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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可悲的人心
——38年前，护廷13番内。
五番队长室内，蓝染如常地待在这里处理日常文件。
突然门外传来叫唤声：“蓝染队长，门外三番队长市丸银求见。”
“那请他进来吧，雏森副队。”
门被轻轻推开，眼前是让谁也无法轻易忘记、脸上永远挂着诡异笑容的银白色短发的青年，而他身边站着一位比他矮一大截，身材娇小，臂上正配带着五番队副队章，头上正扎着个包包的可爱女生，她正是蓝染口中的“雏森副队”。她正用着超越了敬仰的炽热目光看着在队长室内的温柔的男人。
“那个……那我不阻碍你们交谈了……”，她将银带到室内后，意识到自己应该退下去了。
“啊，谢谢你了。”，蓝染带着包含着慈爱的笑容看着那位女孩。
她脸上一阵潮热，泛起了红霞，也许她也自己也意识到，于是结结巴巴地向他们告辞，然后不自觉地捂着脸跑了出去。
银看着那个可爱又可笑的被影，说着：“哈哈，果然听教听话啊……”
“嗯，不听话的话就早赶她出去了——就如同阿散井恋次一样。”
银关上了队长室的门，然后悄步走到即使过去几十年，但依然位置不变的沙发，接着大模斯样地躺了下去，看着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花板，阴险地笑着说：“没想到，当初救的那群孩子变了我们的副队。”
“能说‘没想到’么？这是事情必然的结果……无论人类抑或死神，当那脆弱不堪的生命面临终结时，心理已经完全崩溃，若有人出手相救，那人便成为了他的神，从此拜倒在其脚下，不再怀疑，只会永远相信、永远听命——这就是幼稚的人心。”
银伸手摸了个柿子饼，这个室内至今还是随时摸到这种他最喜欢的食物，他并没有马上放进口里，而是停在自己眼前……他想起这样的东西也曾经救过一个人的生命，她也认为我是她的神吗？……他并不清楚这是否蓝染口中的真相，他一手把它塞进自己的嘴里，边吃着边幽幽地说着：“我们是他们的神吗……”
“比起这件事，另外一件事似乎重要得多。”，蓝染平淡地说着。
“啊，难道您是指两天前那实验体逃到13番队里的事吗？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死了个副队，可我一直认为你是故意放那实验体出去的……难道不是吗？”
“确实如此，那可是我研究来对付山本总队长的斩魄刀的新产品，现在看来，还是失败了。”
“失败了？可明明不是成功入侵了那位副队长体内，并让他无法使用斩魄刀能力吗？”
“……但要知道的是，那天的实验对象可不止那一人——浮竹也本来是另外一位，但完全失败了。山本灵压远胜他们，仅仅对一个副队级的男人有作用，那已经是天大的失败了。幸好……”，蓝染稍微停顿了一下，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然后继续说了下去，“……这件事里也有件更讽刺的事，那位帮我消灭失败品的人，正是朽木家的人，她亲手杀了那个她最崇拜的男人……非常有趣呢。”
银抬头看了一眼那位喜欢玩弄人心的男人，也跟随着他笑了起来。
“蓝染队长，您实在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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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浦原商店内
那位来去匆匆的瞬神，今天又终于回到了店里，她带来了些消息。
她一进到里面，又见到还在呼呼大睡的浦原，忍不住大声疾呼起来：“还睡啊！想死吗！”
那熟悉而令他恐惧的声音，硬硬将他从睡梦中拉了出来，魂魄还没清醒之际，他的身体已经马上弹了起来，然后手拼命地揉着睡眼惺松的双眼，嘴也马上说了起来：“夜一小姐，你又回来了啊……”
她顺势坐在他身边，表情却变得略带沉重……浦原已经完全醒了，看到她如此表情，不禁严肃地问着：“难道，那发生了什么事？”
“嗯……前阵子我一直在空鹤家，这样正方便调查流魂街和留意静灵廷里的动态。但，两天前……却有人带着她弟弟海燕的尸体回来……”
浦原愕然，因为记忆所及，那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死神，至少当年还在尸魂界的时候他就知道13番队曾多次邀请他为副队长，而且他后来也正式担任了那个职位。
“谁干的？”
“理论上说，他是被一只有能力消除斩魄刀能力的虚所杀的……”
“‘理论上’？”，他对夜一用这个字眼感到疑惑。
夜一愁眉深锁，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了下去：“他被那只虚入侵，最终死于一个女死神手下，而那天，把他的尸体送回来的，正是她……好象正是白哉收养的妹妹……难道命运吗？白哉失去了绯真而变得沉默寡言，而那个只不过是收养的妹妹，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绝望的光，想必她无法原谅自己亲手杀了他吧……”
“……”，他也无奈地叹了叹气，“那虚想必是蓝染的实验品吧，看来，他所做的事没有停止过，虽然他要做什么无法了解，但肯定不只是针对我们……如果崩玉落在他手里就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是说，崩玉封印得很好，他是找不到的吗？”
“我怕有意外……夜一小姐，从你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我冒出一个想法，虽然很残忍，但我觉得可行……”
“难道你想……”，夜一沉重地看着那平静的脸。
“我说过崩玉无法消灭，而最强的封印正是封闭了内心的灵魂……也许那人正适合……”
“喜助……”，她一脸严肃地质问起来，“你是认真的吗？你觉得把崩玉放置在蓝染身边比在你身边安全？”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蓝染自从上次后，不断来现世寻找我和平子的下落，只恐怕最终会被他发现。”
“哎，你变得残忍了……那女孩如此可怜，你还一心利用她……”，夜一无奈地叹了口气。
“总比全军覆没好吧……何况她是朽木家的人，没人会查到她身上的……倒不如担心，她这种悲痛的状态会否解开吧……在那之前，请你留意着，否则最安全的地方也会变得最危险。”
“啊，言下之意，你是要我下手？”
浦原淡然地笑了笑，“没办法，我去不了尸魂界啊，那崩玉的事交给你了。”，他从怀里拿出一直在身上的崩玉，神色凝重地交予了夜一。
夜一从他的手里接过这个神秘的石头，只轻轻地说了一句：“封闭内心的人的灵魂是最强封印吗？……太残忍的办法了……”
然后，就在这年里，本来就诞生于尸魂界的石头回归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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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喜助的想法并没有错，寄放着崩玉的女孩完全躲过了蓝染惣右介的目光。蓝染只忙于应付那群毫无意义的老鬼，及组建着虚圈的基地，还有，就是追查着现世那群人的下落。而无论是平子、浦原，还是他自己，依然无法想出对付对方的办法，情况就如此胶着地又过了10几年……终于，20年前，现世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也注定着事情向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同时，事情开始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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