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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纯玩儿……
等待四个人抵达公园已经是暮色四合黄昏过半。公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老人小孩,音响里播放着的歌成了老人们健身的体操曲,孩子们则是在草坪上滚做了一团。草场边有一条幽径,羊肠小道,直供得了两个人并排行走。明明已过阳春,周围却还是五颜六色,鸟语花香。落日的余晖稀松的洒在四个人的身上,在身后来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四个人都有些恍惚,相顾盼而沉默。
苏向北与孟傅墨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只是因为苏向南在,他们便要当起做哥哥的责任。其实也并不能够说是“哄”女孩儿开心。苏向南是一个很独立自强的女孩,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观点,并且不会轻易动摇。三个人呆在一起,总是苏向南急于抒发自己的看法,而两个男孩左右附和也不时的插上两句。而现在,他们俩与方瑞并不熟悉,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么就不是矜不矜持,大不大方的的原因了。
方瑞是苏向南的同学,自然由苏向南来引荐,既然苏向南没有吱声,他们也不好开口。便又是面面相觑,尴尬而又安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感觉到自己的多余,斟酌着想着怎么开口。
“向南。”苏向北好像从来都不会表现出他的无措,至少在苏向南的眼里他是那样坚毅英伟,站在她的面前就能够为她当去所有狂风暴雨。他又是恬静的,好像现在的他,眼眶里含满笑意,如一阵柔和的清风:“天快黑了,再迟一些学校就该不让进门了。”井泉一中是全镇最好的高中,同时也是全镇最严格的高中。
“我想今天回家。”
苏向南从最前面回过头回答了一句,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苏向北这么近距离说过话了,好久没有和苏向北谈过心。现在的她都开始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她越来越害怕有一天她会离苏向北越来越远,到最后就看不见了。
等到与孟傅墨方瑞分道扬镳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兄妹两个谁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夜空下能清晰辨别出对方的呼吸声。平稳缓慢。苏向北看见苏向南的眼睛在浩瀚的夜空下像明亮的繁星,泛着光芒地看着他,满是虔诚:“哥。”苏向南小小声地喊了一声,小猫咪叫似的,跟平日里在班上果断坚决迥然不同:“给我讲故事好不好。”明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料理,有很多事情应该做,但现在她只想听苏向北说话,听他和小时候一样讲许多自己编排杜撰的故事,有的明朗欢快,有的低沉压抑。
“睡觉的时候。”
其实苏向南选择从初中开始住校的主要原因是家里是小套的房子,才六十多平米,只有两个房间,一大一小。外公外婆疼孩子,自己住小一间,而另一间大的外公外婆则是整了两张不大的床给兄妹俩。两张床之间的距离只放了一个的床头柜,近的很。小时候兄妹两都是同吃同住,的苏向北总会将由自己泉涌般而出的灵感想出的小故事说给临睡前的苏向南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直到小学毕业苏向南才转到住校,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外婆曾经向苏向北提过将他的小床换成舒适的更加宽敞的大床,但苏向北总是坚持睡原来老的木板床。他不能够把向南的小床霸占,不管她回不回来,总是要留给她,那是他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妹呀!
父母在外地打工,虽然外公外婆很疼他们,但既然他是哥哥,就要有哥哥的样子。每当提到苏向南,苏向北都会想起有一年夏天的尾巴,兄妹俩在站在火车站台上看着父母登上车。才六岁的苏向南早就在苏向北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发高烧,躺在小床上攥着自己衣角喊着“哥哥我想要妈妈”。那时,自己就决定保护她一辈子,谁都不能阻挡他,直到有一天苏向南不需要自己了,觉得厌了,烦了,能够独当一面了。
“哥我睡你的床铺好不好?”苏向南忽然心血来潮,她想在苏向北的床铺,一定柔软温暖,因为有太阳和苏向北的味道。
“你说什么都好。我把客厅的小竹床擦一下摆过去,这样宽敞些。”
月亮总是跟着他们走,月光在苏向北的发间穿梭,他说话的时候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长长的上睫毛快要碰到下睫毛,莫名得让苏向南想起去年生日苏向北送自己的书的封面上那只红红眼睛通体白色绒毛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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