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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怜
“驾!驾驾!”一抹扬尘后,一匹白马从树荫中掠过。
“公子!公子!”紧随其后的还有一貌似书童装扮的少年,驾着另一匹快马焦急地追赶着。
“吁!”只听一声驻马声后。烈阳下,那匹白马上的少年。一身白衣,提马侧立在路边。回头,仰着天真的笑脸。用清澈如水的眼睛,朝身后望去。而一束阳光恰好透过斑驳的树荫,映在这一副棱角分明的脸上。使这位白衣美少年显得更有蓬勃朝气。
“公。。。。子,老。。。丞相。。。吩咐我,喊你回去。。。。”只见,从后面好不容易跟上来的书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年断断续续地说着,语气中带着恭敬。
“回去?当然会回去啦。只不过,还没到时辰。你瞧,这是军中派给凤鸣王的信函,要是送不到这肯定是要杀头的,你也不想让你家小主子这么早就掉脑袋吧。”说完,这位白衣少年便偷偷瞄了一眼旁边书童的神色。见小书童一听这话,嘴中支支吾吾也不知说什么是好,便知刚才的话已经将这位小书童吓唬住。于是,偷笑了下又一本正经地说:“所以,灵宝啊。你要是不放心,那就跟着呗。但是,天这么热,这赶了几天的山路咱们的水也都喝光了。而本公子我呢,也快渴的要死。你在瞧你。这衣裳也都湿透了。所以,灵宝啊。现在最要紧就是去刚经过的那个村子要点能解渴填饱肚子的东西。不然,不要说让我回去了。就是要我再活那一时半个时辰都难啊。”说着,白衣少年将腰间的荷包随手拽下,顺手就便丢给另一匹马上的书童。而另一匹马上的小书童,眼神举止中却再次流露出为难之情。但白衣少年却视而不见,利索地翻身下马。把马拴在一旁大树上后,便瞅了一个略微平坦的地方,倒地就睡。书童看此状后,微微叹了口气。便无可奈何地调转马头,朝来的方向奔去。
白衣少年眯着双眼见小书童走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似地,从躺着的地方马上起来。牵着刚才拴好的马,顺着路边的羊肠小道悄悄地溜走了。。。。。。
“静儿妹妹,琦儿确说让我在此等她?”河沿边,一棵参天大树下,我与驿府的丫鬟静儿正站在那儿。“是啊,那日准备上街给府中添置东西的时候。琦儿急匆匆地赶来说要见你一面,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本想寻着你出来,但却知道你这几日一直闭关练功,外人是近不得身的。所以,才说好今日约你来此。你在这稍等候,看这晌,琦儿约莫也快要来了。”说完,静儿也着急地朝河对岸望了望。我看了看静儿,细想下,然后微笑着拱手说道:“真是劳烦静儿妹妹了,只是我如今也寄人篱下,无什么可回报妹妹的。”“哪里的话,你来驿府第一天,我便遇见了你。如今如此情分,不必说为难的话。咯,琦儿来了,你们俩有什么要紧的事就赶紧说吧。我跟管事的武班嘱咐过,你只要早点回去别让他们发现就行。”说完,莹莹如雪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然后,转过身便从树旁另一条小道悄声离开。这时,琦儿也从河对岸过来了。或许是走路有点着急,刚才过河的时候不小心湿了衣裙。于是,一只纤手提着裙摆,另一只手扶着河岸边的小树慌忙寻找着我的身影。当看见我时,已顾不得手上沾湿的裙摆,快步迈着步子朝我奔来。白皙的小脸上,顿时也露出委屈的神情。水汪汪的眼睛,也快似要滴出泪来。见她如此,我便也心疼地快步走上前去。扶着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问完,抱着她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坐下。“画儿,过几天我就要去京城了。。。。。。”琦儿含着泪眼,低头说着。“京城?!好端端的怎么要到那去?”听琦儿说要去京城,我一时惊得也不知说什么是好,而心中却也明白琦儿委屈的原因了。“我爹将我托付给京城的一个远方亲戚,等我在京城有了着落后。这边的家业以后也估计要全部挪到京城去。所以,。。。。。。”说到这,琦儿便没再说下去。但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也心中明白了。强忍着心中的失落,我面上略带笑意安慰道:“别这样,我听在外面的人说。京城那个地方好大好大,比咱们这个荆州城大多了。有好多好多的人,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去那,你可以看见以前在这里看不到的东西。别哭啦,乖!~”我轻抚着琦儿的肩膀,语气中丝毫不显露出一丁点不愿。但内心,却像被人用手拧着一样难受。“我不要!京城再好也没有画儿好!荆州城再小,但是画儿在这个地方!画儿,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京城吧。我让我爹带着你。咱们一起去!”看着琦儿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倒在我的怀中,我的心中又何尝不难受?刚才说那些话,本就是宽琦儿的心。但,京城距荆州城何止千里。岂是想去便去得了的地方?我强忍着心中的痛,默笑着说:“琦儿,别难过。我答应过你的要对你一辈子好,就会一辈子。我会去京城找你的,放心。只要你等着我。”说完,我看着她,笑着点了下头。琦儿听我会去京城找她,泪眼蹒跚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擦了下快哭肿的眼睛,嘴中含着刚才的泪水,笑着对我含糊地问道:“真的?真的么?我一定等着你!别哄我咯!”说完,用她那双水汪汪地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我,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真的!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琦儿听了我答应她的话,这才彻底抹掉脸上的泪水,在旁边乐出了声。我默笑着,心中却似掉进那万丈的深渊,却无法显现出来。
由于琦儿是瞒着家里偷偷跑出来的,而我也是趁御龙大师不在,从练功的密室中出来。所以,与琦儿待了不到几柱香的时间,琦儿便与我在河沿边分开。只是,不知这一别何时才能相见。
望着琦儿消失在河对岸的身影,我心中就好似一种被人生生夺去什么东西的感觉强烈地撞击着。刚在琦儿面前还能假装着微笑,现在却似显出原型般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从小无依无靠的我,早就将琦儿当做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现在,琦儿却要离我而去。想到这些,眼睛中也似有东西般悄然落下,无声无息间滑过指尖的缝隙。而心中的那种酸痛,也不由越发强烈地回荡着。让人害怕,让人难以承受。于是,模糊着双眼,双腿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坠落在旁边琦儿坐过的石头上,暗自神伤。或许是过多的失落,使我也放松了心中那天生的戒备感。丝毫没有发觉出在旁边的大树后,一个人正牵着一匹马悄悄地观看着这边的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发现已到了夕阳落山的时辰。而失去琦儿的那种痛,仍在心中愈演愈烈。以至让我对眼前所有的一切,也感到毫无意义。于是,对身边出现的一个陌生白衣少年,便也觉得没有询问的必要了。只是拽下不知何人何时,将一件轻盖在我身上的白衣除去,搁置在一边。丝毫未理会,静坐在我身边的那个白衣少年。“姑娘?”白衣少年见我已经醒了。出于本能,轻声唤了我一声。我木然地望着河对岸,未曾理会。“姑娘,天色已晚。不知姑娘贵府何处?我这里有匹白马,送姑娘回府吧。”白衣少年见我未曾答他的话,也并不在意,而是更加关心地问着我。过了好一会,我才慢慢缓过神来。转过身,带着一种神伤,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位白衣少年。脸上,却多了一点淡淡笑容。“无事,劳烦这位公子关心,不必了。”说完,也不等这位白衣少年答话。便独自转身,朝河对岸走去。“喂,姑娘!~天色太晚,为了以防不测,还是让我送姑娘回府吧。”说着,便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朝我这边赶来。见他如此,已经快走到河边的我不由停下脚步。而此时,一袭微风也拂过河岸边。将我身上的长衫,徐徐地吹扬起来。长河落日,残阳映水。白衣少年骑在马上,在此时此景下,一时不觉也被眼前的这位看似貌不惊人的少女,看的恍惚。似那落日的微风,将一种不明的思绪与这晚霞的一切吹进了这个少年的心。或许,这一幕。也注定成了这个少年许多年后,心中永远的梦与痛。
“呵呵,好啊。那就要先看看公子的白马能不能先追的上我了?”说完,我暗自发功,腾云而起。用云天派轻功秘学,“噌,噌,噌”几下,便越过几丈宽的河面,朝对岸飞去。白衣少年万万没料到今日所遇的柔弱女子,竟然会失传多年的武学奇派云天派轻功秘学。于是,惊于马上半晌工夫才回过神来。当发觉时,不料心中所想之人已经消失在天边。
“呵呵,在下兵从京都少护军玉清。若与姑娘有缘,希再见一面。记住!京都少护军玉清!”只见,白衣少年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用尽力气高喊着口中的话。脸上现出前所未有的兴奋之情。
波波流水中,夕阳的余晖如镜子般洒在了河面上。而河岸边,苍天大树下。一位骑于马上的少年却难以平静此刻自己的内心。也同样是此处此景,却也映照着另一副离人残景。。。。。。让人难以平伏自己内心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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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醉生梦死的,有两种人。
一种人沉迷于灯红酒绿、色相红尘之中,然而
他们的精神却无比清醒。
而另一种人则不同。
他们无时无刻不冷静自若。凡事都在他们的掌
握之中。
他们醉生梦死的是精神。他们越是活的清醒、
看得透彻,心里就越是痛苦迷茫。越是追求完
美,就越是与目标背道而驰。
比起前者,后者自然更加痛苦。
因为前者至少是个人。
而后者已经是魔物了。
好长时间没更新了。从这一章起,真正的序幕才将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