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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旨
慕容烈对唯一的弟弟无疑是疼爱异常的,或许已是溺爱的地步了,慕容堇没有被重枷加身,更没有被铁链裹足,甚至连牢狱之灾都没有,我不懂慕容烈的意思,如果他根本对慕容堇谋反之事毫不介意,那他为何又让我到处寻找呢?更让我不解的是,做为无耻的告密者,刘宝生的堇王府大管家的位子没有丝毫动摇。
池中的荷花弥散出淡淡清香,朔大的荷叶在塘中撑起大片绿荫,微风吹过,是夏日淡然的恬静。一年又一年,抚着手上磨出的茧子,时光荏苒,有多少记忆再也追不回?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孤岛上师父对我严厉的苛责,可一转眼•••••••
“少主!”落碧的声音打断了我有些自怨自艾的愁绪。
“有什么事吗?”看着满池的荷花,我承认,这一刻,我是多么希望自己站的位置是二十一世纪高楼栉比的繁华街道。
“秦公公来了!”
秦寒?想到那日的密音传声,这皇宫大内,到底是怎样的龙潭虎穴?调整下面部表情,我转身看向落碧:“快请!”
“不劳烦王爷了!奴才自个来了!”
“不知秦公公所来何事?”禀退了落碧,我看向一旁神色怡然的秦寒。作为慕容烈身边的亲信,他此时前来是什么意思?
秦寒笑了笑,走到池塘的围栏边,指着一池或盛开或含苞待放的荷花:“如此美景,凌王爷好生享受!”
在心里哼了一声:“秦公公有话还是直说吧!”
“既然凌王爷如此爽快,奴才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秦寒收了笑容,脸色一变。
我眯眼看着他:“秦公公请讲!”
“现下北启国内乱,大皇子谋反,凌王爷都知道吧?”秦寒边说边侧目瞟了我一眼。
扯起嘴角,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放在鼻下一嗅,淡淡的茶香让人神清气爽,抿了一口,我抬头看向秦寒:“不知道秦公公今天来是不是陛下的意思?”
东濯要介入北启的内政了吗?慕容烈刚刚平息内乱就迫不及待的对外扩张了吗?
“不是!”
挑眉看了眼回答干脆的秦寒:“哦?秦公公的意思是?”不是慕容烈的意思?难道是慕容御天?这根本就不可能!而刚刚被摧毁的慕容堇已经没有什么实力了。想到慕容堇,我握了握拳,这些日子,那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我派出去的人,现在还没有回来。快了!只要等他们回来,我就可以确定那人的身份了。
“老奴可以看看王爷的左手吗?”秦寒突然转过身看着我。
左手?我皱了皱眉,右手不由自主的抚了抚左手的手腕:“本王不明白秦公公的意思,既然不是陛下的意思,本王无须遵守!”
“是奴才逾矩了,还望凌王海涵!”见我拒绝,秦寒不再要求,只是躬身朝我行了个礼。
我看向低头行礼的秦寒,他为何突然要求看我的左手?左手,除了师父,没有人知道我左手的秘密。
“既然秦公公没有其它的事情,本王还有事要做,就不奉陪了!”我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就要唤落碧落过来收拾东西。
“凌王爷请慢!”秦寒突然喊住我,“老奴此次前来,只是希望明天早朝时,凌王可以请战!”
“请战?”我猛的回头对上秦寒的眼睛,“本王不明白秦公公的意思!现在我东濯国内一片祥和,有什么战要请?”
“呵呵!”秦寒笑了笑,换上一副略有些温吞的表情,“明日凌王爷自会明白的。老奴就不打搅,先行告退!”
望着秦寒的背影消失在九转桥的尽头,我转过身,看着满池的接天连叶,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来了啊!”
“只是,越来越复杂了!”身后传来夜的声音。
我惊喜的转过身:“夜,你回来了!”
“少主。”夜朝我行过礼后却不起身。
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拉住她:“算了!那人本就狡猾,没有查到什么也不是你的错!”
那人,果然很了得啊!连暗部都查不到吗?不过,他应该还会出现吧!毕竟,呵!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我等你自己来发现我是谁!”
好啊!那咱们就“等等看”!
“不过,我查到北启大皇子现正在东濯边境,”夜抬头看向我。
朝她笑了笑:“怎么?李铭(大皇子的名字)想要投靠东濯吗?”不过,在心里冷哼一声,虽不是慕容烈的意思,可秦寒出宫想必也是得了慕容烈允许的,“只是,我们的皇帝陛下似乎没有这个想法吧?!”
“少主?!”
“明日早朝,我会出面的,只是,”看了看眼前美好的夏日景色,“我可不是请战!”对!我不会请战的,但要去北启可不只这一种方法!
第二日早朝果然如我所料,北启大皇子的事情被当成现今最重要的事情。出兵攻打,就是和大皇子为敌而表明态度对现今的北启王示好,但也会得罪北启内部支持大皇子的人;不出兵,北启大皇子出现在东濯境内而东濯国没有丝毫表示的话,势必有包庇之嫌,而要与现今的北启王交恶。不管怎样,对东濯国都有害而无利,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西郅和一个看似不问其实也野心勃勃的南翟。
朝堂上一片争吵,有主战的也有主不战的,一时间吵嚷一片,这哪里像威严的宫廷?到像热闹的菜市场。
瞥了众人一眼,我转过头,却迎上秦寒的目光。皱了皱眉,这个老太监眼里的焦虑是什么意思?偷瞄了慕容烈一眼,神色平静,没有任何异常。
在心里偷笑一声,果然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陛下!”看众人也争吵的差不多了,我站出来跪在地上,“臣有一计!”
“哦?凌爱卿快说?”
瞥了身边众人一眼,有惊讶的,有嘲笑的,也有等着看好戏的,我缓缓抬头看向坐在上位的慕容烈,当然,也没有错过一旁秦寒的表情。
“陛下!现在北启国内虽然内乱,但支持当今北启王也就是当年二皇子的仍占多数,因为二皇子身后的不止一个上官世家,还有一个南苑侯,但支持大皇子的人中却有一个是不可以得罪的,那就是北启的前宰相,大皇子的外祖父赵志靖,此人是当世大儒,在北启国内的影响十分之大,现今北启朝上的官员十之六五都是他的学生,如果硬拼的话,也许他的胜算还是大些,只因为二皇子的出其不意才失去继承上位的机会。这两方势力,我们都不可以得罪。”
话音刚落,下面众人又炸开了锅,还有几个幸灾乐祸的:“既然如此,不知道凌王爷有什么好计策?”
我侧过头,是兵部尚书,啧啧,只不过给你儿子吃了一点点苦头就屡屡与我为敌,这样的人怎么能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呢?
“凌爱卿的意思是?”
“臣愿请旨出使北启,表明我王不会插手北启之事,这样便不会与当今北启王为敌,而且,”我笑了笑看眼身边众人,“臣听说,边境一带有一伙土匪烧杀抢掠,当地民声载道,臣请陛下下旨剿匪。”
“土匪?”
“没有听说啊!”
“••••••••”
又是一阵混乱,我仰着头,不意外的看到慕容烈眼中一闪而过的了然和赞许:“凌宵听旨!”
“臣在!”
“朕命你全权处理此事!”
“臣遵旨!”啧啧!慕容烈,我给你出了个好点子,你怎么反过来给了我个大麻烦?
“陈远!”
“臣在!”
“朕命你协助凌王处理剿匪一事!”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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