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若失

作者:我是传奇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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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门里吵的热闹,门外胡伯气的脸都绿了,吭哧吭哧的喘粗气!连喜瞧瞧情况不好,一溜小跑的跟在依男身后去了。子夫盯着满地的碎磁片与点心碎块,想起雨乐的不言不语温柔得体,心里一痛,还来不及吩咐,就见胡伯走了进来,连声叫人。
      小一小二蜂拥而入。胡伯指着桌上依男用过的茶杯:“拿出去扔了~”小一瞅着神色不对,默不作声的上前收拾点心,小二到底小孩心性了些,拍了拍手:“好,这才好,我刚才被她教训的,快以为自己不是个人了~”
      胡伯一瞪眼,又一脚上来:“胡沁些什么?快去收拾!”

      子夫转身回房,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小一打了水来。拧好了手巾帕子递给子夫。
      子夫闭着眼问:“今日她来说了些什么?”
      小一站住,讪笑不答。
      “吃多了米,粘住了嘴?说不得话?”
      “回公子,无非就是教导两句,奴婢看,这家下也确实被公子纵容的没了体统。”小一赔着笑,慢慢的回。
      小二收拾了些热饭端了进来,听小一如此说,撅着嘴:“什么教导!分明是训斥带责骂!我笑了一声,便说是公子纵容的没了规矩,我倒不知道,还要什么规矩!”
      小一瞪他一眼,小二喃喃的:“公子还没说什么,她指画个什么,还没进咱家门呢!摆什么谱!”
      小一急忙赔着笑:“公子莫要听他说,小二脑子不太好使!”
      “好不好使我还不知道?”子夫睁眼起身,喝了口茶道:“你们为何不躲了开,还在那里等她教训?”再看小二一眼:“尤其是你,傻站在那里,冒充花瓶?”
      小二嘴撅的可以挂油瓶了:“我怕走开了,事后挨揍。”
      子夫默不作声,只将些许羹汤泡了半碗梗米饭,就着一点空心菜,吃了下去,小一收拾了端下去,子夫又取了一块碎银子道:“小二,明日去镇上,扯块料子,小一和胡伯一人一身,下剩的你买点自己喜欢的糕饼和吃食吧。别忘了给侗掌柜的赔了今日的东西!”
      小二欢天喜地的接了银子:“不会忘不会忘,还是公子待我们好。呓~怎的却没有小二的衣裳?”
      “小二啊~待你瘦下来些才好,你这肚子太费衣料!”子夫昵了他一眼,成功的看见小二的嘴又撅的可以挂油瓶了,不禁一日的气恼全都散了。
      “还不伺候公子歇息,”胡伯一打帘子走进来:“各处都看过了,等公子示下。”
      “莫不是路走多了?”子夫诧异道:“是我不该让你走回来,你也不用如此气恼我。”
      “老汉没有~”
      子夫心下狐疑,命小一小二自去歇息,才细细的问道:“胡伯有什么心事?”
      “老汉今日才知个中原委,以前对公子多有误会,老汉心下惭愧。”胡伯胡子抖了抖,眼泪就要落下来。
      “都过去了,不必再提。”子夫一笑:“你也不必往心里去,姑娘家的娇生惯养,难免脾气大了些。”
      胡伯听了子夫的话,收了泪,想一想又道:“可她对公子如此不敬,怕是存了心踩在公子头上。”
      “也不怪她,多有流言诽谤我与区望兄,也是我性情使然招的祸事,我心底明白。”
      “是!”胡伯服侍着子夫睡下,也退了出来。

      次日天刚亮,小二就撒了欢,跑到镇上,先去了侗家,进门侗伯正在收拾柜台笑言:“你这个皮猴,这么早就来了。”
      “来买点心,侗伯多给我包两块,就要酸糕。”
      “好勒~”侗伯拿了糕点递给小二一块,然后包点心,随口问道:“昨天的糕饼可还好吃。”
      小二笑咪咪的接了吃,吃了几口复又撅嘴:“什么好不好吃,全让海小姐砸了,我家公子今日还让我来赔碟子钱!”
      侗伯吃惊:“海小姐怎地砸到你家去了?”
      “海小姐跟公子吵架,海小姐一气,就给砸了个稀巴烂,”
      侗伯正欲再问,雨乐却从里面走了出来吩咐:“再给小二多包两块!”
      小二满脸堆笑:“怎么好如此劳动掌柜的。”
      雨乐笑道:“刚才说什么?”
      小二哼了一声:“掌柜的碟子被海小姐砸了,公子让我过来赔!”
      雨乐一笑:“莫要乱说,定是你玩耍,砸了东西!也不必赔了,一个碟子不值几个钱,吃好了再来就是!”
      小二掏出银子:“不敢乱说,这是公子给我的银子!”
      雨乐眼色一转,小二看见几个婆娘慌忙的转头,心下也明白了,笑道:“是小二不懂事,倒劳累掌柜的。”
      雨乐拿起包好的糕饼,递给小二:“公子如此的人品,怎会跟个姑娘家起争执,以后莫要替自己找借口推脱!休要如了那些个小人的意!”
      小二一叠声的应了,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侗伯瞅瞅雨乐,雨乐只不做声,又回后堂了。

      次日起,镇上又一阵流言,五光十色什么样的也有,大抵就是海小姐撒泼到徐家,徐子夫一怒驱佳人,由此又多了许多对雨乐指指点点的。雨乐一声不发,依旧只在后堂做糕。

      这厢可急坏了海老爷,火烧火燎的传来连喜询问,连喜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海老爷一阵苦笑,终于明白徐子夫为什么不再登门,原来如此!这女儿越大越不明白事理了。遂叫来依男细细拿话教导。
      依男回房,暗自垂泪,连喜被打了十板子,痛的叫苦连天:“小姐,我又做错了什么!那侗家的不该骂吗?都是她来了以后,搅了小姐的事情!”
      “你还痛吗?”依男命她到塌上趴着,给她上了药,又命她不得动弹,叹气道:“爹爹说的对,男人家交友主事,我本不该多言,更不该没名没份的,去说他家没有规矩!”
      “你却是为了自己?我就是气那徐子夫,不识好歹!”
      “确实是我管的多了,我自己也知道,管的太多了,把他变了个人,徐子夫不是徐子夫的时候,我也不会爱慕于他了。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看见他就想说两句。有时候也是气恼,就说些绝情的话。他才会生气!”
      “唉呦~~~我可痛死了!”连喜叫苦。

      海老爷收拾了些东西,各色打点好,命家人送到徐家,只说邀请子夫隔日到府上赴宴,那家人到时,小一穿了一身新衣裳和小二正在廊上吃着瓜子,比说着镇上的流言,见了海家家人,脸全扭到一边装没看见,家人脸色不好,及至见了子夫,子夫只推说近几日忙碌,改日再去,礼物却坚决不受,家人只得往回。次日海老爷命家人拿了帖子再去,子夫客气谢过,收了帖子,其他不提。依男缀缀不安,听了这个消息,以为子夫已经放下此事,遂放下心来,依旧洋洋得意,趾高气扬,出来进去。
      于是众人皆看到,两家走动依旧,却不知内地里这嫌隙早生的深了。

      容老板得了消息,跑到雨乐铺子里说风凉话,拉长抛短,怎奈一个避而不见,一个装聋作哑,两三盏茶的工夫,说的他嗓子都干了,觑着没趣,讪讪的走了。

      不是雨乐不理他,实在是近几日心里乱的很,收到家父的书函,扰的觉都睡不安生。原来自从她离开京城,项家就一直找侗老爷的麻烦,不是扣了俸禄就是挨了板子,侗老爷年老之人,受不大住这些,奏本一上,万岁便批了,准~告老还乡。
      这国舅所为,万岁早就知晓,这侗家的事情,万岁也一切明白,项家虽闹,好歹也压制一点,现在侗老爷告老还乡,万岁顺水推舟,也省得给朝廷官吏再闹出人命官司。

      侗老爷返乡安顿好一切,便开始急切的想找儿子并女儿,加上他本是年老体虚之人,又又挨板子又受气,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做个梦里也是女儿的笑脸,吃个饭时也仿佛看见儿子的模样,回想这一生,还是儿子的选择是对的,不入朝不为官,结交天下朋友,自由自在。悔不当初。侗夫人遂告之儿子的下落。
      侗老爷方知这么多年,儿子一直来信,只夫人瞒着自己不知,于是写信说明原委,命儿子回家。同时也修书给雨乐,命其回家团圆。

      侗伯垂泪:“事情总算过去了,小姐可以平平安安的了。”
      雨乐心焦:“还不如不过去,现在来的太晚了!”
      这正是:一段冤屈几程路,昭雪时日已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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