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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新婚甜蜜
熄了灯,冷淡的月色,降去燥夏的热意。加之他饮了酒,没一会儿就酣睡入眠了。而神经紧绷的陈念,待耳畔传来平稳的轻酣声,才微微放软身子进入梦乡。
老奸巨猾的某人,眼尾泛着精光,轻轻唤了声,没人应!随即蹑手蹑脚爬上床,趁着冷白的月光,打量着香软可口的女孩。
食指捻上她柔软的唇瓣,轻轻一按,细细描绘她双唇,俄而粉唇水艳旖旎。
他眸色一暗,咬住她唇瓣,轻拢慢捻,流连忘返。旋即撬开贝齿,逗弄她的香软。五年了,她的味道,还是一贯令他食髓知味,如痴如醉。
她微微动情回应了一下,酥媚地低咛一声。惹火某人,吻得陈念呼吸急促,才堪堪结束。
盯着红肿水艳的双唇,他眸色幽深,极其难受,“自作孽,不可活!”顶着幽怨的臭脸,进了浴室。
新婚夜,陈念睡得很舒服,小脸很是水润。楼下放好了清粥小菜,一眼就能认出是他的手艺。芳姨瞧着气氛很是融洽,恭敬弯腰,“夫人。”
她一怔,缓和回以微笑,并未反感这称谓。尧盛年心有灵犀,端来一杯温开水,“润嗓醒神。”
陈念喝着水问,“你昨晚上了几趟厕所,可是喝酒喝多了,肠胃不舒服?”
尧盛年递去清粥,意味深长说,“梦见你了。”
芳姨掩面偷笑,小赵低头笑得耸肩。
陈念被他眼眸中暧昧潋滟酥麻到,后知后觉懂了意思,瞬间被呛红了脸。他云淡风轻给她抚顺气,她则幽幽瞪了他一眼。
光天化日,居然明目张胆耍流氓!
尧盛年将杂货间腾置出来,摆放了陈念地下室里的东西。布局大致不差,就是少了猩红的燃料,多了扇窗户。日光透进来,驱散了刀片枪支的冰冷,多了许温度。
他回望,“不知这个布置合不合你口味?”
陈念岂能不知的用心良苦,他是想试着改变她内心的阴暗吧。她顿了顿,没反对。
这时门卫呈来书信,并说北镇守使杨传洲,差人送来新婚礼物。尧盛年一面打开书信,一面朝院外走去。
信中大致饱含杨传洲的歉意,称自己镇守北城以北,路途遥远,不敢在北城待太久,恐生事端。新婚礼物是他精挑细选的青藏藏狗,此犬狗性烈,高大凶猛,是青藏一绝特色。
送礼的士兵站得恭敬,手里提着铁笼子。藏狗擅攻,对生人有强烈敌意,驯养大型藏狗不容易且危险。故而杨传洲送来的,不过是只幼犬。
通体黑毛,乌黑发亮。黑曜石般的瞳孔,幼圆有神。小耳乖乖垂着,歪头打量起尧盛年,呆萌得紧。尧盛年一瞬间便晓得,阿念会很喜欢的。颔首浅谢,转身回屋欲送给陈念。
果不其然,正在给小仓鼠投食的陈念,瞬间视线吸引过去了,凑在铁笼边,“这是什么狗?”
“藏狗,甚是凶狠,你小心些。”
“这么小的奶狗,怕什么?”说着便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小狗狗,还没名字吧。嗯……就叫你黑炭好了。”
一想到高大凶狠的藏獒,被叫黑炭,尧盛年微微一抽,“嗯,具体形象,好名字。”陈念得了夸奖,更加“黑炭黑炭”地叫个不停,一门心思都在照养黑炭上。
这时小赵行色匆匆进来,在尧盛年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估计是军中要事。果然他蹙眉,旋即与陈念交待,“阿念,我可能会晚些回来,晚饭不用等我。”
陈念淡着眉眼瞥了一眼,又去逗弄黑炭了。丈夫出差,妻子应该送行的。尧盛年抿唇泛醋,他还过得不如狗!世事如他所料,黑炭能取代小仓鼠,可同时他的地位一跌再跌!
可一下午下来,陈念除了起初对黑炭的兴致勃勃,总觉着心神不宁。一连着吃晚饭,心底也空落落的,浅浅尝了几口就上楼了。
待到半夜,对门主卧有动静,她堪堪起身摸过去。那医生她见过,十有八九尧盛年又出事了,一问小赵,不出所料!
“今上午码头哨兵兄弟,察觉一艘外来邮轮有异样,下船的人大多是男人,还有日本口音。可经镇守一番严查,一无所获。镇守不放心,打算待到晚上,带着几个身手好的弟兄,偷偷潜入。可不幸被发现,我们里应外合,折了一些弟兄,好在那艘邮轮也炸毁沉江了。镇守跳江之际,被碎片打中了手臂,骨折了。”
陈念沉着眸子,“那派人去跟踪没有?邮轮被炸毁,他们便还在北城,一则走水路,二来走旱路。不管是码头,还是城门口,你们加派人手没?”
“午时镇守便吩咐下属跟踪去了,待会回去我就加紧关口盘查。”小赵这才认真审视陈念起来,她谋篇布局,才略不输尧盛年。若是陈七小姐身为男儿,恐怕也是一方豪杰。
医生打好支架,长吁口气,嘱咐几句就离开了。陈念趿拉着拖鞋走到他床前,瞅着他极致惨白的色容,皱脸蹙眉,“你吃了饭没?”
尧盛年贯喜欢扮猪吃老虎,卖弄可怜,“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一清二楚的小赵,腹诽鄙夷:屁嘞,中午街边面铺,那碗牛肉面被狗吃了?
“我下去给你做碗面。”陈念转身,对上小赵,“我来照顾他,你回去吧。”
先煎了个金黄鸡蛋,再将切好的西红柿,熬出开胃的面汤烧开。最后摆上煎蛋,撒上葱花,色香味俱全的番茄鸡蛋面便做好了。
陈念刚想递给他,眸光整好落在他受伤的右手上,唏嘘低叹,“我喂你。”
他乖乖坐好,眸子璀璨期翼,薄唇粉白,有种别样的病态美,“要吹,很烫。”
陈念挑眉冷睨他一眼,随后挑起面条,任劳任怨吹着。热气腾腾中,女子垂眸,很是婉约静好。尧盛年越看越喜欢,越想这手受伤得值!
尧盛年尝了一口,挑眉欢喜,“阿念太好吃了,在哪儿学的?”
她低头挑着面条,淡着眉眼,“褚师兄教的。”
话落,他眼眸一沉,悻悻靠在床头,神色阴阴淡淡的,“不想吃了。”
嘿,翻脸比翻书还快!陈念坐近,小脸奶凶强硬,“必须吃了,我师兄还没尝过呢!”
某人再次印证了“翻脸比翻书快”的话,“真的?”
陈念眸子冷清怵着他,才立马乖乖吃面,不作妖。最后还将汤面喝个一干二净,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唇瓣恢复血色,而润泽艳丽。
佯装小绵羊的大灰狼,一脸无害,“阿念,你搬过来和我一起睡吧。我现在手不方便,你又不在。人有三急,万一我没来得及上厕所怎么办?”
陈念冷笑一声,吓得他赶紧解释,“新婚夜都没发生什么,如今我手受伤了,更不可能。”
她又是一声冷笑,掀开他衣角,露出一截蜜色结实的腹部。尧盛年脸上猝不及防染上粉红,佯装矜持羞赧,“阿念,这不好吧?你若是想,我也……”
陈念打断他的荤话,不含一丝色欲,攥起他睡裤腰头又松开,“松紧腰,你还来不及上厕所?唬谁呢?”
计谋被识破的尧盛年,非但没尴尬,还腆着脸憨笑,“我搞忘了……你回去睡吧,时候不早了。”待她退出房门,他幽幽长叹,娇妻太聪明,爬床还真不是易事!
次日天光乍现,碧空如洗。陈念刚一开门,门口便乖乖站着一伤员。
短发蓬松,慵懒随性,轮廓分明,深邃清俊,就算吊着骨架,亦难掩他风姿。下颌打着白花花的泡沫,滑稽又明艳,“阿念,刮胡子。”
她无可奈何撇嘴,到了他梳妆台,拿着剃须刀,仰头望着牛高马大的某人,“蹲下。”
他咧嘴露出大白牙,无害一笑。旋即左手抱起轻巧的阿念,她惊呼一声,便坐在了梳妆台上。陈念惊魂甫定想发怒,他又乖乖抬起下巴,示意给他刮胡子。
陈念气结,娇嗔瞪了他一眼,小手染上泡沫,柔柔地捧住他下颌,屏住心神给他刮胡子。柔软的触感,以及小卷睫毛扑闪扑闪的,都像在他心上挠痒。更别说气若幽兰她,吐纳着香甜的香气,令他神魂颠倒,偷偷咽了几次口水。
顷刻,愈渐熟练的陈念便完成任务了,秉承一丝不苟的精神,指尖还在他下颌摸摸。嗯,光滑如初,不错!
可这对尧盛年来说,无疑是在玩火!他眸色幽深,眼尾轻颤,嗓音喑哑,喃喃唤声“阿念”。他是连唤声名字,都像说情话的人。
陈念欣赏完艺术品后,不期然撞进一双潋滟妖冶的眸子。低沉诱人的声线,酥得她耳廓一红,她鼻音轻哼,尾调上扬,“嗯?”
他凑近,微垂睫羽,目光灼灼落在她唇瓣上,“我想……”
她下意识拘谨抿唇,像润泽魅色的玫瑰,含羞合苞。趁着她意识混沌之际,他俯身侧头轻咬上去,舌尖逗弄她软糯的上唇,贝齿轻咬她魅色的下唇。
待时机成熟,他顶开贝齿,攻破防守。陈念幽幽吐着热气,睫羽轻颤,整个人软绵绵的。耳鬓厮磨几分钟,陈念双唇渐渐酥麻,她不适应地轻哼一声,他才放开她。
陈念小脸绯红,抿着红肿的嘴唇,奶凶奶凶推开他,跳下梳妆台就没影了。
尧盛年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红润妖媚的唇角,露出吃饱餍足的神色。朝吊着的右手亲了一口,神清气爽地下楼了。
芳姨做好了早饭,便见娇媚羞赧的尧太太,端端坐着;清爽神怡的尧镇守,含情脉脉望妻。闭着眼,都晓得两人有猫腻。
尧盛年特别“绿茶”说,“阿念,要喂,我手不好使。”
陈念不留情面戳穿他,“你左手连舀粥,拿包子都不会,还会干什么?”
某人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傻傻干笑,才慢条斯理吃饭,很是贵派风范。期间小赵提了两条鲜活的鲫鱼进来,尧盛年不解,“小赵你提鱼来作甚?”
小赵恭敬,“镇守,是夫人要的,说是给你熬补汤。”
陈念抬起眉眼,对着芳姨,“芳姨,你放着水,先养着吧。”
芳姨闻言接过,转身进了厨房。可某人不满意了,“阿念,熬鲫鱼汤作甚?我肾很好,不用补!”
补补补,补你大爷!陈念忍着爆粗口的冲动,满脸羞红,真想一掌给他脑门糊上去。
陈念咬牙解释,“鱼汤是给你补钙的。”
他陈述事实,“它也补肾。”
陈念一眼神杀过去,“吃你的饭!”
某人屈于淫威之下,抖着小心肝,唧唧哼哼才没了声响。不过芳姨与小赵忍着爆笑,很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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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那碗面时,其实很想吃“小米快跑”,超级大碗,菌汤超级好喝,啊啊啊!!!(我就是写的脖子以上的,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个黄花大闺女,还能写出啥啊,锁我的文。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