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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在家工作唯一不爽的就是,盘子那个神经病老没事儿就抽风,不知为何,自打她进了那家七星酒店我反而觉得她更悠闲了,一周没看到她正儿八经的上过几次班,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客厅里看碟打游戏,就在阳台上做她的减肥操,可怜楼层不高不矮刚好可以当个看台,有居民开始对这个彪悍的女人表现出种种担忧,问是否需要警力增设保安。我真的很无奈。
周二例行去参加一个挂着财经研讨的牌子实为建立关系的酒会,我本想尽力回避,可惜初立这个城市总要给人面子,也需要依附别人一些,便硬着头皮去了。酒会在盘子工作的酒店进行,场面看似随意家常,美食好酒,西装革履,裙摆摇曳。我穿着一身抹胸的蓝色长裙,放下了平时挽起来的头发,其实这样只是为了不让脖子太空也可以不用配耳环罢了,盘子穿着工作服路过我在耳边低声说:“你看那边那男的,口水都快把□□打湿了。”
我白了她一眼,还是朝那边看去,相当高挺英气的身影,他端着酒朝我走来。
“你好,我叫齐易明,小食是否还合口味?”像是家庭聚会的主人。
“顾初,厨师不错。”我看了一眼盘子,她眯着眼睛在笑。
聊了一些才知道是他这家的酒店的老总,富二代,年纪轻轻便拥有了很多人要靠半辈子才能奋斗来的财富,然而性格却没有半点养尊处优的少爷气,对理想现实很有自己的见解,有管束整个企业的潜力。很像林跃。
聊得很愉快,分别时似有依依不舍,互相留了电话,没有什么工作上的太多关系,纯粹是交到了一个值得在匆忙城市中交谈甚欢的朋友。
盘子跳上我的车笑道:“怎么样,我们齐大帅哥不错吧。哎哟,这下那群每天看他一眼就能晕的小姑娘可要咬着手巾掉眼泪咯。”
“那么好留给你吧。”我说。她似乎很高兴,凑近了一些看着我想要在我脸上搜寻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破绽,问:“哦?他不好么?还是你……嘿嘿,性取向……”
我一掌推开:“滚你丫的。”
到家后下车风很大,我穿着大衣但还是冷得抱紧了手,盘子脱了她的羽绒服披到我身上说:“活该你穿那么少。我说嘛,参加露肉的晚会什么的最没意思了。”
“是谁走的时候还让我别迟到的?”
一路你一句我一句念到出了电梯,黑色楼道里站着一抹消瘦身影,我惊得手一抖,盘子也看到了抓紧了我的手臂。
“谁?”盘子问了一声。
没有回话,声控灯一下亮了,西蒙只穿着晚服披散着头发站在走廊,我连忙走过去,看到她被泪水带花的瓜子脸。
“怎么啦?”盘子一把握住她的肩。我掏了钥匙开门,西蒙被盘子扶着进来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开了暖气又在柜子里拿了一床毛毯,走过去把她颤抖得身子裹住,她便扑到我怀里哭出了声。我轻拍着她的背,盘子在一边很着急:“怎么了这是,你说话啊,光哭有毛用啊。谁欺负你了,你说话我找他去。” 我拿眼示意盘子,她是个急性子,但估计也是头一次看到西蒙哭成这样,相当懊恼站起身在客厅皱着眉走来走去。西蒙哭了很久,在我感觉到我胸前冰凉一大片,手臂上一湿了的时候她总算止住了,只剩下气咽的抽泣,眼睛红肿。
“初米,我能在你这边住一段时间么。”
我连连点头:“住多久都没问题。”
她重新抱了抱我,许久才放开:“谢谢。我太累了。”
西蒙洗了个澡便睡了,盘子一副急得肾疼的样子在门口说:“这不是折磨我么,又不说怎么回事。”
我拍了拍她:“她想说的话会说的。”
说完也回房去了,在浴室热气里泡到皮肤起皱才叹了一口气起来,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西蒙整整睡了两天才很颓废地晃到厨房喊饿了,盘子熬了小米粥给她,一小砂锅粥没两下就见底。我放下工作出来,理了理她的头发说:“要用的东西是我帮你回去拿还是全部买新的?” 她放下勺子擦嘴苦笑:“别让我妈知道我这个样子。”
我点了点头,盘子欲言又止,西蒙拉住她的手笑了笑:“没事儿。”
林跃来接我们的时候车里副驾坐了陆多,穿着淡紫色小礼服,高挽着秀发露出雪白美颈,细长姣好的锁骨上银色细细的宝石项链在夜色里闪闪发光,妆容青春而恬静。我本想让西蒙也去,但她坚持留在家里,盘子怕她有事也留了下来,送我下来把外套拿给我还很沮丧地说:“初米,帮我把我那份也吃掉吧。”
我朝陆多微微点头,她回头笑了笑喊:“顾姐。”
我的确大她很多。
“西蒙没事吧?”林跃开车汇进了车流。
“没说,这两天精神好了一些。”
“好好休息一下应该不成事儿,就是不知道心里会不会很快恢复。”
“你知道?”
“不知道,但西蒙我了解,遇事儿比谁都冷静除了感情。”
“所以说,爱情是盲目的。”我笑道。
林跃没有回话。
车停在了一家装潢很大气的酒店门口,侍者下来拉开车门,我正撩裙起身下车,手被一只温暖大手扶住。我抬头,看到齐易明穿着剪裁精致的西装站在面前。
“合着全市的酒店都是你家的啊。”我笑道。
他眨了眨眼睛,很绅士的让身,我下了车,林跃也下来,看着齐易明抿嘴。
我把手从齐易明手里抽回来,陆多很自然挽住林跃的手臂说:“进去吧。”
我跟在她们后面,齐易明走在我边上,说着一些关于这次主办募捐的意义,我盯着林跃的背,觉得挽在她手臂里的那只细嫩白手特别刺眼。
“顾初?”齐易明端着一杯香槟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抱歉地笑了笑。
“原来我那么不引人注意啊。”他自嘲笑道。
“没有的事,只是我一个朋友出了一点事我比较担心。”我笑笑。
“是么?可是为情所困?”
“啊?”我茫茫然:“应该是吧。我也没问。”
“一般漂亮的女人总是为情所赌,爱情总能让这个世界最聪明的生物变得最迟钝。”
“你倒很了解。”
“呵呵,略知一二。但那可不证明我就是个没事儿就往女人堆里扎的有钱公子哥儿。”
“但后半句是符合的。”我打趣道。
他很愉快地笑出了声,我也觉得很轻松,笑着侧头,林跃收回了目光在听陆多说话,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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