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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解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何况顾玥那种讳莫如深的男人,他的真命天女已经出现,旁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你们是一起长大的,他的性情你比我更了解,他那样的人如何会喜欢我?你放心,我也不会和你争什么的。”
“对于我来说,顾玥这个人只是个虚拟人物,就像一场我自己的春秋大梦……”
春秋大梦?想起自己放在枕下的那本小说,可不是吗黄粱梦一场,这比喻的再真实不过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你有这个想法是对的,你的确是配不上玥哥哥的。”田雅荷的骄横、无礼在此刻显露无疑。
黄莺顿时无语凝噎、无话可说,起身便走。
田雅荷看黄莺走了,自己也觉得无趣,她嘟囔了几句,也走了。
一阵风吃过,竹叶沙沙作响,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竹林后方一阵响动,顾怀竟转了出来,他酒喝的有些上头,出来清醒一下,没想到听到这一番对话,他不自觉微眯了双目,倚在一旁歇息。
黄莺回头看了一眼顾家老宅,喧哗热闹、人声鼎沸,怕是宴席已经开了吧。只是她却不想回去,这样乌烟瘴气的一个地方,她回不回去也无所谓,反正顾家那些人,也没一人正眼看过她,不去讨人嫌也很好。
黄莺对这个世界还挺稀奇的,她漫无目的地走走逛逛。
这里一切都那么陌生,她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空气里到处都是茉莉花的香气,醉人心脾。
深深吸了口气,心情好了许多。天空真蓝啊。她伸了个懒腰,兴致勃勃的往前走去。
不知不觉就走了好远,黄莺怔了一下,映在眼前的是一个宅院、青砖红瓦,类似于北京四合院的那种建筑。
应该是好久未人居住了,门前台阶上的青苔很厚很深。
大门并未关紧,漏了一个不小的缝隙,黄莺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眼的院子方方正正的,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看着比外边强多了。墙的西北角有一个水井,旁边还种了一株腊梅,给人一种很雅致的感觉。
黄莺又往里走,贴近正房大门时,突然听到一阵不小的响动,像是痛苦呻吟的声音。
她站定,屏息仔细听,又没了声响。。。这荒郊野外的,莫不是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黄莺抚着胸口念了几句佛,才勉强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
“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猛地摔在地上发出的声响,黄莺顺着声音响战战兢兢的挨个房间去看,她在院里拿了一根半人高的木棍,稍有不逊,估计能排上用场。
找寻了几次,终于在朝北的一间屋子里,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神智看上去还算清醒,只是这满身的血不免太让人胆战心惊了些。
黄莺推门而进的时候,那人也发现了她,他勉强支撑自己坐了起来,蜷缩着靠在墙边,眉头紧皱,眼神危险,身上的白衬衫几乎被血染透了,一屋子的血腥气熏的黄莺几欲干呕。
她细细打量了下,虽说这男人如今狼狈不堪,但身上那种上位者所展现的风姿却掩也掩不住。
“你怎么伤成这幅样子?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黄莺忍了忍,问道。
“不用,你去给我弄点清水,我自己可以清理。”男人的嗓子,磁性,沙哑。
黄莺答应了一声,慌里慌张地小跑着去了。
过了一会,她端着一盆从压水井里打过的清水走了进来,“这是我在院子里找的一袋食盐和一些干净的布,你可能用得上。”黄莺说着,把这些东西递给了他。
黄莺站在边上,看着他快速地清理伤口,一声痛也不叫,仿佛受伤的不是他,是别人。
一连换了三盆水,盐也用去了小半袋,才总算处理妥当。
脸上的脏污一除去,黄莺才发现,这男人样貌实在是出众,丰神俊朗,仪表堂堂。
“你叫什么名字?今天温博承了这个人情,他日必然会回报你。”
“我在家排行老大,我爸妈都叫我大丫,你也随着叫吧。”
黄莺笑眯了眼,随口一说,并没打算自报家门。不过,卖美男一个人情,着实是令人身心愉悦的事。
温博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齐肩短发,皮肤白皙,青稚秀气,微微卷曲的齐刘海让她看起来还像个孩子。
庭院里突然的响动惊醒了二人,仿佛是有人走了进来,黄莺看了看温博身上的伤,心里一阵忐忑,这不会是来向他寻仇的人吧,她拿起刚刚放在旁边的木棍,咬咬牙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别怕,我。。。我不会。。。弃你而去的。”
温博一阵啼笑皆非,她那因惊恐而瞪圆了眼珠和哆哆嗦嗦的话语,以及毅然挡在他前面的决心,瞬间温暖了他的心。父亲早逝,母亲不中用,他十二岁接管温家庞大的家业,其中的阴谋、艰险、黑暗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伤痛,一点一滴把他的心打铸的比钢铁还冷硬。
从未有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如此坚定的站在他面前,望着女孩的背影,温博的眼里晦暗莫名。
听脚步声,那些人越来越近了,几乎都能听到说话声了。
黄莺手心里都是汗,她紧紧抓住木棍,努力不让腿打颤,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怂。
“大哥,终于从宴会上出来了,乱糟糟的吵闹,头都大了。对了,今天母亲拉着你都说了些什么?我被顾怀按着灌了许多酒,躲又不能躲,没意思极了。”
这声音也太熟悉了吧,黄莺心里打了个突,回头对温博比了个嘘的动作。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偷偷往外看了一眼,只一眼,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庭院站的正是以顾玥为首的那几人,她是真的不想听到他们这些私密的交流,天知道男主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事对自己下黑手,她一点都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她还想好好活着,找寻机会回到现代。
温博一直注视看着黄莺,此时见她惊惧慌乱的样子,也止不住被吓了一跳。
顾晨话说得虽轻巧,脸色却难看极了。
“舐犊情深,她说顾怀刚从国外回来,让我把公司的总经理名额给他一个,让他在公司先历练历练。”顾玥面无表情地说道。桃花眸里波光粼粼,不屑一闪而过。
“历练?恐怕不只那么简单吧?公司总经理权利可不小,能参与公司决断。张淑媛的胃口也太大了点。”顾晨冷笑一声,讽刺道。
“所以呢,我们就要兄弟友爱,守望相助。”顾玥淡淡道。
“守望相助这个词都能用到,总也要看我们愿不愿意吧。”顾晨面带轻蔑,拍掌笑道。
顾玥没再接话,场面一时静默下来。他抬头看着远处的天空,暮霭沉沉,等这夕阳落了,这一天就又过去了。
“少爷,刚冬香给我发了微信,说少奶奶还没回去,问有没有和咱们一起,她说少奶奶手机关机了。”宁远皱眉说道。
黄莺呆了一下,去包里摸自己的手机,果然又是没电了,什么破手机,电池这么不中用。
顾玥静了一下,突然抬头望向北屋的方向,冷声喝道:“北屋的朋友,听别人谈话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听到这话,顾晨和宁远心里都是一惊,也怪他们,今天饮了不少酒,疏忽了太多。
他们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都有些武功徬身。若不是这个地方鲜为人知,也不会大意至此。
黄莺头皮一麻,知道躲不过去了,用口型告诉温博她出去,他留下。
心猛的一暖,温博摇摇头,示意黄莺扶他出去。
迎着夕阳,以避无可避的姿态出现在顾玥面前。
她在他墨眸熠熠的眼神里看出了薄怒。
温博虽不明就理,但却明显感觉出她的恐惧,他上前一步,挡在了黄莺前面。
“在下江南温家温博,并非故意偷听各位讲话,我今天受了伤在此躲避,没成想碰到了各位。”
“在下和京都顾家索来井水不犯河水,也无心旁人的家务事,各位敬请放心,温某对于今天的事必不会对外透漏一字一句。”温博谦逊客气道。
“温总客气,顾家这一点些微小事还不值当您放在心上。”冷冽的气息从顾玥身上迸出。
当他看到温博挡在黄莺身前时,浑身的戾气如何也遮挡不住,冷厉地望了一眼宁远和顾晨。
两人浑身一抖,顾玥的这种眼神并不常见,这是动了气。
“少夫人,少爷找了你许久,没成想你在这儿。”宁远和顾晨眼神一交汇,开口说道。
“嫂嫂,在宴会上大哥找不到你,很是担心。”顾晨也是一脸的严肃。
见鬼的担心,你们这样睁着眼说瞎话真的好吗?黄莺虽心里腹徘,却也知道分寸。“我就是出来逛逛,宴会太吵了。”她从温博身后走出来,讨好地笑着挽上了顾玥的胳膊。
“以后想出来给我说声,我派人跟着你,我也放心。”桃花眸里流光熠彩,满是溢不住的深情,顾玥爱怜地捏了捏黄莺的脸颊。
明知是人前的虚假诱惑,她却止不住的心跳紊乱。
温博一怔,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她明明像个孩子,却是顾玥的妻子……年前顾黄两家联姻,声势浩大,世人皆知。
“原来是顾夫人,温某失敬。”收起一瞬间的苦涩,温博笑得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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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看得人好少,有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