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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崩了
113
自皇帝让华宇琪接管一部分皇都兵权后,他突然就格外忙了起来,调兵点将组建军队,巡视操练训话……除此之外还有些朝堂上的政务需要处理。
但他还是抽空前去探望刚生产不久的公孙霖祺。
“华侯爷!您百忙之中还要抽空过来,在下实在是感激涕零!”汪瑞涵满脸堆笑地迎候他,如今的华宇琪已今时不同往日,汪瑞涵自然更加高看一眼。
华宇琪对汪瑞涵淡淡一笑,说道:“兰芷长公主生孩子是大事,我这当舅舅的自然要来看看外甥”
“是是是!”汪瑞涵点头哈腰地说道,“您里边请!”
华宇琪问道:“玉淑长公主已经来了吧?”
“是的,玉淑长公主已经在里面了!”汪瑞涵恭敬地说,“侯爷您请!”
华宇琪对汪瑞涵点点头,径直走了进去,尾随他送来礼品的下人则在院中进行交接。
“舅舅!”公孙霖嘉的儿子许崇润见到华宇琪进来,便亲热地扑过去。
“润儿!”华宇琪笑着将他抱了起来转了两圈,对床上靠坐着的公孙霖祺笑了笑,她气色还不错,华宇琪又问坐在床边的公孙霖嘉道:“没带婷儿过来?”
“她太小了,不方便”公孙霖嘉微笑着说。
华宇琪将许崇润放下,捏了捏他那清秀可爱的脸蛋,说道:“润儿真乖!” 接着逗他道,“见到海泽弟弟没?”
“见到了!”许崇润睁着大眼睛天真地说:“他好小啊!肉嘟嘟的!”手上不停比划着,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此时汪瑞涵抱着儿子汪海泽来到华宇琪身边,笑着说:“儿子!快看!舅舅来看你啦!”
华宇琪转过身对着襁褓里的婴儿笑道:“来!舅舅抱!”说着便从汪瑞涵手里接了过来。
汪海泽长得有些秀气,五官很像公孙霖祺,眼睛大大的,鼻子也很挺,他在华宇琪怀里很规矩,并没有哭闹,甚至竟然还露出灿烂的笑容。
“华侯爷真是贵人呢!”汪瑞涵说:“连海泽见了都笑开了花!”
华宇琪不搭理他,只是饶有兴致地逗着汪海泽。
公孙霖祺不经意地翻了下白眼,公孙霖嘉看到后忍不住偷笑,然后姐妹俩相视一笑,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来。
这几年为了能生个一儿半女,汪瑞涵纵\欲过度身体都快整垮了,尤其是生下个白痴儿子以后,他备受打击,更是变本加厉地辛勤播种,背地里没少吃各种奇奇怪怪的补药,现在好不容易才又有了个儿子,还是嫡长子,他自然十分看重,也很感激公孙霖祺,这些天一直在府上守着自己的妻子和宝贝儿子,汪家上下也是对汪海泽宝贝得很,感觉公孙霖祺像是立了大功,三天两头就送来些好东西给她们母子。
114
华宇琪小心将汪海泽还回到汪瑞涵怀里。
汪瑞涵满脸堆笑道:“侯爷和长公主好好聊聊,在下把孩子抱到隔壁去照看!”
华宇琪对他客气地点点头,便坐在了椅子上。
“润儿,跟姑父去隔壁陪陪弟弟,娘和姨母、舅舅有些话要讲!”公孙霖嘉吩咐许崇润道。
“是!”许崇润恭敬地答道,便乖乖跟汪瑞涵出去了。
“皇上身体怎么样了?”公孙霖祺盯着华宇琪关切地问道。
华宇琪摆了摆头,“不怎么乐观”
三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轻松,恰巧侍女捧着一盏茶进来,见到主人们的异样,赶紧低下头,将茶放在华宇琪面前,径直退了出去。
“这段时间,累坏了吧?”公孙霖嘉心疼地对华宇琪道。
“还好!”华宇琪苦笑,又说道:“平日里玩儿惯了,猛地要处理这么多事情,确实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不过目前,并无多大问题!”对两位姐姐露出笑容,让她们安心。
“那便好……”公孙霖嘉叹了口,若有所思地说:“往后,恐怕要你多操心了……”
公孙霖祺皱着眉赞同地点点头。
华宇琪微微一笑,从容地说:“先把眼前的顾好,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对着公孙霖嘉道:“你,安心相夫教子!”又看着公孙霖祺,“你,安心坐好月子!”接着说:“剩下的,都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了!”
115
业已入冬,良地的冬天却很是暖和,公孙宇瀚和丁柳歌带着公孙梓,在鹭江泛舟游玩赏景一番后,又在江边支起灶吃着涮锅,他们一家三口一个锅,随行的下人、侍卫一个锅。
一家人其乐融融,实在逍遥自在。
“方才收到小妹送来的消息”公孙宇瀚给公孙梓夹了一片牛肉,说道,“她说今年裕京特别冷”接着又给丁柳歌夹了一片山猪肉。
“还说,皇兄可能……”他皱了皱眉,筷子停了下来,说道:“皇兄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皇上正值壮年,怎么会……”丁柳歌盯着他,眼神里透着惋惜。
“世事无常……”公孙宇瀚对着她露出安慰而惋惜的微笑,“你也不必太过伤神”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嘴上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他心里却泛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因为公孙宇哲在位这几年,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感觉大姜实际上已经没有正元帝时期的秩序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官员贪腐已蔚然成风,百姓怨言颇深;各方势力也是蠢蠢欲动,华宇琪向他要军官组建皇城守备军便是一个信号。
所幸,现在的皇帝并没有像隐龙卫那样神通广大的秘密组织,公孙宇瀚也有机会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网络,当然,既然他可以利用这个好处,别人也可以。通过对情报的分析,公孙宇瀚感受到了平静下隐藏的诡异暗流,如果公孙宇哲真的一口气上不来,新君年幼,不排除一些牛鬼蛇神会找机会蹦出来作妖,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作为公孙家的子弟,恐怕也很难独善其身。若是他孑然一身,也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可他有母妃、有妹妹,还有妻有儿……想到这里,心里就泛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瀚郎,你怎么了?”丁柳歌注意到公孙宇瀚那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关切地问道,并给他夹了一颗煮好的菜。
“哦,没事!”公孙宇瀚笑了笑,“还是咱们这儿暖和!”便夹起那颗菜吃了起来。
……
窗外寒风呼啸凛冽,大雪漫天纷飞,华宇琪的书房烧着炭,暖暖的,他正拿着笔在写着什么,感觉还挺沉心静气。
突然,惟良神色慌张地推门闯了进来,急切而悲痛地说:“公子……皇上,皇上驾崩了……”
华宇琪手里的笔并没停,嘴角微微上翘,划出一道若隐若现的弧,不紧不慢平静说道:“是吗”
只见纸上用飘逸灵秀的书法写着:
山隐隐,寺隐隐,甘梦终将尽
车匆匆,马匆匆,遁入红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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