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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绝景
58
雨势渐缓，探头朝下看去，街上复又热闹起来。过往行人们或撑着油纸伞，或戴着斗笠，整个画面看上去古味十足，倒也是从未见过的稀罕景象。
蓝止趴在窗边瞪大眼睛朝外张望，还不忘顺手截图。截了几张想起什么，开口感叹：
“哇，这些伞啊斗笠什么的，只有系统杂货铺才卖吧？发了发了，系统这下又大赚一笔！！早知道就先屯上一批，这时候拿出来甩卖……”
说话间就见凌觉非快步走来：
“我接到消息，有点要紧事要办；你们慢慢聊啊，我先走了！！”走出去两步貌似想起什么，又回转头来抛个“秋波”：
“几位，咱们后会有期~~”
语罢便急匆匆消失在楼梯口，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我说……他就这么走了？”蓝止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这顿饭他一直“时刻准备着”，白紧张了这老半天，结果那家伙甩甩袖子还真就走了？？！！
“也许人家就是诚心请咱们吃饭的呢？”醉卧花前单手支着窗棂，看着底下已经出了酒楼门口的凌觉非。他脚步匆忙，三两下就没入了人群中。
蓝止突地站起身来：
“这小子古里古怪实在蹊跷，走！咱们跟上去看看！”
秦时月刚喊出个“喂”字，蓝止便已经窜出了窗外，弄得秦时月哭笑不得：
“这家伙好奇劲又上来了！”
醉卧花前表示安慰地拍拍他，两人跟着跃出窗外。落地后跑出没几步，秦时月若有所悟地说：
“恩，感觉果然不错。”
醉卧花前疑惑道：
“什么东西感觉不错？”
秦时月笑道：
“难怪高手从来不好好从门走，这跳窗户的滋味的确不错。”末了还想，恩恩，这感情跟高手从来不好好走大街，偏要上房是一个道理。
醉卧花前剑眉一挑，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哦？那以后我的窗户夜夜为你开着，随时欢迎你来跳。”
于是秦时月的笑容里就多了三分窘迫。
蓝止在前面跑出老远一段，回头一看发现醉秦两个还站在酒楼不远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扭头看看前面，凌觉非的身影早已只剩一个小点，这便开始着急上火。刚要开口喊那二人，却猛然记起自个儿现在是在“跟踪”，总算是及时住了口。几个追魂的消息发过去，就见那两个“磨磨蹭蹭”的人提脚朝自己跑来。
“有什么情话说不完，留到回去再讲嘛！！”蓝止这会正勤勉得很，批评起“磨洋工”的那二位来也是理直气壮。
秦时月同学心里有鬼，难得地也没有反驳，埋头一个加速就把蓝止甩在了后面，惹得他哇哇乱叫。
借着街上人来人往遮掩自己，三人小心翼翼地追出一段，逐渐拉近了与凌觉非的距离。蓝止跑得不快，废话却还不少：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啊？其实他早就知道咱们在跟踪他，故意引我们去某个地方，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
“是陷阱你还这么积极。”秦时月突然微微一笑：“到时候就把你卖给风雨楼，咱们趁机逃跑。”
“有没有搞错，这么毒！”蓝止哀呼：“重色轻友！！有异性……哎，这句话用在这儿好象不太对？”
秦时月差点没被口水呛到，连忙转头看前方作严肃状。
“他去的方向好象是驿站……？”醉卧花前突然放慢速度。
秦时月也猛地停下脚步：
“我们真是犯傻了，还跟踪什么！”
蓝止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恍然大悟，讪笑道：
“哎呀，偶尔也会犯点低级错误的嘛。”
果不其然，远远看着凌觉非一头扎进驿站，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连他去哪个城都不知道，还跟什么跟？
“现在咱们干啥？解散回去练功？”蓝止一想起自己得了门新心法，就乐得合不拢嘴。
秦时月正要答话，就听耳边响起叮咚一声，正是消息提示。
“咦，是逍遥的消息。”
“啥？小师弟也发给你了？”
“我也收到了。”醉卧花前插话。
三人好奇地打开消息仔细一看，上书：
[ 快来我这儿！！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观啊！！快快，立！刻！马！上！]
“……”秦时月无力地抬头看向蓝止，后者正动作迅捷地回消息：
[ 靠！你在哪里倒是说清楚啊！不然我们怎么来？]
[ 哎呀，一激动说漏了，师兄息怒，息怒~ 我在扬州，快来！！]
“扬州？”秦时月听到这个地名，心里小小‘咯噔’一下。像是知道他的担心一般，无谓逍遥的消息紧随而至：
[ 小秦你别担心，我担保你今天的扬州一游绝对安全！！]
既然都这么说了，再婆婆妈妈未免太扫兴。何况扬州究竟发生了什么，秦时月也很感兴趣。当下不再多说，三人并肩朝驿站跑去。
乍一踏出扬州驿站，随即又收到无谓逍遥的消息：
[ 到扬州了没？从北门出城直走，见到峡谷就停！]
北郊？秦时月皱起眉头回忆当年采七星草的位置，却怎么也不确定到底是从哪个门出的城了。醉卧花前凑过来轻声道：
“你当时去的是城西，不是城北。”
秦时月奇道：
“你怎么知道？”
他本意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却没想到那不正经的家伙坏笑道：
“那是我们小月初次大出风头的地方嘛，我当然印象深刻！”
自从吃了那位莫名其妙的凌觉非一顿饭之后，这位仁兄也越发莫名其妙起来。秦时月暗暗思索了半晌不得要领，最后决定无视他。
在城里七绕八拐，总算是出了北门。往郊外走没一会儿，一片桃花林子赫然出现在眼前，一树一树宛如云霞，放眼望去竟然看不到尽头。尽管刚下过暴雨，掉落了一地残花，可依旧美不胜收，不难想象先前该是多么灿烂的光景。
蓝止张大嘴：
“哇，这地方真他妈漂亮！！实在是勾搭MM的不二选择……”
语罢很是遗憾地咂了咂嘴，因为并没有人给他勾搭。
三人钻入林子鱼贯而行，一路地势时高时低，有急有缓。跑了大约一刻钟，林子早已消失在身后，前方的路开始崎岖起来，不多时便被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哪有峡谷？”蓝止嘟囔：“这儿怎么这么多人？练功区也没这么热闹啊！”
峡谷是没见着，不过眼前的山上倒是站了不少人。
“翻过去看看。”
秦时月一马当先跑上山顶，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下面这是什么？水库？？”
只见这山下是一片汪洋，比起碧云居那镜湖大了整整数倍。从山顶到水边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就连水里也有不少人。远处几块浅灰色的大石冒出水面，大石上站的还是人。
“奇怪，那些人跑到那儿去做什么？”蓝止顺手拉过一名围观群众疑惑道：
“哥们，干啥呢这是？”
那人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指指下面那片浩瀚的“大湖”：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蓝止老实地摇头。
“不是吧！”那人摆了个倒地的姿势：“不知道你还来看什么热闹，”他又指指下面，语气着重地说：“这儿，归云山庄啊！！！”
“什么？”
这下三人一起傻眼了。归云山庄？哪儿有归云山庄？左右上下横竖看，只有一片水，没有什么山庄啊！！
“哼哼，叫他们装逼，非要占了这风景最美的山谷建帮；”旁边有围观闲人窃窃私语：“这下好了，水淹金山寺！！”
“唉，可惜咱们本事太差，不然也到里面去捡点东西……”另外的人不无惋惜。
捡东西？把视线移回远处，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水里漂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不少瓶瓶罐罐，看来是归云山庄仓库里的物品。
不知各位有没有看过电影《魔戒三部曲》，其中第二部里白袍巫师萨鲁曼的老巢被水淹，乱七八糟的收藏和破烂漂得到处都是，眼前大抵就和那场面差不离。
有不少人有组织有纪律地忙着把水里的瓶瓶罐罐捞起来，想来应该是归云山庄的帮众；还有不少人也忙着往自己这块掏，想来是趁火打劫的。至于那些长得跟烽火台差不多的大石，根本就是归云山庄引以为傲的巨大围墙；围墙附近不论水下水上，护卫的与捞宝的正热烈扭打成一片。
没想到第一次来参观归云山庄居然是这副造型，实在是难忘的体验；也难怪无谓逍遥一个劲地催促了。
“咱们也过去吗？”蓝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去看看有啥好东西捡！！”
“啊？”秦时月愣了一下。
“啊什么啊！”蓝止斥责道：“玩RPG看到东西不捡，这有违RPG的精神，简直是暴殄天物！！”
虽然这并不是纯正的RPG，可想想归云山庄也不是一群善男信女，秦时月便也懒得阻止：
“怎么过去？”他指指那水：“游过去？”
蓝止凑拢去看看那脏兮兮的泥水，一万个不情愿下去，遥望着远处扼腕痛惜不已：
“要是我有兄弟你那轻功……唉唉！”
醉卧花前一直饶有兴趣地观看，此时反手挡住嘴凑过来道：
“这下可好，估计GM那里抗议的消息是数也数不清了！”
秦时月想想没错，这场雨下得是没头没脑，还把归云山庄给淹了，帮里的玩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点点头表示赞同，转头一看却发现旁边少了个人：
“咦，小蓝呢？”
“刚刚兴冲冲朝那边去了。”醉卧花前朝侧面指指。
秦时月探头四处张望，不一会就看见蓝止扛了块门板一样的玩意从人堆里挤过来。
“这什么东西？”秦时月一头黑线。
“那边的人卖的！”
秦时月持续黑线着往蓝止说的方向一看，嗬！好家伙，别说有卖渡“河”工具的，还有卖瓜子花生汽水等小吃和饮料的；最绝的要数几个大叔，居然在向看热闹的众人兜售马扎。
蓝止急匆匆地把那块门板状物体朝水里放：
“快快，快上来！！”
“这东西载三个人不要紧吗？”醉卧花前表示担忧。
“应该……没问题吧！”
晃晃悠悠地朝水中央划去，一路上游水的人有之，同划门板型简易竹筏的人亦有之，呼朋唤友拍照留念的、趁乱摸鱼的，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旁边一个玩家不停地拿竿子扒拉水里漂来的玩意，什么乱七八糟的通通都往竹筏上堆。此情此景，秦时月居然有了一丝抗洪救灾的错觉。
顺水漂来几棵木料，想来是帮派刷建设的材料；跟着又漂来俩红木小箱子。蓝止这厮RPG捡宝箱狂热症状一发不可收拾，探着身子够了半天没够着，居然打起别的主意：
“醉卧！！快快，把你那杆长枪借来用用！！”
醉卧花前稳稳站在“船”头，不紧不慢地道：
“想拿我的红莲去叉这些破烂？小心我先叉死你！”
蓝止从牙缝里挤出个“嘁”的音：
“小气！！”
渐渐靠得近了，低头已经可以看见水下的建筑；这归云山庄原来是三面环水背面靠山。三人沿着那隐约可辨的水下围墙绕了个圈，在靠山的那面停了下来。这一面地势稍高，大部分石墙都露出了水面；这巨石造的围墙足足有好几米宽，气派非常，不过此刻也被围观群众占领了。蓝止屁颠屁颠地去发掘宝物，留下秦时月和醉卧花前站在人群后面看热闹。
正看得起劲，突然听到一块凸起的山石后依稀有声音。两人使了个眼色，偷偷靠过去探头一看，只见山壁的夹缝里，一个熟悉的人正蹲那儿数：
“矿石一块，矿石两块，矿石三块……”
“逍遥！！”
秦时月不由得喊出声来。
那人抬起头来，大眼睛笑成两瓣月牙：
“小秦，醉卧，你们来啦！！”
正是无谓逍遥。
醉卧花前笑道：
“小师弟，看来你收获不小嘛！”
无谓逍遥洋洋得意，正欲答话时斜地里伸出只手来阻住他动作：
“拿出来。”
秦时月微微一惊，之前完全没注意还有第四人的存在。定睛一看，那人一身黑衣，竟是许久未见的墨如殇。
无谓逍遥开始耍赖：
“拿什么？我不认识你，干嘛要给你？”
墨如殇长臂一伸抓住他手腕：
“喂，你当我是空气吗？好歹我也是归云山庄的人，怎么能让你当着我的面抢东西。”
“又不是我抢的，是它自己漂到我旁边来的！”无谓逍遥扭动着想挣脱，扭了半天未果，转过头朝墨如殇一瞪眼：“没大没小，快给我放手！！”
秦时月诧异道：
“‘没大没小’？？”
无谓逍遥立即停止了挣扎，望天作思索状。
醉卧花前道：
“哎呀，这哪边我们都不好帮，真是伤脑筋……”
墨如殇也不松手，却转头看着醉秦两个。秦时月愣了一下，不知怎地就觉得自己应该尽快退散，忙开口道：
“逍遥，我们去那边看看，你自己保重啊。”
说罢扯起醉卧花前衣袖就想闪人，却听墨如殇开口道：
“小心点，帮主还惦记着抓你。”
秦时月点点头，和醉卧花前朝原路折了回去，就听背后无谓逍遥大喊：
“别走！！别见死不救啊——”
走出来一段便发现水位已经退了一些，露出水面的墙体更多了。四处张望蓝止的行踪，就看见正对面墙头气势汹汹杀过来一队人马，紧跟着人群乱哄哄叫嚷起来：
“哎呀，归云山庄的高手们赶回来了，快闪啊！！”
“妈呀，带头的是云飞扬啊！！”
就像有人往人堆里丢了个点燃的炮仗似的，人群“哗”一下四散开去，不论是趁火打劫捡东西的，还是看热闹的，都慌慌张张转头跑；一时间“扑通扑通”的跳水声不绝于耳。
秦时月不过恍了下神的工夫，就被汹涌的人潮冲得连连后退。退到墙边还没站稳，迎面又呼啦冲过来几个人，脚跟被个软绵绵的东西一绊，仰面就朝墙下跌去。这一下实在有点突然，他忙乱中右手朝下一抓，居然拉住了什么，仔细一摸是把头发。被他抓住头发的哥们嘴里连连叫痛，伸手过来乱拍一气，却因为吃痛的关系被拽得趴倒在墙边上。
有了这短短的一下缓冲，秦时月运起轻功借那一拽之力反身跃起，总算是在水面上站住了脚。他看向先前被自己抓住头发的那人：好象声音有点耳熟？
那个倒霉蛋还趴在墙边上，模样十分凄惨。等他哼哼唧唧跪坐起身来，两人四目相交，秦时月愣了：
“又是你？”
那人疼得皱着眉头直揉脑袋：
“可不就是我，我们还真是有缘……哎哟！”
秦时月说：
“你不是接到消息，‘有要事要办’？”
那家伙眨眼：
“时月，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吧！”
秦时月顺着他眼色往四周一看，顿时汗了。因为先前情势紧急，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直接跳水；此刻像被谁按了暂停键一样，众人全都停下游水的动作，目光炯炯地一致瞅着这边：偌大一片水域里，就他一个人站水面上，真是要多显眼就有多显眼。
场面诡异地静谥了数秒，对面墙头上归云山庄的队伍里传来几声大喊：
“啊，是他！！”
“有奸细，快抓住他！”
秦时月正疑惑自己怎么就成奸细了，就看着冲过来的队伍分成了两拨。一拨奔向自己，一拨叫嚷着“敌帮的奸细！”奔向还在揉脑袋的凌觉非同志。
凌觉非那叫一个果断，鲤鱼打挺跳起身来，转头就朝靠山的那面跑。秦时月转头看看背后宽阔的水面，也提脚跟了上去。
凌觉非轻功不错，秦时月很快追上他，两人在山壁上几个纵身起落便上了山顶，朝着前方一阵狂奔。归云山庄这次高手不少，阴魂不散地跟在后面，嚷嚷着诸如“给我站住！！”、“别跑！！”之类的台词。
凌觉非边跑边喊：
“哇，时月，快给他们几镖！”
“……”
秦时月回身朝人群扔了几镖，本就只打算将来势阻上一阻，因此下手是留了几分情。哪知来人数量着实可观，虽然有几人受了伤，但大部队仍然闹哄哄地追着二人不放。
“喂，”秦时月冲凌觉非道：“上次打架你用来炸我的那玩意儿还有没有？快朝后头扔两颗！”
凌觉非一脸不情愿：
“就对付他们也值得用我的霹雳弹？太浪费了吧！”
“……”
秦时月作势就要加速：
“那你慢慢来，我先走了啊。”
凌觉非很是哀怨地叹了口气，继而伸手入怀摸出一颗霹雳弹。跑过一个转角，他回身右手一扬，就见一颗东西直挺挺地朝追兵飞过去。众人四散躲避，那东西“啪”一声径直落在地上，原来只是块石子。还没等众人直起身来，货真价实的两枚霹雳弹挟着风声直扑面门，一前一后爆炸开来，直炸得众人“哎哟”乱叫。
不错，还是这霹雳弹的打击范围比较广，秦时月在心里琢磨。
又跑了漫长的一段路，总算是甩开了追兵。两人刚想停下看看情况，就听后面再度传来叫嚷声：
“别跑，站住！！”
条件反射就想闪人，却觉得这喊声异常耳熟。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脸如被煤灰抹过一般的哥们正咬牙切齿地边嚷嚷边冲过来，紧跟其后的则是醉卧花前。
秦时月好生疑惑：
“你……小蓝？怎么了这是？”
醉卧花前同情地摇摇头：
“这个……意外，咳咳。”
凌觉非一脸惊奇地走上前来：
“哎呀，蓝兄！你这是怎么了？”
蓝止悲愤地指着他控诉：
“你还好意思问！不就是被你扔的手雷给炸的吗？有没有搞错啊你，扔也不看清楚一点！”
凌觉非很无辜地辩解：
“唉，我怎么知道你们二位也跟在后面呢？再说……”说及此处他故意停下，却朝醉卧花前看了过去，言下之意你看别人醉卧花前怎么就没被炸着呢？
蓝止郁闷非常，十分想拉这姓凌的小子来撞墙。
“我跑就算了，你也跑什么啊？”秦时月此刻才得空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不是风雨楼的堂主吗，居然溜得比兔子还快！”蓝止抓住机会拼命鄙视。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今天孤身一个人，不跑还留下来被围殴啊！”凌同志回答得理直气壮。
“……”
归云山庄平时防范甚严，凌觉非今天是混进看热闹的人里溜进来，想好好打探一下它的内部情况为今后的帮战做准备，谁知蹲在那儿偷窥地形也会绊到秦时月，连带自己也暴露了。
蓝止此刻心情终于平复了些许，一边擦着脸上的煤灰一边嘟囔：
“我说，今天咱们的阵容这么豪华，为什么要跑啊？正面迎敌，杀他个片甲不留！！”
凌觉非睁大眼睛望着他们三人，末了恍然大悟地一击掌：
“有道理！！”
“去去，有你什么事！”蓝止摆手作赶苍蝇状。
“……”
这么多人追你，换成你你不跑啊？秦时月在心里默默念叨。
总而言之，此次的归云山庄水淹事件除了让众人大开眼界之外，还让玩家们意识到了锁定物品的重要性。归云山庄就是没把仓库中的物品锁定，才会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不过有小道消息称，后来系统对其作出了一定的补偿）。于是这之后的相当一段时间里，“你锁定了吗？”成为了最热门的寒暄语，而据说此后各新兴帮派选择驻地时，连山体滑坡、泥石流、地震乃至火山喷发的可能性也一并考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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