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风，拂我心

　　另一边的老宅。
　　杨舒婷刚到门口，见自己的妈妈在门口来回走动。
　　“妈，您怎么不进去？”杨舒婷觉得有些奇怪，虽然杨奶奶不待见自己的妈妈，但也不会让人在外面站着。
　　杨母见杨舒婷来了，眼里带着躲闪。作为一年学生会主席的杨舒婷早就会察言观色了，自然也看出自己母亲有事情瞒着自己，“妈，爸爸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你爸在里面。”
　　杨母说完，沉默了几分钟，像是做了莫大决定才开口说道：“舒婷，待会儿进去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别意气用事。”
　　杨舒婷皱眉，她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进了老宅，大姑没有像以前一样迎上来，而杨奶奶所在的房间里传出吵架的声音。即是关着门，杨舒婷也听见了杨奶奶训斥声。
　　“你们真当我老了，不会发现？居然瞒了我这么久。”杨奶奶的拐杖敲着地，足矣看出她的愤怒。
　　“妈，我们并不是想瞒着你。”杨父脸色很差，但语气依然毕恭毕敬。
　　“不想瞒着我，那你们是想瞒着谁？”
　　杨奶奶看向杨舒婷和杨母，眼里的原本就有怒气有多了几分。
　　杨父没有回答，而杨奶奶似乎看穿了一切，讥笑道：“那让我猜猜，你们这样费尽心思的在我面前演戏，怕是为了瞒着你们的女儿。”
　　杨舒婷见自己爸爸和妈妈表情凝重，可以看出杨奶奶说对了，自己的父母要事情瞒着自己。
　　“看来你们两个人瞒着很好，那就我这个做奶奶的告诉自己的孙女。”
　　大姑和杨天林站在奶奶的身旁，大姑猜到杨奶奶要说什么，开口制止道：“妈，舒婷还小。”
　　“她还小？”杨奶奶看着门口的杨舒婷，对着她说，“快17岁的人了，你觉得你还小吗？”
　　杨舒婷的眼皮一直在跳，她看见杨奶奶嘴巴动了几下，耳朵里传来的声音让她难以相信。
　　不止杨舒婷不相信，站在一旁的杨天林也被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一直恩爱的舅舅舅妈居然已经离婚三年了。
　　杨舒婷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站着杨舒婷身旁的杨母，将杨舒婷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在杨舒婷耳边说道：“舒婷，爸爸妈妈并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杨父眼里也带着后悔，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对舒婷造成多大的打击。
　　“妈，爸……”
　　杨舒婷克制这自己颤抖的声音，“奶奶刚刚说的说真的吗？你们已经离婚三年了……”
　　杨母逃避这杨舒婷的视线，杨父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下去了，厚重的声音从他嘴里从出来，“是真的。”
　　“在你刚上初一的时候我和你妈妈就离婚了。”
　　听到自己父亲亲口告诉自己结果的这一瞬间，杨舒婷不知道自己是为自己父母离婚感到惋惜哭，还是为父母瞒着自己离婚三年而哭。
　　明明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们却瞒着自己已经离婚三年，还费心费力的在自己面前做着相爱的夫妻，这人杨舒婷觉得恶心与厌恶。
　　看来自己是如此多余。
　　“舒婷！”
　　“舒婷！”
　　在自己小时候，杨舒婷总喜欢爬上爸爸的背上，让他背着自己走而妈妈会与爸爸并排走，嘴角带着微笑。
　　可现在这样的场景将永远留着自己的回忆里。
　　杨舒婷醒来时看自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她起身靠着床头，现在是晚上九点钟，在两个小时前原本在自己面前恩爱的父母，却告诉自己，他们已经离婚三年了。
　　杨舒婷苦笑，她起身准备去客厅，刚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争吵。
　　“我们当初说好的，舒婷的抚养权给我。”
　　杨父确实是想把舒婷的抚养权给她，可现在自己母亲这边不愿意，“当初是这样说的，可现在舒婷已经这么大了，可以让她自己决定。”
　　“我不想跟着你们任何一个人。”杨舒婷打开房门对他们说道。
　　“舒婷……”杨母正想起身，可杨舒婷却直接将房门用力关上。
　　她真的很多余，自己的父母将她是为附庸品，可有可无。
　　“呵呵……”
　　杨舒婷靠着门，身体慢慢下滑，她克制不住自己眼里的泪水，只能让它流出来。
　　“涵涵，杨儿今天没有来吗？”
　　沈霖在早自习上课前就发现杨舒婷的位置是空的。
　　“听老师说，今天早上舒婷妈妈来给舒婷请了几天病假。”
　　“舒婷，没有给你发消息吗？”张妍涵今天早上就收到舒婷给自己发的消息，说她生病了。
　　沈霖摇了摇头，她从昨天下午开始就一直没有收到杨舒婷的消息。
　　也许受到刺激，原本不很少生病的杨舒婷，在隔天便发了高烧，而这次高烧也让她想清楚了许多事情。
　　细细想来，在很早以前父母两人便很少同时出现自己面前，还有上次妈妈突然回来，对自己说的话，这么明显的行为自己都没有发现……
　　杨舒婷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的白炽灯。
　　杨母提着饭盒进来，见杨舒婷已经醒了过来，“舒婷，你先吃点东西吧。”
　　杨母将饭盒开口，杨舒婷才回过神来，见妈妈手上的皱纹。
　　“妈，我尊重你的想法。”
　　也许是发烧的原因，杨舒婷的声音很轻，就如同一颗小石子掉入湖泊里，掀不起波澜。
　　“可如果让我现在选择是跟着你还是爸爸的话，我真的……选不出来。”杨舒婷的声音有些哽咽。
　　杨母的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坐到杨舒婷床边握住她的手，说道：“舒婷，你不用急着决定。”
　　“你和爸爸会尊重你的想法，如果你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妈妈不会勉强你的。”
　　杨舒婷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和妈妈接触，杨母脸上有许多岁月留下的痕迹，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出现了皱纹，握着自己的手不再像小时候大手握小手。
　　“妈妈，谢谢您。”
　　杨母在杨舒婷的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温柔，张妍涵也经常都说女儿的像爸爸，而杨舒婷的性格却很像阿姨，永远都是温柔不失礼貌。
　　这家里休息的几天里，杨母一直照顾着她。杨舒婷想去学校，杨母第一时间反对，因为按照医生的意思，杨舒婷心里受到很大刺激建议多休息几天。
　　可杨舒婷想起这几天沈霖每天给自己发来的消息，问她什么病好没有？想来看自己。
　　如果自己在不去学校，只怕沈霖真的会跑来看自己，明明在外人面前是如此冷漠的人，结果在自己面前却是傻憨憨一个。
　　最后在杨舒婷的好说歹说下，杨母才同意了她去学校。
　　杨舒婷：“明天就去学校了。”
　　沈霖：“真的？你病好了？”
　　杨舒婷想着自己生病原因，这一时半会也是好不了的。
　　杨舒婷：“好了。”
　　杨舒婷：“如果在不好的，我怕你真的逃课来看我。”
　　沈霖：“……”
　　沈霖：“不会逃课的。”
　　沈霖：“最多骗一下小花老师。”
　　杨舒婷本来心还有点不开心，但在沈霖这三言两语下，消散了许多。
　　父母虽然瞒着自己离婚了三年，但自己还有朋友，有一个随时关心着自己的女朋友。
　　这也是杨舒婷不想那么早做出决定跟着谁的原因，如果自己选着跟着母亲，自己自然会离开D市，而自己与父亲的除了小时候喜欢黏着他，在上小学后一年也没有说过几句话。
　　隔天早上，张妍涵见到杨舒婷说的第一句话是，“舒婷，你再不去学校，我都要被女神冷死了。”
　　“她不是一直这样吗？”
　　沈霖被誉为高岭之花，也不是徒有虚名的。
　　“女神之前是很冷，至少还会说几句话，可这几天的女神整体不说一句话……”
　　张妍涵想起这几天自己和芳芳、女神一起吃饭时，那气氛安静的可怕，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这都还算好的，更可怕的是平常芳芳还会给女神开玩笑，这几天居然芳芳居然从良了。
　　“有那么夸张吗？”杨舒婷笑着说道。
　　“你见到女神就明白了。”
　　两人刚进教室就看见芳芳正在和沈霖讲话，沈霖视线本来牟芳身上，也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头看去，与杨舒婷对视几秒，嘴角露出来微笑。
　　张妍涵：“？？？”
　　这是女神吗？她居然在笑？
　　张妍涵看着自己身旁的人，脸上也带着笑容，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沈霖见到杨舒婷到底是开心的，一天的笑容比前几天加起来都还要多，心情一好投篮的命中率也高了许多。
　　牟芳看着站在罚球线上的沈霖，投了二十颗球，没有丢一颗球，全部空心入网。
　　“沈霖，你算是被舒婷吃得死死了。”牟芳捡起地上的篮球，扔给了沈霖。
　　唰！还是空心入网。
　　沈霖走过去，捡起地方的球，平静地说道：“芳芳，我想过和她的未来。”
　　“可……阿姨知道了她肯定会反对的。”
　　牟芳一直以来对沈霖与杨舒婷谈恋爱的时间都持中立的态度，但适当的时候她还要提醒沈霖，不要太深陷其中了。
　　“我知道。”
　　这条路的艰难沈霖是知道，就算自己说服了徐璐，可杨儿那边又如何解决。
　　牟芳见沈霖如此认定，只好提醒道：“你应该知道，杨舒婷是独女她们家里那边如果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制止的，所以，沈霖你别陷太深。”
　　将学生会工作交给高一后，杨舒婷与沈霖也是经常一起同行，以至于二中贴吧的养身CP群体越来越大，毕竟两人的颜值摆在那里。
　　校花的暖宝宝：“今天在自习室遇见女神和校花，发现女神看校花的眼神全是宠溺。”
　　女神手里的小篮球：“我在篮球场遇见校花好几次了，之前谁说校花从不去篮球场的。”
　　涵涵是开心果：“我也遇见了好几次。”
　　二中扛把子：“果然学霸只和学霸做朋友。”
　　校花的小后援：“二中两大学霸居然关系这么好，这让我们普通人怎么活。”
　　学习最重要：“有时间多看看书，说不定还可以进尖子班和校花、女神做同学。”
　　女神是学霸：“和女神，校花同班的岂不是可以近距离磕CP，从现在我要认真学习，争取进入三班。”
　　篮球场的大哥：“这怕是很难，每次考试的排名，前二十名有十二个是三班的人，她们算是理科班的一大巨头。”
　　芳芳最温柔：“芳芳也在二十名以内［棒］”
　　谁才是校草？：“巨头不可怕，可怕是前二名被垄断。”
　　芳芳是小天使：“没办法，不是校花第一就是女神第一，两人每次的都超第三名二三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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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一直这样平静下去，或许沈霖真的会和杨舒婷一起走下去，可老天总是和她们开着玩笑。
　　杨母因为工作的原因，在杨舒婷病好后的第二天便离开了D市，而杨舒婷本以为自己这段时间不会在去老宅，可在周六的晚上杨父打了一通电话让她去老宅。
　　虽然父母已经离婚了，但作为子女的杨舒婷自然不能不去，可如果当时杨舒婷选择不去或许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杨舒婷刚跨进老宅的门就感受到了低气压，和上次自己知道父母离婚的一模一样。
　　进到房间，杨舒婷见里面只有杨父和杨天林，大姑和杨奶奶不见在这里。
　　“爸。”
　　杨父脸色很不好，比上次还要黑，“舒婷，你弟弟说你在和一个女的交往。”
　　听到这句话，杨舒婷觉得自己的心抖了一下，她看向一旁的杨天林，他是满脸歉意。
　　这件事情还要从今天中午说起，杨天林本来是在厨房里帮忙的，可自己妈妈一直说杨舒婷的成绩有多好，及时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怪父母。
　　杨天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嘀咕道：“在优秀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同性恋。”
　　“天林你刚刚说的什么？”
　　就这一嘀咕，就让杨父知道了。
　　“这是真的吗？”杨父压着脾气问道。
　　他在知道这件事情后，立马从外地飞回来，本来想直接去家里找杨舒婷对峙，可自己的姐姐让他收着脾气，毕竟不久前杨舒婷才知道自己父母瞒着她离婚三年，万一又受到刺激怎么办。
　　“是。”
　　啪！
　　一旁的杨天林直接被这动作吓到了，从小到大杨舒婷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听话懂事，成绩优异。而今天因为自己一时嘴快，让这样优秀的人被打。
　　杨父打完的手颤抖着，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动手打人，从小到大自己这个女儿便很听话，虽然不喜欢和自己交流，但作为父亲的他还是给予了她关心，而今天居然动手打了她。
　　杨舒婷的脸上很快就出现红印子，但她脸上却没有吃惊，在进门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父亲在克制自己的脾气。
　　杨父看了一眼自己手，叹气道：“我现在不想追究你和那个女生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情只有你大姑和这屋里的人知道，所以你自己和那个女生做一个了断。”
　　“杨家不能出现这样违背伦理的人。”
　　杨舒婷听完杨父的话，轻笑出声，一直以为杨舒婷以为自己的父亲算是一个开明的，结果还是奶奶一样。
　　“如果我这样玷污了杨家，违背了伦理，那你当初何必要让我妈生下我？你有何必争取我的抚养权？”
　　“爸，我一直以为你和妈妈是因为奶奶的原因才离婚，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小时候背着自己的父亲已经变了，变得让杨舒婷觉得陌生。
　　杨父本来就在压制自己的脾气，现在听到杨舒婷的顶嘴，他不在克制，直接给她下最后的通牒。
　　“今天你必须要和那个女生做一个了断，不然你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说着，杨父将杨舒婷身上的手机拿走，“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看看。”
　　杨天林走出门的时候，回头对杨舒婷说道：“表姐，对不起。”
　　杨舒婷没有回应他，待房门关上的时候，杨舒婷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杨父在当天晚上就给班主任请了假，而被关在房间里两天的杨舒婷，只喝水不吃饭似乎要与杨父斗争到底。
　　“她还是没有吃。”大姑将饭端了出来。
　　杨父看了一眼，“我就看她可以坚持几天。”
　　晚上杨舒婷靠着墙坐着，这两天她没有方法联系到外面，也不知道沈霖她们有没有联系自己。
　　“表姐。”
　　门外传来声音，杨舒婷靠着墙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来干什么？如果大姑让你来劝我的，你还是回去吧。”
　　杨天林听着这微弱且不屈服的声音，解释道：“我不是来劝你的。”
　　说着，杨天林将门打开。
　　杨舒婷听见轻轻的开门声，见到外面进来的杨天林。
　　他刚刚从舅舅手里把钥匙偷了过来，“你快点走吧。舅舅，他今天不在老宅，奶奶这几天去大姨家呢。”
　　杨舒婷扶着墙起身，看着这高高瘦瘦的男孩。
　　“谢谢。”
　　杨舒婷出了老宅后第一时间便是去往沈霖家。
　　正准备休息的沈霖，听见敲门声，这都要11点了，谁会来？
　　沈霖从猫眼朝外面看了一眼，见到门口的人，立刻将门打开，“杨儿？”
　　杨舒婷见到沈霖那一瞬间，只感觉自己眼里闪过一道光。这大概是她最坚持的一次，不屈服于杨父的威胁。
　　“沈霖……”
　　沈霖将杨舒婷带进了屋里，见杨舒婷颤颤巍巍的样子，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面前，开口问道：“杨儿，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杨舒婷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从老宅出来后她便直接来找了沈霖，可她有一点后悔，自己要如何给沈霖讲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我给你煮一碗鸡蛋面吧。”
　　沈霖自问自答，走进了厨房。虽然杨儿从进门后就坐在沙发不言不语，但她能感受到杨儿心里的害怕，想必这两天发生许多事情。
　　沈霖将面条端出来时，杨舒婷的坐姿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玻璃杯的水少了一半。
　　“你先吃着，我去收拾房间。”
　　沈霖离开后，杨舒婷才拿起一旁的筷子。
　　面是清汤，可味道却很香，让杨舒婷感受到了温暖。吃到一半时，杨舒婷伸手摸了一下脸颊，才发现自己脸上的泪水。
　　对于杨舒婷的突然出现，沈霖并没有询问原因，反而是等杨舒婷自己主动告诉自己。
　　沈霖出来时杨舒婷已经吃完了面，连汤都喝完了，看来是饿了许久。
　　“洗簌用品我都放在厕所里面了，房间里一套新睡衣。”沈霖边说边观察着杨舒婷，脸上依旧是淡然，似乎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
　　“杨儿。”沈霖喊道。
　　“嗯？”杨舒婷回过神来，“你刚刚说什么？”
　　沈霖没有回答她，反而走到沙发便坐在杨舒婷身旁，耐心的说道：“我说如果你想和我讲，我随时都在。”
　　沈霖说的时候将杨舒婷的手握在放在了自己手中，杨舒婷眼里带着泪水看着她。
　　见到杨儿眼里的泪光，沈霖也直接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轻轻吻了她的眼角，柔声说道：“别哭，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沈霖……”
　　杨舒婷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以为自己在关着的时候就将泪水流尽，可现在她在这温暖的怀抱里，那不争气的泪水一颗一颗的留了下来。
　　对于杨舒婷这样起伏不定的情绪，沈霖有些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睡，所以在带着杨儿洗漱后，沈霖便直接带着杨舒婷进了自己的卧室。
　　“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你介意不？”
　　杨舒婷摇头，“没事的。”
　　这一夜，杨舒婷是直接睡在沈霖的怀里，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要世间的温暖。
　　虽然杨舒婷已经睡着了，可她的睡的却不安稳，她梦见自己的父亲去了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沈霖也被人指指点点，最后沈霖找到她说，她要离开这座城市……
　　杨舒婷喃喃道，“不要离开……我只有你了……”
　　“杨儿，杨儿你醒醒。”
　　沈霖叫着杨舒婷，杨舒婷睁开眼见到沈霖，一把抱住了她，力气用得很大，似乎担心对方下一秒会消失似的。
　　“刚刚做噩梦了？”沈霖也抱着她，用手摸了摸她的头。
　　“嗯。”
　　杨舒婷将头埋在沈霖肩上，“沈霖，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沈霖轻轻抬起她的头，捏了一下她的脸，“杨儿，我是一个念旧的人。喜欢上一个人大概会一直喜欢，即是她不爱了，我也会一直爱着。”
　　虽然沈霖是用的她，可杨舒婷也明白沈霖是在告诉自己，就算自己不爱她，她也会爱着自己。
　　“你这样太吃亏了……”杨舒婷最后闷闷的说道。
　　原来杨儿还想着自己会不会吃亏，沈霖笑着说道：“都说先爱上的人是输家，到底是我先动心，所以我也心甘情愿的输给你。”
　　这样不求回报的喜欢，杨舒婷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害怕自己的回答让沈霖失望，这份感情太沉重了。
　　“明天你还要去学校，你快点睡觉。”杨舒婷换着话题说道。
　　“嗯。”
　　沈霖躺下后又将杨舒婷抱在怀里，“小花老师说你请假了一周，后面几天你就在我家里住着。”
　　说完，沈霖觉得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出了事情我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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