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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对不起,我的原主人冲田总司…冲田君因为肺病的原因,没能参加这场战斗。”身穿新选组浅葱羽织的大和守安定低下头,浅蓝色的双眼黯然,单马尾的清秀少年一直憧憬着他的原主人,期望变得跟冲田君一样强大,“如果和泉守兼定和崛川国广在的话…就能帮上主人的忙了…”
“没事的啦,安定,主人的话,可不是会介意这点事的人哦。”金发的太刀狮子王嘿嘿一笑,“对吧,主人?”
“狮子王!”看不惯狮子王对审神者随意的态度,压切长谷部不满的低声喊道。
午饭过后,泷召集大家来到办公用室,讨论未完的军议。
“其实我心胸超狭窄哦。”泷板着脸,随后歉意的对在座的付丧神说:“抱歉,因为我不了解这个国家历史的缘故,对战场的调查,只能靠大家了。”
“现在只能根据时之政府的情报来推测敌军的目的了。”
“诶诶,主人大人不是这儿的人吗?”
“啊,外国人?”
长谷部、今剑、大和守安定的声音同时响起。
“但是完全看不出来啊,主人。”狮子王惊讶道。
的确,主公不经意时流露出的风雅,令他赞叹,但…也存在不协调的感觉呢…歌仙兼定思索着。
“无论主人来自何方,您都是我长谷部尽心竭力侍奉的主人。主人不需为不通历史烦恼,任何敌人,都会由我为您全部斩尽!!”煤灰发色的付丧神起誓,他并不像其他同伴般惊讶,只是态度恭敬,紫藤色双眼认真的望着审神者。
“谢谢长谷部…”的信任?忠诚?
打刀青年的突然袭击(攻略),泷不知所措,他回看着认真的紫藤色眼睛,下意识的道谢。
今剑不满的嘟起嘴,“长谷部太狡猾了,无论主人来自哪里,我都会保护主人的!”
“鸣狐也对主人绝无二心。”栗田口的打刀和短刀坐在一处,银发带着面盔的青年接着肩膀上小狐狸的尾音,用清晰悦耳的嗓音低低的说:“嗯。”
“我是不会输给大家的!!”激情燃烧的狮子王身体半站,对长谷部比出加油的手势,场面一度混乱。
“我…我也…”余下的刀剑眼神坚定,跃跃欲试。
“大家!请冷静!现在是军仪中,将注意力集中在商讨对策上来!”眼看情况越发混乱,近侍歌仙兼定提高声音,提醒在座的付丧神,现在最主要的事,是针对情报不明的战场提出建议。
至于表述忠心,等军仪结束后,他会写上一首证明自己忠义的和歌,再附上相称寓意的赠物,风雅的奉与主人。
“总之,先从时之政府给出的情报中推测敌军的目的吧。”
会津战役,围绕会津藩所在地,以萨摩藩、长州藩为核心的明治新政府军与会津藩及支持会津藩的奥羽越列藩同盟为代表的旧幕府军之间展开的战役。
奥羽越诸藩同盟反对骄横的西南外样藩阀政府,会津藩藩主松平容保奉命担任守护京都的职务,会津藩逐渐成为幕府势力的核心,新政府将会津藩作为首要的讨伐对象,决定开始平定奥羽。松平容保自回会津以后,整备军火,改革兵制,准备和新政府军决一死战。
会津若松城被新政府军包围,会津藩据城抵抗,随着奥羽越列藩同盟中的诸藩相继投降新政府军,会津藩逐渐变得孤立无援。
这场战役以会津藩投降,会津战线全面瓦解为终点,戊辰战争转向了最后的战场——箱馆战场。
“所以,时间溯行军想要改变历史的话,应该站在奥羽越列藩同盟这一边喽?”今剑举手发问。
“说得对呢,今剑先生。”前田藤四郎赞同的说。
“敌军的最大目的,是改变若松城的投降吧。会津藩守住若松城的话,会津战线就不会崩溃,戊辰战争会走向什么结果也说不定。”曾经属于新选组的少年感慨着,乖巧可爱的脸流露出哀伤,情绪低落。新选组的大家,近藤先生,土方先生……大家都在这场战争中死去了。
“大和守安定,这就是历史,不要有无用的感慨。”压切长谷部平静的说。
“我知道。”现在的他,是为了守护历史而存在的刀剑男士,新选组的大家有着自己的历史,不会让任何人改变!可爱的少年温和笑起来,“主人,虽然难以上手,但我想是把好剑,好好的使用我吧。”
啊……为什么又开始向主公表述衷心了啊……这家伙……
歌仙兼定无奈的叹气,这个走向,军仪到底会拖到什么时候结束啊……
自己刀剑一言不和就表衷心,泷愣住,反射性的道谢:“谢谢,安定…”
压切长谷部额头青筋迸起,“大和守安定!”
“为什么长谷部会生气?”今剑小声问前田藤四郎。
被问的短刀干笑,“大概,是因为主人的反应跟刚才一模一样吧……”
关于第二战场的讨论,终于在定下“以若松城为中心,防范时间溯行军改变会津之战最终结果”的战略后结束了,所有人叹出一口气,感到了深深地疲惫。
但正式进入第二战场之前,付丧神们还需在箱馆的战场上继续锻炼,适应人形的战斗方式。
今剑、大和守安定、鸣狐加入第一部队,陆陆续续从箱馆的战场中带回了短刀爱染国俊、秋田藤四郎。再加上锻刀任务的结果,短短两日后,本丸增加了数位性格……非常个性的刀剑男士。
大胁差·笑面青江:“嗯…对我有兴趣吗”
打刀·大俱利伽罗:“没兴趣和你们搞好关系。”
短刀·小夜左文字:“复仇…吗?”
打刀·宗三左文字:“你…也想要天下吗?”
新加入刀剑男士的到来,人手稍显充裕的本丸,也终于开始了远征和内番,总的来说,好好地运行起来了呢,泷的本丸。
夜晚,泷和歌仙聚在一起商讨明日出阵的成员。
“你和长谷部的能力,在箱馆战场上已经得不到提升了吧。”泷换上了一件深色浴衣,这也是时之政府提供的服装,简单又朴素。
“是的。”他每日带领第一部队出阵,实力增长迅速,而长谷部…歌仙仿佛看见了战场上煤灰发色付丧神与平时不同的狂气,‘只是完成了主命而已’。
这两位打刀成长迅速,前田也渐渐在箱馆游刃有余,而后来的几位刀剑男士,还需要在箱馆磨炼。
“鸣狐,大和守安定,爱染国俊,秋田藤四郎,笑面青江以及狮子王。这六人组成第二部队,鸣狐担任队长,明天出阵箱馆。”泷思考了一下,将出阵命令写下,交给歌仙,继续说,“从明天开始,近侍一职按照来到本丸的顺序轮流担任。”
渐渐增多的刀剑男士,也增大了厨房的工作量,歌仙的不少时间被准备三餐占据,担当近侍的同时还要带领第一部队出阵,忙碌的连写和歌的时间也没有。
“这几天辛苦你了,歌仙。”审神者诚挚的向近侍道谢。
“哦呀哦呀。”初始刀眨眨眼,向审神者露出明亮的笑容,“为主公排解困难,这就是我的工作啊。没什么需要道谢。”
最后再将本丸现有的资源统计规划一番后,歌仙退出房间,去向同伴们传达审神者的命令。
泷洗漱之后回到自己房间,吹熄灯火,房间瞬时一片黑暗,他闭上双眼,呼吸渐渐舒缓,陷入沉睡,思维也变得模糊起来。
圆月皎洁,月光静静笼罩着庭院,身穿甲胄的武士匆匆走进殿中,身后仆从高举着火把,拥护着中心的武士,影子交叠错乱,延伸出尖锐的暗影。
月光的纱帐在繁花乱叶上堆叠,武士神色冰冷,侍从们以火照明,寻找着某样东西。
纷乱中,响起一声大喊:“在这里——!”,人群闻声汇集,在院中树下,白色狩衣的人低头背靠树木,面目僵硬,双眼紧闭,对周围的情况浑然不觉。
一具死去不久的尸体。
侍从们神色惊恐的围成住他,不约而同的看向沉默的武士。
武士拔刀,惨白刀刃在月光的抚慰下,泛着柔软的光,它一步步来到树下,被高高举起,挥落。
……
刀刃划过脖颈,尸首分离。
啊……
头颅落地,翻滚了几下,面对着他。
啊……这被斩首的,是我啊……
——是……我?!
“啊啊啊————!!!”
“哈……呼哈……”泷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大口喘息着,惊恐抚摸着自己的脖颈。
梦……?
门外传来歌仙兼定担忧疑惑的声音,“主公?发生什么事了?”
“没…”被自己嘶哑低沉的嗓音吓了一跳,泷提高声音,“没什么,做了个噩梦而已。”
他平复呼吸,逐渐镇定,站起来拉开门,微笑着对守夜中的近侍说:“让你吓了一跳吧。”
明知本丸不可能出现敌军,歌仙兼定戒备的视线扫视过房间,最后落在泷身上,确定他无事之后,笑着道:“能让主公发出如此惊叫,是个不一般的梦吧?”
泷的脸白了一瞬,仍心有余悸,“啊,的确。”
死后还被人首落的噩梦,应该属于不一般的范围吧。
他打起精神,对歌仙道过晚安,进房间点起烛火,坐在榻榻米上陷入沉思。
庭院、武士……白色狩衣!
泷站起身,打开衣柜,自己那身穿过的狩衣被洗净放在这里,他将衣服翻开放在榻榻米上,心沉了下来。
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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