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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陌生人
全然的黑暗中,一名少妇正护着自己的肚子,不断地祈祷着。孩子,不要急,再等等,现在还不是你出来的时候。老天爷,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如此,交易开始。】
【你是谁?】突来的声音让美妇人十分意外,然而下腹传来的湿意立马转移了她全部的注意,她的孩子,已经等不及了。
【吾会让你的儿子平安到老。】生命的最后便听到这么一句话,但是那美丽的狐族女子却没意识到那句话中只提到了儿子,而她所生的明明是龙凤双胞。
【代价吾收到了,交易成立。】不同于男婴的哀嚎,自出生到现在便没有一点反应的女婴终于有了生气。以女婴为中心,金色光圈将失去呼吸的女人一同包裹在内,向着黑暗中刚刚出现的一点亮光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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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又想起那件事了。】桃花林中,一袭黑衣长裙的篱嫣睁开了眼,转身看向后面出现的红色身影。
“槐生泽睿...不对,你是谁?”似曾相识的容貌,却与先前有些不同的气息。
“曾经的九天玄狐竟落得如今地步,该说‘世事无常’么?”
“嗯...不过百年之灵却知吾曾经名号,加上与槐生泽睿除了发色外可说一模一样的长相,以及与他极为相似的灵魂气息。你是出自于他的剑灵?”红衣剑灵话中的讽刺,篱嫣只当没听见。
“九天玄狐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虽不中以却也相差不远,但红衣剑灵却是语气依然。
“想来吾所说与事实差得并不太远。我想知道阁下为何对吾抱有这么大的成见,可是有什么误会?”如此气氛实在出乎自己预料,在吾记忆中与此剑灵并无恩怨,但他之敌意从何而来?
“你为何会在凡间?”红衣剑灵不答反问。
“天有瑕,自逐尘。”详情岂是他可知晓的,而吾可没有解释的义务,此番言语已是多余了。
“吾名斩天。”看来并非是为槐生泽睿当年所做那事而来,既是如此,便于吾无关了。雨随桃花飘零,纷飞之景中只余似夜之影。
“斩天?哈,这天...当真还是那个天么...”遥望天际星河,眼中晦涩难明。
短暂的对话,相互保留的试探。这夜将所有的秘密埋葬,但一切的一切终有清晰的那一天,只等那个最初的引子再现。
当创造与毁灭重临人间,天运之轮再次开始转动,等待万年的回归落下短暂帷幕,这是一段故事的结束,却不是另一个故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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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南海海边,两个人,一者持剑,一者握刀,一为证剑,一为试刀。
“我输了。”红狐刀归鞘,狐族青年说道。
“承让。”墨剑收起,白发剑者对于对手心下很是赞赏,故语气不差。
“银狐大侠,初尝败迹很不甘心?”卧江子坐到银狐旁边的大石上。
“输了便是输了,吾不是输不起的人。”
另一边,殢无伤来到正在钓鱼的戢武王身边坐下。
“赢了。”明明是问句,戢武王却是以陈述句的口吻,想来早已猜到了结果。
“嗯。”接过戢武王递来的钓竿,殢无伤应声道。
“忆秋年的剑怎么在你手上,方才他不是还在那儿看你们比试么,人呢?”见与殢无伤一道的忆秋年不在,又看见殢无伤放在一旁的剑,戢武王问道。
“进城了。”
“哦。”
“什么时候离开?”殢无伤问戢武王。
“嗯...就这几天吧,在这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无衣师尹帮忙空出的时间虽是宽裕,但找人这种事快则数月,慢则数年,甚至根本来不及找全。如今伤势已好,还是快快前往苦境才是。
三天后戢武王与殢无伤两人向卧江子等人告辞。
“玉丫头,你先前所说之事吾答应了,还有这两封信劳你转交。你的事情我已经写在给好友的信里了,相信风之痕不会为难于你。在这,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你帮忙。当然,若是为难,我也不好勉强。”
“嗯?但说无妨。”戢武王接过忆秋年递过来的两封信,说道。
“当日乾坤陵之事吾怀疑是策谋略所谓,风之痕先前杀的可能只是他的化身。策谋略奸诈狡怪,我怕好友会吃大亏,希望你们二人能够关照一下,无需事事注意,只要在关键时刻能够出一些力便可。你看...”忆秋年皱了皱眉,略待犹豫道。
“嗯...可以,但吾二人不会插手太多,毕竟我们并非苦境人士,而且有事在身,也没可能一直关照着他们,但我会让我手下时刻关注他们消息,若有事吾等定当出手援助。”想了一下,戢武王认为也没什么,她显然忘了无衣师尹在她走时叮嘱她的话。
“如此,多谢了。”玉丫头和殢无伤的武功在乾坤陵虽然无法全部施展,但凭自己多年的眼光恐不在自己之下。这些天自己也看出来了殢无伤对她的心思,如今有了她的保证,殢无伤也不会不插手的。
“无碍,毕竟那件事还需要忆老帮忙。况且,我们也算熟人了不是?”戢武王笑道。
“哈,那是当然。对了,玉丫头你自个儿也多多当心。你们毁了策谋略的阴谋,若是让他发现你等踪迹,谁知会遭何种算计。”策谋略太过危险,忆秋年有些担心,故又说道。
“放心,吾会小心。忆老你就在这儿好好养伤,苦境的事就暂时不要想了,否则扰了心情对疗养也不好。”
“是啊,忆先生安心就是,有玉辞心和殢无伤在,你那朋友和徒弟不会出大事的。”一旁的卧江子插言道。
另外一处,银狐与殢无伤对视许久,银狐说道:
“下一次,吾不会输。”
“吾等你。”殢无伤相信下次的比斗定然更加精彩。
水光粼粼,一艘小舟正向苦境方向行去。船上,殢无伤看向戢武王。
“卧江子最后给你的那张东西是什么?”
“是空间符,篱嫣与宫梅影还在实验当中无暇来送我们,便托卧江子把改良后唯二的完成品之一送给了我们。而且...篱嫣说我们会用得着。”这种空间符可比那空间卷轴更加方便携带,而且据卧江子所说,安全性那是有宫梅影亲自确定了的。
“你如今倒是不躲着我了。”
“哼,不躲着你并不代表会接受你的心意。”扭头看向海岸边的翠绿景色,不去注意那似能看透自己所有伪装的双眸。
吾不急,因为你已开始习惯我的陪伴。习惯是致命的药,我已然深陷,而你也在沉沦。谁让你先招惹的我,吾绝不允许你独自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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