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梦

　　两人渐渐从黑暗中苏醒。
　　“嗯……”慕雪呻吟了一声支撑着坐了起来，看见旁边坐着一个瘦瘦小小，穿得破破烂烂，小脸脏兮兮的小女孩。
　　“小妹妹……”慕雪一开口就发现不对劲了，声音细细小小的，像是小女孩的声音。
　　“什么小妹妹，是我啦，NaNa！你终于醒了。好了，‘保镖’，去给我弄点吃的来，我饿了。估计这丫头是饿死的，再不吃点东西，我俩又要回去了……”小女孩阴沉着脸，声音中带着点生气的意味。
　　“完了，NaNa要发飙了，我还是乖点好。”慕雪心中想。“我，我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吃的。”慕雪摸索着站起来，接着便是一阵晕眩。“看来真是饿死的……”
　　走出去才发现刚才是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棚子里。因为是晚上，视线不好再加上是小孩子身体步子不大，又是饥寒交迫的……不知走了多久，慕雪看到了一条小河。慕雪跪在河边，接着微弱的星光，她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果然是个小孩……疏疏黄黄，稻草般的头发，瘦瘦的小脸脏脏的，衣衫褴褛……原来是一个小乞丐。慕雪用河水将脸上的泥泞洗净，看见一张……可爱的小脸。“不磨蹭了，好饿……”慕雪喃喃地自言自语。她爬起来，到旁边的树丛里拖出一个大大的树杈，然后用石块将枝桠削去，将主干削尖。“咕咕”肚子抗议了。“真怪我，明明是饿死的，要保存体力，居然还干这么费力气的活……”慕雪又自言自语一阵然后捕鱼去了。没办法，在这样的初夏，没有什么果子吃。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又没力气总不能去打鸟、捕捉小动物。捕鱼，已经是不错的选择了。
　　折腾了半天，慕雪终于捕到了3条鱼，将鱼鳞刮去、洗净后带着鱼回到小棚子。NaNa为了节省体力睡着了，于是慕雪一个人将鱼架上，开始烤。过了10多分钟，NaNa闻到香味醒来了。两人风卷残云地将3条鱼消灭干净。

　　吃饱了，人也有劲了。于是人也活跃了……

　　“雪，你在阎王殿上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你说阎王把我们弄死是有目的的。”
　　“哦，那个啊！”慕雪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先在图书馆时不是找到了两大书架的中医医书吗？我就是在那里找到‘九死还魂汤’的文献的。于是我去找图书管理员借。结果管理员说那两书架的书早在20年前的一次火灾中被烧毁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所以后来，他说出条件后，再一想就觉得有联系……”NaNa听了，重重地在慕雪脑袋上敲了一下。“死丫头，说话不经过大脑。如果是阎王做手脚，直接把你弄死了就行了，还要绕那么大一个弯子，把我的命也搭上？”“是哦……”“不过确实挺奇怪的，他还说‘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只劝你不要自作聪明，瞎猜。有些事情是你不能管，也不该管的’……”“确实……”
　　两人正聊着突然一个巨大的黑糊糊的不明物体穿过棚顶摔了下来。两人凑过去一看是一个鲜血淋淋的老人……NaNa大呼倒胃口，慕雪则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慕雪又跑了回来，手里握着草药。慕雪在帮老人清创、止血后，把老人衣服撕成一条条的（两个主角的衣服已经是乞丐装了，再撕就□□了，虽然是小孩……既然是小孩也没什么可看性，咱就不撕了。），包扎伤口。然后慕雪又跑出去采药，煎好药把老人摇醒，灌下……
　　“雪，咱又不认识他，对他这么好干什么？”
　　“我这是在履行和阎王的约定。”
　　“我们还没弄清楚状况呢。”
　　“但是我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嘛~既然已经卷进来了，不如进入得更深点……嘿嘿~”
　　“都30的人了，还想着玩！”
　　“我哪有30？顶多8岁！”
　　NaNa无语了……确实，两人从外表看顶多8岁……
　　“不管怎样，你是因为我才到这里来的，如果有危险，我帮你顶着！”

　　“咳咳……”老人醒了。

　　“老爷爷，您醒了！”慕雪跑了过去。
　　“孩子，是你们救了我？”老人虚弱地说。
　　“爷爷，我们只会治外伤，至于您的内伤我已经喂您喝了散瘀的药。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孩子，谢谢你们。我现在要运功调息，你们帮我护法可以吗？”

　　老人调息至正午时分，终于醒了。
　　“孩子，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我叫慕雪。”
　　“我叫娜娜。”
　　“雪儿，娜娜。我跟你们商量件事。”
　　“好的您说。”
　　“雪儿，你和娜娜是好朋友对不对？”慕雪点头。
　　“如果娜娜可以过好日子，学习一些技艺，以后可以闯出名声，你不会拦她对吧？”
　　“不会。”
　　“娜娜，这身骨，是练武的好料子。而你则相反，即使你在武学这方面再用功也不可能有出路。为了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我想带娜娜到我家学武艺，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行！”娜娜反应强烈。
　　雪儿把娜娜拉到旁边说：“这是个机会，不要浪费。阎王能做到那个位子绝对不是绣花枕头，他让我们一起借尸还魂绝对不是因为我们关系好。别忘了他的条件是什么。因此他不会这么便宜你的。如果你不能做到，他可能不会让你留在这个时空，那样我们就要永远分开。但是，如果你可以做到他的条件，我们就可以留在同一个时空。等你学成，你可以来找我。还有，如果他是骗子……以你的智商，跑得出来吧？”
　　“我知道了。”

　　老人对慕雪说：“孩子，我看你对医学的悟性还是蛮高的。正好，我的一位朋友正在寻找传人，你去找他试试看。不过他这人有点怪，不合他条件的人绝对不会收，考核的条件也怪……去他家的路也比较难走，你愿不愿意去？”
　　慕雪两眼放光：“当然愿意啊！”
　　“他家很远……你从这里一直往西南方向走，越过大巴山，到了成都后一直往西北方向走，他家在巴颜喀拉山脚。”
　　“天！他怎么不搬到珠穆朗玛峰上？”
　　“雪儿，他一定会收你为徒的，你太了解他了。那老东西一直想去珠穆朗玛峰！”
　　“呃，我……如果我到那儿还没死，我一定会让他去珠穆朗玛的！”慕雪，咬牙切齿道。

《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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