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

作者:水月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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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孩子满月的时候,我们都回去一次了。不过,我的爸爸妈妈还是没有来。之前的时候,我给他们都打过了电话。不仅仅是爸爸妈妈,也给自己的姐姐妹妹打电话了。但,她们说自己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过来。
      当时,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落在了地面上,碎了一地。我结婚的时候,你们没有来,我不怪你们。孩子出生了的时候,你们没有来,我也不怪你们。孩子过满月了,你们没有来,我还是不怪你们。
      之前,陶杨说的一句话说的很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恨与不恨,怪与不怪,只有爱与不爱!
      我刚刚回到湖南老家的时候,公公婆婆对我还是挺热情的。而且,嫂子对我也挺好的。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在一起吃着饭。虽然来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依旧很热闹。
      门外的烟花爆竹声不绝于耳,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要过年了。但是,这时候距离过年的时间还有着两个月。
      当酒席散去之后,剩下的事却是我一个人在忙着了。公公婆婆去照顾着我的孩子了,嫂子却是照顾着自己的孩子而我却是没有看见老公的身影,不知道他在做着什么。
      我一个人收拾着桌子上的一切,把所有的菜都装好弄好,放在了一边。之后,一个人又打扫着卫生。
      公公婆婆看着我忙着不停,却没有说让我休息一下的话。似乎,在他们的眼中我是一个保姆,而不是一个儿媳。
      我是我没有记错,陶杨说过一句话:在某些人的眼中,女人是生人机器!当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我还在笑着——我要找一个疼我爱我的人。至少,要懂得我!
      现在想想他说的话,我却是笑不出来了。相反,我却是更想哭了。
      当我把一切都收拾好了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累好累。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睡得很香很香的。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去休息,我却听见了孩子哭泣的声音。我走出去,看见自己的孩子还在婆婆的怀里。
      “妈,把孩子给我抱一下吧。”我走在婆婆的身边,对着抱着孩子的婆婆说着。
      “没事的,孩子哭是好事,你不用太担心了。”
      我知道,婆婆喜欢男孩子——我没有看见婆婆对嫂子的孩子爱不释手。我听着婆婆说的话,没有说话了。我转身准备走进房子的时候,却看见老公和嫂子两个人站在了一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这时候,我的心痛了!我在这里做得累死累活的,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走在一边,拧开水龙头,水流出来。我捧着一点水,清洗着自己的脸,并且不断的对着自己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这些时候我都当做没有发生过,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本育儿书。
      可是,我却看不下去了——孩子的哭声一直都在自己的耳边,我的心都安静不下来。于是,我再次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来到了婆婆的旁边。
      “妈,孩子一直都这样的哭着,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啊,挺好的啊!”
      “你看一看孩子的下面是不是不舒服。”我还是坚持说孩子不舒服。毕竟,在以前的时候,孩子饿了吃一点奶粉就会好了。但是在现在孩子没有吃奶粉,却还是在哭着不停——和平时有一点不一样。
      婆婆把孩子下面的尿不湿拿下来,尿不湿都已经黄了一片。
      “我把这个扔掉,你再去拿一个过来。”婆婆对着我说着。
      我转过自己的身体,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拿着一个新的尿不湿,走出来自己的房间。来到婆婆旁边的时候,孩子的哭声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
      在之前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孩子的声音都快哭哑了。而我的心却像是蚂蚁一样的在撕咬着,很痛很痛。说真的,我的心从没有这样的痛过。
      原来,有一种爱,不仅仅是撕心裂肺,也不仅仅是痛彻心扉……
      这时候,婆婆还在抱着孩子,而我却是站在一边看着婆婆怀中的孩子。
      “你没有其他的事吗?”婆婆对着我说。
      “我去忙了。”
      这时候,婆婆却是抱着孩子向路边走着。我转身的时候,却没有看见老公的身边,不知道他又去什么地方了。
      自从回来之后,经常是见不到他的人。似乎,他总是有着自己忙不完的事。然而,我却是不知道他在忙着什么,有什么事是那么的忙。
      晚上吃饭的时候,也都不见他的身影。而且,也没有看见嫂子的身影。我给他打电话,他却是没有接电话。
      在他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已经吃好了晚饭。婆婆抱着孩子在一边看着电话,我却是坐在客厅里等着一个人。
      当他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在他的旁边还站着嫂子。在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些东西,嫂子的手中也提着一些东西,看上去像衣服。
      “你们吃晚饭了吗?我去给你们做点饭”我说着站起来,向厨房的方向走去。其实,我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们都已经吃过了,不用你做了。”
      两个人在一起吃着美好的晚餐——这是我心中的第一想法。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着嫂子,我的心中总有着一种憎恶的感觉。还有,我看着他的一张脸,也没有一点喜欢了。
      不陪着自己的老婆,却陪着嫂子出去逛街,这是什么事?
      “我去休息了。”我说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关上门,脱着衣服,躺在了床上,盖着被子,闭着自己的双眼,休息着。
      很多事,我想着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但是,这些发生了的事实,又怎么解释呢?在他的心中,嫂子的地位比我的地位高。嫂子的事,是他的事。我的事,是我的事!在外人的眼中,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他对嫂子好得多,对我却是不闻不问。
      我想着想着,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着。当他抱着孩子走进来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还没有休息——睡不着。他把孩子放在摇篮里,坐在一边,慢慢的摇着摇篮。
      “你今天对我的妈妈怎么了?”他轻轻地说着。
      “我今天对她怎么呢?”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什么?”我还是不知道他在说着什么。
      “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吼我妈妈了?”
      “我什么时候吼她了?”
      “她今天抱着孩子,你在一边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这时候,我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了。像这样的事,我又怎么去解释?无中生有!
      今天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她不说一句话也就算了,还这样的说我。这样颠倒黑白的事她都做得出来,以后的事谁还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以前的时候,即使自己在家中的时候有一些不听话,父母也没有这样的颠倒黑白啊!
      “你是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他说,“像你这样的人,死都不知道悔改,我当初怎么瞎眼娶了你?”
      “我还后悔自己当初瞎眼嫁给你了!”这一次,我大声的吼着。而且,我的眼泪都流出来。其实我知道我不能流泪,但是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的流泪了。
      “哇……”
      听见孩子的哭声,我从床上走下来,走到摇篮旁,伸出自己的双手,准备抱着孩子。
      “我的孩子不要你来管!”他说。
      我看着他,眼睛都红了。我还是伸出自己的手,抱着孩子。而这时候,他却是伸出自己的双手和我抢着孩子。
      “哇……”
      孩子夹在我们中间,他的声音越来越凄惨。最后,我还是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站在一边,看着他把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走在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扔在了床上。然后抱着孩子,走出去了。过一会时间,他走进来的时候,我却没有看见孩子的身影了。
      “你把孩子放在哪去了?”我对着他说着。
      “你管我!”他说着然后躺了下来,盖着被子。我走出去,却看见房间的门都是关着的。我环顾着四周,却没有看见孩子的身影。过了一会时间,我再次的走进房间,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
      “你把孩子放在哪儿了?”我对着他说着。但,没有一点用,他不回答我说的话。
      我坐在床边,一个人,偷偷地哭泣着。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盖着一床被子,却还是睡不着。到深夜的时候,我还是没有睡着。即使自己的双眼一直都在打架,有着睡意,却还是睡不着——我担心我的孩子。
      在早上的时候,我还是睡着了。刚刚睡过两三个小时,却又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似乎,说的话与我有关系。
      “像这样的媳妇你还留在身边做什么?天天吵,都是做的一些什么事。你看,你都已经起床了,她一个人还在休息着,又没有工作。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还不做事。再看看别人家的媳妇,多好。不仅仅是孝顺公婆,还知道体贴自己的男人。可她呢?”这是婆婆的声音。
      听着她说的这一句话,我顿时想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若是在结婚之前我听见了这样的话,我肯定是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孩子的时候,也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但,想想自己的孩子,我还是做不到。一个孩子的身边没有了妈妈,是多么的可怜!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
      这一首歌,一直都在我的脑海浮现着。我经历过某些事,也看见了某些事。所以,为了孩子的一切,我也要忍受着这一切!
      他们还在说着什么,我却是没有听见去一句话了。我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穿着衣服。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其实,我想像以前那样的问候一下。但,我发现自己做不出来了。我走进洗脸间,洗漱着。之后,准备吃着早饭了。但,我发现已经没有早饭了——他们都已经吃好了,把碗筷都已经洗好了。
      我看着他们,感觉得到他们对我的不满。即使是看着嫂子,也感觉到她对我的不满。我还是没有说话,然后走出院门。在一边,我看见喂鸡的盆中有着一些新鲜的稀饭。看着新鲜的稀饭,再转身看着自己后面的院门,我都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这时候的我,在他们的家中就像是过街的老鼠。我刚把手机拿出来,却看见自己的身后有着一个人在跟着我——老公。他想做什么呢?
      我走进一个小卖部,然后买了一桶桶面,买了一点零食,又走回去了。我可以不吃饭,但是孩子不能不吃饭。不得不说,我委屈了自己的孩子——没有给他足够的营养。
      我刚刚走出小卖部,和老公撞面了。我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对着他一笑,然后走回去。而他却是走进了小卖部,没有几秒的时候,又走在我的后面。
      走进来的时候,婆婆嫂子都看见了我手中的零食。走进自己的房间里,拆开桶面,调着调料。然后拿着放在一边的热水瓶,,倒在了碗中。
      “她回来了!手上拿着泡面。”婆婆说。
      “我知道。”
      ……
      我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流着泪。这一次,调料没有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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