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

作者:左岸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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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轨迹相交


      “镯子?挺好看的。”尤法拉过我的手来看,我这才发现我居然忘记把它拿下来了。我想要缩回手,可是那边尤法好像正在看,我又没办法,怎么这么笨?居然给忘记了,真是的!即使是尤法,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说我可以把镯子给别人的话,我一定不愿意的!

      我果然是个自私的人,突然意识到这点,变得无比沮丧,原来我也这么自私。

      “吃饭吃饭。”尤叔叔那边用筷子敲着味碟提醒我们,“哦”我们两个人同时应了一声,我忙缩回手低着头吃饭。

      吃饭期间都不准说话的,妈妈从小就这么教,我和妈妈确实也不讲话,只有他们三个在讲话,所以就变得特奇怪,后来就只有筷子与瓷器相互碰撞的声音。平常真没觉得什么,毕竟还是很少和尤法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所以气氛格外诡异。可能是因为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我也变得拘束,总觉得很别扭了,吃的很慢也很少。

      阿姨是英国人,典型的金发碧眼的美女,对她来说,筷子是不是很难学?经常在电视里看到,外国人都觉得很难不会拿筷子,我记得很小的时候跟她说话没说几句她就急的说英文,然后又拉着尤叔叔来给我们翻译,那时候觉得很有意思。

      那时候她说的中文也没有几句能听懂的,语调很怪,而且说话也不通顺,我们经常讲的不是一个话题,都还争论不休的。妈妈一米六五的个子再穿高跟鞋坐在尤叔叔和阿姨的旁边都显的格外娇小。

      看到阿姨就忍不住的去想,当初是什么样的勇气支持着她使她毅然放弃自己生活的地方自己的祖国,跟随着尤叔叔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离开家人,离开朋友,离开所熟悉所依赖的家园,从此以后,那些都只能是回忆,也许一年都才能见一次,也许几年才能再见,而有些人,也许再见不到。

      爱情吗?我为了爱情可以做到怎样的地步?为了尤法……我可以做什么?

      这样想,就觉得……想哭,莫名的,泪水就要沁了出来,我努力的睁大眼睛,是不是上个高中把脑子给上坏了,连感情都变得脆弱。还好大家都在低头吃饭,没有人会注意我。飞蛾扑火么,我也想有那样不顾一切的勇气。可我到现在连个“爱”字都还不敢说。

      头脑开始不清醒,反应变得更加迟钝,等到了尤法家的时候,我才有点清醒。饭后喝点铁观音,搬出糖果饼干大家围坐在一起,谈论时政,谈论车,谈论生意,最多的还是我的大学。尤叔叔建议让尤法给我申请去英国或日本念书,正好尤法有几家公司一直往这边打电话劝说尤法去那边,尤法哥哥可以陪着我。

      “国外的教育毕竟跟国内不一样。”尤叔叔说。

      “言言还小,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我不想她走得太远。”妈妈对尤叔叔说,却是看向尤法。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总觉得他们的眼神他们说的话都很奇怪,在尤叔叔看来,他们想要左右我的人生,心理莫名的觉得憋屈,甚至尤叔叔还说让我考虑其他专业,还好妈妈和尤法都说随便我,明明是我的未来,虽然尤叔叔是建议学其他专业,我知道他们是关心我,可是……总觉得很奇怪。

      当时还是先出分数线估分填报志愿,我估的比较高,比二本分数线高三十多分,离一本只差一点,妈妈还是坚持不让我走远,只能选本省的,H市只有一个本科学习,还没有应用心理学,全报了合肥的,也没有填志愿服从。最后分出来没想到我只比二本高十三分,理所当然的滑档了。也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想的,05年安农刚出了“茶艺”专业,可能是因为妈妈对茶艺有着偏爱,我在一专的志愿上填报了这个,迷迷糊糊的上了大学,成了05届茶艺班分数最高的学生。

      也挺好,除了尤叔叔,很多同学也都说这个专业对自己不好,一个正常人进去也能搞个神经病出来。专科没什么不好吧,其实复读也挺好的,就是我比较懒,不想早起。可是现在想想,没有复读过,果然也是一种遗憾。

      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是80后,身边的朋友还都比较保守,那时候挂q没有隐身的,或者是我用的那个版本的没有隐身的,经常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加我,跟小女孩聊很有意思。

      我比较孤陋寡闻,用她们的话来说是我“OUT”了,我不知道“腐女”是什么,更勿论“BL”了,什么“年下攻”啊,“忠犬攻”,“女王受”,“诱受”的,搞得我一愣一愣的,基本上人家说什么我都要问:“啊?那是什么?”最白痴的就是我居然用真名来注册,资料什么都填的是真实的。不过跟那几个小女孩聊,心情就会特别好,即使是偶尔被她们鄙视一下。

      镯子一直带在手上都没有反应,还是夜色的深蓝,我想应该跟那个什么咒语有关吧,可能潜意识对未知世界的恐惧,所以一直都没有启动。时间长了,连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我多看镯子一眼,好奇就多一点,惧怕少一点,等到八月中旬的某日,我跟个神经病似的,特地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上我最漂亮的黑色抹胸长裙,总觉得有点色情,又穿上了白色披肩,惊觉我的头发竟然在疯长,不知什么时候,居然长到了大腿中部,不知道跟一直带这个镯子是不是有关。

      我另一手握住带着镯子的手腕,默念:蓝憧是个大笨蛋,蓝憧是个大笨蛋,带我去见蓝憧。

      我不是故意这么念的,因为好长时间都不见了,忘记当初他说什么了,不过我估计着只要有“蓝憧”两个字就应该可以了。

      “啊!”我惊叫一声跌落到了床上,连忙捂住嘴,这一声……太色情了,还是在人家的床上……我慌忙看看四周,还好还好,没有人,吓!我抚了抚我受惊的小心,要是被蓝憧听到,多丢人啊……

      我这次穿鞋了,是耐克,哈哈,踩到蓝憧的床了,哇~我赶紧从床上蹦下来,做坏事一样的刺激,我不是故意踩他床的。不过……连衣裙,运动鞋,是不是不搭?反正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们又不懂。

      等我下过床才叫蒙,在房间里转呀转的,全部都是蓝色,床尾是对着镜子的,镜子和门是相邻的两面墙,可是,哪里有门啊?难道是换位置了?我朝着床的左边走,都是蓝色,有点不是很能辨别清楚,屋子好像很大,比我的房间大好多,蓝色的柜子……我犹豫了下还是不要打开了,万一看到男生的内裤就不好了……

      再往里面是楼梯?蓝色的,和柜子并列的,所以没有看到,最低的一阶离柜子只有半臂长,莫非门换到上面去了?楼梯很陡,而且左边连个扶手都没有,分明是石板平行着镶嵌到墙里的,我用手扶着墙壁才敢往上爬,蓝憧真小气,弄个扶手改个好点的梯子能死吗?

      恩……我目前还是纯消费人群……好像还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汗颜一下。墙上印了几个脏手印,一定不是我的,我一天都洗好几遍手的。好像来之前……我摸过我们家落灰好几年的花瓶……

      反正不管了,先找到蓝憧再说。

      我胆颤心惊的往上爬,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摔了。谁知梯子越爬越高,好像梯子会长似的,往下看,床,柜子都变得朦胧了,那柜子高顶多两米多,可是现在看,都朦朦胧胧的,像是陇上了一层黑纱,还有……我新买的隐形眼镜又忘记带了,模糊……我搞不清楚是因为我近视看着模糊,还是离得太远而模糊。可我记得蓝憧的屋顶没有那么高啊!

      不管了,找到门再说,我往墙里面又挪了挪,这个高度……我不敢往下看了,摔下去不死也残了,想我如花似玉前途似锦未来国家的栋梁,怎么可以死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是真的,我目前在这里没有遇到过鸟。

      我的腿有点抖,我想往下下,可是这个楼梯太陡了,万一一不小心滑倒了……我一步都不敢退,只好往上爬,要是上面没有门,我死的心都有了!

      我只好一边抖腿一边往上爬……

      太陡了!我半路累到趴在楼梯上休息,背后都湿透了,多破坏形象啊,我伸出左边的胳膊去摸背后的衣服,汗湿了……真的汗湿了……又用裸露出了的胳膊擦满脸的汗水,结果发现连胳膊都是汗涔涔的,咯吱窝还凉凉的,我一个激动把披肩扯了下来。

      刚取下披肩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风凉飕飕的,也不知道那个谁脑子又抽了么?非要把门安在那么高的地方!高的跟我爬山似的,高就高了!楼梯还没有扶手!没扶手就算了!为什么还那么陡!脑子犯抽!

      一路上就趴在那休息了七次!我至今都记得是七次!!!我的腰都快断了!头上是个盖子,轻轻一推,是一个紧有0.5毫米厚的蓝色的,盖子翻了过去,我那个激动哇!!!没有扶墙就跑上去了,体力都比以前增加了一倍!

      出来后眼前是一个门,绝对是门,跟咱们一样的门!高两米宽一米,朱红色的,然后然后,中间有个扶手拉,就是一转就可以打开门的那种,哇哇哇!好感动好激动啊,跟咱们这一样的,这感觉就像你到别的城市听别的城市夸你的家乡有多好有多好一样。抚了下激动的心,一步一步小心的走过去,手伸过去,一转扶手,拉!

      ……

      没打开,原来是用推的……我摸了下额头的汗,才发现我身上的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干了,外面的风吹了进来,凉飕飕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我披上披肩,好一点了,但还是有点冷。

      蓝色的草油油的泛着光,一层一层的,不远处横着一条溪流,溪流里布满了鹅卵石,反射着耀眼的光,明显的坡度,流速很急,岸边参次不齐的排列着大石头,小的有拳头般大小,大的直径也有一米左右,都是不规则的形状,较为粗糙,上面长满了蓝色的苔衣,应该叫“蓝苔”?

      在更远更远的地平线上,能隐约看到深蓝的树丛。

      我在溪边石头比较小的地方看着清澈的小溪,其实我不知道咱们这边的溪流是什么样的,只是书中写过,电视中偶尔闪过一个场景。很清澈,透着点微微的蓝色。很想要触摸,想要让它穿过我的手指,可是还是不敢,我怕我的手把它弄脏了。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经纶世务者,望峰息心,鸢飞戾天者,窥谷忘返。”也不记得是不是这样说的了,人一看到大自然的美景,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和利禄之心,即使只是溪流。看着这潺潺而过的水,只觉得安心,连对这里的惧怕都一点不剩了。

      连身体都忘记了刚才的疲倦,沿着溪流往下游走,小心避开旁边及膝的草,连头发都在草地上扫来扫去。我只好把头发全都捋到右肩上来。这样原先到大腿中部的头发就会显得短些,右边的是溪流,不会被草扫到。头发太长了,来的时候没有扎,只是任它散在肩头,果然下次来还是要扎起来。

      突然间草变低矮了很多,眼前一个穿着黑色褶皱短裙的瘦小女孩趴在石头上撩拨着溪流,河流是斜向的,我看不到她的侧面,只能看到她小巧的耳朵和乌黑的秀发,还有……她的腿很白,裙子超短。

      我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来想要拍拍她,她似乎感觉到我的靠近,自己转过头来,趴在那抬起头看着我。好……好诱人的眼神……唾液突然分泌,好想留口水……

      齐齐的刘海,连到背心的头发都是一刀裁上去的感觉,很黑,很亮,很顺,好想摸一下,一定也很滑很软。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手,这样不太好。我要镇定,在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面前应该有点大姐姐的样子!

      “小朋友,你知道蓝憧在哪吗?”我努力使自己的表情严肃,因为觉得严肃才有大人的样子,又尽量放软声音,免得吓到小孩。可是看到她圆圆的脸和齐齐的刘海就忍不住的想要扯开嘴角,心情变得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阿姨,你很没有礼貌耶。”眼前的小女孩用甜甜脆脆的声音说如此雷人的话!我腿一软险些跌倒!可是她居然还露出一副既天真又无辜的眼神……

      我……我……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我才十八岁啊十八岁,连生日才过去几个月,神啊!天啊!地啊!谁来救救我!居然有人喊我阿姨!天啊,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我才十八岁啊,我快崩溃了!

      “我才十八岁……”我沮丧的说:“你应该叫我姐姐……”而不是阿姨……她露出一副很惊奇的样子,齐齐的刘海,蛋白似的雪肤,哇~好想咬一口,脸上肉肉的,捏起来一定很好玩。

      “哦,我以为你已经三十八岁了呢,原来才十八岁啊。”她了然的点了点头,轻咬着水水润润的下唇,卡哇伊~~可是可是!长着一张那么可爱的脸去说出这么欠揍的话!苍天啊!大地啊!我快给气爆了!

      “大姐姐,你是伪娘吗?”她突然问。

      “啊?”我彻底傻了,难道我除了显得很老,难道还长的像男的?不是吧?我有那么悲惨吗?我长的有那么丑吗?不是吧?

      “对啊……你看你手腕上的筋好大条……还一跳一跳的,好可怕啊……”她转过身倚在石头上,双手曲起手指,捂住嘴前,要多柔弱有多柔弱,露出惊吓又无辜的表情,绝对的我见犹怜。

      可是可是!我那筋是被她给气出来的!人才!绝对的人才!我发誓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有才的人!一边讲最恶劣最打击人的话一边露出无辜的表情!好像欺负人的是我一样,厉害.

      “伪娘有胸吗?”我说道。

      “伪娘也穿女性内衣啊,还有义乳,连摸起来都跟真的一样,恩,还有人妖,注射雌性激素就长胸了,还特别大特别软。”看看她都说了什么!这是小孩说的话吗?想当年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要多乖有多乖要多保守有多保守要多淑女有多淑女要多纯洁有多纯洁,我连伪娘都还是高中毕业才知道的新词。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拯救我,我要疯了!

      “我是女的。”我咬牙切齿的蹦出这几个字,理智理智,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要有大人的样子,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是成年人了,怎么可以跟一个孩子计较呢?

      不过如果她不说话的话,齐齐的刘海,无辜的眼神,右眼角下有一颗泪痣,跟我一样,我也有,我不禁用右手抚上那可知,虽然是平滑的,但我能准确的摸到那个位置,停留在上面,看着她。她也不再说话,跟我一样抚上她眼角旁边的泪痣。

      她的手很好看,修长纤细,白嫩嫩的,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水水的,平常不注意保养,现在比前干了些,不过还是挺好看的。

      看似很瘦弱的手指,其实是肉肉的,哇哈。

      黑色的长袖衫,袖口处外侧白色的飘带系起,跟蓝憧的一样的袋子,很飘很轻,领子是白色的有点像水手服的领子,厚厚的感觉,以白色绒毛做边,前面的软软的下垂着,后面的较为硬,遮住肩膀,单薄的身体,和衣服同色系的黑色百褶裙,到大腿中部,两条麻杆似的细腿交叠着,再往下……

      没穿鞋……修长性感的小脚,水嫩嫩的。

      “看够了没?我的脚很好看吗?”她也在打量着我,最后一直停留在我抚着泪痣的脸上。我才突然想起这里人的性趣向,恶寒……抖~我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的脚,岂不是与色狼无异?

      “额……”气氛突然变的尴尬起来,也许尴尬的只是我一个人。

      “你也有泪痣?”她问我,显然我也有。

      “恩。”我坐到她旁边的石头上,对她莫名生出许多好感,反正只要我说我姓玄就可以了,应该看不出来我是别的星球来的吧?

      “听说,有泪痣的人都爱哭,你……爱哭么?”从上方传来,她的声音,带着黯淡与失落……听着,觉得很悲伤。

      “我不爱哭啊,我爱笑。”我笑着看像她,她回过头来看我,也对我微笑,眼中流露出寂寞,寂寞的微笑,看着让人心疼。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玄蝶羽,蝴蝶的蝶,羽毛的羽。你呢?”她说,一扫眼中的寂寥,跑到我对面的草丛中并起腿,一手按住裙子,曲起腿坐下。

      “我叫谷言,山谷的谷,语言的言。”我突然想到前几天在网上做的测试,按照自己的生日来前世自己的名字,我对照着生日,前世的名字是“司徒蝶羽”。也是这个“蝶羽”,再看向她的脸,总觉得眼熟。

      “我好像再哪里见过你。”我情不自禁的就说出了口,说完后就想掌自己的嘴,这么老掉牙搭讪套近乎的话,真……她该鄙视我了。

      她掩嘴轻笑了一下,好漂亮……我愣愣的直盯着她的脸看,直到发现她的脸变得越来越红,我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唐突,明明是色狼的行径啊,我都能与色狼为伍了。

      “你不是水星人啊。”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虽然没有看她,但也仿佛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失落。这才想起,我刚才打算骗她我姓玄的,真没记性。

      我很想抬头看她脸红的样子,可一想到这里是同性相爱的就觉得不好意思,也忘记了讲话。

      “我十三岁,比你小五岁。”她接着说。

      “哦,我十八岁。”我反射性的说道。

      “你刚才说过了。”她说。

      “哦”,我抬头看她,发现她也一直低着头,就放肆的盯着她看。

      缎子似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从这里看她只能看到她小巧的鼻子,呵呵……好可爱啊,跟我一样也是塌鼻梁,可能我比较自恋,所以觉得好看,还有微微撅起的唇,我不笑的时候也是微微翘起的。我记得人家说,这是求吻唇。果然,从这个角度看,很有……感觉……

      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她抬头过来看我,我居然不是想转开视线,而是被她的眼睛吸住了,一点也不想离开。

      “你笑什么?”她问我。

      “你都不吃饭吗?好瘦。”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突然冒出这句话,刚才说了那么多放肆的话,总不能再说“我觉得你长的很可爱”之类的吧?不然我真得被鄙视死了。

      “饭?奥,都有按时吃啊。你也很……瘦啊。”她看了下我……违心的讲了那个“瘦”字。

      “额……”不是我胖,是……中等身材拉。想当年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也是皮包骨头嘞。

      “你们那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她问。

      “啊?”要怎么回答?突然让我描述我们这个世界?“就是……就是那个样子啊……”

      她好奇的看着我,等着下文,搞得我更急了,努力的搜寻着该怎么说。

      “就是,我们那是男女相恋是主流,然后,也有同性恋,我上网查过,说法不一,有的说是异性恋占百分之七十九,同性恋是占百分之十一,剩下的是双性恋,也有的是说人都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有双性恋倾向,只是有没有发觉而已。”我打住,看她越来越感兴趣的脸……

      “还有这么多种说法?”她的眼睛晶亮亮亮的探过头来看我。

      “恩……”我本着知无不尽的精神继续说:“还有一种说法,是每个人都有双性恋倾向,只是权重不同而以,偏好同性的就是同性恋,偏好异性的就是异性恋,都差不多的就是双……”我几乎都说不下去了,搞得好郁闷。

      “还有双性恋一说啊,我以前都没有听过,真有意思。”她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搭在大腿上,明明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瘦瘦小小的,而且还长着一张超可爱的脸,怎么摆出的姿势这么的……撩人?

      原谅我吧!神啊,我有罪!我不该看耽美小说,不该崇尚BL不该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论坛。我更不该讲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明明是问我们那个世界的样子,我都在讲些什么?天啊,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忽略我吧忽略我吧。

      可看她那表情,不用问了!我偏偏吊起了她的兴趣,或者是,性趣?抖一下~鸡皮疙瘩……

      “那你是哪种?有男朋友吗?结婚了吗?有没有孩子?”她微微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她这无辜的表情和单纯的脸,NND,跟当年的我怎么这么像?!

      居然还问出这种雷人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果然继承了我当年优良的传统,哇好可爱啊,跟我好像啊,好想过去抱抱。

      但是……如果我可以忽略她刚才讲的话,我就是神仙……

      恶寒爬了一脸,“我没男朋友我刚成年我们那法定结婚年龄女的是二十岁我不喜欢孩子永远不会要孩子。!”我被打击的一口气说完了那么多话,累的气喘吁吁的。

      “别碰她!”一声天雷大作!我惊得弹了一下,心吊到嗓子眼半天才下来,我转过头去看,只见蓝憧紧抓着玄蝶羽,腕处青筋暴起,又急又怒,而玄蝶羽一阵怒色与不耐烦的要挣脱。

      果然吧,不只我一个人认为蓝憧是色狼,死色狼,拉着人家的手不放!“真不要脸,”我一个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讲出来了。

      “你说谁呢?”蓝憧的嘴角抽了几抽,“你知不知道刚才你们两个的小命就没了!”

      啊!我惊异的张大眼。“什么?!”

      “还记得我说过吧,我们的世界是相反的。”蓝憧松开了玄蝶羽的手,声音变得平和许多。细瘦的手腕突兀的印着一圈白印,许久都没有消下去。

      玄蝶羽放下手腕,脸色惨白的看像我。

      而我则是傻子似的看像他们。他们一副了然,可我哪里知道?怎么刚才就会都死呢?

      我又露出一副白痴相,仔细看了看玄蝶羽的脸,很漂亮的一张脸,圆圆的,跟我一样,有颗泪痣,她的眼不似我那么茫然,而是漆黑如夜,透着点,寂寞……让人心疼的一张脸,她垂下的腕上的白印还没有消掉,身骨较一般人窄小些。

      “她就是你。”蓝憧说。而玄蝶羽一直看着蓝憧的脸,突然露出惊喜的表情,像我扑过来但很快被蓝憧死死拽住,蓝憧怒骂道:“你想死吗?!”玄蝶羽不理他,只是笑着看我,眼中充满渴望,眸子渐渐变得水润。

      我还没从“她就是你”这四个字反应过来,什么什么她怎么就变成我了?她是她我是我啊。

      “啥?”我真没听懂。

      蓝憧非常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们不能接触,一旦接触,两个人都会消失。不是死,是消失!”蓝憧颇为警告的看了一眼玄蝶羽。

      “接触?”我问,“那我跟你都没事。”我恍然大悟,“同性不能接触吗?”

      “你们是两个世界的同一个人,看她你不觉得有照镜子的感觉吗?”蓝憧说,那眼神,够鄙视。

      “……”这会我真的傻了,半天都半张着嘴讲不出话来,脑子死机了。

      “我叫玄蝶羽,今年十三岁。”玄蝶羽对我眨了眨眼,兴奋的说。怪不得跟当年的我那么像呢!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我说她怎么那么可爱呢,我说她怎么看怎么诱人呢,怪不得我对她那么有好感那么喜欢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兄弟,你口水掉下来了。”蓝憧说,我汗颜。

      这次我真的比较淡定,因为我无视他。“我叫谷言,今年十八岁。”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蓝憧!为什么我比她大了五岁?!”五岁啊,她刚才都喊我阿姨了,为什么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不是,是反过来。怎么可以这样。

      “有什么不好?你当照顾小妹妹了。而且这本来就是违背时空规律的,按理说你们跟本就不应该见面。”蓝憧说。

      这么说……他更早就知道玄蝶羽和我是一个人了?

      “这么说你是早知道她会来所以才找的我?”玄蝶羽问,声音变得低沉,发火的前兆。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我是不想你们见面引来不幸,刚才你要碰到她,你说会发生什么?!”蓝憧转过来看我,“你说?!你没事瞎跑什么?!把我的墙弄的那么脏!到处都是手印!”

      蓝憧又嘀嘀咕咕的小声说了什么,没听到。

      “哦。”我是挺不好意思的……不扶墙怎么上来?

      “你回家吧。”蓝憧用命令的语气说,“哦”,我闭上眼睛默念:我想回家。

      招人讨厌了,唉,也是,蓝憧本来就不喜欢女的,外加我把他的墙弄的那么脏,不太好弄掉吧,还那么凶,不过估计就是因为事先是我的错,所以才没有生气的感觉。

      恩,以后决定继续跟他说话,要是尤法敢对我大吼大叫的我一定不再理他。

      回音?我拽了拽耳朵,“不是说你”?什么?不是说你?幻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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