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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第一波:花心直男癌患者
陈慕非试了蛙跳、捶肚子等等方法,肚子里的孩子始终对他不离不弃。而且吃打.胎.药让他有了一个后遗症,那就是他菊花里每天都要来大姨妈。大夫说如果他再这样无休止地折腾自己,这大姨妈估计得流好长时间。
陈慕非为此吓得不轻,便只好听话地躺到床上静养。
一月后,陈慕非每天吃着大夫开的补药,总算大姨妈走了。但是陈慕非也知道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这里的哥儿每个月都要来大姨妈,晴天霹雳啊!
大姨妈没了,陈慕非又迎来了一个惨无人道的体验——孕吐反应。每天吃饭吐喝水也吐,有时候连胆汁胃酸都吐出来了,别提多痛苦了。这时候,他才体会到,当妈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自己当初让那些女人打.掉.孩子果然太英明了。
到三个月时,陈慕非看到啥就吃啥,简直是进化成猪的节奏。原来瘦弱的身子也像气球一样吹胖起来。
四个半月,陈慕非第一次感觉到了胎动,那是一种神奇的体验,如蝴蝶在身体里曼妙轻舞,陈慕非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生命在自己体内孕育的感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动。也是陈慕非第一次没有对腹中的骨肉产生排斥。
当陈慕非的肚子一天天胀大,胎儿的心跳越来越清晰地被感受到,有时候夜晚入睡,陈慕非甚至能感觉有一颗小心脏在与自己频率一致的搏动。陈慕非感到了一丝后悔,也许自己当初不应该让女朋友们打.掉.孩子,孩子还是挺可爱的,大不了不要妈妈只要孩子。
六个月的时候,陈慕非经常腰痛,还贫血、脱发。此后,又连续得了痔疮,还经常便秘。痔疮又便秘的感觉,那真是比爆.菊.还销魂,虽然现在的陈慕非如此悲催,但他的心里已经完全接受了孩子,对这一切甘之如饴,甚至开始期盼起他的出生。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拥有一个血脉相连、完全属于自己的亲人,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现在的陈慕非已经完全不敢做那些白日梦了,因为没有哪个起点男主会走怀孕这种路线,而且自己来了这个世界快一年了,完全没有遇到任何金手指!
陈慕非也不求了,只期望生下孩子后带着孩子走种田路线,如果生个小子,就让他实现自己的起点男主角梦想吧!
陈慕非昏昏沉沉,知道自己身处梦中,却如何都醒不过来。他行走在一个密闭幽黑的空间里,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有出路。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一阵阴风刮过,他倏地转身,只见黑暗悬空处有一双黝黑的眼看着自己。那眼似冷漠似愤恨,陈慕非只觉心中一痛,转过身不敢再看,却见前后左右、头顶脚下都是一双双眼睛,就用那种怨恨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突然,只见那一双双眼被血雾盖住,齐齐流下血泪,那些血蔓延过来,淹过他的脚、他的腰,在就要将他整个儿淹没时,陈慕非小腿一抽,惊醒了过来。
陈慕非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老做噩梦。感到有点尿急,陈慕非摸索着拿起床边的尿壶,解决了三急问题,却再也没有睡意了。
已是暮春时节,再过半月,自己就要生了。所谓的汉字密码也已经完成了,自己对司徒靖来说没了利用价值,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该何去何从。陈慕非温柔地摸了摸肚子:“老子为了你可是受尽了苦头,你长大后可要好好孝敬老子!”
……
“轰隆隆——”整个大地都因为空中轰鸣的雷声而震颤。如果有现代人在这里,肯定会感叹一句:哪位大神在渡劫?!
陈慕非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以前最怕痛,分娩时这种仿佛200根骨头齐齐打折的疼痛让他疼得面目扭曲。助产公在一边鼓劲:“夫人,吸气、吐气,留着劲别喊,用力,对!”
天上七条闪电划过天际,又汇成一条水桶粗的巨型闪电,直直地朝陈慕非院子打来,落在前院的小花园里,炸的花园泥土飞溅,树木连根拔起。屋内伺候的下人吓得打翻了水盆,只见闪电在花园里炸出一个直径约十米、深三米的坑,这时,屋内传来孩子“哇哇”的哭声,“生了,生了……是个小子。”
“啊!怪物啊——”
前院书房,司徒靖皱眉看着那道怪异的闪电,侧身询问身边的管家:“忠叔,那闪电刚刚打到的地儿是陈慕非的院子?”
“回将军,目测是的。”
“你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是,将军。”
陈慕非一听孩子生下来了,为了生这个孩子,他已经挺了两天一夜,这下终于脱力昏过去了。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引起了轩然大波。
忠叔来到陈慕非的小院,见到院前的大坑,惊奇地咋了咂舌。见院中惊叫、杂乱一片,喝道:“都咋咋忽忽干什么?”
含光也满脸惊慌,见到管家来了,心里一定,恭敬地上前,贴耳在司徒忠耳边说明了情况。
司徒忠诧异地看了含光一眼,捞起衣摆,也不顾院中多泥泞脏乱,急急地进了院子。来到产房,抱起孩子一看,内心一惊,又沉着冷静地用旁边的棉布将孩子包裹好,一把抱起来,对含光道:“先将这里的人看管起来,一切等我禀明将军后处理。”
“是。”
……
司徒靖接过管家抱过来的孩子,听了管家的讲述,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孩子,只见这孩子双眼血红、此时正睁着看着司徒靖,让人觉得他满眼冷意,看得人浑身发毛。他的胸口,长了一个闪电型胎记,再联系上闪电劈下之时,就是他出生之时,未免让人觉得他不凡。
“将军,这孩子……”
“此子不凡,忠叔,我要收他为义子。”
“可是将军,这……”总感觉这孩子不吉利。
司徒靖理解了管家的未出口的意思,挑眉一笑:“我司徒靖杀人无数,还怕这些?”
“是,将军,那陈慕非如何处理?”
“看在他替我生了雷霆的份上,将他送去别庄,要是他确实不是戎狄国的探子,我不介意白养他一辈子。”
“是!将军!”
“对了,就告诉他他生了死胎,孩子已经埋了。”
……
陈慕非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里。陈慕非看向身边陌生的中年男子,哑着嗓子道:“我这是要去哪儿?我的孩子呢?”
“夫人,您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管家说不吉利,就派人将你送去别庄。”
“不!不可能!老子的孩子我喝打.胎.药都没死,怎么等老子好不容易生下来,就死了。你把我送回去,我要我的孩子!”
“大夫说就是那碗打.胎.药害得您的孩子。”
“不,不可能!我前两天还感觉他在用小脚踢我的肚子,那碗药根本害不了他,怎么就会死呢?”
“老奴不知!”
接下来,不管陈慕非怎么问怎么闹,这老奴都一声不吭。陈慕非忍着菊.花撕裂般的疼痛爬起来,想要跳下马车,被身边的老哥儿一掌劈晕了。
……
陈慕非又来到那个幽黑的空间,看到前方坐着一个胖墩墩的小婴儿,欢喜地跑上去,一把抱进怀里:“儿子,宝贝,爸爸终于找到你了!”
那婴儿转过头来,睁着一双血淋淋的双眼,冷冷地看着陈慕非。陈慕非一愣:“儿子,你的眼睛怎么了?”
只见两行血泪从小婴儿的眼中流了下来,那婴儿用一种奶声奶气又阴测测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打掉我?”
“不,不,我没有!”
陈慕非又从梦中惊醒过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行清泪从眼中滑落。来到这个庄园已有七天,刚开始,他每天嚷嚷着要自己的孩子,那些人都对自己置之不理,自己要是闹得太厉害了,还会被阿桂叔劈晕。
于是,陈慕非知道自己没希望见到自己孩子了,不管他是生是死,自己都看不到了。这几天,陈慕非总是梦见那些自己曾经抛弃过的女人,她们孤零零去做引.产手术的场景。无尽的悔恨将他淹没,但是,就如那碗打.胎.药一样,陈慕非知道,这些都是难以挽回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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