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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一座高贵的私人别墅,花园栅栏盘绕着妖艳的玫瑰,院子里有个玻璃房,中间摆放着沉木椅,阳光斜斜照下来,斑驳的光影印出了整个建筑的奢华。
池意凑近闻了花香,清雅,沁人心脾,可惜今天要加一种别的味道了。
耳朵一动,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
她只看到了林司寒和管家,身后再没别人,弯起笑容打招呼:“林叔叔好,近来身体如何?”
林司寒见她身后的警察尬笑两声:“还行。”
池意走近一步:“林叔可记得我?”
林司寒却往后退了一步:“叔叔当然记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珊珊来迟的邱凝从车上下来:“我记得外公跟我说舅舅为人刚正不阿,表哥可是被人骗了才干了这档子事?”
林司寒还以为见到了救星,听完她的话脸上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了:“小凝,那都是网络上瞎说的。”
池意瞥见门后面的一道影子:“既然瞎说的让林港出来就知道了。”
林司寒小声说:“我知道林港这个逆子劈腿你怀恨在心,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能不能私了。”
池意冷下脸故意大声说:“林叔,我想你误会了,我对林港没有丝毫感情,要想私了也得问被他们凌辱的十几个女生同不同意。”
下一秒林港就冲出来,邵颖拉都拉不住,他指着池意喊:“池意,我他妈就不该让我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当初在饭店就该让他们把你轮了!”
“林港!”林司寒听完他的话心惊胆战,这逆子就应该把他嘴缝起来。
“果然是你,田如是你杀的吧?裸/贷你是幕后黑手,几年前迷/奸的事也是你做的,林港,这么一桩桩一件件够你坐一辈子的牢。”
池意眼眶渐红,攥紧手,微风吹起她鬓角的碎发:“如果不是警察在这,你这命根子我当场剁了喂狗。”
“咳。”
池意回过神转身看了他们一眼,笑笑让路:“警察叔叔,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乱说的。”
“下不为例。”警察佯装指责池意,而后拿出手铐:“林港,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邵颖拼命拽着林港:“不行,不行,那些女人穿成那样,抛头露面不就是给人睡的,我儿子没错你们放开。”
池意略过林港和邵颖想杀了她的眼神:“林叔,你错就错在一生忙于工作,在没有关心好自己的妻子。”
他们走后,邵颖在地上发疯:“我要去找康老太太,我要去康家,我才不管他们有什么,我要救我儿子。”
“够了!池意说的没错,林家毁在我手里,怪我没教导好你和林港。”林司寒把她从地上拽起,不让她丢人现眼:“来人。把夫人关在房间里,窗户封死,没我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间半步。违者卷铺盖混蛋。”
邵颖被管家拉走还在撕心裂肺地喊:“林司寒!”
这场闹剧刚结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刀疤男子出现在门口:“林总现在是想违背你父亲的意思和我们家终止合作吗?”
林司寒踏进门槛的动作一停。回头看到那男人怒目切齿:“康炎彬,若不是你把心思动到我儿子头上,我林家怎会有这下场。”
这男人是康妙晴的亲弟弟,康银柳的侄子,康建义的堂弟,总而言之康家没一个好人。
康炎彬舌头抵着腮帮子吊儿郎当地走向他:“那也只能怪你儿子经不住诱惑。”
说完抬起拳头,一手揪住林司寒的衣服,他吓得捂住脑袋。
只是过了良久,身上却没有感受到疼痛,他把手拿开就看到个头发微长自然卷的男人,他手上拿着一个注射器对着康炎彬的颈脖。
康炎彬手一顿,小心翼翼地吞咽着口水看不到身后的人,只是恶狠狠问了句“谁。”一动也不敢动。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你手再不放开,这毒药就会从你的动脉通过血液循环到达你的五脏六腑。”
康炎彬额头冒出一层薄汗,感知道那针扎紧他的皮肤依旧硬着嘴:“你以为我信?这是犯法的。”
解越泽笑出了声:“在你口中说出的这话真好笑,你们康家哪个是守法的?”
康炎彬听着这阴柔的声音愈发心惊胆寒,正当解越泽要把液体按进去他立马松开林司寒:“我放,我放。”
解越泽把针筒收起来,觉得没意思,一个生理盐水也把他吓成这样。
于是手臂勒住康炎彬的脖子把人丢出门外:“回去跟你姑姑说康家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康炎彬下意识抬头看到眼前人半长头发只露出个眼睛,似乎跟普通人眼珠子不一样,像是一潭深水,屁滚尿流地跑了。
林司寒站在远处不敢靠近,只是鞠了一躬:“谢先生。”
当他抬起头那个男人不知从何处推了个轮椅进来,林司寒看清轮椅上的人瞳孔一缩。
只见他摘下口罩:“好久不见,林司寒。”
这可比刚才林司寒要被打还吓人,他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池,池博超?你不是死了吗?”
池博超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咳了两声继续说:“现下林家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重新签份合同,甲方是池博远。”
林司寒眉头拧在一起:“我,我再想想。”若是甲方改成池博远就真真切切跟康家做对了,那时林家的处境还不知道会怎样。
池博超并没有过多劝说,眼前这场面林家已经没法置身事外了:“下周池意的订婚宴,便是林家表态最后的机会。”
“我会去的。”林司寒看他转了转手,解越泽转个方向欲想走便喊住他:“博超,我儿子…”
池博超背对着他冷下脸:“你儿子做了那些事还想替他求情吗?”
“不是…”林司寒是想问林港的事是否也有他的手笔,后来想想池博超若是有这手段,现在池氏恐就没池博远的事了。
“司寒,你空闲下来去微博上看看那些女孩子的一字一句控诉,我们有儿子的教会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尊重女性。”
池博超抬头看了眼天空,用手挡住那太阳,视线已经模糊得只剩光影:“法院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至于你见过我别跟别人说。”
从林家出来解越泽打开了黑伞给他遮阳,池博远摆了摆手十分无力:“关上吧,很久没晒太阳了。”
“邬老师说你接受放射治疗不能晒太阳。”解越泽缓缓推着轮椅,看池博超又咳了血眼底动容:“值得吗?”
“什么?”池博超像平常一样习惯性地擦掉嘴角的血。
“明明在剩下的时间可以陪伴家人,还要帮邬老师做研究。”
池博超沉默了许久,解越泽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缓缓想开口:“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池博超笑笑,他声音嘶哑:“小泽,等我死后你告诉煦阳,长生有违天道,好好陪伴家人才是好的归宿。”
解越泽攥紧轮椅的扶手:“你不会死的。”
“人怎么可能不死。”池博超已经把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过了:“你啊,头发什么时候剪剪。”
他每每看见解越泽就想到池繁,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早已把他当亲儿子看待:“说起来不知道小繁在京城过的怎么样。”
“要去看看吗?”解越泽这头发留了好几年可不想剪。
池博超有些累了闭上眼:“在他生父身边比在我身边好。我也想去看看阿命…”
他声音越讲越小,解越泽看了下时间才一个小时,比上个月短了半小时,如今池博超清醒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
解越泽生来异瞳,被父母当做怪物丢弃,直到现在他只敢带着美瞳外出,自始自终不懂亲情是什么,更不能理解池博超为池意,池繁他们所做的一切,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所以他很矛盾,一生中碰到了最无情和最有情之人。
第一次在研究所见到池博超,还没现在这般虚弱,有事没事找他喝茶,聊人生,他压根不想理会。
后来听邬煦阳说池博超有恶性淋巴瘤,这才耐着性子听他讲那些人生鸡汤,看自己天天吃泡面对方就会给他做饭。
说的最多就是“什么时候去剪头发,你这眼睛多有特色别遮起来,美瞳天天戴也很伤眼睛。”
可能那时候解越泽第一次感受到亲情是什么感觉。
所以在看到邬煦阳用药让池博超续命的时候,跟他大吵了一架。
这样就表明池博超要多承受更多化疗的疼痛,等于变相地折磨人。
虽然他当初进这研究所也知道具体干什么的,是国家承认合法秘密研究,但细胞编程技术岂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池博超能熬到那时候吗?
*
池意来时候是坐警车来的回去,蹭了邱凝的车,她把窗户开到最大似乎是想让风把一切烦心事吹散。
而邱凝看她掌心通红翻起了皮,皱眉道:“我知道你生气,怎么下这么重手,疼吗?”
“没事,不小心的。”车上没碘伏,池意随便抽了张纸给自己包起来,刚才太生气没感觉,现在是有点疼。
邱凝抿着唇,自己答应了邬言给池意撑场面还闹成了这样:“你未婚夫一会得怪我没照顾好你了。”
池意淡淡笑道:“不会。”
邬言这两天忙得团团转,池家和警局来回跑就怕一些外界不稳定因素。
“听说你们订婚在池家办啊?”邱凝听祝子濯说了好多池意和邬言的事,羡慕极了,连这订婚宴都是他亲自去和池博远沟通。
“他提出的。”池意本想在邬言的老家,但他说家里除了姚诗没有别人了。既然要打康家的脸在池家最合适不过。
邬言不畏惧别人说他入赘,邱凝感叹:“真好。我外公还不同意我跟祝子濯在一起呢。”
邱家也就她一个独生女,别说她亲父母,林森华是第一个不同意她嫁去西北那么远的地方。
两个独生子女是有些困难,池意侧眸看着她的小圆脸郁闷地鼓起来:“那他怎么说?”
“私奔。”
“啊?”池意刚想骂那祝子濯,邱凝就笑笑摆手说:“开玩笑,是我想私奔。”
池意见她半开玩笑的样子调侃道:“我看你面相这辈子会离婚三次。”
邱凝自然是听出她话里恋爱脑的意思还是抱着她:“借你吉言,那我期待一下三个老公长啥样。”
池意:“……”
这女人,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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