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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检察官
首尔,检察院。
“追踪了海源建设的帐号,发现转到了辅佐官的夫人帐号。”金英株看着眼前一脸镇定的辅佐官,追问道,“是您吞掉了,还是李庆莞议员吞的?”
“我之前说过,那是议员从海源建设借走的。”辅佐官一脸无畏,“你不是看过□□吗?”
“前几天匆匆忙忙的写上去年日期的,这样的吗?”金英株紧紧盯住辅佐官,一手将夹满支票的文件夹砸在办公桌上。
“那个,互相信任的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写。”辅佐官动了动身,继续争辩着。
金英株看着眼前老僧坐定的人,无名之火越烧越旺。
“张检察官。”金英株朝张弼载看了一眼,“对海源建设进行搜查。还有,准备好拘捕令。”
“太棒了!张检察官,拘捕令由我来准备!”金美玉检察官一脸兴奋地对张弼载说道。
不多时,金美玉检察官却已去而复返。
“检察官先生。”她一进来就对着金英株小心地说道,“部长让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看样子很不妙……”
金英株咬了咬唇,起身往楼上走。
“啪!”一本文件本被摔在办公桌上。
“是谁允许的?拘捕?”气得有些脸色发青的部长狠狠地盯着金英株说道。
金英株抿抿嘴,不说话。
“李庆莞现在很有势力,不是有免于拘捕的吗?”稍稍平复情绪,部长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他其实是相当信任金英株的。
“谁会理会这样的法规?”猛地抬头,金英株气愤道,“收取贿赂让三流公司建豆腐渣工程,追缉这种人不就是检察官的义务吗?!”
“我不能批!”部长拔高音调,“你要是那么想拘捕他,就拿出证据来!”说完顺势往身后沙发一坐。
“因为那个豆腐渣工程,砥柱断了,导致了他人死亡,那些家属都无家可归了!”金英株越说越激动,脸色阴沉的可怕,“就眼睁睁的……”
“不是叫你找出证据嘛?!”部长气得又站起身,恨铁不成钢地大声呵斥道,“这些小事都斤斤计较的话,你怎么当检察官?!啊?”
金英株一听,气愤地别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脸阴霾的金英株走出检察院,门口等候多时的记者争先恐后地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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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高速路上,李润成边开车,边分神看着与车连体的电视屏幕。
“……首尔检察院因没找出证据,对李庆莞议员束手无策。”一个男记者这样报道着,镜头很快转向检察院门口。
“我必定找出证据来给大家一个公道!”被记者包围着,面色不豫的年轻检察官边下楼梯,边严肃地做出保证。
“那人不是……”李润成看着屏幕上逐渐消失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脑海中不觉回忆起有关那个人的画面。
明明只见过两次的人,为什么会如此清晰的记得他的每一个动作与神情呢?
“呵~……”李润成忍不住笑出声,回想起他纠缠金美熙的画面,顿悟道,“所以才跟踪金美熙的吗?”
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李润成不禁赞道,“有个性!”
“吱嘎——”一个急转弯,李润成调转车头,消失在夜色里。
很快,一辆宝蓝色的轿车停在了市中心某栋大房子的外墙之外。
李润成下了车,望着外墙上的花花草草,估量了下墙的高度……
“请问你是?”房子的正门处,门卫拦住一辆车,问道。
“首尔地方检察院特殊部检察官,金英株。”
李润成顺着声音一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见金英株已经开车进去了大房子,李润成收回目光,一口气踩着车身借力纵身一跃,攀上外墙的边缘,手腕一使力,整个人越过墙上的花草,落入墙内。
“汪——汪汪——汪汪——汪”随着几声犬吠,两只通体墨黑的犬气势汹汹地冲侵入者跑来。
“吁吁——”李润成冷静地掏出一只造型特殊的哨子,吹了起来。
两犬一听哨音,马上退了气势,乖乖地坐在原地。
李润成于是收起哨子,往院子的中心走去,绕道房子的电源总控制处,打开电源外盖,放进一个矩形的引爆器,才转身继续往房子里面走。
绕过几个走廊,终于听见主厅里有人说话。
“金英株检察官您可真是缠人啊。”靠着单人沙发,李庆莞悠哉地说道,“都到我家来了。”
见金英株并不理会,李庆莞干笑了两声,道,“真羡慕金钟植理事长啊,有你这样的儿子。”
“你连传唤都拒绝,所以我亲自找来了。”金英株完全忽视李庆莞的无聊言论,正色道。
窗外,一个人影小心地往窗口望了望,一个转身,瞬间躲到了窗户的另一边。而屋内的人并没有察觉。
“对这种无理的访问,法律上我应该不用理你。”李庆莞轻蔑地看了眼金英株,继续道,“你知道吗?你现在动我,是你的一个大失误!”
金英株不动声色。
“我啊!为了国家和民族!”李庆莞越说越起劲,手用力地在半空画着弧度,迎合讲话的节拍。
金英株抿嘴,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还有,连根本都没有、连民主主义都不知道的无知的人们,为了掌握权力,绞尽心思。即便为了防止这些,也要让我和我党存在!”李庆莞脸上露出伪善的表情,用手指了指金英株,“但是你为什么招惹我?尽管目的是好的!”
窗外,一只手伸进窗口探入挂在窗边衣架上的西服外套,手指灵巧翻转,一只全黑的手机落入掌心。
“若是方法错了,不是照样不行吗?”金英株淡然地反问道。
这样的态度显然刺激到了李庆莞。只见他一手使劲地拍在沙发扶手上,激动地冲金英株咆哮道,“我倒下的瞬间!大韩民国的民主主义就会死亡!死亡!!”
金英株不为所动,依旧冷静地问道,“在海源建设捞了多少?没收了账本,但日期什么的全都对不上,也没有留下记录。”
窗外,黑影将手机的内存卡重新插入。
“我说,你真是得寸进尺啊!”李庆莞威胁道,“你不想做检察院厅长了吗?不想干了吗?!”
窗外,一只手再次探入,将手机重新放入西服外套的口袋里,转而拎出一本棕红封面的小册子。
摇摇头,李庆莞继续道,“你这种个性当检察官,不合适吧?”
“我和你爸是40年的至交!至交!”李庆莞冲金英株喊道。
金英株眨眨眼,隐忍着怒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您是我爸爸的朋友,我觉得这件事令我感到羞愧。”
“什么?”李庆莞脸色突霁,“你以为你父亲能好到哪去?”
气氛正剑拔弩张,一阵电话铃响起。
“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
李庆莞起身要去接电话,却见窗口一个人影闪动,大吃一惊,“你、你是谁?”
李润成见金英株也站起身,这才一手按下按钮,引发进来前放在电源处的小型引爆器。
电源处闪现一些火星,整栋房子瞬间被黑暗笼罩。
而李润成已迅速地跑开,到了外墙,敏捷地一跳,一脚踏在宝蓝的车身,顺势漂亮地着地。打开车门钻进去,急驰而去。
身后警笛突鸣,不一会儿,大房子外围满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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