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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2 Journey
和一些高一的学生一起同行去广岛……对神崎天来说，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答应的很爽快，随即迎来水户洋平松口气般的微微一笑。
“太好了，神崎学姐。”
“同行有多少人呢？”
神崎天直入主题。
水户洋平微微一怔，算了算回应道，“七个人……我，高宫，大楠，野间，还有晴子同学、松井同学和藤井同学。
晴子？
注意到六个人名中，只有“晴子”是直呼其名的，神崎天忽然想到了赤木家的那位妹妹。
果然……
“晴子同学就是赤木晴子。”
“嗯，好。”
说起来，在水户洋平说的这些人里，神崎天和赤木晴子相对而言是最熟悉的，毕竟之前补考特训的时候去过她家，还在她的房间留宿过。
只是那一晚，不知道是不是碍于她是前辈的缘故，无论是赤木晴子还是彩子的话都不算多——彩子只是在临睡前对神崎天感叹的说，“神崎学姐的学习方法真的很厉害呢，大家都很受用，感觉比学校里的老师教的还好。”
“过奖了。”神崎天客气的回应。
彩子又没忍住补充，“唔……神崎学姐好像很关心三井学长的样子呢。”
神崎天想了想，点头，“嗯，我确实很关注他。”
彩子，“……”
总的来说，她好像把天聊死了。
时间回到此刻，神崎天向水户洋平大致了解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比赛8月2日开始，不过由于要参加Inter High的开幕式，湘北篮球队会提前一天出发去广岛。
“我们决定8月2日早晨出发。”水户洋平说。
神崎天点头。
她从男生那里获取了广岛县的地图，据说是木暮公延给他的，他们决定入住的酒店千鸟庄旅社，刚好在广岛县的大竹市和广岛市的中间，距离头天比赛和第二天比赛的体育馆，都有接近一小时的公交车程。
于是他们决定2号上午直接去大竹市体育馆，届时将行李寄存在车站即可。
“神崎学姐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两人非常高效的做完了计划。
然后，水户洋平立即给赤木晴子打电话汇报了情况。
“嗯，那就这样决定了。”
挂掉电话，水户洋平转头看向等在不远处的神崎天，微笑着说，“晴子同学说想和神崎学姐趁机多聊聊呢。”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神崎天只是轻轻点头，“嗯。”
水户洋平接着说，“其实，我也想和神崎学姐多聊聊。”
“好。”
意料之中的干脆回应，缀进夏夜傍晚缭绕的蝉鸣中。
水户洋平继续注视着她。
对神崎天其人，他其实已经关注好一阵子了，毕竟她是引发高一到高三的同学集体讨论的谜样转学生，除了她的转学时间非常奇特之外，她的存在也格外引人注目——漂亮的外表，冷静的性格，当她伫立在人群中的时候，她身上的气场好像会自然而然地将周围的嘈杂隔离开来。
那一瞬，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黯然失色，视界中只剩下她的身姿和轮廓，清晰的，挺拔的，又带着一丝难以靠近的高冷。
但关注久了，水户洋平也发现，她私下其实很温柔——只要主动和她搭话，她一定会好好回应，并且，就她能够正常的辅导篮球队那几个问题少年的学习这件事，就说明她绝对不简单。
“神崎学姐，早。”
之前的所有接触，都仅限于在这个宿舍大厅碰面时，彼此礼貌的寒暄。
他猜测着她会住在这里的理由，或许是家人不在神奈川之类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女生为何会转到湘北高中——毕竟，神奈川比湘北好的高中太多了。
不久前的一个晚上，他站在宿舍房间望向窗外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她晚归的身影，并不是错觉，她身上总是有一种孑然一身的孤独感，这在夜幕笼罩下变得尤为明显，以至于他总想找机会接近她。
或许，这就是一种不由自主吧。
就像他也不由自主地，和高宫、大楠、野间他们一起，在湘北篮球队其他人去静冈县的常诚高中特训的时候，陪伴独自留在湘北的樱木花道，进行两万球的投篮练习。
安西教练说，要通往全国大赛，这样的秘密特训，对樱木而言是必要的。
认识多年的好友，已经在这个阶段有了清晰的目标，而水户洋平尚不清楚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或许在这条路上不断摸索的过程，就是属于他的青春吧。
这么想着的他，手里拿着家庭DV摄影机，拍摄下了樱木特训结束的画面。
一周的时间，两万个投篮，如笔如墨一般描绘着未来。
而令他感到欣喜的是，他所关注的女孩——神崎天也同样见证了这一刻。
“终于完成了——太好了！！！”
穿过由大家的欢呼声聚起的热浪，他的目光定在不远处的女生身上。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却不似平时那般高冷，而是勾起了唇角——宛如冰雪融化般，他发现她笑起来原来这么好看，他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加速的一瞬，又在下一刻，淹没进了体育馆大门打开的声音里。
“安西老师，我们回来了——！”
从静冈县集训回来的湘北其他人，错落有致的踏进体育馆。
晒黑了一些的三井寿，大概没有想到神崎天也在，重重地一怔。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走上前去，对女生说出了自己这几天一直在酝酿的台词。
“神崎……那个，全国大赛，你要来看吗？去广岛的新干线费用什么的……”
他原本想说，新干线的钱由我来出，结果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女生便已经点头，“嗯，我会来的。”
“欸？”三井顿时语塞，“那新干线……”
“我已经定好了。”
“……”
果然，她早就打算来看我的比赛……毕竟，她喜欢我。
这么想着的三井寿，感觉自己的耳根窜起了一股莫名的热度，缠绕在他故作镇定的声音里，“咳……这样啊，那神崎，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8月2号。”女生的语气淡淡的，“我会和水户君还有赤木同学他们一起来。
那群小孩……
三井寿有些惊讶，她什么时候和那群高一的小孩关系这么好了，竟然定下一起出行，转念又想，比起她一个人，和一群人一起总是更好的。
“这样……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三井君也是。”
在两人聊天的时候，站在木暮公延身后的彩子忍不住感叹：“神崎学姐和三井学长的气氛好好哦……”
木暮抬手扶了扶眼镜，没有说话。
事实上，去常诚高中集训的这一周，他和赤木刚宪从常诚篮球队队长御子柴那里，得到了一份名为海南篮球部纪录片的录影带。
御子柴说，“不愧是你们神奈川NO.1的海南附中，学生社团竟然能拍出这样的纪录片。”
“……”
那一晚抽时间看完之后，木暮终于明白了御子柴为何会如此感慨。
学校的支持，家人的支持，大家各自打篮球的理由，以及，今后想成为的人……以这样的主题，拍出这样一部逻辑清晰，又令人感动的竞技社团纪录片，无论是木暮还是赤木，都确实难以想象这是出自于高中生之手。
并且……
【神崎学姐，讲几句话吧】
并且……他们还在片尾看到了神崎天的名字，以及……关于她的影像。
她竟然是这部纪录片的原案和监督。
这样的女孩……
为什么，会来湘北呢。
“赤木，你不觉得神崎很厉害，也很奇怪吗？”
“你是指她转学来湘北？”
“嗯……”
“神崎同学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也不能用常人去思考她的行动吧。”
“……”
赤木说得对，木暮想。
神崎天的过分优秀，已经和他认知中的高中生完全隔离开来……但正是如此，对她来说，或许来到湘北这样的学校，更像是人生体验什么的吧。
“谢谢神崎同学对篮球队的关照。”
三井离开之后，木暮礼貌的走上前去，对神崎天点头微笑。
神崎天看向他，“我也没做什么。”
木暮，“神崎同学平时会看月刊篮球吗？”
神崎天，“嗯。”
“那你看过6月份刊载的那篇关于职业篮球联赛的文章吗？”
“……嗯。”
“标题是《听说，日本也有篮球职业联赛》，听说那篇文章是高中生写的呢。”
“……”
“能写出这样的文章真是太厉害了呢。”
“嗯，也许吧。”
“呵……”
原本只是猜测，但是看到女生的神色变化……木暮在心里认定，写下那篇文章的应该就是神崎天没错了。
因为纪录片的叙事逻辑，和那篇文章的叙事逻辑思路非常相似——并且，署名为“十”的文章作者，英文的发音“TEN”，和神崎天的名字发音是一样的，还同样来自神奈川县……
神崎同学，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你做朋友呢，如果有你这样的朋友的话……
木暮心想，开拓认知这件事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只有开拓了认知，才会想去努力实现更多可能——比如，让湘北篮球队称霸全国。
期盼了这么多年，他和赤木、三井，终于看到了梦想的轮廓。
“眼镜……咳，木暮学长。”
“……”
木暮发散的思维，被身侧传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转头，他微微一愣……没想到水户洋平这小子，会忽然这么礼貌的叫他“学长”。
“可以出来聊会儿吗？我有些问题想问木暮学长。”
“……好。”
不想错过了解神崎天的机会的水户洋平，将目标锁定在木暮身上——据他观察，女生和木暮似乎挺熟的。
虽然她看上去和三井也熟……但不知为何，比起询问三井，他觉得眼镜兄更合适。
或许是因为，他的存在没有太多攻击性的缘故吧。
“我听到木暮学长和神崎学姐聊到了月刊篮球……事实上，我想了解一下关于神崎学姐的事。”
“……”
或许是从水户洋平的口中听到“学长”二字过于舒适，木暮站在前辈的立场上，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
她的成绩很好，主动提出帮三井寿补习，并且还用极高效的方法让樱木和流川都有了一定的学业提升。
这些都是水户洋平之前就有所了解的。
而他不了解的，才知道的……是她原来曾经就读于海南附中，拍摄了关于篮球部的纪录片，还有，给杂志写了文章……
“是哪一期的月刊篮球？还有，纪录片的录影带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嗯，我做了拷贝……明天拿给你吧。”
“好。”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比樱木花道在篮球上进步飞速一举通过补考即将全国大赛“出道”这样的事情更异常的事……
那就是，神崎天。
看完她所拍摄的纪录片，以及她所写的文章之后，水户洋平的心里被过于浓烈的“不可思议”的情绪填满。
她在两边都提到了，想给怀抱梦想的少年们，创造更“长远的未来”。
她明明只有十七八岁，还是一名高中生……
神崎学姐……
水户洋平想，如果她忽然来到湘北，来到他们的“身边”，只是为了体验“平凡生活”的话，那么，他想尽可能地，了解她，陪伴她。
如果，可以的话……
“早上好——！”
转眼便是8月2日。
这天一大早，约定好的一行人，在车站碰了头。
或许因为大家都是高一，而只有神崎天是高三的缘故……原本应该呱噪的氛围，竟然在夏日清晨朦胧温热的晨光笼罩下变得异常安静——大楠、野间、高宫他们，似乎也是想在漂亮女生面前注意形象，控制着自己举止间的分寸。
不过……蹑手蹑脚的高宫望，最终还是被自己空空的肚子打败，他的目光很快便被刚上架的新干线便当吸引，“我要吃这个！”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美食也同样吸引了神崎天。
站在高宫身侧，比男生的个子还要高的她，跟着说道，“我也要这个，小竹荚鱼寿司。”
水户洋平自然不想放过接近她的机会。
他走上前去，语气轻松的询问，“神崎学姐喜欢小竹荚鱼吗？”
女生语气淡淡的，“我没有不喜欢的食物。”
“这样……那学姐有特别喜欢的食物吗？”
“好吃的都挺喜欢的。”
“……”
回答了又好像又没回答……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可能会觉得有些敷衍吧，但水户洋平觉得，这就是神崎天的风格，她凌冽又轻柔的声音，消弭了周遭的炎热，弥散出舒适又清凉的质感。
“能够和神崎学姐同行真是太好了。”他忍不住小声感叹。
“谢谢。”身侧立即传来回应。
“……”
水户洋平怔住。
没想到……被她听到了啊。
神奈川——广岛。
在有些漫长的旅途中，水户洋平承认，自己因为想给神崎天留下一点“他和其他人不同”的印象，带了一本填字游戏在身上……不过数学非常苦手的他，填了一会儿便想放弃了。
于是他的目光穿过中间的过道，定在一旁的座位上，“晴子同学，你们要玩填字游戏吗？”
“好啊。”
填字游戏交到赤木晴子手里，女生在“开拓”不久之后，也和水户洋平一样陷入了苦战中……而这份苦战，无论是藤井还是松井，都无法解开，最终，大家只好将目光投向一直在看书没有说话的神崎天。
“神崎学姐，知道这里应该填什么吗？”
女生看了一眼，“嗯。”
“……”
这么快的吗！？还剩这么多空格欸！！！
“唰唰、”
接过本子之后，神崎天快速的写出了答案——每行每列的数字加起来都是同样的结果，对她来说，类似的游戏曾玩过无数次。
“好……好厉害。”
她的优秀，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只是，她真的没有弱点吗？
注视着这一切，留着小胡子的野间忠一郎忍不住问道，“神崎学姐，你就没有不擅长的事情嘛？”
“有很多。”女生回答的很干脆，“我不擅长运动，也不擅长抽鬼牌。”
“抽鬼牌！？”
没想到她会提这种和她的气质完全不搭边的娱乐游戏，大家都有些惊讶。大楠雄二立即提议要不玩抽鬼牌……但，询问了一圈之后，发现没有人带了扑克。
“呃……就没有人带填字游戏以外的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吗？”
“唔……我带了刚出的月刊篮球特刊。”
“……”
嗯……虽然但是，大家总归是记得此行的目的的，为湘北的首次全国大赛，以及樱木花道的全国“出道”应援。
于是，记录本届IH全国大赛出战名单，和前两轮比赛赛程，以及球队评价的月刊篮球特刊，成为了非常适宜的打法时间的工具。
“湘北被分到了C级球队啊……”高宫显然对这样的评价有些失望。
而水户洋平却将重点转向了其他，“和湘北同一组的这几只球队，神崎学姐知道吗？”
“……”
熊本县的熊本第三高中，秋田县的山王工业高中，大阪府的丰玉高中……知道，她当然知道，甚至有两所学校，她还非常熟。
“……嗯。”微微一怔后，神崎天点头，“都是常年进入全国大赛的学校，尤其是山王工业，之前的三年，都是IH的冠军。”
“欸！？”
连续三年冠军，这么厉害的吗？
看来，首战，B级评定的熊本第三高中大概率会败给AA评定的山王。
而C级球队湘北……如果能够有幸打败A级评定的丰玉的话，也将和山王对战。
“湘北的分组也太倒霉了吧。”大楠一脸无奈，“不会第一天就输掉比赛打包回家了吧。”
“……”
空气安静了片刻。
直到水户洋平出声。
“神崎学姐，你觉得湘北有机会获胜吗？”
“能够打进全国大赛的都是强队。”神崎天回答的很快，似乎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高中生球队之间的差距不会太悬殊，比赛的胜负更多看现场的情况，包括球员即时的状态，还有教练的战略，所以成败并不能现在就定论。”
“教练的战略啊……”野间摸了摸小胡子，一脸怀疑，“安西老爹感觉每次比赛都不怎么说话的，他真的有战略吗？”
“每个球队的教练都有自己的风格。”神崎天看向他，“湘北篮球队和我认识的其他球队都不太一样，所以安西教练应该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湘北不一样吗？”水户洋平顺着她的话问，“神崎学姐觉得哪里不一样呢？”
神崎天想了想说，“比起其他的高中篮球队，湘北似乎没有明确的前辈后辈等级的感觉，大家好像都很自由。”
“……”
她的话令水户微微一怔。
下一刻，男生勾起唇角，“不愧是神崎学姐，一语中的。”
“……”
大概也只有湘北这样的球队，一年级的球员（比如樱木）可以在和前辈以及教练说话的时候完全不用敬语，甚至直呼绰号，但是前辈和教练都不生气了。
想到这里，神崎天忽然觉得，等IH全国大赛结束之后，她和三井寿的相处可以再轻松一点……毕竟，她还肩负着帮助他考上东京的大学的任务。
从他目前的学力情况判断，确实比较难，但是他很聪明，如果愿意认真读书的话，恶补一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说起来，这次大赛结束以后……高三的大家，应该都会退出篮球队，专心准备大学联考了吧。
这是她所理解的，正常的道路。
而还有一条正常的路，是这次大赛中，湘北篮球队表现优秀，以至于有选手直接被一些大学教练相中，推荐保送入学……
体验这样的氛围，也是她此次来广岛观看全国大赛的目的。
盛夏的广岛，气温比神奈川还要高几度。
据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下大雨的概率都非常高。
将不算多的行李寄存在车站的柜子以后，神崎天听到水户洋平在一旁说，“希望湘北能够一直获胜，这样我们就能在广岛多呆几天了。”
“……”
他们商量过，如果湘北输掉比赛，就打电话给酒店退订，他们一起打道回府。
不过，没人期盼着这样的结果。
来到这里何其不易。
无论是怎样的魔鬼分组，无论前方的对手有多厉害……大家都渴望着一路过关斩将获得胜利，因为，对很多人来说，这是青春时代，最后的机会了。
“神崎！”
踏进比赛会场，神崎天迎来堀田德男的身影——她的出现似乎在男生的意料之中，他的手里拿着印有“炎之男”的大旗，目光灼灼，“你果然来给三井应援了！”
“……”
好像这么说也没有错……神崎天想，身为湘北高中学生的她，自然是要给湘北加油。
只是堀田的话似乎别有深意，“我们都很看好你们。”
“？”
看好什么？
神崎天还来不及思考男生的话里有话，便被视野中映入了一抹深蓝色夺去了注意力。
丰玉高中篮球队的众人出现在了场上，首当其冲的便是南烈。
走近球场之后，男生抬起头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察觉到这一点，神崎天下意识地收回视线，低下头，身体也跟着缩了一下。
她不希望被南烈看到。
偌大的看台……他应该也不会看见她吧。
这么想着，她转过身，打算去一趟卫生间，等比赛正式开始之后再回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当她正准备沿着过道离开的时候，会刚好迎来海南附中篮球队的一行人。
“……”
只是一瞬，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牧绅一看到了她。
目光交汇之时，男生的肩膀重重一颤，“神崎……”他的声音沿着沸腾的空气疾速传来，像是切开了周遭的嘈杂，径直的划过她的耳侧。
牧……
神崎天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正欲开口打招呼。
却……始料未及一般的，被面前轰然出现的一个高大身影，挡住了视线。
“小天。”
是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伴随着熟悉的，清幽的草药清香……霎时侵入鼻腔。
“小天，你是来看我的吧。”
心跳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连同呼吸也被一并卷进了这个极近的距离内，骤然笼罩的炙热怀抱之中。
“……我一定，一定会赢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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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修罗场来了……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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