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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落醒了
傻乐一阵,他歪着头看着洞口死去多时的蟒精,说道:“有了你的内丹和胆脏,省了我不少神力救他。也算你有功,帮了我一个大忙。那么,我就在给你一次邀功的机会,让你填饱我的肚子,还有他的肚子。”
蟒精如果有灵,可能会骂人,不,骂龙!
公申赋云烤熟蟒肉,饱餐一顿。而后用蟒鳞做了一件鳞甲。
“看你身子骨也不算弱,手上有薄茧,却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以后穿上鳞甲,免得受太重的伤。”
他封了洞口,只留一缝隙透气。在洞壁上化出几盏灯笼,使得只有一团取暖之火的洞中更加亮堂。又化出一桶温水,一身绸缎新衣。将俏公子放进浴桶,细心轻柔的拿着纱巾给其洗净身上血污。
他发现这人衣衫遮盖的肌肤,十分白嫩,裸露的脖子和脸,略暗。
公申赋云啧啧两下,“光看脸,已经觉得公子你很是肤白貌美了,原来你还可以更白嫩些。人族有句话,叫做,一白遮百丑。那你…”
“嘿嘿嘿…”他口中津液不自觉溢了溢,“白到身上这般,这脸得多美?”
一种捡到宝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公申赋云把俏公子清洗干净,也将这人全身上下看了个一览而尽!
哪哪都完美无瑕!
他觉得这洞里的火许是有些旺盛了,怎么,自己出了一身薄汗,还觉得甚是口渴?从来没有过反应的某处似乎在蠢动。
不行不行,得出去透透气。不能趁人之危!虽然,刚才给他洗澡时,上下其手的占尽了便宜,但是,最后的雷池,不能跨越!
他出了洞外,崖上嗖嗖冷风压下了体内火热。他靠在蟒精尸体上,望着远处,呐呐自语:“怎的,在人族见了许多貌美女子,从没有什么冲动?”
这个问题,得深思一番。
他挺了挺脊背,扭头看着被树叶杂草封起来的洞口,神思恍惚。
他艳羡人族男女之间的绝美爱情,你我情浓。相识于偶然,相知于年岁,红尘羁绊中,相扶相爱。
公申赋云喜欢长相厮守一双人,眉目传情缠绵远。人族的情,过分温柔,让人沦陷,始于真心,动在真情。
比起龙族为了延续绝对精纯后代,而去结为夫妻的行举,他羡慕极了人族的两情相悦。
然,他在人族晃悠了几千年,不是没遇到过令其怦然心驰的女子。只是那些女子美则美矣,却终究入不得心,撩拨不起太大的欲.望。
在加之,没有人相信他是龙,真的龙。很多言之凿凿对他倾心不已,不离不弃的女子们,把他口中的龙,理解成人族当朝天子。以为自己是被微服出巡的皇帝看上了,做着能一步登天,扶摇直上做个贵妃皇后的美梦。
但嘴上,都各种柔情蜜意的胡乱应着,我跟你一起回龙族,你助我成仙,予我长生,给我个好的封位,如何?
公申赋云逐渐被人族女子的贪婪弄得有些怅然,怎么他瞧见的恩爱夫妻之情,就轮不到自己头上?
他拖着下巴嘀咕:“难不成,我就不该找个女子为婚?”继而叉腰,“若是此番遇到的俏公子,是我真命之人,我就甘愿留在人族陪你终老。一世又一世待你轮回,与你共度!若…你也与我无缘,那我就回龙族,随便找个龙女罢了,求而不得的情,就当命中没有。”
崖上风小了些,日头也高了,夏日带来的燥热,十分不舒爽。
隐约听见洞里传出细小水声,他眼睛一亮,俏公子醒了?
嘴角挂上笑,他推开洞口树叶。
“扑通”
秦长落缩进浴桶里,刚要拿衣服穿上,被忽的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别过来…我不知道你要的宝贝是什么,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他还没有从被人吊着鞭打的恐惧中缓过来神,看着逆光中的人影顿足不动,有些茫然,却是出一副我并不怎么害怕的模样,目光微微凶色。
还挺可爱~
公申赋云心间划过一点悸动。
他耸肩,转身将洞口封起,怕吹进来风,让俏公子染了寒凉。
“先,穿衣服吧。”他喉咙有些紧,想着刚才给他清洗时,很是不错的身材和手感。总觉得自己对他无法抑制冲动种种。
秦长落见这人不是鞭打自己之人,没有恶意,且语气中刻意的柔软,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树上被打变成了洞里沐浴,但是,先穿衣服是必须的。
哗啦水响,引着公申赋云遐想无限:要是与清醒的他共浴一番…
耳朵好烫,脸好热!真是该死,总是这么容易害羞,所以才致使自己在人族与诸多女子只谈情,不破功!至今守身如玉,初吻,都是给了他…晕死过去的他。
秦长落看着浴桶旁绸缎光鲜的衣衫,有些犹豫,不用多想,定是救自己的人准备的。寻了一圈洞内,没有自己带着补丁的旧衣。
他心里既是感激洞口一直背对着自己的人,又有些觉得自己这般落魄,对他的大恩,无力偿还,也,不能偿还。
“啪”
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公申赋云更觉得害羞了,他碰别人行,别人碰他,他就觉得脑子不会转了,尤其是自己瞧着顺眼,还算喜欢的人。腿肚子一抽,跪了下去。
秦长落一脸懵:行如此大礼是为哪般?不过他又快速的远离跪下之人。
语气急促:“是你救了我?对不起,你最好快些走,快走!我是天生煞命,与我待的久了,会死,会被我克死!你快走!”
“啊?”公申赋云,揉了揉磕疼的膝盖。
此刻洞口封闭,没有外界强烈光芒投进,灯火下,秦长落看到面前之人模样,忘了说话。
这人…可谓是仙姿难掩,容貌见之忘俗,眉眼间英气幻美,仿若世间再高的赞誉之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以形容出一二分。
公申赋云也是被一身华服的俏公子看醉了眼睛,这人,本就长得极其出挑。果真是“人靠衣装”!现下,可谓是能倾倒众生了!
两人直愣愣的看着对方,只听得火燃起的“噼噼啪啪”声。
火光影动柔和,闪在彼此眼中。似乎周围一切都变得虚幻,似梦中云雾里,只有对方的模样很是清晰。
“噼啪”
一根烧裂的枯枝乍响,让两人终于在对视中找回心神。
公申赋云:“我…”
秦长落:“我…”
两人同时做了个你先说的手势,又同时:“你…”
“你别过来!出去!即刻!”秦长落抢话,眼里转了一圈水渍,噗通跪地:“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报答救命之恩!在我没有克死你之前,你快走!不然我怕你与我待的久了,你必死无疑!快走,我求你!”
公申赋云见他情绪激动,有些失控,也不好强行留下,点点头,退了出去。
他靠在洞口,指尖敲打着蟒精鳞片,余光暼着里头。
秦长落看见对方闪身离去,吸了吸鼻子,无限委屈,“对不起…为什么?我的命…是这样?我不想克人,我不想你们死,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大命之人,茫茫人海,寻得到吗?可就算寻到了,道观里的人,也不会复生。”
他抬头看了看洞口,“希望你,不会死…不然我的身上又多了一条命债,我如何能安生?”
公申赋云听着他悲悲切切,很是同情,但不敢出声。心里感慨:俏公子是个好人,心善,醒来第一件事,是念着别人的性命,难得难得。
不能用人形跟他相处,我变做个动物如何?他打了个响指,变做一只灰色野兔,蹦跳着进了洞里。
但是他进去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让他有点后悔…
秦长落怨恨自己命格,替死去人伤心之余,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伤口,奇怪得不行,琢磨着,难道刚才被打个半死,是在做梦?还是,现下,是梦?
他瞟到野兔,摸了摸肚子,脱口一句:“好久没吃兔子肉了。”
嗯?公申赋云咽了口唾沫,我是不是该若无其事的离开?
晃神中,耳朵被人攥紧,提起,秦长落一张俊美的大脸赫然出现,细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毛绒绒的泪珠。
我见犹怜~公申赋云怜香惜玉的情绪散发。
“兔子,我现在还不饿,不会吃了你。”
公申赋云心里道:“那就好那就好~等你饿了我就跑。”
“道观,怕是不能回去了,唉。我还想着,那灶房里有许多米粮,还有菜种,我可以在这里住下去,自给自足。可那个凶神恶煞的人,那个人…”他又摸摸自己身体,不疼无伤,这不可能啊,“我…在哪?”
公申赋云:“没地方住?好说,回头我给你买座宅子。咳咳,我说,公子,我耳朵快被断了,能不能把我放下?”
秦长落手里的兔子扑棱的四肢,“吱吱”叫了两声,他把手一松,“你走吧,碰上我现在不饿,不然你现在已经是被扒了皮的烤兔子了。”
“咚”
公申赋云突然被松开,脑袋先着了地,直磕的脑袋发蒙,两道血从兔子鼻子流出,疼的他扭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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