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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无言,挑灯独醉,那些相思,纵然美丽,也只是往事
落花满天的思恋
放在秦淮里面
沉沉的一点
浮光埋湮 渐远渐散渐不见
独坐窗下,手持茶盏,轻轻推开窗子,清风阵阵,风中飘着些许脂粉味,有些甜腻的香味,在指尖发中缭绕不绝,柳枝轻轻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响声,枝叶的清香在空中弥漫,多了丝暖暖的清甜。
想起那时,青山开外,水绕东城,无暇笑颜,多了分清愁。
她黑色的发丝如夜色般沉静,似多了分悲凉,她放在窗前的指尖已然泛白,虽然端着茶盏的手已在发抖,空气中的寒起已重,她还是不舍得关住窗子。
窗外绿柳垂湖面,轻轻晃动,荡起片片波纹,散在湖面上,惊碎重重倒影,点点墨迹的浮色,在夜空中格外明朗缠绵。
她嘴边挂了抹笑意,缓缓地,开出一点惊艳,浅浅的,像烟花般灿烂,又像烟花般黯然逝去。
她所住地方为秦淮河畔,这是个胭脂满面的世界,这里落花满天,这里流光易转,这里誓言乱弹,这里满满的全是虚假的脸,这里是温柔乡,她是妓,名妓,不能动情。
后面传来敲门声,回头看了看,顺手关了窗子,她轻声慢步至门边,打开门,火光照亮了她那张有些许妖艳的脸,轻勾的眼线,不浓不淡,唇畔嫣红点缀,眸中浮色溢满。
门外站了一个人,一个锦衣华服,眼神很锐利,脸侧清寒,一双丹凤眼却也没多少风情,背着光更显得遥远。
“雨末,今天怎么没点灯啊?”男子开了口,声音冷淡中透露出了些许疏离,在夜空中并不突兀,反而有些融入骨髓的深刻。
她笑了笑,“季公子,这不是在欣赏窗外景色吗?正在恋你,你便来了。”
她快步走至灯旁,灯一亮照亮了整间房,房里的摆设很淡雅,屋内摆了不少书,墙上的画也是江南名人之笔。
季越走入房中,听了她的话,也没出声,因为知道半真半假,所以不需回答。
“季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听奴家弹曲呢?”雨末,以曲闻名,名动江南,名动淮河,卖艺为生,所以没风尘女子的那种媚俗态,入幕之宾也都是些文学之士,总喜附庸风雅一番。
“雨末,你的曲子可是有安人心神的作用呢,别人千金难求。”季越笑了笑,说的也是半真半假。
“季公子说笑了,不知公子今日想听什么曲子?”雨末听了,笑了笑,眼中神色动了动,又慢慢压下去,出声寻问。
“今天不听曲了,来喝杯茶就走。”季越坐在桌旁,衣袖拂过雕花桌,手微微一动,看着手提茶壶的雨末,若有所思。
雨末听了,手抖了下,微低下头,心里百转千回,却也没出声。
把茶递给他,雨末也坐在旁边,该走的还是要走,不能留,不得留,她想。
“这几天过的还好吗?”季越看她不说话,也只能随便找话。
“地方养人,过的当然不错呢,公子不是要成亲了吗?”雨末笑了笑,红色纱衣无意识的卷起,在烛光中泛着霞光,脸色淡淡无波,有些许不自然。
“恩。不只雨末想我否?”季越看出她的不自然,调笑了下。
“奴家心恋的都是公子你呢?你最近都没来听奴家弹曲。”半真半假,笑容中都带着些许漫不经心,浅浅一句。
季越听着这话,笑了笑,杨柳之地怎么可能有真话?不是他不信,而是不需要信,尽知是假。
无人出声,一片静默,窗外雨声滴滴答答,打在石板上,清脆的声音,久久回荡,耳畔清凉,略过风吹,在心房荡漾。
喝完茶,季越起身,雨末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要先回去了,这几天很忙,不会来了。”季越看了雨末一眼,淡淡的声调,听不出喜怒,看不得哀乐。
雨末跟着他走在门口,“你以后可能不会来了吧?”忍了忍,还是脱口说了出来。暗中叹了口气,心中动了动,还是平静了下来。
“也许吧,过几天就会成亲了。”声调软了软,还是一样平静。
“那祝你们白头偕老。”雨末暗中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自然下来。
“谢谢,我先走了。”转身离开,踏着楼梯的声音,咚咚咚咚……好似与雨声相互映衬,映衬出了寂寞的倒影。
雨末扯了扯嘴角,终还是没有成功。
思恋像藤蔓,在不知明的夜里,漫过心房,找不到出发点。
她想起来他第一来的时候,她看到他,心中的感觉很微妙,焕然间看到了光亮,在天地间找到依存,找到生命的暖光,一点点透入心扉。
抬头看了看空荡的,笑了笑,有些落寞,却也强自镇定。
五天之后,吏部侍郎季越娶了天下第一庄庄主之女叶晨,一时之间热闹非凡,众人热议这门亲事,都感不明。难道朝廷和江湖要团结起来了?
“我要见雨末,听她弹曲。”狂慢的声音。
“呦,是李公子啊,雨末五天前就离开了,你看…是不是找月情好吧?一样听曲啊。你说是不是?而且今天吏部侍郎大婚,是不是该给个面子?”老鸨有些许为难,话中却也多了深意,话音一转,又是一个难缠。
“雨末去哪了?”他虽傻,却也不至于听不出话中威胁,吏部侍郎成婚,还是不应太过张扬。
“她已经赎身走了。来,来,进来,月情来服侍李公子。”一场闹剧从五天前就开始上演至今日。
柳色青青,烟雨满城,雾色中多了些许愁情,古家多情,人家多红玉。
一装扮俊郎的公子站在季府门口,看着正在背新娘的季越,皱了皱眉,似没什么心理变化,只是手捏着纸扇,指尖已然泛白。笑了笑,无限哀愁。扔了纸扇,转身离开。
回到以前赎买的房子,放下纸扇,坐下倒了杯水,若有所思。
他,雨末,女扮男装。
她在想,为什么朝廷会与江湖有所牵连?还众人注目。
思索片刻,却无答案。走至窗边,用手接起雨水,看着雨水在手里来来回回,映衬着她的面庞,格外的忧愁,心中阵阵悸动的疼。
五月份的江南还是没有暑气,从他们成婚到现在也有两个月了,百姓都在说,他们夫妻相敬如宾,相处非常和睦。
七月,传出叶晨已有生育,季府开仓接济平民。
雨末听了,也只是笑笑,心里的疼却更加深刻。
拿上纸扇,走在街上,逛了逛,随意的买了些小饰品,便想着回去。
“雨,雨……公子,等等我。”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急切。
雨末回身看了看,看到了昔日的姐妹月情,她停了下来,不明所以。
“你现在过的好吗?”月情先出声询问。
“我过的还可以,很清净,你呢,现在怎么样?”
“我现在已经嫁人了,虽然日子清苦,生活的还不错,哦,对了,后来季公子去找过你,听说你不在就走了。”月情笑了笑,有些幸福的回答。
“哦,是吗?”心中有些安慰,总会找到幸福的,不是吗?听到季公子三字,有些怔愣,恍若隔世,掩下心中淡淡的悸动。
与月情分开后,不知不觉的便走到了季府门前柳树下,看着季府大门,有些黯然。他为什么去找她呢?
黯然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少许讨论声。
回头,恍若隔世。还记得的那些,却都已成了过去,现在,依然不太明了。
“雨,雨,末?”由于穿的是男装,所以传来的是不确定的声音,毕竟时光流转的瞬间,又还记得什么从未改变?3
“恩,季公子。”声音淡漠,心里却是阵阵抽痛,手指无意识的圈起,衣袖在风中摇摆,趁的声音飘渺,宛若虚空。
“你去哪了?”话中有些关心,有些欲言又止。
“在河边住,我还有事,先走了。”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句,话甚至都中有些慌乱,她在怕,怕忍不住,怕很多,最怕瞬间的奢华,掩不住黯哑。转身匆匆的走了一阵,这才放慢步调。
停下来,却看到自己走到了烟柳之地。
“雨末。”转身,却看到季越站在身后。
“公子?”
“我去找过你。“声音有些不确定。
“恩,是吗?我早离开了,”雨末笑的有些不自然,些许发丝在空中颤抖着,宛如主人的心神。
“恩,我听说,你在我离开那天离开的。”季越笑了笑,抬眼的瞬间,似有流光流转,在心间。
“恩啊,我真有事,先走了。”一阵惊慌,这样说,不就是证明自己为了他才离开的吗?
匆忙回家,喝了杯水,压下浮动的心绪,心乱如麻。
九月,传来了这消息,震惊天下,天下第一庄被查出叛国通敌,勾结造反,诛连九族,传言,所有证据都是吏部侍郎季越所提供,让天下都震惊不已。
十月,秋后,天下第一庄全庄问斩。包括,叶晨。
雨末听了这些消息,最初的镇定已经全然不见,她不明白,同样不想明白。
她在想那个孩子,那个季越的孩子,还未出声,却胎死腹中?
烟雨两茫茫,枫叶片片,独然离去。
她还是走了,离开了江南,留下了真心。疼的睡不着觉。
她走了,不是因为伤心,也不是因为失望,而是因为,她现在忽然看清了,看透了。
雨落满城,情洒相思,挑灯醉酒,雪雾又独寒?那些年,在人间,尘世的点点,像落花飞遍,在时间的光圈,圈成最美的画卷。樱花的誓言看不见,百花流转。
她在烟雨中,仿佛听到,“雨末,我一直在利用叶晨而已,你跟我在一起吧?”那个男子淡漠的声音,在她离开的前一晚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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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原则有很多 但要分清是非善恶是爱情中的禁忌 爱的人在一头热的恋爱时 是否能将对错明辨呢 我想爱 就是爱的深切 爱的难言
第6章 黯然无言,挑灯独醉,那些相思,纵然美丽,也只是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