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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首领心虚的第三天
森不律坐在首领位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大坑和大坑中间的中原中也。太宰治可怜兮兮的抱着饭碗蜷缩在首领桌的一侧,如装死的鸵鸟般把自己埋进碗里。
“太宰治,这就是你培养的接班人?”
哦豁,织田作又双叒叕叫太宰治全名了。
太宰治不得不从美味的蟹肉粥中抬起头来,直视这不忍直视的一幕。来吧,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中原干部,你是在违背首领的命令吗?”
中原中也凶狠的盯着蜷缩在角落的混蛋青花鱼,最终还是收起异能力,咬牙切齿的弯腰鞠躬道歉,“抱歉,首领。”
森不律放下手中的钢笔,他揉揉额头,港口黑手党的赤色财政绝对有这群鲁莽的武斗派的功劳。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来做装饰的!
“中原干部,先不说你「无召闯进首领室,无视首领威严,在外人面前对首领不敬」这件事。”
太宰治再次把自己埋进碗里,他要忍不住笑场了。织田作你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全部说完了,小矮子那五颜六色的难堪脸色,啧啧,真精彩。
“我查看了历年来黑手党大楼的维修原因,一部分是因为敌人袭击,而更多的时候是因为中也在室内使用重力异能。”
“噗嗤——咳,织田作我觉得还有点头晕,可能是睡眠不足,我再去睡个回笼觉。”太宰治端着碗直接跑进了卧室,哈哈哈,小矮子的表情真精彩,他憋笑憋得好辛苦,织田作真有趣。
“太宰睡前不要吃得太饱。”
“嗨!”
“以前的维修费用就算了。这次首领室的维修费用,包括以后由你造成的大楼维修费用,都从你工资里扣。还有如果你下次再在室内使用重力,就在上一次的基础上加倍扣工资,直到你的工资扣光为止。明白了吗?”
“明,白,了。”中原中也凶狠的瞪着眼前的陌生青年,一字一句道。
中原中也经过青年的提醒,才记起黑手党铁律——绝对服从首领命令,所以不论眼前之人是谁,只要是太宰治发话,他都得听从陌生青年的命令。而从两人的相处模式来看,太宰治是无条件顺从陌生青年的。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森不律揉着额头,啊,头疼,武斗派也得动动脑子。你既然知道首领会听我的话,为何不与我合作,却反而挑衅我?这对你有何好处,又对黑手党有何好处?
“我是森不律。中也,太宰在自杀,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时刻盯着他,不能放任他一个人独处。”
“是…森先生。”
中原中也在临走前神色复杂的望向首领位上的青年,对方正在娴熟地处理黑手党内部的公务,“请问,您和先代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养父。”
中原中也深深地看了眼青年,对方的身影与多年前把他坑进黑手党某只笑面狐狸重叠,不亏是父子,这只狡猾又心黑的红狐狸连太宰治都能收服,他由衷祈祷这只红狐狸带来的不是灾难。
太宰治那条混蛋青花鱼,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哪怕只是羽毛落下,他都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
少女身着一袭白衣,金发碧眼,二十多岁的年轻,出落得亭亭玉立。她将两杯茶水放在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身前。
黑手党首领挂着红围巾,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调笑对面院长先生,“爱丽丝酱真漂亮,你的狩猎范围又扩大了吗?啊,真是糟糕的癖好。”
院长先生叹了口气,“没办法,这里的孩子是在太可爱了。”
森鸥外附和,“啊,是很可爱,院长先生是个善良的好心人。不仅会抚养孤儿,还会将辛苦谋划来的首领位置拱手让人。”
院长先生阴郁地瞟了眼对面的糟心狐狸,同位体什么的,真是让人厌恶。他将森鸥外的垃圾话丢到脑后,笑眯眯地起身迎接常来看望他这个孤寡老人的侦探社众人。
“院长先生,这是送给孩子们的礼物。”国木田独步将手中的礼物递给爱丽丝。
江户川乱步被孩子们围在中间,孩子们手中捧着零食,乖巧地上供给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毫不客气将贡品统统收下,看在你们诚心诚意的份上,乱步大人就勉强帮你们解决小烦恼吧。
森鸥外打量着木愣愣的织田作之助,这个世界的不律是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大龄青年,头发不整理,胡子不刮干净,这样是准备单身一辈子吗?
森鸥外就差直接在脸颊写上「嫌弃」二字了,院长先生对此十分好奇,“林太郎似乎认识织田?”
织田作之助和国木田独步闻言看向院长先生口中的「林太郎」,黑色风衣、红围巾,还有危险的黑暗气息,这样的人他们在不久前才见过,两人将院长先生护在身后,“黑手党?”
森鸥外满意,不错,警觉性很高,“不是哟,我只是个被叛逆儿子丢下的可怜老人而已。哎,无家可归的我只好来投奔兄长大人,也是就你们口中的院长先生。”
“啊,节哀。”织田作之助干巴巴的安慰。国木田独步看向和孩子王江户川乱步,江户川乱步点点头。
院长先生似笑非笑,“我亲爱的弟弟,节哀。”
森鸥外嘴角抽搐,这破孩子肯定没学好国语,他还没死呢,他还活得好好的呢。森鸥外捂着心口,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这个臭小子给气死。
小萝卜头们在名侦探的指导下,很快就轻松解决了烦恼,他们在院长先生的督促下,纷纷跑进教室去学习。
“你们今日前来是为何事呢?”
江户川乱步把甜点塞进嘴里,他鼓着腮帮子,声音有些含糊,“我要见作之助。”
森鸥外指了指不在状态的织田作之助,“喏,作之助。”
江户川乱步睁开碧绿色的眸子,冷漠地看向异世界的黑狐狸,“我要见你们世界的作之助。”
“乱步真是难为人,我只是个孤独又可怜的老人。”
“黑狐狸,你说,太宰治要是让作之助留下来,作之助不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森鸥外轻笑,“不亏是乱步。”
森鸥外看了眼织田作之助,他抬头仰望无垠的天空,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赤色流沙游离于蓝天白云中,天衣无缝在用自己的力量支撑这随时会如泡影般破碎的世界。
“不律,过来。”
森不律出现在院落中,他扫过在场之人,收敛神色,站在森鸥外身后,如沉默的骑士般守卫他的国王。
“织田先生,好不久见。我为我上次的鲁莽道歉。”
“我也是,伤势还好吗?”
“嗯,伤得不重。请问找我来有什么事?”
“是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偷偷瞄了眼森不律,低下头小声说道,“乱步大人又迟到了,乱步大人害作之助受伤了。”
森不律走到蔫蔫的乱步猫猫身边,摸摸乱步猫猫的小脑袋,“没有哟。乱步保护了横滨,保护了世界,乱步是超厉害的大英雄。”
乱步猫猫眯起眼睛,他蹭蹭哥哥的手,好温暖,他喜欢温柔善良的哥哥。
森鸥外叫住安慰完乱步猫猫就要离开的森不律,臭小子你年迈的老父亲还在呢,“织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森不律看了眼悠闲看戏的院长先生,望向满脸不善的森鸥外,他慢慢吞吞地从外衣口袋拿出一张黑卡,不情不愿的开口,“这是太宰的卡,你省着点花。”
森鸥外咬牙切齿,他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给我滚!”
————
太宰治坚持要亲自给森不律换药,森不律不同意,但又拗不过倔强的太宰治。森不律头疼,怎么每个太宰都要看他的伤,孩子大了不太好忽悠(划掉)哄,还是他的太宰少年听话。
“让敦来吧。”
“不行,敦笨手笨脚的,而且敦有任务。你愣在哪干嘛?还不快去做任务!”
中岛·笨手笨脚·无辜·被迁怒·没任务·敦不敢反驳,他在太宰先生阴森森的视线下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首领室卧室。他听着室内传来的隐约争执声,淡淡微笑,真是太好了,太宰先生终于不再孤独。
“织田作,疼吗?”
森不律感觉药粉轻轻落在正在愈合的伤口上,太宰用绷带包扎好伤口,他又再次被绷带裹成了木乃伊。疼吗?当然很疼了,他是血肉之躯,自然会疼。可让心脏更加疼痛,执刑人是林太郎,由重要之人给予的惩罚是几乎令他死亡的疼痛。
“不疼,天依帮我屏蔽了痛觉。”
骗子,太宰治微阖眼帘,织田作,你无法承受由重要之人施加在身体上的痛苦。你在恐惧,哪怕伤口已经愈合,你依然在恐惧。你不在意身体上的疼痛,你在畏惧给予你疼痛的那个人。
太宰治从身后抱住瘦弱的青年,他将头搭在青年宽厚的肩膀上,他感受青年温暖的体温,那是能将冰雪消融的温暖。
悬崖之上的人是你,坠落深渊的人是我。哪怕你已经伤痕累累,狼狈不堪,却依然紧紧抓着我的手。
以羁绊为锁链将我留在人间的织田作呀,谢谢你,为了我留在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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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无责任小剧场 ————
森不律:中也,拆大楼的惩罚,从苦瓜汁和罚工资中选一个。
中也:罚工资?
森不律:……
中也:我选苦瓜汁!
森不律:……
森不律:苦瓜汁+罚工资。
中也:织田先生,求放过!
森不律: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来做装饰的。
中也:所以到底该选哪个?!
太宰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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