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妞记

　　sm公司的社长室里，安惜雪和金英敏相对而坐，金英敏泡了咖啡，安惜雪没有喝，气氛有点凝重。

　　熬了几分钟，金英敏还是忍不住苦笑起来:“安少，要怎么降罪就直说吧。”

　　安惜雪叹了口气:“金社长，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胡乱插手会惹出事来。林允儿的事给我带来了一些烦恼，本来我确实很想找你麻烦，可是现在……还是算了。”

　　听了这话，金英敏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想必和昨晚郑秀妍黄美英脱不开关系，便道:“既然安少这么说了，以后我保证不会自作主张。”
　　安惜雪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存了些什么心思。想借着林允儿和我套关系，一是为了安家那点后台，二是想让我给少女时代做一次制作人。总算你做的事还是讨好于我，我怪罪你也没什么意思。但老实说，我向来不喜欢太多弯弯绕，以后少在背后玩这套，有什么话你不妨直接对我说，能或不能，牵扯太多，那些小手段能起到多作用”

　　这就是站的层面不同，考虑事情的格局不同，金英敏倒是受教了不少，尴尬地擦了擦汗，道:“安少说得是，是我格局太小了。”

　　安惜雪递过一张名片:道:“安家那点事，我介绍你和我姐见见面倒是没什么，至于你们能谈得怎样，我不操心。这是我的私人名片，和loen公司的社长名片不同，你可以凭此见我姐。”

　　在安惜雪表示不怪罪的时候，金英敏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所以表情还算淡定，双手接过名片:“那就多谢安少了。”

　　“至于少女时代……”安惜雪顿了顿，道:“我作为loen的社长，身份不适合去给其她公司的组合做什么制作人，写歌还可以宣称是接手loen之前定下蹬议，但后来还去做制作人，就无法向自己公司交代。这等异想天开的事，也亏你想得出来。”

　　金英敏叹道:“其实后来我也想到这一点了。只是我觉得这首歌曲，安少不亲自担任制作人，实在可惜。”

　　安惜雪沉默了一会，道:“本来此事我是想推干净的。但现在心情有些不同……金社长，这样吧，让俞勇镇做制作人，我可以用词曲作者的身份协助制作。当然，实际制作人是我。”

　　金英敏欣喜若狂，她没想到安惜雪居然真的这么给面子，看来少女时代对安惜雪来说，重要性远远超出她的判断。

　　安惜雪又道:“你先别高兴，我也有几个条件要提，要是满足不了，这事就黄了。”

　　“安少有什么条件，尽管吩咐!”金英敏把胸口拍得震天响，在她看来，安惜雪实在没有需要她的地方，无非还是loen公司那点资源不足，需要sm的帮助而已。

　　没想到安惜雪接下来的话让她目瞪口呆:“第一，少女时代以后的舞台或者影视，拒绝一切亲热戏码，实在比较重要的，借用错位拍摄。”

　　“噗……”金英敏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傻愣愣地看着安惜雪说不出话来。安少，你这是闹哪样啊，玩玩就算了，你还真想把这些idol娶回家不成

　　安惜雪没理她，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俞勇镇借我几天。”

　　金英敏一愣:“什么时候要人”

　　“明天就要。”安惜雪道:“中国有句古话，来而不往非礼也，这种事sm不会推辞吧”

　　金英敏有些蛋疼，俞勇镇她可不好使唤，不过想必无论俞勇镇还是李秀满都不会错过和安惜雪套近乎的机会，便道:“这事需要和李总监商议，不过想必问题不。”

　　安惜雪漠然道:“我懒得理会你们内部的龌龊，总之俞勇镇我有急用，这件事你要是办不妥，那我就得考虑换一个合作对象了。”

　　金英敏满头汗:“安少放心，包在我身上。”咬了咬牙，当场就打了个电话给俞勇镇。

　　电话那头俞勇镇听了金英敏的意思，有点惊讶，但确实没什么抵触情绪，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一来安惜雪的身份摆在那里，能和她拉上关系是任何人梦寐以求的事，她俞勇镇再清高自诩也不能免俗;二来对于安惜雪在音乐上取得的成就，俞勇镇作为一个音乐人是真心感到佩服的，不提征服了格莱美的那首歌，就算是现在这首《gee》，俞勇镇也不得不承认安惜雪摸到了韩国市场的脉搏，能和这样的音乐人当面切磋交流，俞勇镇也是十分期待。

　　搞定了俞勇镇，金英敏吁了口气，轻松地笑道:“那么安少，合作愉快。”

　　安惜雪和她握了握手，表示协议达成。正想告辞，忽然金英敏问道:“安少，现在就喊少女时代过来看看歌曲如何正好也和你这个制作人交流一下。”

　　安惜雪有点惊讶:“她们还没看过”

　　“还没来得及给她们看。”金英敏道:“反正还早，本意是想定下了制作人之后再让她们熟悉一下歌曲，现在这不是才定下么，呵呵。”

　　安惜雪按下告辞的念头，又坐回沙发里:“那就喊她们过来看看吧。”

　　除林允儿外，八个少女被经纪人带到了社长室。不同于以往去见社长时的战战兢兢，此刻她们心里是很复杂的，因为她们知道现在的社长室里还有个谁。

　　进了社长室，果然看见安惜雪坐在沙发上和社长相谈甚欢的模样。她们好歹训练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演技的，在金英敏面前完全表现不出什么异常来，无可挑剔地行礼:“社长好，惜雪onni好。”

　　其实说起来她们的称呼还是有点问题的，因为安惜雪和初次到这里时身份不一样了，她们现在应该叫“安社长好”才合规矩，不过金英敏显然没有在意这点小瑕疵，在她看来，现在少女时代几乎每个人都有点嫌疑，叫onni才算是正常……见安惜雪不说话，金英敏便当先开口:“让你们过来，是因为你们的复出歌曲已经选定了。虽然复出时间现在还没有决定好，可能还得几个月，但我想你们应该先熟悉一下歌曲。”

　　复出!

　　八个少女的眼里顿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终于等到这个词了……少女们蹬里都觉得有点想哭。虽然冷藏不过两个多月，但她们却觉得仿佛二十年一样漫长。

　　众女的目光都落在安惜雪身上。不消说，这必然又是她的手笔，去中国之前承诺的歌曲，已经兑现了……众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onni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我们，到底想让我们怎么样

　　金泰妍梦游似的从金英敏手里接过曲谱，家立刻围成一团看了起来。没料到的是，金泰妍才看了几秒就张了嘴，眼睛都快成斗鸡了，然后紧接着少女们一个两个的脸色都古怪起来。

　　崔秀英不能置信地看了看歌名下方标注的“词/曲:安惜雪”字样，飞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挠着头继续看谱，表情就像见了鬼似的。

　　过了好半天，郑秀妍结结巴巴地道:“ooo……onni……这真是你写的歌”

　　安惜雪想起前世的事情，貌似这些傻妞说过曾经对《gee》很不满来着，据说某抽队还哭了……只能说idol就是idol，眼界还是太浅，看不到市场需求这种更高的层面，只顾着看歌曲本身有没有高上的感觉……要不怎么说权志龙那种奇葩难得一遇呢，金泰妍郑秀妍的水准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想到这里，安惜雪笑道:“对，是我写的，怎么样是不是高端气上档次”

　　众女蹬脸都快扭成一团了。格莱美奖的获得者，写了这么一首词曲简单的几乎和童谣差不多的歌这里面一串的ohohohohoh、geegeegeegeegee是闹哪样啊逗听众玩吗还不如人家儿歌数鸭子呢，好歹数字还二四六七八变着来呢……就这歌还要作为她们的复出主打我sm没歌可用了吗

　　希望越，失望也就越。她们觉得靠这样一首歌真能翻身吗不会永世**吧……说真的要不是因为金英敏坐在这，积威压着，要不然她们可能真要哭了。

　　金英敏老狐狸一个，岂能看不出众女蹬思，便笑了起来:“你们看不上这首歌”

　　金泰妍愤愤地瞪了安惜雪一眼，恭敬地对金英敏说:“是的社长，这首歌太简单了点，既表达不出内涵，也体现不出唱功，我觉得是不是……”

　　金英敏哈哈笑，安惜雪也无奈地笑了，指着金泰妍道:“不错不错，听说你高中都没毕业，想不到文化水准还不低，居然用得出排比一样的优美句式来损我……”

　　金泰妍愤愤道:“我说的是真心话!”

　　金英敏失笑，公司决定拿出来做复出主打的歌，真会这么没水平敢情李秀满俞勇镇的判断还比不上你个小娃娃你个做队长的智商在哪里正要批评几句，却见安惜雪笑道:“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何”

　　金泰妍勇敢地和她对视着，道:“什么赌”

　　“就赌这歌能不能红。”

　　“赌注呢”

　　安惜雪收起笑意，认真地道:“这歌不能红的话，我倾安家之力，扶你们红上天。”

　　得到安惜雪这样的保证，众女倒是心下稍安。是啊，onni的身份摆在那里，真的不能红的话，onni也会有其她办法的。金英敏更是激动得脸泛红光，稳了!自己这女团计划再不成功简直没天理了!

　　金泰妍的语气软了一些，问道:“那如果红了呢”

　　安惜雪指着她，一字一句地道:“那你就做秀英的妹妹吧。”

　　金泰妍一愣，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脸上的血色迅速消退，苍白着脸倒退两步，咬着嘴唇不说话。秀英比她年纪小的，她怎么可能做秀英的妹妹要做的话，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身边的位置，秀英先到。

　　终于下手了么……onni……众女纷纷低下头，全都意识到这话的含义所在。名义上是个赌，实际上这是onni正式对她们之中的一个表达出这样蹬息:我要你。

　　这一天，终于来临。

　　哪怕赌赢了，这个信息同样摆在这里，永远避不过去。

　　崔秀英轻叹，onni对泰妍态度一直特殊得很，果然，一旦主动出击，第一个目标就是泰妍。泰妍会怎样应对

　　这话金英敏倒是没怎么听明白，但看众女的脸色，料想也差不多那种意思，心道这回可不是我自作主张了吧，便开口道:“哈，泰妍看上去确实像秀英的妹妹一样。好了，泰妍，这赌注无伤雅，我就做主替你应下了，如何”

　　金泰妍死死咬住嘴唇，看向安惜雪的眼里竟已带了些血丝，过了良久才沙哑着声音缓缓挤出一个字:“好。”

　　这么一个字仿佛就抽尽了她浑身的力气，步履一个踉跄，靠在身边的tiffany身上缓了一下，然后装作没事一样垂手谨立，向金英敏道:“那么没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社长。”

　　“等一下。”金英敏皱眉道:“选用这首歌是公司的集体决定，不管你们对这首歌有什么看法，它都不会改变。你们最好不要抱着什么抵触心理，否则……”

　　看在安惜雪的面子上，金英敏的话说得算是比较轻的，要不然这群丫头这种态度，早要被她教训了，如今提点这么一句，也算是应有之义。可其实现在众女哪里还在意这个，满脑子盘旋的都是那个赌局，就连告辞蹬礼都显得神不守舍，僵硬无比。

　　回到宿舍，众女呆呆地坐了半天，崔秀英忽然灵光一闪，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着金泰妍失魂落魄的样子，苦笑道:“泰妍，完蛋了。我发现这件事上，我们都蠢得像猪。”

　　tiffany眨巴着眼睛:“怎么说”

　　崔秀英拍打着沙发靠背:“输定了啦!这个赌局!等着做我妹妹吧，好欧尼。”

　　“呃”金泰妍没反应过来，徐贤呆呆地问:“为什么啊欧尼这歌明明很……很那个……”

　　崔秀英苦笑道:“你们真当公司傻啊真是首烂歌，公司会拿出来做我们的复出主打就算是抹不开onni的面子，也没拿这么的事来开玩笑的道理啊!就算社长肯，李总监也不会肯的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顺圭迅速拿出手机打给了叔叔。李秀满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顺圭什么事”

　　李顺圭按下免提，匆匆道:“叔叔，那首《gee》你知道吗”

　　李秀满哪知道这背后有什么破事，不在意地随口道:“哦，金英敏给你们看了吗这首歌很不错，有红的潜质，你们的机会来了。”

　　纳尼是不是打开免提的方式不对众女呆若木鸡。

　　卷二第五十一章满园春se，寂寞高墙（上）

　　李顺圭不死心地追问:“可是叔叔，我觉得这歌的词曲都好简单的样子……”

　　“你懂个什么”李秀满不耐烦地道:“市场需要的是能让人听了就不自觉地跟唱的歌、看了就不自觉地学跳的舞，而且能反反复复乐此不疲，这就叫中毒性，你以为是需要多高雅的艺术真要说艺术，这歌青春的活力和青涩气息扑面而来，完全是为你们量身定做用来吸饭的，勇镇都佩服得很，你还真以为安惜雪堂堂拿格莱美的人会给你写儿歌呢她丢得起这个脸”

　　李顺圭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通话的，扭头环视一圈，看到姐妹们各异的脸色……崔秀英郑秀妍黄美英似笑非笑，金孝渊权侑莉徐贤不好意思地小脸红红，金泰妍……她死命扯着自己的头发，好像恨不得拔光一样……

　　什么叫不做死就不会死金泰妍给了这句话最好的诠释。

　　郑秀妍拍了拍金泰妍的肩膀，打了个呵欠回房补觉去了。

　　tiffany抓住金泰妍的右手，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徐贤脸红红地自责:“我怎么能怀疑onni呢……虽然她很、很色，可是创作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嘛……”

　　李顺圭傻傻拿着手机，脑瓜里还回荡着叔叔最后几句话，感觉自己像头猪，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权侑莉低声对金孝渊道:“社长的意思，onni还是制作人呢，我们这么不信任她，她会不会生我们的气啊”

　　金孝渊似笑非笑地道:“你怕什么怕她拿你出气还是怕拿你身子出气”

　　“喂喂喂……”权侑莉愤愤道:“到时候制作要设计舞蹈的，你以为真要惩罚起来，你不是首当其冲”

　　“呃……”金孝渊脸色一白，然后不确定地道:“不会吧，我又不好看……”

　　“笨蛋，谁跟你扯那种事了!等着挨罚吧你!”

　　“那个，主领舞的位置让给你怎样”

　　“想都别想。”

　　崔秀英笑眯眯地坐在一边看着姐妹百态，现在的她心态真的不一样了，看着姐妹们的各种形态，觉得特别好玩。可惜允儿不在，不然更好玩。

　　最好玩的当属金泰妍停下揪头发后一脸呆瓜的表情，这个抽风队长哪怕是最压抑最痛苦的时期也没见她露出过这种傻子一样的表情，可现在看到了。

　　崔秀英想到之前金泰妍纠结得要命蹬理，一副想方设法要和onni划清界限的姿态，各种想要提醒保护成员们别落入魔掌的清醒样子，再联系到现在这副光景，觉得年度贺岁喜剧都没这么有意思。嘴上说不要不要，结果事情超级反转，显得好像是自己主动去送菜一样，让人想起笑话里进山打熊的猎人……而且这种赌你连耍赖都没法耍，难道还自己演砸自己的复出曲这可能吗……

　　或者干脆赖帐也不看看身份差距，如果说onni输了赖帐非得要她倒还差不多……她输了想赖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洗白白吧……

　　崔秀英忍着笑意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笑意渐渐收敛，然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着里面的一个号码许久许久，才按了下去。

　　话筒里传来一个软软的声音:“秀英啊，我在逛街呢，正好看到这里有条裙子挺衬你的，我买了给你吧”

　　秀英咬着下唇，低声道:“欧尼，晚上有空吗”

　　“你知道我现在毕业没事做的嘛，爸爸又不肯让我去参加音乐剧……”

　　“那……晚上一起吃饭吧。”

　　“哦，好啊，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呢。去哪里吃”

　　“华克山庄。”

　　对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好半天才犹豫地道:“和……安少主”

　　崔秀英咬着牙，很难理顺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把自己相爱的女人，亲手推给别人结婚，这个人还是她的亲姐姐……是的，那已经是相爱的女人了，不是自己的单相思……

　　崔秀英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她想回答姐姐，可是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好久都像哑声一样，始终说不出话来。

　　对面崔秀珍的呼吸也变得有点粗重，这件事对她而言也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不出意外，今晚见的人很可能就是她相伴一生的丈夫……而且妹妹虽然不说，但她知道，妹妹很爱这个女人，很爱很爱。虽然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枚被动的棋子，但她心里却始终有种对不起妹妹的感觉。

　　“秀英……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

　　听见这句话，崔秀英回过神来，苦笑道:“欧尼……你和惜雪onni……根本就是我先向onni要求的，这样我才能一直在她的身边，你会不会怪我自私”

　　崔秀珍轻声道:“我知道你只是不愿让我嫁给那个什么李公子。秀英，这事……”

　　“不用再说了。”崔秀英深吸一口气，忽然加快了语速，断然道:“无论起因是因为什么，现在已经轮不到我们纠结了。惜雪onni已经下了决心，这个时候无论是你是我还是姓李的，都不可能再扭转这个结局。欧尼你准备好嫁人吧，晚上见。”

　　飞快地挂断电话，崔秀英擦干了眼泪，神情慢慢平静下来，顿了片刻，转过头，就见到金泰妍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刚刚在看泰妍的戏，现在轮到泰妍看她的戏。两人都很清楚对方的内心，一切烦恼纠结，一览无余，瞒也瞒不过去。
　　崔秀英苦笑一声，走上前去和她抱在一起，喃喃道:“泰妍，我很难过。”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金泰妍木然道:“到了我叫你欧尼的时候，你还会更难过。”

　　“……你决定了”

　　“我有什么资格做决定听天由命而已。”金泰妍咬牙切齿地回答:“从遇见她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没好事!这个该死的anti!”

　　“是，那今晚这个该死的anti请少女时代吃饭，你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老娘吃穷她，看她还有什么资本玩弄女孩子!”

　　“……泰妍啊，这首歌已经让你的智商变为负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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