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芝竞秀之凰易凤

作者:宠辱不惊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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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惊恶耗父爱方显现,弃身份寻弟换男装


      却说夜安跑出去好远后,幸恢复一丝清明,且那是正值中午,太阳毒辣,因此街上无人。,便跑到一处墙角大哭起来,约莫过了四五顿饭的功夫,意识逐渐回笼,不禁开始检讨自身,心想“平儿说得没错,是我要求的太多······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可是,道理是一回事,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啊!平儿讨厌我了吗?如果他真的讨厌我了,我在这世上不就没几个人可以说话了吗?”思及此,一向有泪不轻弹,不向人低头的李家大小姐又不禁泪沾罗衫。此时的她是这么恐惧,无助,“我还是快点回去给平儿道歉去吧”“若被别人见了,要连累大家的!”李小姐自顾自说着,飞也似的偷偷回了李府。因不敢惊动祖父祖母,便只好翻墙而过,刚翻到一半就听得下人嘈杂吵闹声“找到了吗?”·······“没有啊”······李小姐心道不妙,看来自己出走之事早已传遍李府,躲是躲不掉了,只好翻墙进府,乖乖等着受罚。下人见李小姐回来,情绪激动地大声喊道:“小姐!你跑哪去了?可吓死我们了!全府上下都在找你姐弟俩哎,老太爷正大发雷霆!快点跟我们去见老太爷!”“什么,平儿也出去了?他去找我了吗,这么现在还不回来?不行,我得去找他!”说罢就要走,下人们哪里肯依,纷纷抓住小姐不放,若男道:“小姐还是先去见老太爷和老爷吧,大少爷我们出去找,若小姐被人发现我们担待不起!”下人皆点头称是,夜安无法,虽然担心,只得随若男去了。

      刚一推门,还没进屋,就见一杯盏从门内飞出,夜安眼快,忙护住若男往外侧身一躲,那杯盏自若男身侧飞过,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瓷片,里面还未喝尽的热茶泼了若男一裙子,烫得若男嗷嗷直叫,辛亏是泼到裙子上,若躲闪不及泼到脸上,那张“花容月貌”的脸可就毁容了,李小姐见如此不禁也打了个寒战,李家大小姐虽志胜男儿,但对这个从她出生就讨厌她的祖父,还是又敬又怕的,毕竟是她童年的阴影。

      进门后,只见老爷立于一侧,老太爷坐在椅子上,正欲开口,就听得老太爷骂骂咧咧道:“好啊,回来了,你这孽障,咋还回来了呢,怎么不死外头呢?你想害死我们李家门就直说,别在这膈应人碍眼!害得我今天都没和孙子下象棋!对了,我孙子呢?怎么请完安之后就没见着呢!”若男抢先回话:“回老太爷,大公子见小姐跑出去后就去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去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啥,平哥儿也出去了?咋到现在还没回来!要你们干嘛吃的!怎么不跟着!”“回老太爷,大公子的小厮说大公子要去给大小姐“负荆请罪不让他们跟着。”“请请请,请啥罪,我孙子有什么错,给一个丫头片子请罪,所有人,都给我找去,要找不到我孙子,都给我滚出去!”转头又恶狠狠瞪着夜安,道:“你给我留这儿,没找到平儿之前不许出此屋半步,若找不到平儿,我宰了你!”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直到日渐黄昏,夕阳俯身轻吻西山的时候,平儿还没有回来,下人们全都无功而返,在一声声小厮的叹息,丫鬟的啜泣,吴小娘的哭闹中,夜安渐渐感到一股麻木自足底涌上,逐渐地冷遍了全身,她倒不是为自己担心,却是一门心思关心平儿的安危,此刻,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人,孤独的,无依无靠的,却尚存一丝希望的等待着一个答案。

      终于,她等到了,却不是她想要的答复,不,准确的说,是全家都不想要的答复。在众人焦急的目光中,来财小跑着到老太爷面前,大声禀报:“回老太爷,还未找到大公子,只是奴才听人说中午有人曾自家窗户中无意瞥见有人拖着一大麻袋走,本以为是外乡来做生意的,便没在乎,现在想来,只怕那麻袋是装人用的,奴才斗胆揣测,那人贩子怕是看咱平哥儿生得好,便绑票了!”“你说什么?”听到“绑票”二字,吴小娘登时吓得背过气去,若男忙和她的贴身丫鬟帮忙顺气,边拍边哭闹着说:“咱们平哥儿是作了什么孽啊,好好的怎么被绑票了呢······”吴小娘醒来后听闻,登时疯了似的,也不顾老爷在旁,上前抬手就给了夜安几个耳光,打得夜安脑袋嗡嗡作响,血泪横流,吴小娘打完之后还不解气,用细长的手指指着夜安鼻子骂道:“你,就是你这个祸害人的孽障!你那没命的娘生了你这个没命的女儿,为什么要借我儿的命用?现在我儿出事了,你怎么还好端端地站在这,为什么被绑票的不是你,为什么!”此时,吴小娘好像一只毒蜂一样,尖刺刺进了夜安的身体,但也伤害了自己。她哭得那么伤心,期期艾艾,支离破碎,眼神时而凶狠,时而悲恸。
      夜安终是站在那里,垂眸不语,泪水滚滚而下,再难将息。此刻她好像个木头人一样,眼前没有了吴小娘歇斯底里的面容,也没有了周围的哭喊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和一声声的可怕的,冰冷的扪心自问:“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是我,害了他!”吴小娘见夜安不语,便大哭着跑到老太爷面前跪下,道:“公公,是她害了儿媳的孩子,是他害了平儿,你要为儿媳做主啊!”

      李老太爷听闻平儿被绑票一事也是吓得不轻,此刻他正喘吁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满面泪痕,一叠声大喝道:“来人,拿大棍!给我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把这孽障给我立刻打死!“众小厮们不敢违抗,只得齐声答应,只有苏绛雪,庄太极,韩昏晓跪下哭着求情只见那李老太爷,眼都红紫了,嘴唇颤抖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堵起嘴来,着实打死!“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夜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苏绛雪及庄韩姐妹欲上前阻止,被众小厮拦下,正欲动武,被夜安喝声退下。老太爷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众下人见打的不祥了,忙上前夺劝.老太爷那里肯听,正当下人们叹息大小姐将香消玉殒之时,一双手上前接住板子,在场所有人俱是一愣,已被打得毫无知觉的夜安自觉疼痛消失,下意识抬起头,只见一高大身影挡在她前面,好似为她筑起的一座高墙,一座屏障。竟是李员外出手阻止,只见李员外一把夺过板子,扔在地上。老太爷打红了眼,此时见李员外出手救女,更是火上浇油,当即说道:“罢了,罢了!今日必定要气死我才罢!你这混账东西,生的什么破女儿,当初那和尚说要你不给,还偏得当祖宗似的好吃好喝地供着护着,我看你这闺女比你爹都重要了!”李员外忙行礼“父亲息怒,平儿失踪我也很着急,只是这实在不关夜安的事,再说孩子也大了,我让他独自出门办事都办得妥妥的,完全能够有自己回来的能力。兴许是有事,过一阵就回来了,我派全府上下人都去找,应该很快有消息,且他有武功在身,倘若真的被绑票,我去寻了,给那人几千几万两银子,便也结了,何苦打死夜安,又累着您身子呢。”老太爷冷笑道:“呵呵,你倒说得轻巧,什么能自己跑回来,什么与她无关,不是她我孙子能被绑票吗,这孽障留着总会祸害人,不如趁今日一发勒死了,以绝将来之患!“说着,便要绳索来勒死.,顷刻间,吴小娘帮腔,老夫人越发哭个不住,苏绛雪,庄太极,韩昏晓誓死保护李夜安,正在这一场闹剧不知如何收场之时,李员外拍桌站起,大喝一声:“够了!都给我闭嘴!就知道嚷嚷,嚷嚷什么!”转头对吴小娘说道:“你别哭哭啼啼的,平儿的事我会管,赶紧给我退下!别在这给我添乱!”又扭头表情严肃地对老太爷老夫人说道:“纵使夜安有错,责任也在我,是我生了她,却缺少看护,只知关她在府是保护她,却没顾及到她的感受,害她在家憋了好久才惹出这档子事,父亲要打,便打孩儿吧,但夜安无论怎么样,到底是我的女儿,父亲若要打死她,我宁愿背这不孝的骂名,与您拼命也要保全她!”说罢又把夜安抱下来,心疼地说道:“这里没你的事,快回去敷些药。”说完便喝小厮抬出一个藤屉子春凳抬,将夜安抬放凳上抬走,让苏绛雪和庄韩姐妹去服侍了。夜安从没见父亲发那么大火,不,准确地说,她从没见父亲发过火,更没想过有朝一日很少过问自己情况的父亲会为了她而忤逆父母,从那一刻起,她才发现,原来她的父亲是这么的爱她,在乎她,也明白了小时候问母亲父亲的优点时,母亲上扬的嘴角和那句:“你父亲,他是个好人。”“我父亲,他是个好人,他很爱我。”夜安忽然感觉心里又甜蜜又酸涩,在泪眼朦胧中,她有回望了一下父亲坚实的背影,耳边传来父亲掷地有声的声音:“全府上下听着,全都出去寻找平儿下落,找到者,赏银一万两,未经我允许,谁也不可为难夜安,都听到了吗?”“是,谨遵老爷吩咐!”“带老太爷,老夫人回去歇息,都散了吧。”
      回到闺阁,苏绛雪等人将李夜安放于榻上,绛雪见她面白气弱,底下穿着一条青裙小衣皆是血渍,禁不住解下汗巾看,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不觉失声大哭起来,庄太极和韩昏晓亦忍不住失声痛哭。此时夜安到不知哪里来了精神,抓着绛雪的手道:“好妹妹,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没死吗。”说罢,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韩昏晓抢着喊道:“好什么好,小姐,你受苦了!”“绛雪,庄姐姐,韩妹妹,你们凑近些来。”待他们靠近,夜安忍着伤痛登时要跪,吓得她们三人忙跪着撑着她哭道:“小姐这是要做什么,要折煞奴婢吗!”夜安喘息道:“这几年我待你们如亲生姐妹,何曾让你们称奴婢,当奴婢?今日行此大礼,是想让各位帮我一个忙······”

      自夜安挨打之后,李员外便时常前来看望,夜安也只是行礼请安,和之前无异,按时敷药,吃饭忌口,过了几日,便伤好的差不多了。一天,李员外又去探望,却只见绛雪她们跪坐一排,哭泣着。内屋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书信,上写道:

      谢父亲18年生养之恩。平儿之事我难逃其咎,我死不足惜。奈何平儿下落不明,且昔平儿与我谈论曾于我提起有于江湖上申张正义之心愿。女儿猜测若平儿遭人绑架,应已出城,我扮成男儿样子,以平儿身份驰骋江湖或能找出元凶。找回平儿,若平儿那时已身死,我便替他完成心愿,至死方休。女儿无牵无挂,唯念祖父母年迈,父亲身体欠佳。不能侍奉左右养老送终。实乃憾事。今生父恩还不尽,愿来世不为君女,而变牛马以报恩德。罪女夜安叩首再叩首。
      李员外读完此书,不禁泪如雨下。那吴氏因失爱子变得恶毒,心狠,暗地里派人追踪刺杀夜安,那李府老太爷因过度伤心想念孙子。不久离开人世,老夫人无主张只会伤心落泪。就把家事全权交给了李员外。那吴氏一心想报仇也不管家。便只能由李员外一边管家一边处理公事。忙来忙去忙得不可开交,却不知,还有更大的灾难将要降临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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