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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前世篇
红袖纷飞,媚眼如丝,一袭红衣的她正在舞台上为了几个男人跳着艳舞,这几个男人都是她的常客,今日却聚到了一起,名义上是为了她庆生,可是她心里的清楚,这群男人只不过是想一起玩弄她罢了,她只是一个ji女,没有权利决定一晚上接多少客,卖多少钱,她所能做的就是竭力用身ti讨好每一位来这里的客人,哪怕有些客人会有奇怪的pi好,哪怕有些客人并不把她当人看,她也必须承受。
男人们喝着酒,谈天说地的,一曲舞毕,她刚想再度起舞,男人们的兴致却不在于此,纷纷让她停下,她停下了。
“铃兰,来来来,陪我喝酒!”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招呼道。
铃兰应声,刚想过去,其他男人却抗议了起来!
“我们可都是掏了钱的!怎么能让铃兰只陪你一个!”“就是啊!”
又不知道是谁的提议,让铃兰当盛酒的容器,一番争先恐后之后,终于决定好了顺序,铃兰只能坐在他们空出的小矮桌上,并拢双腿,然后弯曲起来,任由不同的男人倒入不同量的酒,任由他们或温柔或粗暴的喝掉这些酒,酒水触碰着肌肤,火辣辣的痛,铃兰依然媚笑着,挑逗着,仿佛自己已经没有感觉一般的,麻木着。
男人们忍不住了,女人嘛!本就是下贱之物!
男人们不再忍耐了,开始迫不及待的玩弄起铃兰,用尽各种残酷的方法,铃兰终于忍受不住,痛苦的惨叫着,哀嚎着,向男人们低贱的求饶着,男人们则哄笑着,一巴掌甩在了铃兰的脸上
“你只不过是一个卖肉的!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窗台上有一个暗紫色的六角花盆,里面种着一株牡丹,鲜艳的大红色,如同铃兰被撕碎在地的舞裳,花开的很艳,很美,只是因为不知是风吹得还是因为牡丹花自己,整珠花竟在微微颤抖着。
是在强忍什么痛苦的事情吗?
烈日高照的艳阳天里,花瓣上渗出了水珠,一颗接着一颗,晶莹剔透,顺着花瓣滴落在土里。
是在哭吗?
等铃兰被弄醒,已经是妓院里的老鸨差人清洗她身体的时候了,老鸨怜惜的在铃兰身上上着药膏,老鸨手下每一个姑娘的皮肤和脸都是老鸨吃饭的本钱,这帮混账却如此作为,老鸨愤怒的一拍桌子,特准铃兰一个月内只需要安心养伤,同时吩咐手下所有人,只要看见那几个混账敢再来一律打出去!又安慰了铃兰几句,便让铃兰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了。铃兰躺在床上,浑身难受。半梦半醒间,一位红衣女子走来,精致的妆容配上鲜艳红霓裳,简直就是一朵幻化成人形的牡丹花,红衣女子坐在了床边,温柔的在铃兰身上按摩了起来,铃兰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自从将这盆牡丹带回家之后,铃兰一直梦见这位红衣女子,陪着她一起吃饭,陪着她一起睡觉,铃兰唤那女子为牡丹,因为铃兰总觉得红衣女子和窗台上那盆牡丹花很像,挣扎了一下,铃兰醒了,裹着素衣走到窗台边,看见牡丹花瓣上的水珠,铃兰轻轻吻去了那些水珠,仿佛在轻吻一位熟睡的爱人。又在根部周围浇了一些水,爬回床上睡去了。
窗外飞进一只不知名的鸟儿,牡丹花颤抖了一下,鸟儿又飞了出去。
三天后,传来了有人替铃兰赎身的消息,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个子又高长得又帅还有钱的金主,其他ji女羡慕的看着铃兰,一但入了ji院,有人愿意替你赎身的概率很小很小,即使有人替你赎了身,很大的概率也可能只是个又脏又臭又不中用的老头子,或者是一个穷到根本娶不起媳妇儿的穷书生。能被这种又帅又高又年轻还有钱的金主赎身,简直就跟活在梦里一样!!!姑娘们纷纷套问铃兰是怎么吊到这么帅的金主的,铃兰却只摇头说不认识他,姑娘们只以为铃兰不愿意说,只好作罢,铃兰将自己所有的金银首饰和衣裳分给了姐妹们,既然已经被赎身了,那么自己就该和过去做个道别了。铃兰看着窗口的牡丹花,不知为何,竟感觉牡丹花在乞求铃兰不要将它丢下,铃兰退出房门,却又跑了回来,最后还是抱起了花盆,走了出去。
门口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候着铃兰,众姐妹依依不舍的跟着铃兰走到了妓院门口,目送铃兰上了马车,期盼着自己以后也能有这样的金主替自己赎身。
铃兰坐在马车上,最后看了一眼ji院的招牌——满春院——放下了布帘。
铃兰紧紧的抱着牡丹花盆,生怕马车颠簸伤到了牡丹花,金主则一直看着窗外,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铃兰一眼,直到马车停在了玄府外。
金主跳下马车,伸出一只手,铃兰将手放在金主的手上,却被金主用另一只手抱下了马车,着地之后的铃兰腼腆的对金主笑了笑:“多谢老爷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请问老爷尊姓大名?”
“不用叫我老爷,我不习惯,叫我琅独就好”
铃兰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反而相当规矩的坐在那里,仿佛自己根本不是被他赎身的一样。
从前厅跑来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孩和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子,男孩直接扑进了琅独的怀里,对着琅独的胸口又打又挠:“琅独你个大坏蛋!你都不来陪我!不陪我就算了!你还带个小姑娘回来!我讨厌你!”说着说着就一口咬在了琅独的肩上。琅独揉了揉男孩的头发,吻了一下男孩的额头,男孩撇着嘴,把脸埋进了琅独的怀里。女子则抱着琅独的手臂,修长的四肢,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一头如同小溪般柔顺,墨水一般乌黑,几支红色的钿花,如同在黑色的池塘中盛开的红色莲花,额前的红色华胜更让女子的容貌平添几许妩媚感,浑身散发的女王般的气质更让铃兰不敢抬头,铃兰不明白,已经有这般的绝世美人陪伴,为何名为琅独的这个男人还会为自己赎身。
琅独搂过那名十六岁的少年,介绍到:“他是次妻,名唤兽儿。”又搂过了那名女子,“她也是次妻,名唤赤魅。”
铃兰更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男人了,魅为鬼怪,世人避之不及,他却用这种字给自己的次妻来赐名。
琅独搂着左右两个绝世美人走进西边的一间厢房,告诉铃兰从今往后这间卧室就是她的了,并让侍女带着铃兰去沐浴,铃兰将牡丹放在窗台上,便跟着侍女走了出去。
琅独抱着女子坐在床上,看着牡丹花,道:“你让我替铃兰赎身,我已经做到了,那么我要的东西呢?”牡丹盛开着花朵的枝桠上,掉下一朵红到发黑的牡丹花,琅独走上前去,拿起那朵黑色牡丹,收进了一个玉瓶中,又拿出另一个玉瓶,滴了一滴碧绿色的液体进入土壤“这个会让你早点恢复,你休息吧。”
“谢谢琅独大人,大人可是妖怪?”牡丹中传来一句女声,只可惜正常人类并听不见这种声音。
琅独把玩着玉瓶,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一阵无言。
铃兰已经沐浴完毕,琅独仅仅嘱咐了一句早点歇息,出了房门。
铃兰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轻声开口道:“牡丹,你说他为什么会替我赎身?”当然,牡丹并没有回话。
今夜,铃兰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闭上眼睛,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见那位红衣女子。
牡丹,你在哪里?
铃兰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了一件琅独为她准备的新衣裳,抱起牡丹花盆,走了出去,走出了玄府,她想出去走走,去见一下她未曾看过的世界。
玄府的仆从们也并未拦她,任由铃兰走出玄府,不知不觉得,竟走出了城,走到了护城河边,放下牡丹花,坐在了河边,看着天空,竟从白天看到了天黑。
“牡丹,你说为什么同样是一片天,但是ji院里和ji院外的感觉却相差那么多呢?”
牡丹静静地陪伴在铃兰的身边,未有言语,因为牡丹知道,植物的声音,人类听不见。
突然之间铃兰的背后伸出一只拿着手帕的手掌,捂住了铃兰的嘴,将铃兰塞进了马车。
牡丹慌了起来,拼了命的向周围传递着求救的信号,不管是琅独也好其他妖怪或人也好,赶紧来救救铃兰!牡丹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为什么还不能使用法术!为什么还不能变成人形!为什么救不了铃兰!
马车里男人的声音也传来了:“不就TM一个ji女吗?老子又不是不给钱!竟然禁止老子出入满春院!”
牡丹这才发现是那几个欺负铃兰的人渣!
突然间,马车里安静了下来,随即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小六你TM是不是傻?!把她绑起来是为了给哥儿几个爽爽的!你倒好!裤衩还没脱就被你一刀捅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马车上丢下一具还未变凉的尸体,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冲到驾驶位,拉起缰绳还没喊出驾一字便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琅独,琅独看了眼铃兰,一挥手,立刻有家仆上前绑了马车里外所有人,带回了玄府,琅独则亲自抱起了铃兰的尸体,放入了满是血迹的马车,再回去抱起牡丹花盆,放在了铃兰的尸体旁。亲自驾车回了玄府。
男人们跪在前厅,面前坐着如同魔君般的琅独,浑身充斥着邪魅的气息,身边坐着那位女王般的女子,妖媚入骨,正是赤魅,赤魅正抱着牡丹细细拨弄着。
琅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紧不慢的对着底下跪着的男人们说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缘何要把我刚赎回来不到一天的小妾的杀死?”男人们连连磕头,请求琅独的原谅,说自己一定会把钱还给琅独,而赤魅却向琅独撒着娇,要求琅独将这些男人交给他处置,琅独磨不过,答应了。
赤魅随意的一伸手,姿势慵懒而优美,旁边的丫鬟连忙替赤魅斟上一杯酒,赤魅差人给男人们松了绑,男人们连连道谢,抬脚欲走,却被人堵在了前厅内,赤魅站起了身,走到了男人们面前
“这杯酒里有我新研制的毒药,你们谁自愿喝下这杯酒,其他人就可以自由。”
男人们面面相觑,谁都希望有人站出来喝下这杯毒酒,赤魅绕着男人们走了一圈,似是失望了,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喝,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
天亮了,男人们倒在地上,身上满是鲜血,琅独已经无聊到睡着,赤魅也趴在琅独身上睡去了,家仆们上前捆住男人们的双脚,如同吊死猪一样将男人们拖走,丫鬟们则赶紧将地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牡丹花里传来了阵阵抽泣声,琅独醒了,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牡丹,抽泣声渐渐停了,传来一句强硬的女声:“琅独大人!请你教我修行,拜托了!”琅独又闭上了眼睛,答应了。
五百年后
名ji牡丹红遍中国大江南北,谁都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只知道她是ji女所生,生来便是ji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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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和胭脂泪一样,里面有大量描写ji女生活的段落,如果能够顺利过审的话,希望大家多多支持,ji女的生活同样不容易,希望大家不要对她们有那么多偏见和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