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萧然一梦

　　乌尔奇奥拉微微侧头，即使隔着一个玩偶，好像也看到了梦落大变的脸色。

　　“如果一次是偶然，那么第二次绝对不是巧合，乌尔你好像感受到我的情绪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

　　“如果你指的是我们之间的契约，那种东西不是已经解开了吗？”

　　“确实是这样的，契约已经解开我们之间再无联系，按理说这种情况不会在发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真是的，先前明明什么都感应不到，现在反而……”梦落说到最后隐隐带了埋怨之色，“这样岂不是我心底想什么乌尔都知道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梦落的脸迅速沉了下来，这、这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

　　“只是脑海中会产生这种感觉，至于你的想法，我没兴趣知道，这对我也没有什么意义，像这种事在一开始你就应该早就知道，现在苦恼这种问题只是多此一举。”

　　梦落偷偷瞄了一眼乌尔奇奥拉，为什么感觉他好像有点生气？一定是他觉得这样太麻烦了！想到这里梦落更加卖力的解释起来，“那个、那个……反正现在被看出来的也只是我的想法，我又不知道乌尔的想法，你就不要在意这种问题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关系了。”

　　话一出口，梦落感觉乌尔奇奥拉周围的气氛好像更冷了，解释的还不过清楚吗？自己明明为了他都彻底抹黑自己了，而且明明被感知心中所想的明明是自己吧，吃亏的也是自己吧，为什么自己反而要却做低伏小，偏偏某人还一副让人看不出表情的样子。

　　“哼……”

　　一声微不可察的冷哼从乌尔奇奥拉口中飘出，梦落顿时更郁闷了，果然自己刚刚的情绪又被感知到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这么下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一定要先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自己解除契约的时候一定没问题，会不会一开始自己就先入为主，或许这种情况根本就和自己无关，而且这种情况出现石在虚圈之后，难道和虚圈有关？

　　可是自己在虚圈是什么都没做啊，对了，虚圈！

　　梦落忽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关于虚圈的那一段推论，如果乌尔身后还有一个神秘人，这次的事件会不会和他有关，想到这里梦落的心忽然一紧，她试探地问道：“乌尔……你在虚圈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没有。”

　　这样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反而让梦落有些吃不准了，难道先前的事情是自己多心，可是有些疑点该怎么解释……

　　正想着忽然就被一股大力扯了下来，思绪就此中断，接着就按入了一个怀抱，一条手臂箍在身上，勒的梦落连喘气都勉强，就连扭动身体都是奢侈。

　　锦绘的声音在上面响起，“乌尔奇奥拉这个难道是你为我准备的礼物，大家都很熟了，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咦，主人在那里？”

　　“咳咳，我就在你怀里，锦绘，你可不可以轻点。”梦落虚弱的声音自锦绘怀中响起，锦绘一惊，差点把手中的玩偶丢了出来。

　　“怎么可能！我怀里的可是乌尔奇奥拉送给我的礼物。”锦绘似乎还没有相信梦落所说的话。

　　“不要怀疑，因为某种原因，我只能用这个样子和你见面了，我交代你的事情……”

　　“放心，都已经解决了。不过，主人，你这个样子要维持多久？”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这个样子。”梦落反问道。

　　“那是当然。”锦绘脱口而出后发觉梦落周围的气氛变了，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无论主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在意的，我还是更喜欢主人以前的样子。”

　　梦落看着明明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却还装作一本正经的锦绘，无奈地说：“这个表情可不像不在意的表情，好了，该办正事了，让你来主要是试一下你还可不可以回到羽扇中，据我的推测可能性不超过三层，如果是这样，关于绝对封锁的使用我有了一个降低消耗的想法。”

　　“主人，你是说你可以单独使用绝对封锁了。”

　　“嗯。”

　　得到梦落肯定的回答，锦绘闭上眼睛，一如既往的场景没有出现，锦绘不甘的睁开眼，抱怨道：“不行，和羽扇之间的感应像是隔绝了。”

　　“和我的想法一样，这个形态不单单是隔绝我的鬼道，更阻拦了锦绘的进入，这样和绝对封锁有几分相似。”

　　“那现在怎么办？”

　　“回浦原商店，喜助应该带莉露卡回去了。”梦落说完，从锦绘怀中跳了出来，重新回到乌尔奇奥拉肩头，对扑了空的锦绘说道，“走吧。”

　　“其实，主人，我也可以抱你回去的。”锦绘两眼放光地盯这梦落。

　　“是吗，我觉得这样很好。”梦落淡淡地说道，装作没有看到她眼底的殷切。

　　“主人这样会带给乌尔奇奥拉困扰的，怎么可以不经人家允许就坐上去。”

　　“乌尔也没有说他反对啊，是不是？”梦落侧首看着乌尔奇奥拉。

　　“随便你，女人。”

　　得到乌尔奇奥拉的回答，梦落得意的冲面色不甘的锦绘摆了摆手。

　　“你们两个是故意的！”锦绘气冲冲地跺了跺脚。

　　……

　　当二人抵达浦原商店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不是浦原喜助，不是小雨，更不是甚太，而是一只黑猫。

　　梦落在与四枫院夜一视线相对的一瞬间，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一跃而下，恭敬地走到四枫院夜一面前，“夜一姐，你……”

　　话还没说完，耳畔就传来一阵破风声，条件反射的身体一动，再出现时已在两米开外的地方。

　　四枫院夜一像是早已料到梦落的动作，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在梦落面前，爪子已停在梦落脸旁，四枫院夜一都可以听到梦落的倒吸声，下一秒，爪子穿透而过。

　　空了！

　　四枫院夜一不慌不忙地抬起爪子，正好架住了梦落一侧地偷袭，“不错，看来你没有偷懒，体积变小了正好也提高了你的机动力，闪躲的可能性也提高了，刚刚躲过去的使用空蝉吧。”四枫院夜一的声音透出一股欣慰。

　　听到体积变小三个字梦落原本的得意烟消云散，悻悻地说道：“嗯，这也是变成这个样子的唯一好处了……不过，这次算我合格了吗？”

　　“勉强，下次可不是这种投机取巧就可以应付过去的，跟我来吧。”黑猫一甩尾巴，优雅地转身，向屋内走去。

　　梦落跟上四枫院夜一进入浦原商店，经过一番休整后，梦落如愿地见到了早已等在房间的莉露卡。

　　莉露卡一见梦落恍然大悟道：“我说为什么有我必须要做的事，原来是你啊。”

　　“看你的样子，早就把我忘了吧，所以我就自己找来了。”

　　“谁，谁说的，我只是想让你吃点苦头，我才没有那么健忘。”听出梦落的嘲讽莉露卡当下反驳道。

　　“是吗，那就麻烦你了。”

　　“知道了，你就站在那里就好了。”莉露卡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梦落的话没有什么问题想不通时也不再多想，随即把这个想法抛在了脑后，拿起自己的头发，放在鼻子下面。

　　“啊欠！”

　　一个喷嚏打在玩偶上，梦落被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变回原来的梦落无奈的看着自己变得湿嗒嗒的样子，头上还滴下可疑的液体，苦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这个表情好像不太开心，你对我的方式有意见吗？”

　　“这种情况换做是谁都不开心吧，这个样子即使有意见也来不及了，或许你可以考虑收回这些东西吗？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梦落耸了耸肩，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目标——浴室。

　　“真是可恶的丫头，就不知道说声谢谢吗？真是没礼貌。”

　　梦落对莉露卡的抱怨充耳不闻，唯一的反应就是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触目惊心啊，梦落一甩袖子，再也不愿看第二眼了。

　　一段时间过后，梦落已经重新换上了一身衣服，还在用毛巾擦着湿润的的头发走出浴室，浦原喜助站在莉露卡的门口。

　　“怎么站在这里？”梦落开口道。

　　“莉露卡小姐已经走了。”

　　“哦，怎么不见乌尔？”

　　“乌尔奇奥拉先生在梦落抵达之后就不知去向了，应该回虚圈了。”

　　“朽木队长他们呢？”

　　“再确定黑崎先生的选择之后赶回尸魂界了。”

　　“现在看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也要快点回尸魂界复命了。”在一段简短的对话之后梦落得出结论。

　　浦原喜助顺着梦落的话说道：“穿界门已经为梦落准备好了，梦落现在就可以赶去尸魂界了。”

　　“哦，听你的语气好像很期盼我离开。”梦落挑了挑眉看向他。

　　“是的，因为今天的早餐我没有准备梦落的。”

　　听到浦原喜助一本正经地回答，梦落翻了个白眼给浦原喜助，故作夸张地说：“世风日下啊，浦原店长要节约的成本也不要在我的早餐上下手吧。”

　　“本店店小利薄，只有这个办法了，更重要的是为了惩罚梦落自作主张。”浦原喜助在看到梦落擦头发的手一顿，手中纸扇轻摇，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梦落的演技那么差就不要用这招了，忽然从浦原商店搬出去，也不和井上小姐，茶渡先生接触，对石田先生的质问明明一句不知道就好了，还要扯那么多，我在一旁都看地心惊肉跳。”

　　话还没说完，就被梦落用手中的毛巾盖在头上，一个声音冷冷的传来，“说了那么多你无非就是转移我的注意力，浦原商店这个月的预算超了不少吧。”

　　梦落径直从浦原喜助身边走过，在经过浦原喜助时轻声说了句：“最近多留心虚圈的情况。”

　　梦落走过长廊，到达院子中央，一道穿界门缓缓打开，在梦落踏进去的一刻，浦原喜助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他说：“……”

　　梦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转过来，看到只是浦原喜助的一个背影，穿界门渐渐合拢，彻底将梦落的震惊关在一扇门之后。

　　穿界门消失之后，一只黑猫轻巧的从角落窜了出来，“梦落已经学会卍解了。”

　　浦原喜助像似没听到四枫院夜一的话一样，喃喃道：“其实从一开始，梦落刚来现世的时候，我给她的那具义骸就是有私心的，我想让她成为一个普通人只要平平淡淡的就好，却不想，亲手把她推入这漩涡的也是我。”

　　我们把一切归于巧合，殊不知，我们自己却是巧合的缔造者，我们感慨造化弄人却忽略了事情的本质……

　　“那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夜一没有再说下去。

　　“不，夜一，我们错了，从一开始我们就判断错了，从涅队长那里得到资料以及之后一系列实验也证明了这一点，关于以前的那件事我要重新考虑了。”

　　“以前的那件事？”四枫院夜一露出思索的神情，那段记忆太久了，它被压在最底端，在时间的流逝下，页面开始发黄变卷，连同印于之上的字也开始变模糊了，“那梦落和蓝染之间？我们不告诉她吗，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

　　面对夜一的疑问，浦原喜助将眼睛隐于阴影中，“如果是以前还可以，现在已经太迟了，忘了吗，我们和零番队之间协议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对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梦落……”

　　“零番队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夜一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薄怒。

　　浦原喜助并没有回答，只是扭头看向天空，天空已经笼上了一层阴云，看样子是要变天了……

　　他说：“夜一你真的以为之前二枚屋王悦的出现只是单纯的巧合？而且通过那次他们恐怕已经……而且你就没有想过吗，梦落为什么以灵魂的姿态出现，她不是现在才是灵魂，而是从一开始就是……”

　　“……”

　　在寂静的沉默中，一只地狱蝶停留在浦原喜助面前，他抬头看了一眼，开口道：“一切正常。”

　　“真够千篇一律的，你说不会换个说辞，那么多天了也不改一个字。”

　　“尸魂界又不会关心这个，这次的任务本就简单，很轻松，不是吗？夜一小姐，说起来如果再不回去，多的那份早餐就被甚太吃光了。”

　　四枫院夜一跟着浦原喜助向屋内走去，微微侧首，“不是说没给梦落留早餐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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