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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
四．
浮华的纽约果然如约进入了腐化状态。
越前龙马倚靠在车窗旁，看着一路夜景水般从眼前流淌而过，竟突然有了一种迷惘的感觉，或许是第一次受到那样深刻的文字影响，他望着车窗外闪过的一幅幅画面，像望着自己以后的道路。
灯火通明的夜总会前站着打扮妖治的年轻女人，头发被刻意弄成各种稀奇古怪的形状，衣着暴露而大胆，肆无忌惮地挑唆着身边男人的情欲。
车子无声无息地驶过夜总会，拐弯后他看到破落的小角落里背着寒风打瞌睡的流浪汉，破帽遮掩着过长的头发和胡须，身体因寒冷不住发抖。
走过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地方，他透过昂贵的防弹玻璃看到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他（她）们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要走。
已经被选择的路。
Ann在旁边研究着明天的日程，不久就是秋季网球联赛，有得她忙。
越前龙马忍不住瞥了她几眼，猜测着她的路——她在认真地完成自己的工作。这，是否就是Ann所选的路呢？
Ann同意把那本书借给自己，他或许会在活动结束后回到公寓，然后拉开一盏并不明亮的电灯，静静地读完。又或许，生活的太多劳累与烦闷会使他忘记安西影的《路》，忘记这个下午它带给自己的震撼，继续茫无目的地走下去。
走下去。
走下去。
走下去。
……
走到没有路再走，就开始结束。
纽约的霓虹灯好象一到夜晚就多了起来，红的、绿的、蓝的、紫的，甚至是黑的，都全然不顾地倾射在车窗玻璃上，花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希尔顿酒店大厅
“My dear...”一身范思哲晚礼服的美国女子有着娇好的身材，一头金色的卷发披散下来，灵气的绿眼睛一眨一眨地望向朝自己走来的安西影，冲着她张开了怀抱。
“Molly…You always do this…”接受了她过于热烈的拥抱，安西影无奈地笑笑。
“So do you.”被叫做Molly的金发女郎看到安西影的装束，耸耸肩膀表示习惯，“Come here！”
夜，正深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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