上,Tina在窗旁看着楼下苏星柏送子琳回来,她转身回了房,想起早上山哥的叮嘱,在没有十足的证据和部署的情况下,千万别轻举妄动。是呀,子琳好不容易这一年恢复过来,她不能轻易地毁了这份平静,但是苏星柏,这个人不得不防,她同样也不能让他毁了子琳的幸福,那张脸也不过只是有些像而已,但是却有致命的威胁,看样子她得加快脚步了。
      Miealch回到家后,走到客厅吧台那边,倒了一杯威士忌,走到书桌前拿出抽屉里那份资料散放在桌上,纸张、照片散落一桌,他拿着酒杯坐下。
      想起今天她在车上的那话,对她轻描淡写,对他犹如千斤重,再看这些资料,再着子琳的过往,感觉日益强烈,他心疼她的坚强,他好奇在面对当初如此天翻地覆的事情后,她是如何熬过来的,甚至现有的面貌看不出当初的阴霾,她像个迷,唤着他去解开。
      也许有些累了,喝着酒靠在椅子上,此时脑海里浮起Paris的脸,这张脸在他脑海里太过清晰,由不得他忽略,她和她太过相似,以至于他一直以为他这辈子也终将与她纠缠致死,但是即便有千丝万缕的支角能带你回去,但是心思一转,便再难回头。
      Paris,她是个饱经世故的女人,就算她从来不肯对他坦承也一样,对她不是不爱,而是爱得太累,累得连呼吸都会快忘了,本来以为就这样吧,可偏偏此时那个不谙世事的女人闯入他的世界,那道阳光刺穿他的黑暗,为他打开一道口,让他可以喘息。
      就这样,仿佛依稀间便转了心思,如果要怪他自私,他认,因为经过生死回来,他好想抓住那道光,将他填的满满的,不再被阴冷的黑暗吞噬。
      他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与他是多么相似,只是棱角中却多了一份优柔。“许纬琛。”他喃喃自语地念着这个名字,思索着。
      过去,那已是过去,只能在曾有弹性的地方保持韧性,曾经它能改变自己的意愿,现在,他只能承受改变,而他,则是那个改变者。
      他放下照片,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子琳,然后进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子琳准备着去学校,拿过桌上的手机时才发现昨天晚上他给她发了短信,想起昨晚的情景,她仍还是微微红了脸,打开短信,只见他说道:
      明天,在你做我守护神之前,让我陪你做一晚的梦,下班我来接你。

      6。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徐徐,下午,苏星柏坐在车上,等着红绿灯,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了笑。下班后的子琳出了校门,低头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周边,他还没有到,她于是走到一旁安静地等着他。
      不一会儿,她看见他的车驶过来,找了个临时停车位停了下来,她扬起笑容朝他走去,然而当她看见他走下车朝她走来时,她停住了脚步,就这样呆住,那张脸,那个神情,那个笑容,仿佛与记忆的那张脸完全重叠。
      他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静静地站在她对面,看着她发呆,看着她迷茫地回过神,看着她轻轻用手抚摸过他刮掉的胡子,看着她惊讶又疑惑地看着他。
      没有解释什么,他轻轻拥过还在发呆的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今晚,让我同你一起做梦,行不行?”
      “阿琛?”子琳慢慢地回过神,不确定地问。
      子琳感受到他靠着她的肩膀点了点头,这时她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顺着脸颊流出,她不想去理清这件事的脉络,就让她发梦一晚,她只想就这样抱着他,抱着那个记忆里的人影:“你去哪了,我等你好久了。”
      虽然已经料到了她会有如此反应,可是听见她说的,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是只是一下下,稍瞬即逝。他为她擦拭掉眼泪,看着她呆呆的表情,温煦的笑了笑:“傻瓜,都没有开始,哭什么?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他牵着她的手离开。
      不一会来到铜锣湾,夜幕也渐渐降临,他将车停在一旁的停车场,然后带着子琳到了一个大排档前面:“老板娘,来两碗撒尿牛丸。”说完转头拉子琳坐下:“这里的牛丸很正宗的,你等会尝尝。”他有些自豪地推荐着,而后又转头和老板娘聊着什么。
      她看着眼前的情景,想起以前JOJO说过,阿琛有时加班晚了,最爱去大排档买些小吃饱腹。。。。。。正当她陷入回忆时,他拉了拉她:“想什么呢,牛丸要趁热吃,快尝尝,很不错的。”他指着她面前的那碗撒尿牛丸说着。
      “恩。”她点了点头,随后吃了起来,身旁的苏星柏见状笑了笑,也埋头吃着自己那碗。
      不一会吃完牛丸,苏星柏结了帐,就带着子琳兜转在这些好吃的大排档,两人有些打趣的挑着地摊货,甚至在卖盗版碟那里还淘到了两张杜普蕾的碟,去电玩城玩着简单又幼稚的打地鼠游戏,好不热闹。
      晚上10点,他带她来到了太平山山顶。
      “雾好大,都看不见远处的星星。”子琳靠着山顶的栏杆,指着远方悠悠地说着。
      他边抽着烟边走过去,默默地站在她旁边。
      “我们来照张像吧。”两人仿佛有默契地都忽略掉那个名字,他点了点头。
      她打开包包,正准备拿出手机是,不知哪里勾住了手上的那条手链,一不小心,它链扣掉了,整条手链从手腕脱落,掉到地上,这时苏星柏见状连忙蹲下去捡起来,递给她,她愣愣地看着苏星柏那浅浅的笑,看着他手上递过来的那条手链,再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她听见内心某个地方在崩塌的声音,她一直以来,都觉得他在她的左边,在她的右边,在她的无处不在,然而刚刚手链脱落的刹那,才意识到原来很早以前就已经面目全非,生生不息的幸福早就断了链,就像这只手链,无论掩盖得再好,裂痕一直存在,等待着时机伺机而动。
      原来,阿琛,真的,回不来。
      她突然上前紧紧地抱着他,放声大哭,仿佛将这一年的压抑与隐忍通通哭出来,他回抱着她,带着一丝怜惜,一丝心疼。
      虽然不忍,但是他知道即便不是手链,今晚他也会有其他举动让她明白,今天他陪她做的这场梦,终究只是一场梦,而她必须亲眼看着幻灭,才能真正接受他的离开,即便有些残忍,但只有这样,她的心才能打开一个缺口,才能让他慢慢进入。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说着:“我答应你,我苏星柏一定会带你再来看最漂亮的夜景,最璀璨的星星。”苏星柏三字,他说的很重,就像承诺般重。
      送她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着。
      楼下,子琳下车准备上楼时,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朝着车里的苏星柏说:“谢谢。”随后消失在楼角。
      苏星柏笑了笑,也开车离开,今天这场梦,对他,似乎很圆满。打开留言信箱,阿义那边已经有进展了,加上前天得到消息,南哥要提前返港,看来是时候行动了。

      7。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们彼此在自己的轨道中行走,她继续在学校,家,甜水铺之间过着自己平静的生活,而他白天在办公室依旧是掌控着公司走向的总经理,下班后在家和阿义以及其他几个弟兄策划着部署。他偶尔会在疲累的时候打个电话给她,听听她没有建设性的鼓励,而她有时也会发条短信,为他加油。
      周末,子琳和Tina依旧带着煲好的汤和一些衣物去了赤柱。
      “子琳,让爹地看看,恩,这段时间你气色比上次好了很多呀。”乔江山慈爱地说着。
      “所以咯,爹地你就不用挂念我拉,我都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对吧,小妈。”子琳有些撒娇地说着,Tina有些宠爱地摇着头。
      “子琳,你呀不管多大,在爹地眼里总是小孩。”
      “对呀,你在二叔眼里也是,哈哈,小女孩。”乔江河插嘴说道。
      “二叔。”子琳有些无奈。
      大家说说笑笑,说着子琳的工作,说着Tina的甜水铺,说着他们两兄弟在监狱也在学一些东西,倒是没有了探监的那份悲凄。
      快离开的时候,乔江山朝Tina使了使眼色,Tina领会,乔江河也看见这细微的动作,只有子琳还在刚刚乔江河说的笑话中没有回过神发现。
      出了大门,Tina仿佛想起什么:“啊,子琳,我刚刚忘了给山哥说铺子扩建的事,我进去把资料给他,要不你先回去。”
      “要不,我在外面等等你吧。”
      “你不用等我了,你不是约了JOJO去看许Sir的吗?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说完Tina帮子琳叫了辆出租车,子琳看了看时间,接近十点了,于是叮嘱Tina路上小心后,坐车去了墓园。
      Tina转身回了监狱,到资料处领了一个文件袋,便独自离去了。

      8。
      子琳来到墓园,正好JOJO也刚刚下车,不早不晚。
      JOJO和子琳把花放下,JOJO对着墓碑上许纬琛的照片说:“表哥,我来看你了,最近我很乖了,虽然很忙,不过不像从前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放心,我妈咪和爹爹都挺好的,你那帮兄弟挺好的,最主要的你看,子琳现在也挺好的,所以你在另一边也得好好的。”
      子琳看着阿琛的墓碑,蹲下身轻轻的扫过他照片的尘灰,轻轻地在他照片旁说:“好好的,你,我。”
      过了会,两人离开,走了几步,子琳转头往后看,看向那缕倾泻下的阳光,照在他的照片上,很暖,她绽开笑容,笑靥如花,同照片他的笑容相得益彰。
      随后,她和JOJO去尖沙咀那边逛街,两人走了会,JOJO指着前面一家装修别致的店说:“Hailey,前面那家店就是我上次给你说卖八音盒的那很特别的那家,我们去看看呀。”说着,JOJO就拉着子琳进去。
      走进店,看着有着古朴般的装修,子琳有些好奇除了装饰,其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着柜子里陈列的那些精巧的八音盒,她有些着迷。
      另一边,苏星柏一早就去了机场接南哥。
      车上,南哥问道:“上次那件事处理的如何?”
      “已经找到了,人在码头货仓,正等着南哥你去处理呢。虽然南哥你说过直接解决,但是我想还是南哥你处理比较好。”苏星柏不疾不徐地说。
      “恩,对了,侯华今天为什么没来?”
      “估计侯华哥有事忙,来不及过来。”说完,车厢里陷入沉默。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货仓,正准备进去处理内鬼的时候,就听见里面那个人叫嚣着:“阿柏,放心我这批货肯定比上次那批好,上次那批南哥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各个客人都在想我投诉货不够纯。”
      “华哥,你这样卖其他人的货,不怕南哥。。。。。。哈哈。”两人互相使了个眼神,有默契地笑着,这时门口站着的南哥听后,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苏星柏,低头沉思了下,仿佛有些事情开始浮现他的脉络。
      他让苏星柏打开了货门,走了进去。开门的声音吸引着正在交易的两帮人的注意,看着走进来的人,顿时侯华煞白了脸,有些手软地拿着枪后退着,直嚷嚷:“南哥,你听我解释。”
      南哥走近侯华,眼神阴鸷地扫了周围一遍,随后拿起桌上的货,捏了捏,扬起一丝冷笑,慢慢地走近侯华,感受到他瑟瑟发抖,他突然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生存。”说完,抵着他心脏的枪,蹦的一下,穿过他的身体,很快,一枪毙命。随后,他擦拭了手中的枪,依旧是之前那复杂的眼神看着苏星柏。
      只见苏星柏冷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起,眼神看不出任何多余情绪和表情,只是在南哥看向他的时候,悠悠地指着远处阿义绑进来的那个所谓的内鬼说:“那,这个人。”
      “剩下的,你处理吧,现在你是香港这区的话事人。”说完整理了衣服,临走前看着苏星柏说:“其实,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把阿华好好葬一葬吧。”他拍了拍阿义的肩膀,叹了口气,出了大楼。

      9。
      晚上,夜幕下的霓虹灯闪烁,照得天空发红。酒吧里,红蓝绿女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扭动着身体。包间,他喝着酒,想起白天南哥看着他的眼神,还有临走前的话,他知道,这场仗他似乎赢得很轻松,但是他明白要真正坐稳这位子,这场仗远远没有结束。
      突然一阵疲倦感袭来,他按了按太阳穴,一饮而尽手中的酒后,披上外套离开了。
      这边,子琳正在家里准备教案,突然手机响起,看了看来电,是苏星柏,她疑惑地接起电话:“喂?!”
      “我在你家附近的公园,可不可以出来一下坐坐。”拖着疲倦的声音说着。
      听着他的声音有些疲倦,她心想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于是连忙回道:“稍等,我马上过来。”
      公园里,坐在椅子上的苏星柏看着跑过来的子琳,兴许是跑太快了,她有些气喘,突然有些温暖涨满心头,他绽开笑容,带着有些宠爱的口气说:“你慢点,不用着急,我在这,不会跑掉。”
      走到他面前,他拍拍了椅子示意她坐下。
      她仔细端详着他,在来的路上想起当初他说的一个月大限,她突生恐惧,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他的语气如此疲累,现在看着他,没事就好,就好,她内心刚刚紧张的情绪渐渐平复,和他并肩坐着。苏星柏看着身旁坐着的她,柔和安静,跟她一起,不需要说什么,仿佛就有一股力量,让你感到平静。
      “你信不信有神?”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家无聊看的那部老电影的台词,于是随口说出。
      子琳楞了几秒,仿佛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这话,看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想着:他一定很累很辛苦吧,一个人长时间地面对黑暗,还得担心随时死于非命。有些心疼他的隐忍,于是她扬起浅浅的笑容:“我不就是你的保护神咯。”说完,只见苏星柏看着她楞了几秒,随后两人仿佛都知道这对话有些无聊,于是相对笑了起来。
      “对了,这个八音盒送给你呀,前几天我和朋友上街的时候专门定做的,听老板娘说八音盒有好运的预兆,我专门定做了一个,因为是独一无二的,好运肯定会加倍的,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曲子,只好自作主张帮你选了这首歌,你看看你喜欢不?”子琳说着就从包包里拿出八音盒递给他。
      苏星柏接过八音盒,很小的盒子,木质的,他打开轻轻地转动着,曲子轻轻地响起,是《殇》。他突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安静地听着八音盒奏出的音乐。
      “那,有了这个八音盒,好运会一直陪着你的,相信你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她认真地看着他说。
      “谢谢。”他上前靠着她的耳朵说着。
      感受到他的吐出来的温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低头小声地说:“你都习惯靠这么近跟人说话的么?”
      看着她低着的那有些发红的脸,不知所措地站在那,他发现此时他的心情仿佛出奇的好,于是笑笑地说:“你如果嫌我近,你可以站远点。”
      随后,静默,她和他,就这样看着彼此,他手中的八音盒轻轻的转动着,那首曲淡淡地横跨在他们之间,弥漫着,温暖,暖暖的。
      这段时间,她那纯粹的温暖,漫不经心地掺进他的纹理,让他渐渐模糊了感情的界线,他想,对她是喜欢的吧,爱情本来该是怎么样子?如果喜欢了一个人,终究会知道你喜欢他,那这算不算爱情?
      他们呆了一会后,苏星柏便送子琳回去。等他回家准备开门,摸钥匙时摸到口袋里那个八音盒,笑了笑,也许真的会有好运,也说不定。

      10。
      打开门,只见Paris坐在沙发上,喝着酒,也许听见他的开门声,她转头笑着看着他:“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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