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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小儿元化劝 急赴校场子和寻
话说卞言拒绝帮蔡琰,蔡琰一怒之下,竟是抱了小曹植出走。华陀见卞言搁在走廊,脸色煞白,还以为她那旧病发作,但自个儿细想,自己正为卞言调理,她身子应当不会虚弱如此。
他愈想愈不明白,也不觉自己焦急,走了上前见她眼眶泪水,自己又是一怔,忙问为何,忽见廊下侍女向卞言跑去,道:「夫人,在四公子房里头有信…」
卞言待侍女走近,即一手把那信拿过来,只看她那眸子飞快转了一回,把信看毕,却是半天不语,华陀站在一旁,问道:「如何了?」
卞言把信塞在华陀手上,听华陀喃喃自语,待一阵子,他抬头看住卞言,皱眉问道:「妳不会赴约罢?」
卞言看了他一眼,又径自低头,轻声问道:「我能选择么?」
华陀一急,把她拉到旁边,忙道:「她明摆着要妳到长安,可妳当真要到长安么?她是要如何了?要妳救蔡公?就算让妳到了长安,见着董仲颖又如何?谁敢担保让妳到了长安就能救蔡伯喈了?唉,蔡邕是小,到时妳的安危…妳可曾想过了?」
卞言含了一泡泪,抬头两眼看住了他,道:「我可选择去或是不去,但我的孩儿呢?他才刚出生,你是要我怎么办?难道要我弃他不顾么?这道理我何尝不懂?你懂,我懂,可那蔡琰却偏偏不明白…你说,她如今已把植儿抱去了,我能如何?」
华陀听得,心内也是无了主意,见卞言转身离去,他心中一急,竟是捉住了她手腕。卞言被他猛地拉了回去,迎上了他担忧目光,却又带了几分惆怅,她蓦然一怔,想从不见华陀如此神色,心中讶异,又是感激,乃叹气道:「元化,你由我罢。」
华陀听她幽幽语气,再低头看她泪眼儿,心内竟起了忧伤,不犹得道:「妳要去我不阻妳,但妳可知董卓此番是十死无生,就是妳去了,吕布可会放过妳?还有那王允,妳前回得罪了他,有董卓在倒好,但妳可有想过若然董卓被诛,这些人岂会把妳放回来?」
卞言听他提及董卓生死,心内讶异非常,指住华陀,半天不得言语,只觉浑身打颤,怕心内那万一成真,哑声道:「你怎知他这回是必死无疑了?」
华陀把她那惊讶视若无睹,只管叹气又是摇头,真诚说道:「这事我说不得,妳也休再问了…唉,卞言啊卞言,我与妳也是相识一场,也不欲妳一去白白断了那回头之路。」
卞言见他欲言又止,是铁了心不说出事情,再听他好言相劝,眼眶又是一湿,却听华陀道:「我与妳同去罢。」卞言当即看住华陀,心内只觉是甜,是酸,是苦,道那百种滋味在心头,她怔怔看住华陀好一会,让那泪都流干,才听她颤声道:「元化……你…无需如此…」
华陀沉沉叹了一声气,拿起那手中帕子予她,道:「我华陀非无情人,若看女子受苦于眼前而不顾复去,我华陀也枉身为堂堂男儿了。只是曹孟德应当在这几天回来,或许妳应待他回来才作决定。」
卞言道:「可,那蔡琰要我月内赶到陈留……」
华陀窃笑道:「此处到陈留何用一月?可惜那蔡琰博学史传,但对地理未免无知了些,亏她腹满经墨,毕竟是闺女,自幼不得出家门半步,只道洛京之大,又怎知陈留是远是近… 妳大可让东营士兵托书一封于曹孟德,他既于内黄大胜,日内必领兵回那顿丘,途中定必经定陶,妳可与他相约在定陶相见,何况曹孟德那人对妳如此着紧,我看他若得妳书简,定必日夜赶程,不出十余天已到定陶与妳会见。」
卞言听他解说,只觉恍然大悟,如那明灯一点,讶道:「对了,我怎没想到……」
华陀把指头在她那额儿一戳,笑道:「妳是急中无智。」
卞言吃痛,气道:「你既有办法何不早说?让我白白担心了一回…」
华陀笑道:「坦白而言,我也是方才想到。妳先回房修书,也别让那些家丁去,妳自个儿再往东营一趟,他们见得妳亲自到营,才晓得事情严重。」卞言点了头,便往曹操那书房修了书,不用多久,便走了出来,见华陀仍在廊下等候自己。
她只觉心中起了异样,但也非那情爱,只是感激华陀如此为了自己,想他一个翩翩公子,像极那仙家人物,原本不问世事,如今竟为自己出谋苦思,当下不知要如何报答,忽想到这华陀后事,她那颗心像被谁揪紧了,难过得说不出话。
华陀见她走了出来,幽幽看住看住自己,也不知她心事,只道她为孩子难过,赶了上去,道:「不是让妳别要担心么?妳夫家乃是个大人物,他自有解决之法。」卞言回过神来,也不敢看华陀,低头苦笑不语后便与华陀策马到了东营。
自上回卞言被恶人追赶,守门士兵不肯开门,曹操心内虽是忿恨,但无奈士兵只是听随军令行事,但心内怕这事再生,于是索性留了一块令牌予卞言,也好让士兵知晓。但其实士兵们已在校场内见过卞言,但事隔多年,加上人数多次变减,因而不敢肯定。如今这些兵士经了上回一役,都是认得卞言,这样神仙似的人物,怕在世也难找第二人。
果然,他们一见卞言,也不用令牌,便径自唤起「夫人」,卞言四周张望,问:「可有哪个曹家子弟还留在东营否?」
士兵道:「夫人问的可是曹公子子和?」
卞言两眼一瞪,喜问;「子和在营里?他现在人呢?」
士兵道:「回夫人,公子正在校场。」
卞言也顾不得,对住那士兵只管急道:「快带我到校场!」
士兵怔了一怔,想一个妇道人家怎可在校场行走?但偏生此女子又是曹家夫人,这太守大人似乎对她百般疼爱,于是自己也不敢多言,往校场方向一请,卞言道:「快走。」
只见那兵士往大营内直直走去,卞言听那男儿叫声愈发愈响,似在锻练身手,果然,她甫进入那校场,便见得几百人在挥动长棍,一劈一挥,都是招招带劲。那兵士转身,向卞言与华陀一揖,道:「请夫人在此等候。」
见得卞言点头,那兵士便往校台上走去,见一男子身穿灰袍,昂高八尺,长得浓眉大眼,气宇轩昂,正是曹纯。这曹纯见有人步入校长,往其瞥了一眼,不料是一女子,瞇眼细看,见是卞言,也不等那兵士走近,便向众操练兵士道:「你们自行练习,二人一队,相互试棍。」那兵士不知曹纯心事,都朗应一声「是」,便每二人操打起来。
那传话兵士见曹纯走来,正欲说话,曹纯已是挥手,道:「行了,你下去罢。」那人只好应声走开,曹纯见卞言身旁跟了个华陀,加快了脚步,赶忙走到卞言身前,问:「何事了?」
他见卞言脸色青白,心内起了坏打算,急道:「身体见如何了?为何不让人唤我却自己来这营中?」
卞言摇头,道:「府内发生了事… 这…到你帐内才说。」
曹纯听得,点一点头,忽地把卞言打横抱起,曹纯身手奇快,卞言倒是吃了一惊,曹纯不待卞言说话,已是往自己帐内步去,卞言连忙问道:「怎么了?」
曹纯皱了皱眉,说道:「妳不是发病么?」他嘴巴虽是不解,可脚步可没停下,依旧往营帐走去,见华陀走在后头,对华陀道:「不是让你调理么?怎么会发病了?」
卞言听他声音有责怪之意,即拍打曹纯,道:「别如此无礼,我没事,你把我放下来…」
想二人乃是自幼相识,且卞言比曹纯年长几岁,卞言便如带弟弟般看顾曹纯,曹纯亦视卞言为家人看待,而至二人也没顾忌那男女之防,曹纯听她语气,笑道:「妳不是有事要在营帐告诉我么?还是这样走比较快捷。」
卞言一看他那狡猾脸,若是平常,定是会与他闹几句,但如今只是把头一点,便看住前方不语。曹纯怔了怔,也不再说话,却是加快了脚步。
正是:
日杳杳为解伊愁,风萧萧驰八百里。
不知曹纯知道后有何反应,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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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各位要看番外么?
如果想看可以说一声, 也把想看的人物在留言给写出来
多票者就写个番外好了~
不过不要写没有出现过的人物喔
譬如说, 周瑜, 孙策, 赵云, 孔明…
这些还是留待我写吴文,跟蜀文的时候才写吧~
请在魏国人物中挑一个~
不会有人想看典韦, 许褚, 这些吧~
应该都是吕布, 曹操的吧? (我猜的啊~哈)
手下留情~ 别太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