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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周末
李理一个劲地泯着嘴笑。
张小萌说,“你笑什么?”
李理说,“你妈妈真好。”
张小萌说,“什么好,天天管得我跟犯人一样。”
李理说,“至少你们能开玩笑呀,我要是这样跟我妈妈说话,非得打我不可。”
张小萌忽然说,“你有几个妈妈?”说出来后,觉得个这个问题很蠢。
李理说,“我爸睡过的都算吗?”
张小萌本来以为李理会骂自己,便说,“给你生过兄弟姐妹的都算。”
李理说,“私生的没发现的算不算?”
张小萌觉得这样的对话没意思,便说,“那有木有人和你争家产?”
李理说,“到目前还没有发现。我爸那人特懒,坐在沙发上都能睡着,估计没人给我制造玄武门之战。”
两人说着都笑了。
张小萌拿着手机开始了拇指运动——发短信,大拇指动来动去像是在跳舞,惹得李理来看。张小萌躲开,李理问,“做什么呢?”
张小萌说,“发短信——”
李理问,给谁?
张小萌认真地说,“给我的姐妹钟晓晓,告诉她我上了谁的车,车牌号是多少,到哪去,去几天,如果没回来怎么办?”
李理大笑起来,“原来你不傻呀——看来我就算是坏人都不能得逞了——”
张小萌说,“我告诉你这样就是让你不能起歹心。”
李理说,“那你叫上她吧。”
张小萌一嘟嘴,不愿意。她和钟晓晓并不能算很铁,钟晓晓只关心穿越的事,天天看清史稿、唐本纪什么的,想着穿过去见什么八阿哥、李元霸。还居然学了很多宫廷的礼仪,知道的说是穿越入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神经病呢。所以她尽量避免和钟晓晓多接触。
张小萌之所以和钟晓晓保持着较好的关系,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和自己同父异母弟弟张小明回家走一条路,可以用她那大块头保护张小明不被高年纪同学欺负。张小萌虽然不喜欢张小明和他妈,但血浓于水,作姐姐的,这点肚量还是有的。更何况妈妈和爸爸是协议离婚,离婚后才生的张小明。
而张小萌之所以把这事告诉钟晓晓,是因为钟晓晓不是那种大嘴巴,会把她上李理车出去玩的事乱说。而且也没什么人跟钟晓晓玩,她也没处说去。最重要的是,钟晓晓仍在穿越的亢奋中,在通读中国古代历史,以便将来能有用武之地——她虽然对夏朝之行很满意,不过还是感叹知识面太窄,之前不该专修清和唐的历史,害得当时很被动——都不知道这胖妞脑子有没有进水——而且居然说还要多研究物理和化学,以便不时之需——张小萌当时就直接晕倒在她的病床上,说,中外老一辈无产阶级科学家们辛苦创立的数理化,被尼玛用来穿着玩,他们知道了肯定含泪九泉。
张小萌岔开话题,说,“你毕业几年了?”
李理说,“大概十几年了吧,记不得了。”
张小萌啐道,“你也就比我大个几岁而已。”
李理说,“可你也没问我是什么毕业呀,小学毕业还是中学毕业?”
张小萌说,当然是大学毕业。
李理说,“我的学历是初中肄业。”他又解释道,“初中也没读完。不过我有MBA的文凭,买的。”
张小萌听他说是初中没毕业,有些嫌弃看不起他,不过见他这么老实,而且说话办事也不像是很差的人,便也不再多论这事了。
李理却说,“不过我特喜欢有文化的人。比如你。”
张小萌并没有感到受宠若惊,反而觉得他没文化——自己不过是个高中生,就把自己当成有文化的人,这人你说能有多少文化涵养?不过张小萌并不说出来。
李理继续说,“你爱学习,在我们那女孩子根本不读高中的,要么读中专,要么做事去了,你还要一心一意考大学。”
张小萌心里想,你怎么知道我想考大学,我都烦死了。“谁说我爱学习了?是丽丽?”
李理说,“是呀,她说,你妈说,你是要考重本的——”
张小萌心里说,我的妈呀,我还重本呢,我能上个三本的线就谢天谢地了。我还指望老爸给我去办个□□去套那些考上了却不去读的人的指标呢。
李理又说,“我也不是想打扰你学习,只是想,劳逸结合,学习效率可能更高。”
张小萌心里说,我巴不得天天逸呢,如果我真是立志上重本的,我会上你的车?听你在这罗里八索?我也豁出去了,玩两天再受苦吧。
便说,“你想到哪去玩?”
李理说,“本市不是文化名城吗?找点有文化气息的地方去看看——玩的吃的地方我去得多了。”
张小萌心想,这些年忙于读书,除了学校组织活动,也没去过什么地方,这次也真是机会,遇上这么个装斯文的人。
“那先去柳子庙看看,然后去阳明山玩一天,周日到九嶷山去玩。”张小萌说。
“这有什么讲究吗?”
张小萌心想,这有什么讲究,不就是玩呗。不过也不能让这没文化的人失望,便说,当然有讲究,看柳子庙这是体验一下儒文化,看阳明山是体验佛文化,看九嶷山是体验道德文化。
李理点点头,笑着说,“想不到还有这么多文化呢。”
两人沿着连城大道一路飞驰往城郊的柳子庙开去。张小萌让李理在路边停了车,一路走进去,说是感受一下清朝的古民居。走了一里来地的巷道,便见了一座祠堂。上写柳子庙。李理买了门票进去。张小萌尽她知道的胡乱地说着。把柳宗元吹得神乎其神。
反正面前这位高富帅只是个初中水平,可能还没有,自己好歹是个高中生,而且还是个精于语言文学的才女。
来在二门以内的大堂前,那上面挂着许多的匾和对联。其中一个上写着“都是文章”四字,因那字体不是宋体,也不是黑体和仿宋,所以张小萌看那“都”字像个“悬”,便念作“悬是文章”。
李理笑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张小萌说,“大概是说这里悬挂的都是文章吧。”
李理终于说,我怎么看像是“都是文章”?张小萌仔细一看,有七分像,又有七分不像。那里有个导游带着游人过来,说,“这正中挂的是‘都是文章’,意思是说柳宗元所到之地都能入文,山川秀水都是文章。也是在说柳宗元才气横溢,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文章。”
张小萌一听脸红了。心里骂道,这是什么人题的,题得这么粗俗,害得我都说错。不过心里想,这家伙反正文化水平比我低,忙说,“看错了,原来是都字,你真行。”心里却说,他原认不得几个字,自然不会把那字认作“悬”,估计他都不知道“悬”字怎么写,就算是真的是“悬是文章”,他也只读作“都是文章”的。
两人参观完,便在边近的城里找了个高档的酒店住下来。
李理要了两个标间。张小萌长这么大从没有住过宾馆,尤其是这么高档的地方。张小萌在卫生间里摸了半天,大理石台面,银亮的卫浴,还有那崭新的马桶。洗浴隔间里居然布满了镜子。
张小萌想起给丽丽打电话,用宾馆的电话拔了出去。
她装着男声说,“刘雪丽同志,你的工作都完成了没有?”丽丽一下就听出来了。
丽丽呻吟着,“在做——在做——”发出那浪声。
张小萌用手在电话话筒上拍了几下,“浪货,骚不死你。”
丽丽说,“住宾馆啦?”
张小萌说,“是呀,他叫我陪他玩两天。”丽丽叫道,“你同意啦,转变得挺快嘛。”
张小萌说,“什么呀,我只当是他陪我玩呢。有车坐,有饭吃,为什么不?我都没去过阳明山和九嶷山,要是上了其他城市的大学,我这一辈子都去不成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守身如玉的。我包里有把剪刀呢?”
“是指甲钳吧。”丽丽笑道,“拿着指甲钳夹着指甲,对他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这指甲剪下来给你。”两人大笑起来。
丽丽又问,“他是不是在洗澡?”张小萌说,“我怎么知道?”
丽丽说,“你怎么不知道,他不在卫生间里吗?”张小萌听出她的意思,骂道,“你个女流氓——我们不住一起。”
丽丽在电话那头“嗯”了一下,听她小声说,“是张小萌,和李总在一起。”张小萌知道一定是那个王得方抱住了丽丽在那亲了。
丽丽说,“不住一起,就不能睡一起啦?一会他准会来敲门。”
丽丽说着,又在那轻轻地和王得方说,“什么学生妹学生妹的,过两天就成你老板娘了。”
张小萌听了气着说,“你们别瞎说——”正说着,果然门铃丁冬丁冬地叫起来了。
丽丽在那边听到,得意地说,“我说得没错吧,一进来就会赖着不走,和你谈人生,谈理想,还要谈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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