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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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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耻大辱
“莫庄主可真给我俩面子,竟劳烦到梨烟公子亲自来请。”上官宝儿假笑一下,说,“就不知出了什么事竟牵扯到我俩了?”
“白衣香使又何必说笑,现下江湖上恐怕已有不少人知道白衣剑使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丹阳山庄?”梨烟掩嘴轻笑,“我家公子说了,与其等待白衣剑使上门,倒不如正大光明比上一场。我家公子已在落霞楼等候二位了。”
本来一直沉静听着的舒砚,终于知道原来挡住自己的人是丹阳山庄出来的。
事实上,对丹阳山庄,舒砚知道得极少,近乎没有。
并不是丹阳山庄不出名,而是舒砚压根就从没打探过什么江湖逸事,山水隐修,每次被告知新任务时才花点小钱去买些江湖上人尽皆知的消息备课。而下一个目标他方才才知道,所以他不知梨烟与莫啸天的传闻也属正常。
而一路听下来,他也明白了个大概。就是这莫啸天知自己将去找他,所以想着现在就比武决斗,省了功夫。只是,难道莫啸天不知他即使败了,仍会不停回头挑战吗?出师任务一日不完成,是一日不能出师的。
相对于舒砚的平静,表面上笑容可掬的上官宝儿心里早就开骂了。
他如何也想不到他家师父给他们玩上这招,竟然提前告诉对方他们的目标?!既然对以取剑为任务的用上了,那他这窃玉香使,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的出师任务有多艰辛,增添了多少荆棘。
而且这叫梨烟的妖人什么意思?光明正大?难道他们白衣门在他们眼中就一帮小贼?——可上官宝儿也不想想造成此种臆测的始作俑者又是谁!
上官宝儿虽不想应约,但现下任务毕竟不是自己的,所以他转头用眼神问舒砚的意见。
舒砚找不出拒绝的理,便应下了。
于是,二人被请至马车后的又一蓝顶金缨,红纱飘飘的马车之中。
却没想,到了落霞楼时,便见站于庭中等候的,不止一袭黑衣的莫啸天一人,还有沧海一笑的前任主人,凤栖凰。不用想,这场比武,赌上的不仅仅是飞燕十三此一剑,而是二剑同进退。
上官宝儿见之,心中不免又一番嘲讽这些人脸皮厚云云。但舒砚仅仅与二人点点头,便拉着上官宝儿回备好的厢房休息,静待明日之战。
“这莫啸天实在太狡猾了,竟然还找来帮手!”除去伪装,恢复了风度翩翩外表,额刺朱色莲花的上官宝儿,便往嘴里塞葡萄边狠声骂,“大师兄,你明天一定要好好给我教训那个有断袖之癖的莫啸天!哈!最好弄得他不能人道,看到时那叫梨烟的妖人往哪里哭!”
在擦拭自己佩剑水龙舞的舒砚闻言,困惑连问:“断袖之癖?令莫啸天不能人道,又与那个梨烟有何关系?”
却是不能怪舒砚的孤陋寡闻,你能对一个下山前与下山后每天花几乎同样的时间练剑武修的人有何期待呢?
起码,上官宝儿是从来没有期待过。所以,他便马上兴致勃勃地给舒砚解释什么叫断袖之癖,而莫啸天与梨烟又是何种关系,期间还插入几段暧昧不清的韵事传闻。
听完一通解说,舒砚岁听得似懂非懂,但该明白的也明白得差不多了,也一下子懵了。
只因,他想起了一年前在塞外发生的事,那个告诉他男人间相互抚慰是很正常的事情的人。而从上官宝儿说事时的鄙视语气,便知这种事不好,大大的不好。
抱着最后的希望,舒砚不死心问:“那按照你说的,一个男子与另一个男子相互……嗯,弄出来,便算断袖之癖?”
上官宝儿想了想,说:“也不算,但沾边。反正挺多人看不惯。”顿了顿又嫌弃说,“而且帮另一个弄,肯定很恶心吧。两个男人能搞出什么?”
别人说的话舒砚或者不信,但若是其师兄弟说的,且是如此喜憎分明说出的话,舒砚觉得没理由不信。
至此,“正确”的道德观终于被灌输入舒砚的脑力,并一下子推翻一直坚持的论点。
毕竟,上官宝儿是谁?是与舒砚一起长大的三师弟呀!而萧玉楼又是谁?只是路过顺手救下他的郎中!此间的差别,只能用云泥相称。
而不可否认,尽管目前为止舒砚仍单纯,但经历了一年,人也稳重了,已不是当年动不动就羞愧的少年。相对的,解决问题的方法页直接得多。江湖人说话,靠的不就是手中的剑么?
现在回想,当年自己竟如此糊里糊涂被占了便宜,而且还傻傻对之抱有感激,这实在不得不说是一次耻辱,一次大大的耻辱!什么救命之恩,扶伤之惠,现在在舒砚看来,都是萧玉楼一心辱他的布置,狼子野心啊!
墨眸盯着手中的水龙舞,舒砚俊脸上闪过一丝冷厉。
“师兄?你怎么了?”见着舒砚越发难看的脸色,上官宝儿不免一讶,问。
舒砚摇摇头,反问:
“三师弟,你可知道一个名唤萧玉楼的人?”舒砚想,一直以说书先生掩人耳目的上官宝儿,应该知道得比较多。
这下舒砚可真问对人了,上官宝儿不仅因比舒砚早下山一年而见闻更多,又因其特喜干偷偷摸摸的勾当,什么江湖秘辛还真鲜少有从他手中溜走的。否则,说书这行当,年纪轻轻的他还真难做下去。敢说,即使舒砚问的是贩夫走卒,只要他身上有秘辛,一样能抖出来。
而且,凑巧舒砚问的不是个小人物,而是个在江湖颇为有名的祸害,萧玉楼。
萧玉楼乃神医申烈阳的唯一座下弟子,虽尽得其真传,却与其师父济世为怀不同,正正一个祸害人物。仗着自己外貌出众,处处留情,且以治病之名没少勾搭“病人”的,更有不少千金借托求医而行与之幽会之实。更过分的是,这萧玉楼男色女色皆好,有传闻与之有一腿的人不在少数。
听罢上官宝儿似说书般把这萧玉楼的几段韵事说得跌宕起伏,高潮迭起,舒砚心中的怒火愈发烧得旺了。
恐怕,当初西北他俩那点破事,也将成为其中一段韵事吧!
“那三师弟可知萧玉楼现在在哪?”舒砚握紧手中的水龙舞,皱眉问。
“那我就不知了。大师兄认识他?”上官宝儿感兴趣地问,“我听说他的医术很厉害,即使你当初中的‘断情花’我想也能轻易解得。”
“不,只是听说过此人。”舒砚摇摇头。
轻易解得吗?果然又是骗人的招数!
看来,当初留书说的有缘相会,后会有期,是必须得改一下改了。
至此,舒砚算是把萧玉楼真“惦记”上了。
并且,舒砚已想着等明日完成第三道任务,取回飞燕十三后,得花点时候把这个很可能成为他一生耻辱的人给灭掉。
与舒砚如此“惦记”着对方不同,此时远在千里的萧大公子可正活得有滋有味呢。
虽当初只见留书不见人,到嘴边的的鸭子飞了,十分令人顿足跺地,可惜可叹,但萧大公子心思又怎么只牵在一个人身上呢?
对舒砚的想法也就在他回到中原第二日见着美若天仙的锦翠阁花魁烟雨姑娘时就止住了,只有在后来行走江湖中,见着相似的背影才想起目前为止“意外逃出”嘴边的单纯少年。
大山大水,好山好水,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美,太多太多的好,有时,思念这东西,早在这多重的诱惑下渐渐减退,直到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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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不更新的原因:
不是因为我不想更新所以不更新,而是没有电脑;
也不是因为我没有电脑所以不更新,而是电脑在别人家;
也不是因为电脑在别人家所以不更新,而是我懒得跑去别人家;
也不是因为我懒得跑去别人家所以不更新,而是我因为……我没有电脑TAT
相信老朋友也知道我曾经就因为没有电脑得跑去别人家……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大家,咳咳,电脑还没修好。囧rz
所以我尽可能把这些天欠下的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