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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涛
后来周策策又找阿龙聊了一次,问他可感觉好些?阿龙其实没有告诉他,他有轻度的早、泄,也许是肾虚引起的,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了很长时间。而且他对芳芳也不像周策策对海螺那样爱。周策策很愿意尝试,也很行,海螺也总是给他的努力以肯定,所以他们的性、生、活一直很和、谐。
阿龙跟芳芳的不是这样,他们刚在一起那会也很有激、情,当时芳芳初尝*的神秘与快乐,对阿龙的表现很满意也很喜欢他,阿龙也感觉很自信。但渐渐渐渐的就发生了变化,芳芳变得越来越耽于情、欲,总是不断的索取,一次两次的不满意了就开始朝阿龙发脾气,把晚上的怨气带到白天,吹毛求疵,阴阳怪气,渐渐渐渐的也惹得阿龙开始有些厌恶她了。情况的根本变化是从他们的孩子出生后开始的。芳芳生了女孩所有人都不满意,阿龙也不心疼她,芳芳对他也很寒心。然而即便如此,芳芳也不能摆脱体内情、欲之火的燃烧,她不爱阿龙了,但对他身体的需求还是没有减少,并且因为不再爱他了而更加不在意他的感受,总是一次次的要,不满意了就鄙夷他骂他,骂过再来,一次接着一次,有时候简直是在折磨他,也折磨她自己。阿龙的身体很快就变得很差,面色发黄,眼圈发黑,青春痘也长出来了。他有一天拿着镜子照自己,看自己身体的变化;又想到她每天晚上的不满,对他所流露出来的鄙夷,不禁感到很气愤。那天晚上他喝了酒,想在这件事情上报复她一下。他就去买了一粒药回来吃。吃完药以后那天晚上他表现的很勇猛,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次做了三次,每次都让她达到了高、潮。她也露出了笑容,对他显示出了许久未见的温柔。然而这股温柔与笑意让他觉得厌恶,她身上的骨头搁着他更加让他觉得厌恶。他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做,所以在他做完最后一次起来时他问她“爽吧?”问完就在她的脸上吐了口唾沫。她起来打他,他也动了手,在胳膊上在背上留下了伤痕。这次以后她有很长时间没有再要他和她做,对他也冷淡到了极点,不仅是冷淡,更是处处为难他刺激他,像是与他有仇一样。他出去嫖的几次就发生在这段时间里,只是后来被捉*在床,被打了。现在他们的性、生、活又恢复了,不过他依然让她不满意,而且还得了早、泄的毛病。她更加看不起他了,是乎对他的身体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还依然要他。他也看不起她,想到她整日都在想那个事没完没了的要他就觉得恶心,但她要了,他还是会给她,只是不想再努力,总觉得不值得。
周策策来找他问他,他跟他实话实说了,不行,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他问他可是早、泄?说虚了就容易这样。建议他半个月不要做,吃好一点,养养。阿龙说:“我一年不做我都不想和她做。”说的时候带着一点厌恶。说完以后想到她的责备、怨声载道、浑身干巴巴的骨头,更加觉得厌恶。周策策听了笑笑,想到芳芳现在的样子,他想要是换了是他他也不想。但他没有这样说。他说:“想不想你都是人家男人,这是你的责任。”阿龙说:“屁责任,那要看她值不值?”周策策听了淡淡笑笑,过了片刻说:“那是不对的。”说完也不多说了。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芳芳跟她那个同学的事传出来是不久以后的事,一开始只是有几个人议论,别人听了也不当真。后来就传疯了,芳芳也不掩饰了,天天跟阿龙闹离婚。
那个人叫余涛,是芳芳的初中同学,也是初恋情人。他跟芳芳谈恋爱时两个人年龄还小,芳芳因为嫌弃他穷,很快就变了心。他自己学习成绩也不好,没考上高中,初中毕业了就在家里跟着父母种田。十六岁的时候他父母给他订了亲,十七岁就结了婚,生了孩子。但是他老婆前年生病死了。他老婆活着时身体就不好,跟他的这几年里吃药打针一直就没断过。他本来家里就不富裕,现在更穷了,他老婆死后又丢下个孩子,所以这两年一直没有人再给他说亲,也没有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他。这两年他一直自己过,带着孩子跟着父母,有时候实在觉得寂寞了就花钱到镇上的几个女人那里去睡一晚,或是趁村里的哪家男人不在,他晚上去敲人家窗户,人家不给他开门他就走,给他开门了他就进去和人家女人睡一晚。他长得漂亮,这两年也没少女人跟他睡。但人家的女人总归是人家的,睡不了几次就断了,也不能帮他干活,不能在一起过日子。他想找个可以一起过日子的女人,所以当芳芳和他搞到一块的时候他就对她特别的好,也极力唆使她和阿龙离婚,跟他结婚。
芳芳和他相遇也算是一次偶然,虽然他们以前经常看到彼此,但都没有说过话。那天芳芳骑着车子往她娘家去,去杨树村;走到路上的时候她的自行车链掉了。因为是冬天很冷,车飞轮上的黄机油被冻住了,链条也被冻得很硬,很难搞。她把车子停在路边,蹲在地上拿着一根小棍子在那里搞。她穿了一件大红的羽绒服,脚上是一双高跟皮鞋。她的美貌是不在了,但爱美之心丝毫没有减少。她不想把手把衣服弄脏,所以动作小心,拿根棍子在那里拨来挑去,很长时间没有搞好。他开着手扶拖拉机从北边过来,看见了;看见是她就停下车走过去问她怎么弄的?她说:“车链子掉了,”说完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曾经有过一段感情的人,见面了总会有点不好意思。他也笑了笑,但没有多说,就蹲下来帮她弄,用手指把不很拉的直的车链条硬扯到了飞轮上,手也搞破了一点皮。她看他手破了,手也弄得很脏,就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他,对他说真是麻烦他了,又问他可带创可贴?要是有创可贴就贴一张。他说没带,说着用她给的纸巾擦了擦手,笑问她到哪里去?她说回家去,问他搞什么回来?他说卖稻,带小孩打针,再买点感冒药。她就问他家小孩几岁了?男孩女孩?他的车子上坐了一个小孩,但是捂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楚。他说男孩,五岁了。她‘哦’了一声,随后问他家小孩妈怎么没来?问到了他的痛处,也引出了他们可以继续聊下去的切点。他回头看看车上的孩子,跟她说他家小孩妈早就死掉了。她问他怎么搞的死掉了?他一五一十告诉她。也是因为他们两个以前谈过恋爱,他才会向她倾诉,说着说着眼泪出来了。她又递了两张纸巾给他,也替他惋惜,随后问他怎么不再找一个?他说找不到,家又穷,又有孩子,没人愿意跟他。她看着他,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动了心。他随后问她的一些情况,小孩几岁了?她的小孩并没有带来,但车子后面有个儿童座椅,他猜到了。她告诉他她的小孩虚岁两岁。他问男孩女孩?小孩爸是哪的?她告诉他她的是女孩,小孩爸死掉了。她刚和阿龙吵过架,所以咒他死。他听了当真事,就问她怎么死掉的?看她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她说反正就死掉了,没告诉他怎么死的,他也没有再追问,就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大约有半分钟时间,他们两个都没有讲话,她看看他,他也看看她,最后两个人都笑了笑,有了一层默契。他们又站了一会就各自走了,但是第二天两个人又在那条路上遇到了,时间也接近。他骑个自行车在前面,骑的很慢,漫无目的,过一会就回头看看,像是故意在等她。她不知道他会来,两个人昨天并没有约定,所以她看到他了有点激动,心里也很高兴。她在他后面一开始骑得很快,但离的他近了就骑的慢了,慢悠悠的,等着他回头来发现她。他没一会就回了头,也看见了她。他笑了笑,她也笑了笑,他就把车子骑的更慢了,几乎是停步不前。等她跟他差不多是并排骑行的时候他笑着跟她说了声:“这么巧啊。”她也笑了笑说:“巧,”然后两个人就聊了起来,越骑越慢越骑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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