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坏小孩

作者:莫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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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家里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不过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总觉得一切都给人一种新鲜的味道,什么都得多看两眼。老妈依然爱唠叨,老爸还没有回家,对了,还有八戒,这么长时间不见,它又胖了一圈,看来老妈待它不错,它也很腻着老妈,老妈在家的时候,它总是围在老妈身边转,这吃货,我看这辈子也瘦不下去了。
      第三次下的雪还没有完全化干净的时候,春节这个特殊的日子就到了,不过生活照旧,吃饭看电视,吃的叫团圆饭,看的依然是一年只有一次的春节联欢晚会,中国的老传统,怎么都改不了了。
      那天,我给乐香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新春快乐,两分钟后收到回信,比我的还短——同乐。不过我还是对着这两个字笑了半天,同乐?也只有乐香才能这么“有才”。
      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了,没想到春节过后仅仅十天,我又看到了她,在电视里,她依然那么漂亮,只不过看起来很憔悴。
      华青上电视了,却是因为自杀。她站在高高的楼顶上,寒风吹红了她的脸,扬起了她好看的卷发,很像电视剧中走投无路的女主角,她嘴里叫着金正的名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样子,让人看了觉得心酸。
      楼底下熙熙攘攘围着一群人,可镜头转来转去,就是没有她嘴里呢喃的那个人。谁能想到他们俩最后会是这种结果,如果华青早知道,她当初还会抛弃李漠,和金正走这段并不长远的路吗?
      我不知道,也许就连华青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早知道一切的结果,就能什么都不发生吗?
      最后,华青没死成,也许她从来都没想过死,只是吓唬吓唬金正,想用威胁挽回这段爱情,也许她中途想通了,觉得为了个男人不值得。但不管怎样,当她从楼顶上自己走下来的时候异常镇定,根本不像一个刚刚才想要自杀的人,而像一个刚刚下课的学生。
      只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像华青这种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屈服放弃?!但是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用那种方法,爱一个人,难道必须拥有吗?
      要么不爱,要么一直到底,原来华青是这么一个极致的人,也难怪她看我不顺眼,生怕我动了她那块“骨头”,就连“看”都不行。
      开学之前我去了一趟猴子以前住的四合小院,之前租住这里的人已经搬走了,一把古老的铜锁紧扣着,阻挡了一切,从外面看,只有那颗大槐树冒出了头,光秃秃的树杈颤巍巍的立在寒风中,让人很难想象夏天的时候它能撑起一片阴凉,那副郁郁葱葱的样子。
      猴子,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
      站在这里看着以前总是来的地方,对猴子的那种想念突然就像洪水一样袭来,迅猛得让人来不及呼救,就已经淹没在这片思念的海洋里。
      想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说不太清楚,不太强烈,却总是扯着人心的一角,一下一下,时间长了,变成病,再然后就能病入膏肓,磨掉人所有的精力。要么人说思念成灾,相思成疾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猴子,苏朵朵真的很想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总是叫你猴儿哥的我。
      当一个人看着眼前的景物却总是怀念以前的时候,这也许就是我们变老的特征,回过头想想,只是往事如烟,一切随风而去的时候,心酸的让人想流泪。
      临走之前我接到了金正的一个电话,隔着长长地电话线,我闻到那端浓浓的酒气,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听起来模模糊糊的。
      喝醉了的金正像个絮絮叨叨的孩子,就像我在路边看到的那次一样,凌乱的话语没有主题,好似秋天衰败的叶子,透着一股子痛楚。
      他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对不起他,他也对不起很多人,所以他觉得很公平。他说他很恨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到现在还活得很好很好。说到这里的时候,金正的声线是断断续续的,好像在哭。
      我不知道金正说的是谁,只是我觉得,他对他嘴里的那个人不只有恨,也许还有更深的爱。就像我对赵翼,说恨不对,说爱也不对,所以应该是又爱又恨吧,毕竟我曾经那么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感情,就算再不愿意承认又怎么样,欺人自欺而已,可是这中间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用这一个字概括所有呢?是爱是恨,却又不仅仅只是爱恨。
      那天在电话里,金正说了很多话,像很多醉酒的人一样,那个他和平时不太一样,也许这才是金正最真实的一面。
      你做我女朋友吧,这是金正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是一片嘟嘟声,我对着电话愣了一会儿神,然后啪的一下挂上电话,我靠,这货喝醉了也不忘挤兑我。
      如果可以,如果我当时没把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当成一句醉话,是不是就可以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我在很久以后这样问自己,只是真的可以吗,就算没有我,金正能够放下一切吗?
      终于又回到学校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如此期待着开学,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像个小屁孩似地咧着大嘴,眉眼笑开的去上学呢。
      乐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是如此的想念这个人,想要迫不及待的看到她。
      似乎从很久以前见到她的时候,她给我的感觉就一直没有变,瘦瘦小小的,总是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里,好像每次不经意回头的时候,我都能轻松地找到她。
      讨厌一个人有很多种理由,可是喜欢一个人,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喜欢这个人,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喜欢她说话的方式,甚至连她身上的那种气息都会让人觉得很舒服。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生命中,就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或许彼此能够笑着搀扶着走过余下来的好多年的岁月。
      宿舍依然冷清着,乐香和我是这里的长期住户,偶尔那两个人回来,我们也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凑合着相安无事也就算了,毕竟没有人能像人民币似地,做到人见人爱。
      开学不久后,我意外的看到了乐香的妈妈,意料之外的漂亮,。乐香是那种很普通的女孩,放在人群里也会让人搜索很久才能找到的那种人。可是她的妈妈却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美女,好像全身上下都在发着闪闪的金光,就连说话都能温柔得让人心里痒痒。
      不知道乐香是不是更像她爸爸,真是遗传错了基因,如果乐香更像她母亲,应该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妈。。。。。。”冷香顿了顿,声音像附了一层阳光的雪,刺得人有些不适应,“你。。。。。。怎么来了?”
      漂亮女人微微皱着眉头,不过丝毫不有损她的美丽,
      “小香,你怎么寒假都不回家,还有,你怎么这个态度?”又温又暖的声音飘过来,好像一阵春风,让人觉得十分舒服。我敢说,乐香的妈妈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声音也是最好听的,不过我还是最爱我家那个老太婆。
      乐香微微低垂着头,声音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低垂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
      “我学习很忙,您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小香,你知道妈妈很担心你,你到底怎么了,跟妈妈说说。。。。。。好吗?”
      “妈!!!!!!”乐香猛地抬起头,打断那又轻又柔的语调,“您能不能别来学校打扰我学习!!!!!!”
      对面那位美丽的女人不可思议的看过来,莹润的眼睛里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情感,与之相对的是乐香那双不太漂亮却极为幽深的眸子。
      “您。。。。。。先回去吧。。。。。。”许久乐香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似一股寒风,不带任何色彩。
      乐香的妈妈走的时候就像她来的时候那样,好看的背影依然让人移不开眼睛。
      “被烫得时候,这里很疼呢。。。。。。”乐香突然自言自语的说,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划着靠近耳朵那一大片凹凸不平的皮肤。
      我侧过脸去看她,柔顺黑亮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双眼,形成一道阴影。
      “乐香,你长得真丑。”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她瘦削的肩膀有些咯人手。
      乐香没有看我,也没有动,许久才传来一阵轻笑,
      “苏朵朵,你天生就是个白痴,安慰人的时候就得说点好听的,知道吗?!”
      “靠!!”我挠了挠短发,瞪大眼睛看着她。
      乐香侧过头看了我一眼,转回头的时候,嘴角残留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我长得像我爸爸,我哥长得像我妈妈一样漂亮。。。。。。”乐香看着远方,意味不明的来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乐香让我觉得有些心酸。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乐香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像盛满月光的荷塘,让人莫名的微微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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