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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2 霍格沃茨的列车
自从在对角巷碰见哈利·波特后,爱希加就通过猫头鹰跟他来往回信。近距离接触主角,他心里总有股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这太过真实了,反倒有些不习惯。
九月一日很快就到了。这是爱希加第一次期待自己上学。谁不想去霍格沃茨呢?
“梅林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坐那辆破公交。”瓦尔拉塔皱着眉头,还没从晕车的恶心中缓过劲来。
“他们真应该出私家接送服务,”瓦尔莫娜也不太好受,“我们应该去坐麻瓜的出租车。”
“如果是麻瓜的车肯定赶不上时间。他们每天早上都在马路上窝作一团,不知道在想什么。”瓦尔拉塔看了看手上的魔法表,“还有二十分钟。”
“你们车票都带了吧?”瓦尔莫娜一面左顾右盼,一面问道。
“带了,姨妈。”
爱希加跟着点头。
“让我们来找找……我好久没去霍格沃茨了,以前这车站好像还不是这个样子……”
瓦尔莫娜站在第九站台,又走到第十站台转了一圈,然后在第九和第十站台中间的一根柱子旁停下。
“就是这儿了。”她说,“安先进去,爱珈跟在后面。推着车小跑进去,不然你们得撞上墙。”
安伦和爱希加瞧了瞧那看起来很结实的墙壁,不约而同有点退缩。
“姨妈,你确定是这里吗?”
“没错。”
正在他们犹豫间,十分引人注目的一大家子推着和他们一样的车走了过来。
“哦,”瓦尔拉塔皱眉,“红毛……韦斯莱,我可不想和他们碰上面。”
“也不知道伪装一下。”瓦尔莫娜摇摇头,“这么多麻瓜……”
“哈利!”爱希加突然说道。
沙乐玛一家子随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推着车、紧张兮兮的男孩,有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和深绿的眼睛,清秀的脸庞带着稚嫩,倒不如说这个孩子长着张娃娃脸。他穿着一身旧衣服,戴着一副破眼镜,镜架还用透明胶带缠上一圈。
“爱珈,这是?”瓦尔拉塔说。
“我的朋友,”爱希加说,“他叫哈利·波特。”
瓦尔拉塔和瓦尔莫娜对视了一眼。她们的眼神古怪。
“这是我妈妈和姨妈。”爱希加朝着哈利介绍道,“对了——姨妈是安的母亲。”
“夫人好。”哈利有些紧张地说。
沙乐玛姐妹俩点点头。瓦尔莫娜稍稍打量哈利的衣装,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孩子,你是要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吧?你跟着爱珈和安走,我们也要去呢。”
哈利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好了,孩子们,”瓦尔拉塔转过头,刚刚的红头发一家子已经消失在人群中,“我们太引人注目了。安,你先进去,爱珈跟在后面。——小波特先生,”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跟在爱珈后边,推着推着小跑就可以了,你可以先看看安的示范。”
“妈妈,我觉得我会撞到墙。”安伦插嘴。
“你要是撞到墙,我就把你送去布斯巴顿!”瓦尔拉塔急匆匆地说,“没时间了。还有十分钟,我们得快走。”
哈利耷拉着脑袋。
“我也觉得我会撞到墙……”
“我也是。”爱希加不由说。
他们对视一眼,深绿对上漆黑。
“放心吧,”爱希加安慰哈利,悄悄说,“我们要是撞了墙,肯定安最痛。”
哈利噗地一下笑了出来。他慌忙低下头假装咳嗽。
最前边,安伦抱着视死如归的眼神看向了墙,然后推着小车跑了起来。
哈利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紧盯着安伦。他看见为首的身影奔跑起来——直直地撞向墙壁——然后居然消失了。
他不禁惊叹魔法的神奇,与此同时爱希加也跟着安伦把小车推了过去——同样消失在墙后面。他不禁握紧了推车扶手,闭着眼睛朝墙壁小跑着冲过去——
——那是一阵短小的黑暗,接着光芒照入他的眼睛。
他睁开眼。
一辆古老的蒸汽火车呈现在眼前,来来往往的巫师们相互说着话,站台牌上写着“九又四分之三”。
哈利惊奇地看着火车边上的人们,他们不约而同都穿着长袍。
“哈利,你快上车吧。”爱希加在旁边说,有些漫不经心。
——又是那种感觉……
熟悉的、自内心深处的怀念,属于另一个人的感情。Voldemort的感情。
——冷血的黑魔王也会有像常人一样的感情么?
他不由得深呼吸。这种感觉太古怪了,他甚至都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们与哈利道别,接着沙乐玛姐妹就开始对他们叮嘱碎碎念,大多数都是临别前的家常念叨,他已经熟悉好几年了。不过,进入霍格沃茨前的唠话家常,不管是他还是脑子里另一个人,都还是第一次经历,感觉挺新鲜。
可惜另外三个人完全没觉得新鲜。
“听着,安,”瓦尔拉塔严厉地说,“我不反对你进格兰芬多,但你要是敢和那些格兰芬多们一起夜游禁林,我就给你寄吼叫信。”
“你为什么老是觉得我会进格兰芬多呢?”安伦很无奈。
“你要是进斯莱特林就给我收点心,别动那些歪脑筋!”
“好了,拉塔,他们要上车了。”
瓦尔莫娜温和地劝道。
“去吧,安,在学校多照顾你弟弟。”她说。
“我要是进格兰芬多就碰不着爱珈咯。”安伦对爱希加做了个鬼脸。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进格兰芬多?”爱希加说。
“格兰芬多?你进拉文克劳还差不多。”
“别跟他学坏!”瓦尔拉塔叫道。安伦不满地发出抗议声。
瓦尔莫娜不禁摇摇头,转向了爱希加。
“记得给我们写信。”
“好的,妈妈。”
“你看爱珈,再看看你。”瓦尔拉塔皱着眉头说,“时间快到了,你们俩赶紧上车去。”
“我——知——道——了——”安伦拖长了声调,半开玩笑半不耐烦地说,“再见——”
“再见。”
“记得写信!”
眼看着学生们一个个都钻进了火车,安伦和爱希加赶紧加快脚步把行李一个个搬上车。
“需要搭把手吗?”一个红毛突然从隔间里探出头。
“劳驾。”安伦气喘吁吁地说。
两个红头发的男孩子从隔间里走了出来。他们长得几乎一样。
——是韦斯莱双胞胎。
这对热心的双胞胎帮他们拉过行李。
“嗨,你们两个又在干什么?”
另一个红头发的男孩朝他们走来,语气严肃。
“哦,妈妈的乖宝贝——”双胞胎之一开始唱。
“我们正在——”双胞胎中的另一个也唱。
“帮助新生的雏鸟——”
“——然后给他们实验你们的那些玩意儿?你们俩在这准没好事。”
“嘿,那不叫‘那些玩意儿’。”
“这是我们伟大的发明!”
双胞胎之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花花绿绿的糖。
“速效逃课糖,”他快速地说,“用了它你就能假装生病逃课。要来一颗试试吗?对斯内普老蝙蝠很有用的哦?”
“乔治·韦斯莱!”
“错了,我是弗雷德。”
“够了!再在新生面前倒腾这些东西,我就写信告诉妈妈。”
“哦,妈妈的乖宝贝——”双胞胎又开始唱。
“珀西·韦斯莱——”
“格兰芬多级长——”
“今天——”
“失去了他闪耀的未来——”
珀西·韦斯莱低下头,原本系在长袍上的金红色徽章不见了。
——闪耀的未来?等等,朝那儿看?
弗雷德·韦斯莱打开糖的包装纸,躺在糖纸里面的赫然是一个金红色的徽章。
“嘿,哥们,”乔治·韦斯莱冲他挤挤眼睛,“你要给我们俩扣多少分?”
“你——们——两——个——!”
珀西·韦斯莱气得大叫。
“哎哟,P②小朋友生气了。”
“快跑,格兰芬多要被扣分啦!”
双胞胎一边笑一边跑开。
“不——许——在——走廊上——跑!”珀西怒气冲冲地追过去,“把徽章还给我!”
安伦和爱希加对视一眼。爱希加摇了摇头。
“我去找潘西,”安伦说,“你要来吗?”
“不。我去找哈利。”爱希加说。
“你要来几颗逃课糖吗?”安伦的语速极快,“我去追那两个人。”
爱希加把头摇成拨浪鼓。
“你去和你的小偶像玩吧——”安伦挥挥手朝着那三个红毛追过去。
“都说了只是朋友!”
爱希加瞪了一眼安伦。
“——不许在火车上乱跑!现在的新生!”
他似乎听到了某人的喝止声,没去理会,专心找起了空隔间。
——好像都是满的……
连吃三个闭门羹,爱希加脑子里乱成了毛线。
——不会没碰到哈利,连位置都没有吧?
好在他打开第四个隔间的时候,他的反FlAG起了作用,终于见到了哈利。
哈利和一个——红头发的男孩。
——罗恩·韦斯莱。
“爱希加,你好啊。”哈利看到他很高兴。
“你好,哈利。”爱希加说,“我能坐这儿吗?别的隔间都满了。”
“当然,”哈利说,“这儿还有空位。”
爱希加坐了下来。
“累死了,”他说,“我今天好早起的床……你们俩不介意我睡会儿吧?”
哈利和罗恩摇摇头。
说睡就睡,爱希加困得打了个哈欠,躺在哈利对面的座位上睡着了。
大约十二时半左右,过道上咔嚓咔嚓传来一阵响亮的嘈杂声。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巫推开隔间门。
“亲爱的,要不要买车上的什么食品?”
爱希加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哈利一下子跳起来,来到过道里。
罗恩的耳朵涨红了;“我带了三明治。”
哈利买了好多东西,把食物全都抱进隔间,哗啦一下子摊在座位上。
“中午啦?”爱希加还在神游天外,迷迷糊糊地问。
“中午了。”哈利回答。
“你饿了?”虽然这么说,罗恩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零食。
“饿坏了。”哈利边说,边咬了一大口南瓜馅饼。
罗恩拿出一个纸盒打开,拿出三明治:“她总不记得我不爱吃罐头咸牛肉。”
“跟你换一块吧,”哈利拿起一个馅饼,说,“来吧。”
“你不会喜欢吃这个的,太干。”罗恩说,“她没有时间——你看,她同时要照顾我们五个。”
“来吧,来一个馅饼。”哈利说,“爱希加,你也来一个吧?”
“谢谢。”爱希加欣然接受哈利递来的馅饼,咬了一口,“我特别喜欢南瓜馅饼。”
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大吃买来的馅饼和蛋糕,边吃边聊。
“那块三明治,”爱希加说,“我能来一个吗?它看起来很好吃。”
罗恩愣了一下。
“它太干了,你不会喜欢吃的。”
“我比较喜欢吃干的三明治。”
罗恩递给他一块三明治,爱希加咬了一口。
“比我在便利店吃的味道好多了。”他说,“我上小学的时候,每天都得吃便利店的三明治。你知道,是便利店的,又贵又不好吃,也没有多少份量。这是你妈妈做的吗?”
罗恩点点头,听到爱希加的夸赞他的耳朵又涨红了:“小学?那是什么?”
“我们七岁的时候上的麻瓜学校。”哈利接话。
“七岁就上学?”罗恩说,“麻瓜可真惨。”
“这些是什么?”哈利拿起一包巧克力蛙,“它们不会是真青蛙吧?”
“不是,”罗恩说,“你看看里边的画片,我还少一张阿格里帕②。”
“什么?”
“噢,你当然不会知道,巧克力蛙都附有画片——知道——可以收集起来,都是一些有名气的男女巫师,我攒了差不多五百张来,就是缺阿格丽芭和波托勒米③。”
哈利打开巧克力蛙,取出画片,仔细地看了好久。
“噢,是邓布利多!”他惊奇地叫道。
“你可别说从来没听说过邓布利多!”罗恩说,“给我一个巧克力蛙好吗?说不定我能拿到阿格丽芭呢——谢谢——”
哈利翻看着画片。他把画片翻回去的时候,又发现画片上的人不见了。
“他不见了!”
“你当然不能指望他整天待在这里,”罗恩说,“他会回来的。不过我又拿到一张莫佳娜③。我已经有六张她的画片了。给你吧?你也可以开始收集了。”他的眼睛盯着一堆巧克力蛙。
“你自己拿吧。可麻瓜世界里,人们一旦被拍成照片就永远保留在照片上不变了。”
“摄影机可以动,”爱希加说,“不过只能录一段时间。”
“那也和这里的不一样。”
“那他们就一动不动了吗?摄像机是什么?”罗恩显得非常惊讶。
“类似照相机的东西,不过可以记录人在一段时间里做的事。”
“麻瓜世界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他们不是不会魔法吗?我们照片里的人只会跑来跑去,还有画像也是。”
哈利翻读了好几张画片。
“我妈妈不准我吃这个,”爱希加打开一个巧克力蛙说,“她说会蛀牙。——等等?!”
巧克力蛙一蹦三尺高。
“噢,打开来的时候它会蹦的特别高。”罗恩抓回了巧克力蛙。
“你吃吧。”爱希加看他油腻腻的手,不由说。
罗恩满不在乎地啃掉巧克力蛙的头。哈利打开一袋比比多味豆。
“吃这个你要当心——他们所说的多味,你知道,意思是各种味道一应俱全,吃起来不仅有巧克力、薄荷糖、橘子酱等一般的味道,而且还会有菠菜、肝和肚的味道。乔治说,有一次他还吃到过带干鼻子牛味的豆子呢。”
罗恩捡起一粒绿色豆子,仔细看了很久,才尝试性地咬下一点。
“哎呀呀,明白了吧?芽豆。”
“你要来一颗吗?”哈利说。
爱希加往袋子里伸手捣了捣,捡起一颗粉红色的豆子。哈利和罗恩注视着他。
他咬下一点,皱起了眉头。
“比巴卜泡泡糖……”
“什么卜?”罗恩说。
“一种吃起来很怪的泡泡糖。”爱希加回答。
他们吃了半天豆子,发现光吃比比多味豆就能消磨好长时间。
有人敲他们的隔间门。这是一个哭着的圆脸男孩,爱希加马上就认了出来,是纳威·隆巴顿。
“对不起,我想问问,你看见我的蟾蜍了吗?”
他们摇摇头。
隆巴顿马上哭了:“我又把它弄丢了!它总想从我身边跑掉!”
“它会回来的。”哈利不确定地安慰他。
“是啊,那么,要是你们看见……”
他走了,走得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突然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着急。我要是买了一只蟾蜍,我会想办法尽快把它弄丢,越快越好。不过我既然带了斑斑,也就没话可说了。”
一只老鼠在罗恩的腿上打盹。爱希加探究地看着它。
“它说不定早死了,反正死活都一样。我昨天试着想把它变成黄色的,变得好玩一点,可我的咒语不灵。我现在来做给你看看。注意了——”
罗恩拽出一根很破旧的魔杖。
“独角兽毛都要露出来了。不过——”
他举起魔杖。正巧这个时候,隔间门又开了。那个丢蟾蜍的男孩又来到他们面前,这次还有个女孩陪他一起。
毛茸茸的、卷卷的褐色头发。是赫敏·格兰杰。
“你们有人看到一只蟾蜍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格兰杰说,不知为何她昂着头,爱希加一瞬间想起了德拉科。
“我们已经对他说过了,我们没有看见。”罗恩说。
她根本不理会罗恩的话,只看着他手里的魔杖。
“哦。你是在使用魔法吗?那就让我们开开眼吧。”
她干脆坐了下来(爱希加给她让了让位)。罗恩有些不知所措。
“哦——好吧。”
他清了清嗓子,仿佛在演讲。
“雏菊、甜奶油和阳光,把这只傻乎乎的肥老鼠变黄。”
他笨拙地挥动魔杖,简直是拿木棒使,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斑斑还是灰色的。
“你确定这真是一道咒语吗?”格兰杰问。“看来不怎么样,是吧?我在家里试过几道简单的咒语,只是为了练习,而且都起作用了。我家没有一个人懂魔法,所以当我收到入学通知书时,我吃惊极了,但又特别高兴,因为,我的意思是说,据我所知,这是一所最优秀的魔法学校——所有的课本我都背会了,当然,我只希望这能够用——我叫赫敏·格兰杰,顺便问一句,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恩·韦斯莱。”罗恩嘟哝说。
“爱希加·沙乐玛。”爱希加说。
“哈利·波特。”哈利说。
“真的是你吗?”格兰杰说,“你的事我全都知道。当然——我额外多买了几本参考书,《现代魔法史》、《黑魔法的兴衰》、《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这几本书里都提到了你。”
“提到我?”哈利惊讶极了。
“天哪,你居然会不知道。要是我,我一定想办法把所有提到我的书都找来。”格兰杰快速地说,“你们仨知不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我已经到处打听过了,我希望能分到格兰芬多,都说那是最好的,我听说,邓布利多自己就是从那里毕业的,不过我想拉文克劳也不算太坏——不管怎么说,我们最好还是先去找纳威的蟾蜍。你们几个最好赶快把衣服换上,要知道,我们大概很快就要到了。”
她全程说得气不喘言不虚,刚丢下这些话,就领着那个丢蟾蜍的男孩一起毛毛躁躁地走了。
“不管分到哪个学院,我都不希望跟她分在一起。”罗恩说,把魔杖扔到了行李里边。爱希加对他的举动微微皱起眉。“这个咒语没用,是乔治告诉我的。我敢说,他准早就知道这是一发瞎炮。”
“你的两个哥哥都在哪个学院?”哈利问。
“格兰芬多。妈妈和爸爸以前也是上这个学院的。如果我不去那个学院,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我并不认为去拉文克劳就特别不好,可想想看,千万别把我分到斯莱特林学院。”
爱希加挑起了眉。
“那是V——对不起,我是说,就是神秘人待过的吗?”
“不错。”罗恩愁苦地说。
爱希加没说话。
“你看,我觉得斑斑胡子尖的颜色变淡了。”哈利拙劣地试图转移话题,“你的两个哥哥既然毕业了,现在他们都在做什么?”
“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比尔在非洲替古灵阁做事。你听说古灵阁的事了吗?《预言家日报》上都登满了,不过你跟麻瓜住在一起,我想你不会看到这份报纸的——有人试图抢劫防范高度严密的地下金库呢。”
哈利瞪大了眼睛。“真的吗?后来怎么样了?”
“什么事也没有,正因为这样才爆出一件大新闻。他们没有被抓住。我爸爸说,显然只有功力最高强的黑巫师才能设法摆脱古灵阁的追捕。不过他们什么也没有拿走,怪就怪在这里。当然,每当这类事情发生时,就人人自危,人们担心事情背后有神秘人指使。”
——看来还背了不少锅啊,可怜的Voldemort。不过,这次倒应该是真的……
“你们喜欢哪一支魁地奇球队?”罗恩突然问。
“哦——我全都不了解。”哈利承认说。
“什么!”罗恩震惊道,“哦,你等等,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娱乐——”
他开始对他们俩滔滔不绝地分别讲解起魁地奇的机制,不知不觉地话题就扯到了最近几场魁地奇球赛和他最喜欢的球星。哈利一脸“我懂得了”地点着头,但是爱希加觉得他根本完全没明白。也许这就是错误的安利方式……
隔间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了三个男孩。他们几乎堵住了整个隔间的入口。哈利立刻认出中间的一个正是他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里遇到的那个“马尔福”。
“是真的吗?”他问,“整列火车上的人都在纷纷议论,说哈利·波特在这个隔间里。对吧?”
“是的。”哈利说,他看着另外两个男孩。
“哦,这是克拉布,这是高尔。”德拉科随意地介绍说,“我应该上次在对角巷告诉过你我的姓氏。我叫德拉科·马尔福。”
罗恩轻轻咳了一声,免得笑出声来。
德拉科看着他,正要开口时,爱希加发话打断了他。
“下午好,德拉科。”
“你还知道我。”德拉科看到他,轻哼了一声,“你们俩兄弟怎么都这样?安伦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潘西还念我一路。”
德拉科说完,看向罗恩。
“你觉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吗?不用问你是谁。我父亲告诉我,韦斯莱家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雀斑,而且孩子多得养不起。”
他转身,接着对哈利说:“你很快就会发现,有些巫师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好许多,波特。你不会想跟另类的人交朋友吧。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
他伸出手要跟哈利握手。
哈利没有答理。
“我想我自己能分辨出谁是另类,多谢了。”
德拉科苍白的面颊泛出淡淡的红晕。这可不是害羞脸红的意思,而是代表他正在气头上。
“我要是你呀,波特,我会特别小心。”他特意拖长了语调,“你应当放客气点,否则你会同样走上你父母的那条路。他们也不知好歹。你如果跟像韦斯莱家或海格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会受到影响的。”
哈利和罗恩站了起来。爱希加没事人似的,还在嚼着嘴里的南瓜馅饼,吃得可欢。
“你再说一遍。”罗恩狠狠地说。
“哦,你们想打架,是不是?”
“除非你们现在就给我出去。”哈利说。
“可是我们并没有想走的意思,是不是啊,克拉布、高尔?我们把吃的东西都吃光了,你们这里好像还有。”
高尔伸手去拿罗恩旁边的巧克力蛙。罗恩朝前扑,根本还没碰到高尔,就听高尔一声惨叫。
罗恩的老鼠吊在他的手指上,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高尔大叫着,拼命想把这只老鼠甩开,克拉布和德拉科则吓得一直往后退,都退到隔间外边去了。最后斑斑终于被甩掉,撞到车窗上发出啪叽一声。罗恩赶紧去接住自己的宠物。
“该死的韦斯莱!”
德拉科咒骂。
“爱希,过来!你还要跟他们坐在一起?!”
“我马上来,德拉科。”爱希加应声说。他站起来,不慌不忙理了理袍子,接着对哈利和罗恩抱歉一笑,迅速走出门,跟着德拉科来到他们的隔间。
与哈利和罗恩的隔间相比,德拉科所在的隔间要安静得太多,同时让爱希加感到更自在。哈利和罗恩之间的对话他完全不感兴趣(或者是之前在德拉科家已经见识到奢华的零食了),而且他也插不上话。
“你好啊,爱希加。”潘西说,然后转向德拉科,“怎么,碰了一鼻子灰?”她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说道。
“该死的波特!”德拉科咕哝说,“他居然和那种穷鬼红毛做朋友!我得告诉我爸爸……”
“你要是不说出那些话,说不定他还能来这个隔间,德拉科。”爱希加说。
“你也帮他说话!”德拉科忿忿不平地回道,“你还和他在一个隔间!”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妈妈要我和他做朋友,我早就离开那里了。”爱希加撒谎说。
“哼,那个波特就和他的父母一样愚蠢。”德拉科这才停止对他的怨念,转而抱怨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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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①P指代级长和珀西,两个首字母都是P。
闪耀的未来指珀西的级长徽章,以及闪耀的未来。
②阿格丽芭:原著译文“阿格丽芭”可能是误译(听人说的),实名应与阿格里帕有关。亨利·科尼利厄斯·阿格里帕,曾著《神秘哲学三书》。
③波托勒米:克劳狄乌斯·托勒密,天文学家,地理学家,占星学家,曾著《占星四书》。
④莫佳娜:莫佳娜/摩根勒菲/仙女摩根,威卡巫师,亚瑟王的妹妹,出现于《亚瑟王传》。
2020.1.29 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