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芝竞秀之凰易凤

作者:宠辱不惊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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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抱不平明夜初相见,行正义暴露女儿身


      话说夜安自离开李府,闯荡江湖寻弟,抱不平,助弱小,扶饥贫。所到之处人人称赞,偏她为人正直却总板着脸,渐渐,冷面侠士李健平的名号逐渐响彻江湖。

      元安四年,夜安女扮男装出走的第四年,这日,夜安正于一面馆小坐,正想着跟掌柜打探弟弟行踪时,只听一阵叫骂声,但见一满脸胡须的粗汉大步走来,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手一拍,大喝道:“老板呢,你们谁是老板?还不给大爷澄面,想饿死大爷吗!”桌子险些被他拍碎。夜安见状,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想:“我来这镇子已有几天了,见着镇中百姓大多性格老实忠厚,安静平和,这厮是谁,竟这般傲慢无礼!”

      想那粗汉,本是镇上屠夫,仗着有些家私,和一把不知从哪弄来的金背大砍刀,净在镇上为非作歹,姓高,名叫高德保,所以镇上曾有童谣:“高德保,高德保,他力气大脾气燥,怒火上升会动刀,你若惹他生气了,他对准你喉咙就一刀。”

      只见那老板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小心翼翼,语无伦次地赔笑道:“是是,高大爷。”转头对小二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高大爷盛面!”小二战战兢兢地点头,便一溜烟跑厨房里去了。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锅盖面就端了上来,汤汁浓郁,香气扑鼻,不用想,肯定是哪个倒霉的客人先点的,结果倒方便了那厮,客人们见状都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都侧目而视,唯有夜安和另一桌上的一位公子转过身来正视高德保。

      那高德保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豪爽地吃面,不一会儿碗就见了底,就在大家都要松口气的时候,只见他吃完最后一口,转手把碗往地下一摔,怒道:“这什么面?想咸死老子吗?”“不,不,不是,哎,这,您别生气,我这就给您换,这就给您换。”说着,便亲自去厨房,不一会儿,又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高德保继续吃完,老板赔笑道:“爷,这碗您吃得舒服吧?”“嗯·····嗯?”只见他扶碗的指尖稍微一用力,碗边便碎了一角,他却理直气壮地大声喝到:“你小子竟敢拿一破碗搪塞大爷,你是想割死我吗?”“哎,这······”老板有苦不敢言,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换,再给您换。”

      于是接连换了三四碗,不是太淡,就是太烫,总之就是故意找茬,那厮吃饱了后坐在椅子上打着饱嗝,翘着二郎腿,把那把远近闻名的金背大砍刀往地上一插,登时木地板出现深深裂痕,吓得老板一下子趴在地上:“大,大爷,咱好好说,别动刀。”“哦?本大爷替你试了这么多面,你该怎么报答本大爷?”“这,这,这·····”老板已是哑口无言。“这样吧。。”高德保用牙签剔着牙道:“一碗面8纹钱,6碗68是48,我大度,给你减个零头,你就给我40两银子了事吧。”

      “四,四十两?我的乖乖,我半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的,大爷,您行行好,减一些吧!”老板痛哭流涕,几乎要给高德保跪下了。

      夜安正欲动手,就在这时,只见一青年走到两人中间,对那粗汉道:“你是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讹诈百姓!”“就是就是,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呀,还不快快给人赔罪!”只听那人背后一道娇声传来,伴随着走出一妙龄花季少女,上身穿着碧绿翠烟衫,下身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看起来虽有些小家碧玉,却不知其性情刚烈。柳眉幽眸之间透露出一股英气,秀美俏皮的脸上一股绝不妥协的气势散发出来,真是让人又怜爱又敬佩。
      那粗汉正欲答话,不知从何又窜出一青年来,弓着腰,手轻轻拍着那粗汉的胸膛,满目含笑道:“这位大哥别生气,小妹,师兄多有得罪,您大人大量,我们这就走。”说着,便要拉去拉二位,却被那粗汉一脚踹倒在地,薛明熙见状正要还击,只见那满脸胡须的大汉顺势举起手中大刀,猛地向明熙劈下。明熙长剑出鞘,正准备握剑挡住这猛力的一击。

      只听“镫“一声,一茶杯飞出,正好碰到了正劈下去的大刀,顿时,强大的力道将大刀连着壮汉都拐了个方向,壮汉被打出几丈远,打翻了许多桌椅板凳,众人忙齐齐朝杯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方向尽头,一红衣“公子”生得面如傅粉,眼似流星,唇若抹朱,腰细膀宽,虽是好样貌却冷着一张脸,不怒自威。只见她若无其事地再拿起一杯,轻端起茶盏茶盖轻叩几下杯缘,轻轻吹了吹口气,抿了抿盖上茶盖,道:“此茶味道醇厚,却少了些芬芳气息,想必不是今年的碧螺春吧。”转而又叹口气道:“可惜了老板对顾客的一番美意,把珍藏多年的好茶都拿出来了,只可惜,精心做出来的东西却喂给了一个“猪无能””。
       “你说啥!妈的你敢骂老子!活的不耐烦了!”说着便拿刀冲向夜安,夜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身形一闪向前迎上,那众人还未看清,但只见高德保忽然停止了动作,回神看他的大刀竟被夜安单手抓住了刀柄,动弹不得。大汉此时一阵恼怒,想自己居然会被一名如此年轻的男子握住刀柄,动弹不得,心中煞是窝囊。于是一声闷吼,加大力气,但是夜安依旧单手紧握刀柄,纹丝不动,高德保的脸被憋得通红。夜安一丝浅笑突现嘴角,接着便面色一沉,握住刀柄的手又紧了几分,接着气沉丹田,胡须大汉只觉虎口传来一阵剧痛,蓦然间又已倒飞数丈,这一次,却是伤了心脉,直直吐了几口鲜血,想那镇上小小屠夫,怎见过这等架势,一见吐血便生生被吓了个半死,待到凝气定神,才觉佩刀已失,待看清时,才发觉宝刀正在夜安手中,忙跪下求饶道:“这位大侠,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是小人不好,不该讹人银子,求您饶我一命吧!”夜安抚摸着金背大砍刀慢悠悠地说道:“确是一把宝刀,却是用来杀猪?呵,唉,命运不公啊·······”

      说着懒洋洋得抬眼看那屠夫,道:“放心吧,猪无能,你只算区区一恶霸,要杀你我根本不用动手,但你若能答应我三件事,我倒可考虑饶过你。”“行行行,只要大侠不杀俺,别说三件,三百件都行!”高德保连忙磕头谢恩,“大侠请说,俺洗,洗,就算洗着耳朵也得停下来听!”众人听了都忍俊不禁,只见夜安冷着脸道:“一知改,从此老老实实当你的屠夫,不得再为非作歹。”“行,俺改,俺改了”“二把家财分给这里的贫苦百姓,以后只做好事,帮助镇上的人。”“行行,听您的,听您的。”“三把你这刀卖给我。”“好,啊?”“啊?”这下不光那满脸胡子的大汉一愣,众人也是纷纷小声议论,这位壮士到底是见义勇为还是看上了高德保这把刀了?
      只见夜安向众人行一礼后朗声说道:“诸位莫要误会,在下李健平,平江府沪渎人士,闯荡江湖,已有四年,只为寻找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行侠仗义,适才见此情境心中不平,故出手制止。并非为了钱财珍宝,只是此宝刀削铁如泥,确实为难得之物,若存于镇上,恐带来灾祸,又毁之可惜,故李某愿用三千两白银买下,让它与我驰骋江湖,杀天下恶人,也算物尽其用了,望大家成全!”言罢,只听得掌声雷动,满座无不称赞,那大汉感激涕零执意要将宝刀赠与夜安,被夜安拒绝,见他真心悔过,对他语气也平和不少,叮嘱道:“好生改过,若执意谢我,就先赔偿面店老板的损失,再把这三千两一并分给穷人。”之后又问在座各位可曾见过和自己容貌相似的青年,众人皆摇头,夜安叹息,也不勉强,便独自出城去了。

      出了城,没走几步远,只听得背后有追赶之声,却不似刺客,只听得一声:“李侠士留步!”转头只见刚才逞强的那一帮人,为首那人,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淡青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对襟袄背子。虽生得美,却给人一股处事圆滑,玩世不恭之气,相比较而言,他旁边那位还顺眼些,身高八尺有余,生得风姿特秀,爽朗清举,若非一身行走江湖的劲装,分明是一位温润如玉的书生模样。夜安见状不禁暗中冷笑分明文弱不堪书生样,怎还敢来江湖闯,不想要命了?又一撇不小心看到他腰部,脑中忽地想起儿时仅有几次地在生母怀里读到的诗:“酒杯千古思陶令,腰带三围恨沈郎。”只怕南朝的沈约腰也不过如此吧!腰居然比女人还细,还是不是男人了!长得倒是挺好看,可惜不过是绣花枕头一草包!不知为何,健平对这三人的初印象并不是很好。但只见那人躬身行一礼道:“方才多谢侠士出手相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我有一言,还望尔等知晓,所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江湖险恶,凭你们这几招花拳绣腿,还是先自保为主。”那人听了,只是无奈笑笑,谁知这话却惹恼了身旁的小师妹萧映蓝,:“你,你说谁花拳绣腿?要不要本姑娘跟你比试比试······”夜安见到她,心里莫名更加不爽,不禁冷笑道:“呦呦呦,武功不怎么样侠侣倒是先有了,也是,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就和个瘦狸奴配成一对。”映蓝正恼着要闹被亲哥萧彦明和师兄薛明熙拦下,明熙道:“多谢李侠士提醒,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在下薛明熙,这是我师弟萧彦明,师妹萧映蓝。我三人武艺确实不精,听闻侠士闯荡江湖,不知我们可否结伴同行,路上若能请教一二,薛某感激不尽。”说罢,又是一礼。

      夜安道:“我一人独行惯了,不愿与人同行,若你真想学武,还要看你悟性,呶。”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扔过去,明熙接了,却是本《栖霞剑法》,夜安道:“看你腰间佩剑不错,正可练此功,山水有相逢,有缘再见。”说罢,转身而去。
      又过了三日,夜安正欲选一匹好马作脚力,却瞧得不远处黄沙漫漫,隐隐有厮杀之声传来,便也顾不得讲价格,扔下银子便跨上一匹乌骓马前去相助,但只见道路上来了十一骑快马,马上的骑士劲装急服,剽悍凶猛,每个人背上都有柄大刀,刀上的红绸迎风飞舞。见夜安来到以为是一伙的便吼道:“都杀了,一个不留!”夜安定睛一看,那两个负伤在地垂死挣扎之人竟是萧氏兄妹,夜安不及多想,忙挡在他们面前刀刃对上刀刃,另一手拿一把方天画戟扫向骑士们的小腹,随着“刺啦”一声金属割破皮肉的声音,几名骑士应声而倒,剩下的几名见这阵势心道不妙纷纷落荒而逃。

      安顿好萧氏兄妹,见是刺客便便料想一行人是吴小娘派来追杀她的,却伤及无辜,便没多问,只道:“那瘦狸奴现在何处?”“他引着四五个刺客往西边去了,本以为就几人,谁知又来了一大队,大侠,之前小妹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求你快去救救明熙吧······”“喂,哥,人家早去了。从你说完方向就去了。”萧映蓝疲惫地用胳膊碰碰彦明,正闭着眼自顾自说着不知什么情况的彦明:“啊,什么,去了,谁去了?”映蓝一脸嫌弃地翻着白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夜安□□乌骓,虽比不上呼延灼所得踢雪乌骓,更不如西楚霸王项羽的坐骑踢云乌骓,却也是日行千里,非寻常良驹,此刻仿佛得知主人心情一般,不需加鞭,便长鸣一声撒开四蹄向前奔去。

      再说明熙此时已被几个人追杀围住,正准备与他们拼命之时,只听一声“狸奴,我来救你了!″只见手起戟落,几人应声而倒,却不伤其要害,只是终身只能与田地作伴了,明熙又喜又奇,暗想这人武功何其厉害却为何要如此?正想着忽觉身子一轻,原是夜安一把拉他上马,让他坐于自己身前。有刺客直射薛公子肩,健平见机会来了,顺势用胳膊挡住。登时,快马加鞭,没了踪影。

      与萧氏兄妹会和后,明熙又欲留下夜安,夜安仍恐累及无辜,忍痛拔下箭后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后便觉眼冒金星,倒退几步后便晕倒在地,原是那箭上涂有蛇毒,明熙大惊,幸好少时学过医术,见其如此,忙用嘴吸出蛇毒,再处理伤口,将健平扶到马上。
      见此时天色已晚,便寻了一处客栈歇息,薛公子将夜安安顿在一间房里,在旁服侍,只见她高烧不退,欲将湿水了的绢布放她额上,刚放上只听得夜安梦呓喃喃道:“平儿,平儿”此时他已知夜安姓名,怪她为何自己叫自己名字,正奇怪时,又忍不住打量她,只见她高大,壮实,看得出确为从小练武之人,再配上一张眉不画而黑,唇不染而红的俊俏脸庞,可谓完美了,只是,美中不足是胸膛,这胸膛是不是有点······凸???不仔细看,看不出,薛公子觉得自己想多了,又觉定是衣服太厚,正欲给她宽衣让她安睡,谁知刚解开两个扣子,只见厚厚的衣服里面藏着一条布帛紧束胸部,想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了,深知男女授受不亲的薛明熙公子登时红了脸,三步并作两步逃出房门,但平静一会后暗思健平应不想让他们知道她是女儿身,左思右想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只得又忍着回去红着脸糸上扣子。又见此人一身水红的罗衣,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不禁忽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最后给她弄好被角,自己都没发觉得嘴微微上扬了一下,而后怜香惜玉般地叹了口气,悄悄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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