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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活板门(三)
“对不起,血人大人,巴罗先生,爵爷,”他甜言蜜语地说,“都怪我,都怪我——我没有看见您——我当然看不见,您隐形了嘛——请原谅小皮皮鬼的这个小小玩笑吧,爵爷。”
格林德沃点点头:“倒是挺聪明。”
小天狼星也点了点头。
哈利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除了邓布利多,这位黑魔王谁也看不上呢。
“谢……谢谢你。”哈利别扭地客套一下。不管怎么说,到底人家夸你了不是。
“我在这里有事要办,皮皮鬼,”哈利低声吼道,“今晚不许再到这里来。”
“遵命,爵爷,我一定遵命。”皮皮鬼说着,又重新升到空中。“希望您事情办得顺利,巴罗大人,我就不打扰您了。”他说完便飞快地逃走了。
……
他把海格的笛子放到嘴边,吹了起来。他吹得不成调子,但他刚吹出第一个音符,大狗的眼睛就开始往下耷拉。哈利几乎是不歇气地吹着。慢慢地,大狗的狂吠声停止了——它摇摇摆摆地晃了几晃,膝盖一软跪下了,然后就丰卜通倒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这么简单?”奎妮难以置信,“只要吹响就行?”
“只要是音乐就行。”纽特回答。
“可是音乐和噪音是有区别的吧。”奎妮继续质疑。
“这说明他吹的还算不错。”
哈利回想了一下,觉得路威对噪音和音乐的定义和人类可能不太一样。
“接着吹,别停下。”罗恩提醒哈利,与此同时,他们脱去隐形衣,蹑手蹑脚地朝活板门走去。他们靠近那三只巨大的脑袋时,可以感觉到大狗那热乎乎、臭烘烘的气息。
“我想我们可以把活板门拉开了。”罗恩说,一边望着大狗的身后,“赫敏,你愿意第一个下去吗?”“不,我可不愿意!”“好吧。”罗恩咬了咬牙,小心地从大狗的腿上跨过去。他弯下腰,拉动活板门上的拉环,门一下子敞开了。“你能看见什么?”赫敏着急地问道。
“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也没有梯子可以下去,我们只好跳了。”
“我想问,就是其他教授布置里面的时候,以及神秘人进去的时候,也要跳下去吗?”罗恩提出疑问。
麦格教授反过来问他:“你怎么出来的?”
“骑扫帚飞出来的?哦我明白了。”
“教授们有自己的方法,类似骑扫帚什么的,但肯定不会像我们一样跳下来。”赫敏小声对他说。
哈利一边仍在吹着笛子,一边朝罗恩挥了挥手,引起他的注意,又甩手指了指自己。
“你想第一个下去?真的吗?”罗恩说,“我不知道这个洞有多深。把笛子给赫敏,让她继续哄大狗睡觉。”
哈利把笛子递了过去。在音乐停顿的这几秒钟里,大狗又咆哮起来,并开始扭动身子, 可是赫敏刚把笛子吹响,它就又沉沉地睡去了。
“这么执着吗?”奎妮面色复杂,“这睡眠质量也是真好。”
哈利从大狗身上爬过去,透过那个洞口往下看。下面深不见底。
他慢慢顺着洞口滑下去,最后只靠十个手指攀住洞口边缘。他抬头看着罗恩说:“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别跟着下来。直接到猫头鹰住的橱屋,派海德薇给邓布利多送信,行吗?”
几个麻瓜不由自主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巫师们的信息传递方式实在是令人难以恭维。
“好吧。”罗恩说。
“过会儿见,我希望……”
“你希望什么?”小天狼星回头问他。
“啊?我忘了。”
大概就是希望他们三个能活下来吧,谁知道呢?
哈利松开了手,寒冷、潮湿的空气在他耳边呼呼掠过。他向下坠落,坠落,坠落,然后——扑通。
随着一声奇怪而沉闷的撞击声,哈利落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面。他坐起来,朝四下里摸索着。他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里昏暗的光线。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坐在某种植物上面。
“没问题!”他冲着洞口喊道,现在洞口看上去只是邮票大小的一块光斑。“是软着陆,你们可以跳了!”
罗恩紧接着就跳了下来。他四肢着地,落在哈利身边。
“这是什么玩意儿?”他一开口就问。
“不知道,好像是一种植物。大概是铺在这里减轻坠落时的碰撞的。来吧,赫敏!”
“哦,你真是把我们想象地太善良了。”斯内普教授微微一笑。
“事实上,我们根本没觉得你善良。”罗恩小声说。
哈利和赫敏都觉得在这里待久了,罗恩胆儿也肥了,以前他们谁敢在斯内普眼皮子底下吐槽他?
“其实甭管啥,底下有东西接着也挺好,要不然在你们拿回魔法石之前就都碎了。”凯瑟琳说。
远处的笛声停止了。大狗又发出了响亮的狂吠,但是赫敏已经跳下来了。她降落在哈利的另一边。
“我们一定离学校很远很远了。”她说。
“不要用麻瓜物理来衡量魔法制造出来的空间。”麦格教授略带骄傲地说。
“我们学校是用魔法搭建的?创造了空间?那时空会不会扭曲?那我们被拉到这么一个游离于世界之外的空间的可能性太大了,也难怪我们之间的时间节点不一样,我们很有可能是几个平行世界的我们,没准哪个伏地魔也在某个空间里面读书呢。”赫敏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倒也不无道理。”格林德沃思考着她说的话。
“你是说,这个邓布利多教授不是我们认识的邓布利多教授?”乔治尽力理解。
“我觉得也许这个邓布利多教授本来和我们的是一样的,但是在这个节点上存在了分叉。我觉得我们的邓布利多教授应该没有来过这里。”赫敏说,“而且我们认识的那个乔治应该也没有来过。”
“好复杂……”奎妮捂脑阔。
“说实在的,幸好有这堆植物铺在这里。”罗恩说。
“幸好什么!”赫敏尖叫起来,“看看你们两个!”
她猛地跳起来,挣扎着朝一面潮湿的墙壁移动。她之所以这样挣扎,是因为她刚一落下,那植物就伸出蛇一般的卷须,缠绕住她的脚踝。而哈利和罗恩呢,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长长的藤蔓缠住了双腿。
“魔鬼网吗?”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问,“弄得还挺那么回事。”
“你们俩这反应不行啊。”忒休斯又提起这个话题。
赫敏在藤蔓还没来及把她牢牢抓住之前,总算挣脱了出去。此刻她惊恐地看着两个男孩拼命扯掉那些藤蔓,但是他们越是挣脱,藤蔓就缠得越快、越紧。
“哦!”赫敏捂住脸。
“怎么了?”小天狼星问。
“我的黑历史……”
“名场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罗恩笑眯眯地说。
一听有黑历史,还是赫敏的,所有人都来了性质。
“别动了!”赫敏对他们喝道,“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魔鬼网!”
“哦,我真高兴,我们总算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了,这对我们大有帮助。”罗恩气呼呼地说,向后躲闪着,不让藤蔓缠住他的脖子。
“你给我闭嘴,我正在回想怎么把它杀死!”赫敏说。
“拜托你快点想,我透不过气来了!”哈利大喘着气说,拼命扯住那根要缠住他胸脯的藤蔓。
“魔鬼网,魔鬼网……斯普劳特教授是怎么说的?说它喜欢阴暗和潮湿——”
“说的很对吗这不是。课上的很认真。”
“那么就点火烧它!”哈利几乎要窒息了。“是啊——当然可以——可是这里没有木柴啊!”赫敏大声说道,焦急地扭着双手。
“你疯了吗?”罗恩吼道,“你到底是不是女巫?”
“哦梅林啊!”
“梅林的裤子!”
“天哪……”
“大型社死现场……”赫敏哀嚎。
“你这还是麻瓜的思维,还没有转变过来。”蒂娜笑着帮她找补。
“说的是啊,我当初才一年级,才当了不到一年的巫师,而我已经做麻瓜快12年了。”赫敏顺杆就下,为自己的黑历史找了个好借口。
“哦,对了!”赫敏说着,一把抽出魔杖,挥动着,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就像那次对付斯内普一样,让魔杖头上射出一道蓝色风铃草般的火焰。在短短几秒钟内,两个男孩就觉得藤蔓在退缩着躲避光明和温暖,松开了对他们的纠缠。植物扭曲着,抽动着,自动松开缠绕在他们身上的卷须,哈利和罗恩终于完全挣脱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赫敏还是靠谱的,至少比我们俩强。”罗恩说。
“是个人都比咱俩强好吗。”哈利锤了他一下,“应该说赫敏比大部分同学都要强。”他纠正。
“闭嘴!”赫敏耳朵尖微微有些发红。
……
“你能听见什么动静吗?”罗恩小声问。
哈利侧耳细听。前面似乎传来了轻轻的沙沙声和叮叮当当的声音。
“会不会是一个幽灵?”
“我不知道……好像是翅膀扇动的声音。”
“前面有亮光——我看见有什么东西在动。”
“你们认真的吗?你们也会怕鬼吗?你们是巫师哎。”凯瑟琳难以置信,“你们见到的幽灵还不够多吗?他们甚至不能触碰到你们哎。”
“毕竟是死人,你知道的,你不害怕尸体吗?”哈利反问。
“我害怕啊,可是我是麻瓜啊,在超自然力量面前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麻瓜啊,我害怕不是很正常吗?”凯瑟琳回答。
“可能我也还没有转变过来吧,我可能内心还是习惯做麻瓜。”
……
他向前跨了一步,白王后立刻扑了过来。她举起石头手臂,朝罗恩的脑袋上重重打了一拳,罗恩一下子摔倒在地板上——赫敏失声尖叫,但并没有离开她的格子——白王后把罗恩拖到一边。看样子,罗恩好像被打昏了。
“罗恩!”双胞胎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随后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玩世不恭。
“可以啊罗恩,干得漂亮。”
“没被打傻吧?”
“分院帽果然没把你分错院,你还真是个格兰芬多,哈。”(我这里想用那个语气词来着,但是我忘了怎么拼了)
“嘿,我一直都是合格的格兰芬多好吧。”罗恩反抗。
小天狼星笑了笑,替哈利感到欣慰。罗恩这个孩子,平时看起来散漫,着三不着两,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到了,但骨子里还是个可靠的人,是个好孩子。哈利有这么个朋友,也算是走了运。
邓布利多也是一脸微笑。看吧,谁说世界上没有真情在?谁说人间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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