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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与杀将

作者:绝世小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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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静谧


      马车就在府外等候,云檀离开府邸的时候,出于对将军夫人的尊重,镇洋王亲自送了她一程,虽然他也不清楚这位夫人的地位究竟有多高,但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足。

      云檀不喜欢苏烈,一来他囚禁了她的姐姐;二来,苏烈虽然热情好客,但他的热情中有一种极其危险的倾向,云檀总觉得他会毫无征兆地大发雷霆,或者猝不及防地给人一拳,心里不禁七上八下,只得面上装出几个笑容。

      离开王府后,仆从将她引到马车边就退了回去。

      夜里的风有些冷,云檀裹紧了大氅,呼出一口白气。

      上颢约莫是公务缠身,没有亲自来接她,只派来一个车夫,那车夫穿着陈旧的斗篷,深色的风兜帽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他走上前为她放下踏板。

      夜太黑,她又魂不守舍,脚下一不小心便踩了个空,身子直愣愣地往前扑,中途却突然被人一把抱住了,云檀吓呆了,瞪大眼睛回过头,吃惊地瞧着那马夫,但很快就安下心来。

      借着模糊的月光,她认出了这个‘车夫’是谁,不禁露出了动人的笑靥。

      她刚要开口,却见他微笑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她坐进车厢里,然后自己也跳上车,挥动鞭子,赶马前行。

      ***********

      马车轱辘而行,镇洋王的府邸渐渐化作了一个黑点,云檀靠在车厢内,这才撩开帘子,笑盈盈地问道,“你怎么扮成马夫了?”

      “今晚没什么要事,我不想再跟镇洋王假客套。”上颢赶着车,说道。

      “我以为你天天都会跟他议事呢。”

      “那是因为你在他的府里。”上颢回过头微微一笑。

      云檀顿时面露喜色,她刚想从车厢里出来,坐到他身边,却被上颢制止了,“外头风冷,你呆在车厢里,不要出来。”

      云檀听话地应了一声,放下厚重的车帘,一声不响地坐在里头。

      马车在凹凸不平的路上颠簸,过了一会儿,她悄悄地从车厢里钻了出来,轻巧巧地坐到上颢身边。

      上颢转过脸来,不知道该对她笑还是该对她恼,最后伸出一条胳膊将她紧紧揽进了怀里。

      马车顺着沿海的山路缓缓行驶,月光照耀着水波起伏的海面,从高处眺望,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受创的战船和漂浮的尸骸,烧焦的木头零零星星地浮在水面上,风里的腥味格外浓重。

      “这里打过仗了?”云檀吃惊地问道。

      三天以来,她呆在云裳那间僻静的宫殿里,对外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嗯,璇玑诸岛已经对天水城发动了进攻。”上颢回答。

      “你可有受伤?”云檀关切地问道。

      “没有。”一阵疾风吹落了女子的兜帽,他伸出手替她重新戴上,“这三天,你在王府里玩得高兴吗?”

      云檀摇摇头,“有什么好玩的?我每天都呆在姐姐的宫殿里,哪儿也不敢去。”

      “为什么?”他低头看着她。

      “不知道,我总觉得王府里怪怪的,我连着两晚睡觉时都模模糊糊地听见男人的说话声,但怎么也醒不过来,我怀疑有人给我下药了。”

      “会不会是镇洋王深夜来看你姐姐?”

      “不可能,我在的三日,镇洋王只召见过姐姐一回,从未亲自登门。”云檀说罢,想了想,又犹豫着开口,“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什么事?”

      “说出来你会笑我吗?”她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

      “我什么时候笑过你?”军人温和地说道。

      云檀若有所思地沉默地一会儿,“我总觉得姐姐的歌声有些古怪,小时候,我家临海,时常见姐姐去海边玩,只要听到她的歌声,海里的凶兽就会变得非常温驯,你说,她是不是有些异于常人的天赋?”

      “或许是的,”上颢淡淡笑道,“这世上怪事太多,鬼神之说究竟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所以你不会笑我迷信,对吧?”她笑盈盈地望着他。

      “不会,”他说着抖了抖缰绳,催打马匹,“其实我也见过一些古怪的东西,但要比你姐姐可怕多了。”

      “是什么?”

      上颢低声道,“我说我见过阴兵,你可信?”

      云檀满脸惊异,像是听说什么惊世奇闻似的。

      “这不算稀奇,军营里见过的人不少。”上颢看着她惊奇的模样,觉得很有意思。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好奇地追问。

      “大概十二岁吧,我已经记不清了,那时我没到入伍的年纪,却也时常随军出征,只是不需上阵搦战,留在后营打杂即可。有一日,我们的人中了埋伏,敌军杀进了营寨,我年纪太小,无法对敌,只能一个人逃。”

      “你才那么小,上铭竟忍心让你随军出行?”云檀愤愤不平道。

      上颢对此早就不以为意了,从小到大上铭支配他,就像支配他的战马;每天让他穿上戎装,就好比给马儿挂上雕鞍,然后就无情地把他送到战场上去,生死由天。

      他记得自己逃跑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后背,然后便晕晕乎乎地倒在了泥地上,营寨里的兵力又少又弱,大多都是伤员,他看见敌军高举兵器,从面八方杀进来,个个红着眼睛,切菜砍瓜一样四处屠戮,整个营地很快便血似江流,尸积如山。

      他本以为此战将要全军覆没,未料头脑昏沉,两眼眩晕之时,忽然大地扬尘,阴风阵阵,只见云低天惨,风卷狂沙之处,一支如云雾般的军队飘然而至,鬼马奔腾,冥军浩荡,马背上挥刀喊杀的分明是已经死去的兵将。

      后来的事,上颢就没有印象了。

      总之那一战他们奇迹般地获胜了,按照敌我双方的兵力,他们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除非人人都有以一挡百的功力,但兵无常势,以少胜多的例子不胜枚举,将士们并没有对此感到怀疑。

      可惜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超越常理的事,大概是因为他的杀孽太重,连鬼怪见了都要退避三分。

      云檀聚精会神地听他叙说当年的往事,其实她很享受听上颢说话,军人醇厚低沉的嗓音,叙述间舒缓的节奏,仿佛能淡化血火交加的惊悚,让它多出几分沧桑悲怆的意境来。

      上颢空闲时偶尔会与她说一些行军途中的见闻,但这种机会并不多,因为很多事情都血腥残酷,他不想让她知道。

      ‘谁说武将个个都木讷无趣呢?’

      云檀默默地想,她倒觉得经历过疆场的军士比普通人更富于人情味。

      未过多久,行馆便到了。

      两人下了车,小厮们将拉车的骏马解下来牵去马厩,行馆中的马厩被分割成两块,一块大一块小,上颢的坐骑独占一席之地。

      那是一匹性情暴烈的乌骓马,毛色炳耀,雄奇健美,它的额前有一簇白毛,如一朵经年不融的雪花,通体乌黑油亮,奔跑起来四蹄生风。

      上颢当初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驯服它,如今它只臣服于他的主人,一旦有生人靠近就变得异常凶猛,不仅扬蹄嘶鸣,还会主动进攻。

      不过云檀却是例外,这匹乌骓马第一次见到她,便展现出了罕见的温驯态度,任由她抚摸它的鬃毛,在它耳边絮絮低语。

      云檀当时得意洋洋地对上颢说,“看,它喜欢我,跟它的主人一样!”

      是夜,女子从仆妇手中接过风灯,走向马厩。

      骏马感受到熟人的气息,缓缓将头伸了出来,轻微地打了个响鼻。

      云檀将风灯放在地上,走上前,伸手抚摸着毛色光亮的马颈,上颢立在她身边,灯光将军人挺直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一直认为马是一种高贵的动物,却偏偏沦为了人的坐骑,而且在所有动物中,唯有它才能担此大任,只是不知道对马儿来说,这究竟是荣幸,还是侮辱。

      连日来,海上发起了战乱,上颢终日为战事忙碌,云檀知道他休息的时间不多,今夜又忙里偷闲去接她回来,便催促他早些睡。

      夜很深,上颢睡着的时候,云檀还醒着。

      时至今日,云老爷与世长辞,姐姐高深莫测,故人相见都已成了新人模样,深夜寂静,云檀不禁辗转难眠,心生感慨。

      其实她最想见的是母亲陈氏,没有当面冰释前嫌,她的心里仿佛有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儿。

      可是母亲如今还活着吗?

      “只要她乐意,一定能活得很好。”她记得云裳是这样说的——“想当年,我们的娘亲可是在云老爷眼皮子底下给其他男人生孩子的,若不是智勇双全,她如何能安然无恙?又如何能生出我们这样的女儿?”

      想到姐姐那冷淡,随意,又带着嘲讽的口吻,她就忍不住露出苦笑。

      云檀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翻了个身,正对着枕边人熟睡的容颜。

      军人脸上那道伤疤又深又长,她姐姐说过这刀疤很吓人,可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呢?

      云檀静静地思索,在她眼里,他始终和她初见时一样英俊,无论他脸上增添多少道伤疤。

      丽人细细地端详着丈夫的面容,近观之下,军人的睫毛很浓密,又长又翘,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然后又悄悄吻了吻他脸上的伤疤。

      只见上颢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仿佛是在做梦,她觉得有趣,又伸出手很轻很轻地碰它。

      下一刻,上颢缓缓睁开了眼睛,“好玩吗?”

      他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睡意,军人伸出胳膊将她搂进怀里。

      “我吵醒你了?”云檀歉疚地问道。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她的背道,“睡吧。”

      云檀听话地依偎在他怀里,他的胸膛很温暖,源源不断地传递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没过多久,倦意也向云檀袭来,她沉沉睡去。

      一夜平安无事,次日天亮,上颢醒来时,云檀已经起床了。

      这些日子,他难得能睡一次好觉,昨夜的风浪不利于敌军进攻,海面上宁静祥和,一轮红日徐徐从天水之间冉冉升起,万丈金光喷薄欲发。

      云檀正在对镜梳妆,她侧脸的轮廓十分柔和,一只秀丽的手臂正托着倾泻而下的乌发,上颢坐在床边望着女子姣好的侧影。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旋过头,冲他莞尔一笑,“看我梳头很好玩吗?”

      军人微笑起来,门外的仆妇端来了热水,上颢走上前接过水盆,他迅速洗漱完毕,又利落地换上戎服。

      云檀正小心翼翼地盘起一个发髻,她斜眼一瞧,见上颢已整装待发,不由泄气地将发钗放回了梳妆台上。

      “外头打仗了,你又要离开我了。”她起身走到他背后抱住他,将脸贴在冰冷的铠甲上,“我的头发没有理完,衣裳也没有换好,你就要走了。”

      “那等你理完头发,换好衣裳,我再走。”他转过身搂住她。

      “好。”

      云檀立刻笑了起来,像只小鸟一样飞快地回到梳妆台前描眉点唇,灵巧的手指挽起乌发绕了几绕便绾好了一个随云髻,然后捧起衣裳走到屏风后头打扮起来。

      她穿了一件珍珠白对襟罗衫,下着一条品红褶裥绸裙,腰间系着深色水纹锦带,打褶的绸裙裙幅宽大而繁复,看上去有些笨重,可穿在身上却没有分量,只将她纤细的腰身衬托得更为婀娜窈窕。

      美人轻轻盈盈地走出来,在他跟前转了一个圈,让裙裾徐徐地绽开。

      他望着她明艳动人的模样,只觉得初升的朝阳都不及她来得耀眼。

      女子伸出一双雪白的柔荑递给他,让他轻轻握住,然后格外端庄地说道,“将军记得早些回来,妾身会一直在此等候。”

      他微笑着靠近她,低头亲吻她的前额,有时他真不敢相信他们已经在一起过了七八年,两人暌违重逢的画面分明就近在眼前,他仍能感觉到当初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走了。”军人凝视了娇媚的女子片刻,说道。

      云檀见他真要离开,又绷不住跑去拦在他跟前,她紧紧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胸口,“我今天打扮得这么美,你就一点都不留恋吗?还是我们在一起太久了,你已经腻烦我了?”

      “我什么时候腻烦过你?”上颢无可奈何地笑道。

      他忽然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梳妆台前的绣墩上,弯下腰低声道,“现下我已经迟到好一会儿了,如果你要我今日不理公事,陪你一整天,我可以办到,但你一定不会喜欢一个沉溺温柔乡的男人。”

      “哟,你开始拿公事来搪塞我了,”她狡猾地斜眼瞧他,“听说男人要变心的时候,经常使这一招的。”

      “我没有搪塞你,只要一得空我就回来陪你,至于变心,”军人微微一笑,“光是你和军务就已经够我忙的了,我哪里来得及变心?”

      丽人这才露出了善罢甘休的表情,她笑着放开他,“不必费心解释,我不过是闹着玩呢,但到底是把你多留住了一会儿!”

      见她喜笑颜开,他才放心离去。

      云檀将他送出行馆,目送着他骑上那匹骏美的乌骓,提起缰绳,最后望了她一眼,策马消失在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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