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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片段
在走廊上慢慢的走了一段后,社感觉自己的力气已经回来了。他将胳膊从一之濑时矢的手中抽出,看到对方望过来的疑惑眼神,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我可以自己去医务室。”
“不,我觉得还是陪你去比较好,伊佐那桑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的样子,既然日向老师拜托了我,我就必须负责到底。”时矢一本正经的回答。
“啊……那谢谢。”社有些惊讶的回应,认真固执什么的,最麻烦了。为什么他老是碰见认真死脑筋的人?卡缪如此,兰丸如此,还有……谁?
陷入思绪中而迷茫的社让时矢误认为对方身体还很虚弱,于是更觉得自己继续跟着是正确的决定:“况且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搭档了,虽然不确定会是多久,但还是互相了解帮助为好。”
“搭档?”
看到社迷茫的表情,时矢皱眉:“之前日向老师说过,在找到合适的搭档前,他用抓阄的方式临时组合了搭档,进行一周后的摸底考试。”
“啊,抱歉。”那时候他正在虚无的黑暗幻觉中,社歉然的说道,“之前有些……”
突然想到社的身体,时矢自行解释为身体不适不能集中注意力,反而很抱歉的说:“不,是我忘了你的身体不适。”
“哈……”果然认真的人很难对付。
“叩叩”在时矢敲门后,虚掩的门内传来社熟悉的应门声。开门进去,果然是一个老熟人正在办公桌前悠哉的喝茶看着什么,头也不抬的问:“什么事?”
“优桑,你被降职了?所以我就说过当医生要亲切才好嘛。”社好奇的凑过去。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佐藤优有种捏碎茶杯的冲动,抬起头,果然看到那张熟悉的天然脸,是哪个家伙说这小子很治愈的?佐藤看到还有别的学生,不得不忍下冲动咬牙切齿道:“说过我是事务所轮班医生,今年开始轮到我在学院工作。”
“诶?原来轮班是这个意思?”社好奇的走过去,“我以为是几个医生轮着在一个地方办公。还想你终于因为态度问题被排挤来照顾年轻人了。要知道,疗养所可清闲多了。”
我忍!佐藤带着强压怒火的微笑问:“那么同学,开学第一天就来医务室什么事?”
“这里的事。”指着自己的脑袋,社笑道。
佐藤了然,然后对一直在门边的时失露出职业笑容:“这位同学,白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去上课吧。”
“麻烦你了。”时矢礼貌的鞠躬离开。他明显看出,校医和伊佐那同学是认识的,而且非常了解对方的病情,让自己去上课只是好听的说辞,明显只是要支走自己而已。时矢没有打探的好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他一样。
“优桑,笑的很假。”社好心提醒。
“闭嘴!”佐藤随意的拉开椅子坐下,“说吧,这次是什么情况。”
“一个真实的幻境。”社组织着语言详细向佐藤叙述之前的情况。
几分钟后,佐藤一脸怪异的看着又笑咪咪的社:“于是这件事又朝着奇幻的道路走下去了?”
“优桑,这个世界未知的谜团太多了。”比如他的监护人之一的卡缪,不过这种事不能随便说。
“行了,我是无神论的医务人员。”佐藤随意摆摆手,“我们先来分析你看到的具体东西。首先是下方巨大的石盘,你还能记得多少?”
“仅仅几个字符。”看着佐藤挫败又惊讶的表情,社解释说,“如果看到实物我会立刻知道,但是让我重述或者完整描绘出来是不可能的。虽然我觉得自己对那个很熟悉,可很多地方只觉得非常模糊,完全复制出来暂时是不能办到,或许随着记忆慢慢复苏有可能吧。”
“记下来的能详细的画下来吗?”
“可以,我会画出来给Shining去查查,那个应该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我想要查出处不会很难。”
“好,那我们继续。”佐藤对此不再追究,好奇心他不多,作为知情者之一,在以后治疗过程中随时可以询问到,“那么那个叫你的红色影子有印象吗?”
“这个有点复杂。”社考虑后说。
“哦?”
“当时我有一种明显的感觉,那就是不能见到他,会送命,心里瞬间涌现出恐惧感让我有逃跑的冲动。但是同时,又有一种必须见到他的迫切,坚信只有他能了知道我,熟悉我。我应该认识那个人,尽管根本没看清他的长相,但我一定认识,他掌握着我的记忆——至少是跟他有关的那部分,绝对!”
佐藤有些呆滞的看着完全陷入思考自言自语的社,这一瞬间,他可以明显感受到一的股强大的气势从社的体内散发出来,那种似有似无的压迫,并不会让人惧怕,但却有追随的冲动。
“优桑?优桑?”最先回神的是社,看到佐藤盯着自己佐目光却没有焦距,奇怪的在他眼前晃动手掌。
佐藤惊醒,并很快将这种感觉抛之脑后。几年后,佐藤再度回想起来,觉得这就是传说所谓的王气,一个真正的王者无意识中散发的气势。
佐藤略尴尬的清清嗓子,考虑一下分析:“那个红色的身影,会不会就是杀你的人?
“你看,红色一般心理学上都代表热情、性感、权威、自信,但有时候会给人血腥、暴力、忌妒、控制的印象,容易造成心理压力。你看到那个身影会害怕,很可能就是承受过他带来的血腥暴力,但是这个人很可能也是最接近或者了解你的人,也许在实施暴力前你们曾经互相了解合作,因此潜意识中你还是继承了这份信任。”
佐藤虽然只是根据幻境分析,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是惊人地分析对了一部分。因此安静的听着的社,回忆那模糊的感觉后,尽管觉得不太一样,但也有认同感。
“我恐怕那个人就是害你的凶手,以后如果看到类似人物,能躲多远躲多远,除非你恢复记忆!”佐藤认真的告诫眼前的少年。
“我明白了,那么Shining那边就烦劳优桑去说了。”社点头。
因为这个结论,在后来周防尊寻找伊佐那社的过程中起到了很大的干扰作用,不过那不是社身边的人会愧疚的事。
本着身体不好的借口,社名正言顺的霸占了佐藤的医务室病床,对此佐藤保持放任风格,反正只要社不触犯校规,早乙女是决不会开除他,而对社的两位监护人来说,把社扔进学院其实和家长把小孩扔进幼稚园是划等号的——根本就是找个照看的人而已。既然监护人是早乙女的主意,那么到头来责任回到他身上也没什么好说的。
第一天的课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中午一之濑再度来的时候已经带来了整理的笔记,基本都是学期中的注意事项,没什么知识类。同来的还有翔和莲,众人对于社必须躺下休息一点很是吃惊,在佐藤再三保证下午上课没问题后才半信半疑的带社去餐厅。
下午基本都是实践课,为了方便学生备考,第一周的课程非常轻松,于是加上了一之濑的四人转到了餐厅。在就餐以外的时间这里是很安静地,有很多轻声讨论问题的学生,相比于教室,似乎大家更喜欢把这里当自学场所。
“我和伊佐那讨论考试的曲目,你们来干什么?”看着前方喝着茶的两人,过于认真的时矢有点汗颜的问。
“帮我作曲的lady让我不用担心,她会写出适合的曲子再和我讨论。”莲朝偷看这边的女生一个媚眼。
“我的搭档还在考虑中,说有灵感了再来找我。”翔撑着脑袋说。
“……”时矢沉默半晌,然后看向社。
“讨论是不错,我确实要先确定时矢你的音色和习惯的风格。”社想想说。
这个回答让时矢很满意,他可不希望因为搭档的散漫影响自己的成绩。说实话,伊佐那在他眼中确实过于随意了些:走路会哼歌,没事上树睡午觉,一派轻松惬意。毕竟那头银白的头发还是很惹人注目的,尽管不认识但还是会无意中注意到对方。现在看,至少从社的谈话中还是证明这是位负责的搭档,这让时矢偷偷松了口气。
“我想要体验任何风格。”时矢认真的说,“这样才能磨练我的技巧。”
“哇,时矢好认真,干劲满满啊。”翔很佩服。
“诶,小一,太认真的男人反而不怎么受lady欢迎。”莲慵懒的说。
“嘛,这样做曲简单了很多,加油,阿时。”社很乐呵的拍拍时矢,任意风格,那就是随他高兴了,很简单。
“你们……”今天才认识第一天不要自来熟的取那么多称呼好不好。一下子获得三种不同昵称,而且一个比一个奇怪,感觉自己像认真击球却被三垒出局的时矢倍感无力。
显然他的纠结无法传递给认真享用下午茶的三位,有力无处使的挫败感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搭档的可靠性。
将时矢从纠结中拯救的是四之宫那月,他就那么突然的冲过来抱住了翔,愉快的说:“小翔竟然也在这里,真让人高兴!”边说边用力的蹭着,就如同扑向主人的大型犬——尽管主人的定位还有待商榷。
无视挣扎高喊“放手!”的翔,莲有些微惊的看着对方:“你是……”
“啊!”那月似乎才注意到有人,笑的很单纯,“我是A班的四之宫那月,小翔的室友,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高大的身体轻易的限制住翔的所有动作,配上无机质真诚笑容,意外的非常协调,看起来是很平和温柔的人。不过如此轻易制住翔这点显示他没有看起来那么无害,至少莲知道来栖翔的运动神经有多发达。于是带着戏谑的笑容看向翔,果然,翔开始炸毛了,“放手,那月,快放手!!!”
突然,那月毫无预兆的松手了,这让努力摆脱的翔因为惯性险些撞上桌角。愤怒的翔正准备责问,却看到那月站直了身子看向一个方向。
“怎么了?”翔问,并顺着视线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女生正努力的翻着书做笔记,而她旁边还放着好几本参考书。
“这不是小羊羔吗?”其余几人也看过去,莲便问道,“刚才就看到她了,因为似乎很认真的样子,所以没去打搅。有什么问题吗?”
“实际上……”那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又想想还是说了,“反正你们很快也会听说,还不如从我这里了解比较好。事实上是上午的第一节课上……”
叙述完第一节课的演奏之后,那月说:“中午就看到她的室友一个人吃饭,据说是去图书馆借书了,看起来,她好像一直用功到现在。”
“……”少年们看向那个方向无语,各自若有所思。
“要帮忙吗?”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但其实还不熟的翔看向社,在他看来,除了春歌的室友,恐怕只有社跟她最熟悉。同样有这个想法的还有莲,因为前一夜不愉快的偶遇而认出春歌的时矢见状也看向社,发现大家的目光后不明所以的那月也因此望向社的方向。于是当社转头时,十分汗颜的看到四双注视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社觉得奇怪问。
“白认识那个七海吧,要帮她吗?”翔首先发问。
“不准备。”社注意力放到红茶上。
听出社确实毫不犹豫拒绝的莲有些吃惊:“可是之前你不是……”
“之前是客观原因。”社认真的回答,“但现在是她自己的问题。”
看着仍没反应的众人,社不得不详细解释:“早乙女学院是培养偶像和偶像作曲的学校,但不是教导音乐学习的学院。本质上说,这里根本不会招收初学者。春酱的志愿是什么?一名作曲家。在她有这个想法的时候,难道就不应该去学乐谱了?一个不懂乐谱的作曲家,难道她指望今后的偶像听着她的琴声对歌词?”
“可是……”翔想说什么。
“当你想做什么的时候,为此做出准备不是很正常吗?春酱她,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努力的方向,只是盲目的为了某个目标寻找道路而已。以后,肯定还会出现类似的情况。”社看着仍在努力专注的春歌,表情依旧是不变的微笑,“一个不会看谱的歌星都会有人嘲笑,何况一名作曲家?她的琴是跟奶奶学的这点到没什么,但是不会看谱,她怎么学,复制奶奶的指法?这样跟不会弹琴真的没区别。春酱只是在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罢了。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帮忙?”
“确实……”不知道想到什么,时矢皱眉回答。
其余几人跟着沉默,这时社又说道:“如果真想帮她,那就等成绩出来后。如果只是合格也就算了,如果是优秀的话,才是麻烦真正开始的时候。你们认为,通过200%竞争率考进来的精英们,会接受一个不会看谱的人比自己还高的成绩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失陪了。”社站起来,礼貌的点点头离开。接着觉得和在座三位不怎么熟悉的时矢也借口去图书馆离开。
翔看看春歌,又看向门口,半晌说:“其实,我觉得白说的没错……”
“我会在之后用自己的热情安慰lady。”莲想到什么得意的笑道。
那月有些不安问来栖翔:“那个……白酱,是不是生气了?”
“白没那么小气啦。”翔回答的很肯定,完全不觉得他们其实才认识两天而已。
“虽然他的话有些严肃,但我不觉得他在生气。”莲自认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那么小翔,我们也回去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月便不再纠结,恢复本性的他立刻开心的拉着翔回寝室,“我之前订购的超级可爱的帽子到了哦,小翔快跟我回去试试啦。神宫寺同学再见!”
看着周围就这么空了,莲有些愣神:“哎呀,结果我就被放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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