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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之行
白如雪收拾好行装,带着府中的一干人等奔赴广州,兰馨带着天羽在府中每日悬望甚是揪心。
白天羽如今已有半岁有余,每日里咿咿呀呀地还是说不出话来,急得他索性把空间内的清泉水一点一点地添加到日常的饮食中来,又过了些日子,效果终于显现出来,当他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把兰馨兴奋地在他柔嫩嫩的小包子脸上拼命地狂亲,欣喜若狂地赶紧修书一封给远在广州的白如雪报喜,而白天羽却一脸无奈地顶着黏乎乎的口水,不住地在心里对着手指,麻烦把口水擦掉好不?很不舒服啊!
话说白如雪被派往广州解决此次争端,到了广州地面,闻讯而来的广州巡抚早早在城门口开始迎接,将白如雪接到府衙内安置完毕后,就将今日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端向他做了详细地汇报。白如雪了解详情后吩咐下去,“拿张名帖到英国的领事馆去,就说我要拜会英国领事瑞查理先生。”
巡抚赶紧差人去办,白如雪换下了自己风尘仆仆的衣饰,一身整洁地出现在英国领事馆的门前。
“领事大人!大清的一品命官白如雪白大人在门外求见!”
英国领事瑞查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心烦意乱,先是那个不晓事的詹姆森去抓什么少女,准备大捞一笔横财,结果蠢得居然会被人发现,现在闹开了,那些少女也被人救走了,英国的教堂也因此被人焚毁,他自己居然还有脸躲进领事馆里,哼!要不是看在他跟我同是大英国子民的份上,早就把他一枪咔嚓掉了,一个净会惹麻烦的蠢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想到这儿,瑞查理就一个劲儿地直犯胃痛,哦!现在惹起了众怒,那些中国人也不卖粮食给我们,这些日子领事馆的伙食质量急剧下降,再过不了几天,存粮就要吃完了,往后可要怎么办呢?两国真要开战的话,我们在舆论上也站不住脚,而且英女皇陛下也会因此事端受到国内民众的诟病,那样就真的大大不妙了,可是眼前若是服软的话,那我们在大清的声威也会有损,真是两难啊!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听到门外白如雪的求见,心情顿时明朗起来,事情总要有个解决方法,如今就看他们的态度如何?如果能和平解决更好,那么两国不伤颜面,如果他们非要硬来的话,那么我们的铁甲舰队也不是好惹的!想到这里,瑞查理站起来吩咐门外听差的:“让他进来!”
白如雪被请进领事馆内,瑞查理嘴里叼着个烟斗,一脸傲慢之相,坐在转椅上冷冷地注视着他。
“哦——?听说英国人一向标榜什么绅士风度,怎么从领事你的身上一点也看不到呀?你们英国人就是这么对待上门来的客人吗?”白如雪揶揄道。
“我们英国人是最高贵、最具有绅士风度的,可那是对待我们的朋友,如今我们的教堂被你们大清的刁民给焚毁,你们不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无需对你们客气!”
“呵呵呵——是吗?我听到的版本跟领事先生的可是不同呢,是你们英国的传教士詹姆森先派人掳劫我大清的少女贩卖到外国去为妓,事情败露后,不思悔改反而逃到领事馆躲藏起来,所以我国的居民才一怒之下烧了你们的教堂,说到底还是你们犯罪在先,即便此事交予国际法庭审判,你们也是站不住脚的,我劝领事先生你还是把詹姆森交出来吧,为了一个罪犯而引起两国发生战端,是很划不来的,不知领事先生意下如何?”
“不行!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不承认!詹姆森是我国的居民,即便是他犯了什么罪行,也要移交我英国的法庭接受审判,你们大清的法律是管不住他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交人的!”
“诶——领事先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詹姆森在我大清境内犯的罪,伤害的又是我大清的子民,我们当然有权力按照大清的刑法来审判他,领事先生这么包庇他,难不成想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那可就太不划算了,因为一个罪犯使得领事先生的声誉受损,而且还可能使两国发生战事,这笔帐到底合不合算,我想领事先生心里应该有数的!不是吗?”白如雪唇枪舌剑的一席话说得领事瑞查理哑口无言,沉默半响后瑞查理强自镇定下来,嘴硬地说道:“难道我国的教堂就这么白白地让你们烧了不成?我们英国最信奉的就是上帝,你们烧了我们上帝的教堂,是会遭到我们上帝惩罚的!”
“烧教堂一事甚好解决,领头的那些人已经被我们抓捕起来了,只要你交出詹姆森接受我大清刑律的审判,那么我们大清自会给你一个交代,绝不徇私,领事先生觉得怎么样?”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要向我们的女皇陛下汇报后再给你个答复,你总要给我几天时间考虑的。”
“没问题!不过领事先生最好不要耽误得太久,我想领事馆的食物也不容许你考虑太久的吧?”话音刚落,瑞查理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作响,顿时羞得他面红耳赤尴尬万分。白如雪轻声一笑翩然离开了领事馆内,抛下了瑞查理一个人懊恼不已。
五天后,詹姆森五花大绑地被送到了广州府衙的门前,白如雪接到通报后,展颜一笑,如此这般吩咐下去,将詹姆森押入大牢,通知一干证人前来作证,经过了详细周密的审判之后,詹姆森被判重打八十大板并入狱二十五年,而此时的英国领事瑞查理又跑上公堂来大声嚷叫着什么外交豁免权云云,被白如雪轻描淡写地给噎了回去,只好悻悻而归。
在宣布审判结果的那一天,广州百姓纷纷前来听审,熙攘的人群将大堂内外塞得是严严实实、水泄不通的,百姓们看着那宽大的板子一下下地打在詹姆森的脊背上,个个拍手叫好,可怜那个平时不可一世的詹姆森此时被打的是皮开肉绽、杀猪般地惨叫不已。
八十大板已过,詹姆森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趴在公堂的地板上只有倒气的份儿了,广州府尹吩咐差人将詹姆森拖下堂去关在大牢内严加看管,然后就开始审问火烧教堂的一干人犯,在详细了解案宗之后,府尹做出了如下的判决:为首的鲁阿牛、田二喜,被判服役十五年,剩下的从犯各判五年到十年不等,此判决一出,无论百姓还是罪犯无不心悦诚服,俯首领命。
事态得到圆满的解决,白如雪立即修书一封将事态的进展告知光绪皇帝,朝廷方面也立时来了旨意,嘉奖白如雪办事得力,命他立刻回京接受封赏。
眼见得一桩滔天祸事在白如雪的疏理下圆满解决,广州府衙的众官齐齐为白大人设下宴席表示祝贺,席间众官员逢迎祝贺之声不断,白如雪对官场中的这些应酬往来往往都是敷衍一番,几杯酒下肚就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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