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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宴席设在银銮殿上,九千岁坐了上首,庄元帅坐了次首,邓昆妇夫和哑巴都同庄公一桌,这是千岁安排的,因邓昆夫妇和哑巴都是恩人,“曹元帅和先锋官,你二人随意,因我知你二人是将帅不分的。”
宴席过后,曹元帅和先锋官回了军营,哑巴和庄公还有邓昆妇夫,回到了住处,夜里庄公越想越不能入睡,一宿翻来复去,邓昆听老爷一夜不眠,挑灯起来,哑巴也跟了过来,他问出了什么事,邓昆说老爷睡不着,可能是想小姐了。
哑巴说:“老爷不要为小姐的事操心,刚您也听到曹将军说小姐了,小姐心思缜密,能力超群,我在京城时小少爷去比武时我见过小姐,朝中大臣那几个主考对她都很尊敬。”
庄公叹口气说:“你能知道多少?朝廷大臣都是极有城府之人。”哑巴说:“我看到那么多考生都没有打过小姐呢,皇上亲点的兵马大元帅。”庄公听后只心内略安稳些,罢了,事已至此。哑巴与邓昆夫妇又安慰他一会,都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东方渐白,只听远处大炮声响,曹元帅要领兵出发了,一会儿工夫就有小校来报了。
银銮殿上,千岁心内有些不安,前方战事屡战屡败,这次虽来了大军,却是不知胜负,况曹小川从未带兵打过仗。
回头说说小姐,她送走曹小川后,心想曹兄把那封信带给父亲,即使我死也无撼了。
她和青梅打马回府,缓步进了城门,二人来到了府前,有小校站在门旁,告诉元帅,这位兵卒站了许久了。青梅问:“有什么事吗?”小卒说:“宰相今晚有请。”小姐说:“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宰相,晚上一定前去。”小卒离开了元帅府,青梅说:“咱们俩去前还是少吃点饭吧,去到那里心里有底了。”她怕小姐又被劝酒,于是俩人就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主仆两人出了帅府上了马,青梅紧随主人之后,穿街越巷,来到了宰相府,家人通报宰相,门人告诉窦帅宰相有请,家人出来把窦元帅领进相府,有人也告诉了宰相,元帅的先锋官在门外侯着呢。
齐相说:“有请。”窦元帅说:“岳父大人不必了,叫他在外面候着吧,如果有要事可以叫他回去,如果没什么事就叫他等着吧。”相爷对家人说:“告诉先锋官,叫他回去吧,明天就要出发了。”
随后齐相对小姐说:“我女儿妍思想见你一面,也叮嘱你几句。”这边相府家人来到门外告诉先锋官,“将军请回吧,我家小姐和元帅爷吃顿践行饭。”青梅答应一声,上马回去了。相府内宰相叫家人置办酒席。
宰相约出夫人陈翠平小姐齐妍思,丫环珍珠扶侍夫人和小姐,三人一起进了客厅,元帅急忙站起,向岳母施礼,陈夫人说:“元帅免礼。”又向小姐施礼,齐小姐还礼,夫人,小姐,窦元帅,几人重新坐下,高高兴兴,推杯换盏。
夫人看着窦元帅和小姐情蜜浓浓,也可能是小姐和齐妍思年纪相信,有些相同的语言,宰相和夫人看着,喜在心里,你到这二人能不亲密吗?一个是深藏不露,一个是真动了心。
红凌小姐随机应变,齐妍思是待字闰中的清纯女子,又怎么比得过庄红凌的别有用心。纵使齐国财老奸巨猾,红凌小姐也蒙骗过去,何况没有出过绣楼的齐妍思。
红凌小姐是能言善变,妍思是情意绵绵,宰相夫妇自然万分高兴,一家人今晚上开开心心的,现在最希望的这是个乘龙快婿,平北马到成功,凯旋回来,所以现在齐国财什么都不想了,只盼着他的爱婿早些回来,他好面南而坐,受九五之尊的称号。
齐国财不知道,他已经是生死攸关了,他的爱婿是来要他的命的。红凌稳如泰山,谈笑风声。
这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耐着性子应付她的仇人,心想你就这一时风光吧,等着吧,我平北回来就是你的死期。看到单纯的齐妍思,温柔又善良的女孩子,心内有些不忍,希望如我所想,到那时我再给她找个如意的郎君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红凌站起身来,“口称岳父岳母,小姐。咱们今天就喝到这吧,明天大军出发,我要早些回去,还有一些事情要给将士交代。第一仗一定要打好的,损兵折将就不好了。那样军心不稳,尤其头一仗,得慎之又慎,只能胜不能败,败了,将士们会惶恐不安,士气受挫啊。”小姐这也只是拖词,想早些离开。
小姐说:“我来告别岳父母和小姐,我这一去塞北,你们要多多保重,小姐替我照顾好父母。我领兵在塞外也安心了。”小姐说过又向齐国财夫妇深鞠一躬,也向齐妍思施礼。
齐妍思还了一礼,眼中有些不舍。齐相欠欠身,一摆手把家人及丫环摒退,见四周没人了,俯身在小姐耳畔说:“你要打不过辽或是战败,就把那封信交给辽景宗。”
红凌说:“小婿记住了,决不辜负岳父厚望,小婿告辞了。”小姐转身出来相府。
从相府出来小姐催马扬鞭急往回赶,刚走到御街前就看到路边横着一匹马,那人看到她疾驰过来,“可把我急坏了。”青梅低声说,她一直在这等着。
“咱们临行前可别出啥事了。”小姐笑笑问她怎么了,青梅撅嘴道:“那老贼太狡猾,我担心你呢。”红凌说:“我防着呢,都没多喝,只随便谈谈作战的事,到是那个齐思妍对我情意绵绵的。”红凌说:“老贼的女儿虽然娇娇弱弱的,但却是个知书达理之人,还嘱咐我在两军阵前,多听将士的建议,找有谋略的人共同商量作战的事,不要听小人的奉承。”
红凌小姐对这位齐小姐还颇有好感,边走边和青梅说这些。这位小姐虽然出生在相府,还好没有被父亲薰陶坏了,老贼到是生了个好女儿。
两人边走边聊,青梅说:“我和徐陆说好了,我俩各带十万大军,左右先锋官,当然还有其他将士,运粮草官这些人。”青梅和徐陆一一处理妥当,不用元帅操心了。
青梅把运粮官,早早安排好了,柳明和铁锤将王双,二位英雄将带一万兵士先行,准备到山西交塞,选好地势把粮草储备安全地带,柳明和王双两人比较谨慎,黑白夜轮流换班放哨。
柳明对王双说:“这才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呢,到了我们为朝廷出力的时候了,我们在壶瓶山上整日盼着朝廷挑兵选将,这次终于可以去沙场了。”
窦元帅和先锋官压运粮草的两位将领在帐中正说着明日出发之事,有报事官来报,“明天早朝,皇帝在御前街大摆宴席,欢送平北元帅和众将士。皇帝说,他得了一位文武双全的兵马大元帅,又是去平北,要亲自送行。”
天没破晓时,京城街道上就挤满了人,大街小巷人声嘈杂,听说皇帝亲自送这位兵马大元帅,在御街上要为元帅披红戴花,亲赏御酒,都要出来看看。
时辰已到,二十万大军聚齐,锣鼓喧天,礼炮点燃,热闹非凡,众臣和官兵,一口同声高呼,“我主万岁,万万岁,皇帝落坐时,方才平静了欢呼声,皇帝脚下摆满了木制的靠背椅,供大臣们落坐,窦云龙元帅也坐在席位上。
人已到齐,太监宣旨,“大军进了御前街,皇帝阅览军威。”二十万大军由两位先锋官司各领一队,分东西门进入御前街,当两队人马进入街口时,礼炮轰鸣,君臣看着都欣慰。
太监宣布御膳开始,真是人山人海,全京城的厨子都参加了,这次送军的大宴,每个厨子都做出自己的拿手好菜,真是美味佳肴,还有南北方的名菜,桌桌摆满了山珍海味。
说一说神宗皇帝,看着这二十万大军,个个精神抖擞,皇帝龙心大悦,他赏了数百坛好酒,官兵们尽情的喝。皇帝又赐了一些让带给边疆的将士们。
这时窦元帅和两位先锋官来到点将台,开始点将,将士点完元帅一声令下,大军出发,展新的旗帜在前面开路,后面青红蓝旗牙旗跟着。
三声大炮惊天动地的响过,文武百官围过来,太监手捧一个黄梨木的大托盘,里面放着用红色的绸缎做的一朵大红花,左丞相李忠过来,他从托盘里拿出那朵花给窦元帅戴在胸前,还有几位大人过来给先锋官也披红挂彩。
元帅飞身上马,两位先锋官也跟着上马,紧随其后,队伍列成两排,元帅骑一匹枣红马,身穿银战袍,马身上挂着梨花枪,红里有白各外威风,两位先锋官也骑着枣红马象早霞一样夺目。
满朝大臣看着,这三员猛将真是威风啊,尤其是元帅这样一种装束,好似罗成一样,美不可言,小姐骑着俊马,身穿元帅服,绕着演兵场走了一圈,然后来到皇帝大臣身边,拱手告别,随后又礼炮喧天。
齐国财看着小姐的英俊威风,心里美滋滋的,他想不到他的末日一天天来到了,大队人马走出武朝门外,小姐回头张望,看到奸相,心想等我回来取你的命为我庄家我父亲洗去冤屈。齐国财到以为小姐和他打招呼,连连挥手。
公元一0六五年,一月份,俩位先锋官,各带十万大军,马不停蹄的前进,但塞北的天气,十分寒冷,青梅问带路的人,此间是何处?兵卒答:“老君领前面有城池。”青梅说:“我们还是绕路而行吧,不能进城打扰百姓,通知前军慢行,天色将晚,冷风即起,风势越来越大,道路渐渐狭窄,两边全是树林,山川有种迎面相逼的感觉,兵士渐渐也累了。
青梅说:“天气渐晚,便在山边捡些干柴,埋锅做饭,在这密林深处搭上帐篷,在此路营,树木茂密还能遮风避寒,就在这歇息吧。”于是将士们开始停下来生火做饭,带路的兵卒来到元帅面前说:“前面有两条路请问元帅走哪条?小路路窄难行,但去雁门关近些,大路稍平却远了五十里,元帅想想说:“容我想想,天亮再说吧。”军营兵马在此路宿一夜。
夜里有些将士感觉有些冷,不过天空已经发白,拂晓了,青梅命将士砍柴生火取暖,点火做饭,当地的衙门县令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了,带着些东西前来看他们,小姐和这些人谈起了辽兵之事,有人说辽邦兵已经过过了河套朔方,宁武了。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这些人烧杀抢夺,弄得鸡犬不宁,百姓叫苦连天,人人心内胆寒,整日都是惶惶不安。小姐心想辽人禽兽之心,虎狼也,这次我出征一定要把他们赶出中原。免得边界百姓再生灵涂炭。做为中原的一名将士,不能够保护自己的百姓过着平静的生活,大宋陛下的威严何在。
小姐和县衙的人聊了一会,大队人马继续前进,路上遇到百姓都欢呼雀跃,大宋终于和辽开战了,朝廷派了重兵,听说元帅是皇上御前亲点的双状元呢。
这天往西又绕了二百多里有个唐家镇,离镇二三十里路程,有个高桥,这两处地点可住二十万大军,大军停在此处歇息。这边正生火做饭时,有探马来报,小姐说:“请进帐来,探马进得帐来跪在地上,从怀内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元帅,元帅一看是柳明和王双的,小姐打开密信,心内高兴,柳明和王双按她吩咐去办,说是三交塞,实即是在柱山,囤积粮草,以防奸相安插奸细在内。除小姐身边这几人外,其余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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