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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南田安收敛了阿瑞斯的尸体
这个同疯子一样明艳又肮脏的人永远被留在马林梵多。
CP为疯子拿来她所想要的一切
蓝色的、红色的、黑色的…各种各样的化学药剂被摆放在街道上，而从疯子手里出现的冰蚕丝线细长而透明，黝黑的药钉恐怖而神秘。
显然，疯子已经做好小宠物死亡的心理预期和准备。
人群里，鼯鼠越过同伴的身影眺望，眉头一跳。
卡普还在海上巡航，整个海军本部只有泽法一个高级将领有时间赶来。
同样的，泽法久违没有接触过南田安。
她不怎么出现在他的课堂上
最多，是陪杰克一起来，然后躲在训练场的那棵树上睡觉。
居民们已经有序回到家中，这场博弈的初期，海军并没有在此逮到CP的马脚。
疯子慢条斯理的，为小宠物整理衣服。
安安静静的沉默的恐怖的垂眸不语。
药钉被钉如阿瑞斯的七窍，口、鼻、耳、眼，疯子冰冷的手托着他，渐渐将他冰冷掉的身躯捂热一些。
“…”
疯子叹气
蓝色的药剂被顺着阿瑞斯的致命伤倒入，□□滋滋作响，冒起白烟，让人想起这个少年曾经天真的当着众人的面和疯子随意的牵手。
他晃着她的手，两个白得发光的人在阳光下第一次让人觉得般配。
他说不真诚的骗子要吞一万根针
“但是你可以不用”
因为他也是个小骗子
南田安教会了这场骗局里的所有人，爱没有用，但小骗子也教会他们没用也爱。
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这次除外…”
“这次除外…”
有人低声喃喃着，期望南田安能够给他们看到的这场悲剧圆一个美好的幻影结局。
疯子却笑了
“百般注解和识读并不能构成一个人的万分之一，只能是一览无余的你自己。”
“啊”
贵族戏剧一样咏叹调，葬送一个少年的一生。
疯子随性又洒脱的拥抱他，为他的四肢续上近乎不存在的丝线，“阿瑞斯”
“阿瑞斯-阿夏克”
南田安一字一顿的说出小宠物的全名，然后为他合上双眼，“历史会将你永远铭记。”
包括你为之努力的家族在内
世界政府的暴行和她的罪孽都将伴随他的终生之谈。
--谈及这个时刻的世界就必须谈及世界政府，而谈及世界政府就必须谈及海军。
谈到海军，就必须谈及这场权谋。
而阿瑞斯，会是这场权谋名义上的导火索。
所以，不要再问她知不知道你是谁了
亲爱的蠢货
红色的黑色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将尸体浸湿，疯子怜爱的抱着小宠物起身，她是所有人眼中合格的恋人，此刻沉默不发一言，没有愤怒，也没有怒火和伤心，早有预料。
波鲁萨利诺眼中满是惊异
因为…
“…怎么可能…”
有人连连后退，有人大惊失色，有人神情狂热。
人鱼姬扯动丝线，尸体落入海中，如同活人鱼一般游动。
人鱼姬漏出手中的秘线，如同牵动木偶一般，支配重新睁开眼睛的小宠物。
但是下一刻
同疯子所钟爱又厌弃的人鱼炽一样，小宠物化为一颗'鲛珠'
蚕丝尽断，药钉交融
“长白肉，生人骨”
“所有歧途都把人类引向你…阿炽。”
或许，人鱼炽的鲛珠真的能够让人死而复生。
疯子嘲讽的想道
“…很生气？”
只有波鲁萨利诺在这个时候靠近疯子
长手长脚的青年够进海里，把那颗染着莫名液体的鲛珠捞上来，他转头，阳光正好。
一眼万年
南田安拿走他手心里的鲛珠，“我只是换了种方法，让他留在我身边。”
“所以捏碎原来那颗吗？”
波鲁萨利诺歪头笑问
南田安看着他，极具压迫，令人窒息。
忽然涌动的风划破恐怖来临前的静谧
疯子轻笑，摸出口袋里的烟点燃
波鲁萨利诺身后就是深海
受疯子控制的巨大海兽就潜伏在黝黑的海面之下，“疯子”
疯子笑骂
波鲁萨利诺并没有被骂的恼怒，反而喜欢这样的疯子，喜欢听她的暗骂。
“回去吗？”
波鲁萨利诺伸手，又一次，他想牵住她，就像知道疯子此刻站在精神世界的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她不害怕，但他想拉住她。
夹杂着沙哑的声音低沉，对于此刻摇摇欲坠的疯子来说，这是引诱。
疯子心中的凶兽先是怒吼
因为疯子心中的警报声拉响，划破了疯子和波鲁萨利诺之间的鸿沟。
这警报声不为任何而响
只为疯子心中震撼的悲叹
“天呐，他真可爱”
所爱能让人万劫不复，但同样也能一念天堂。
波鲁萨利诺选的时间实在太过于美好
于是疯子向她的信仰许愿，'留住他吧，南田安'
'他实在英俊'
疯子又有乐趣了
他们实在有趣
南田安笑得甜蜜又危险，“如果我说我不想呢？”
“耶，那我们就要在这里吹风受冻了。”
……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
是条凶悍的人鱼
“是人鱼吗？”
“鲛人”
她才是人鱼
人鱼姬
最般配的两条鱼
可惜最后互相搏斗
胜者为王，败者即亡。
“我不是他”
“我知道”
“我不喜欢找替身”
“耶，我也不喜欢被当做替身”
“嗯”
“你在透过我们看那些人？”
“…眼神，你们眼里的光…和他们很像，让人讨厌。”
“和他们的相遇是天意，但和我们的相遇，是你的一手策划，是这个意思吗？”
“…”
怪世界意识那两个蠢货
但她也不是没有在中推动，没有她的默许，就没有现在。
疯子没有再回答，用沉默回答一切
疯子听见同期轻笑一声，然后逐渐靠近自己，他弯下腰，他们头抵着头，他问，“你爱他吗？”
疯子的心在血液中静静流淌，和同类四目相对，“不，疯子永不爱人”
可是疯子在享受完孤独以后，也需要热闹，需要乐趣，不然孤独就会变成溺死人鱼的深海。
她不可能永远只待在深海里，无欲无求。
或是血，或是暴虐欲，又或是…
疯子浅薄的亲吻了另一个疯子的唇角，她说：“这世界真无趣”
“是吗”
“我也觉得”
两个疯子在阳光之下拥吻，没有唇舌的相会，只有唇与唇简单的触碰。
“呵，只有正义可以和孤独相配？”
“…所以才觉得你们海军讨厌”
很曾经的她很像，弱小又无力
而且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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