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皇陵塌诅咒破出地宫
这个地下皇陵,处处透露着诡异,周围那一尊尊石俑人,看得人毛骨悚然,但好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唯一一个算是人的孔放芯子也早替换成了阎桑。
突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也不知是地面在上升,还是上面的穹顶在下降。
卫勋一把攥紧身侧的阎桑,尘土散去后,众人及周遭的那些石俑人都出现在了那“审判台”上。
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里金碧辉煌,不再需要明珠,阎桑将它收起来,对上那台前高挂的画像,心中所有的猜测已经逐渐清晰。
这个带领有巫国走向繁荣却在盛极之时被最信任的国君坑杀施以俑刑的人,在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却突然消失的传奇人物。
他们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的。
画像中的人有着俊美的脸,慈悲的眼睛里滴下了血泪。
阎桑后脊一寒。
随之一阵清冷的轻笑声就传了过来。
“我这地方,还真是很久没这么热闹了。”话落,就看到一白色身影缓缓从画像后里踱出,竟似从画中出来般。
两张相似的脸重合在一起。
只是高僧原本该悲天悯人的眼睛,在看到台上跪地的石俑时,变成了厌恶与痛恨。
他走到石俑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像看待一只蝼蚁般,带着轻蔑。
阎桑在他的眼中,还看到了一分愉悦。他享受着对方以这种屈辱的姿势面对着他。
感受到身上焦着的目光,秋白和尚抬起眼皮,看了过去。却正好对上一个算得上丑陋汉子的脸,愣了愣,半晌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这才多久不见,扶桑少爷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自是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
孔放原本就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不说了,在这陵墓中,又是被蛇咬又是被鼠追的,能不狼狈么?也难得卫勋这次没嫌弃他,背着他这大老粗走了那么久。
想到这,他感激地看了眼卫勋,从他身侧走出。“大师真是好眼力。”
便听对方似好意提醒道:“你这身皮囊可顶不久,再继续待在这儿,可想过后果?”
阎桑表情不变,身旁的卫勋却面色一紧。
给了卫勋一个放心的眼神,阎桑双臂一环,淡淡道:“大师先别着急赶我,实在是在下有太多疑惑,想跟您探讨探讨。”
他拨着佛珠,俨然一遗世独立的高人般,气定神闲道:“哦,你想跟我探讨什么?”
阎桑盯着他道:“都说南越姬氏族人被赶尽杀绝……我想,并不尽然吧?”
姬秋白神情有细微的变动,冷光略过眼底。
“起初我没想明白,为何你要在徐家村人身上下石俑之诅,而不是别人,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诅咒,而不是别的诅咒。当我看到石棺里的俑人后,才突然明白了。”
“你耗尽数百年,找寻徐肃的后人,在他们身上下石俑之诅,就是因为他吧。姬氏一族的族长,有巫国国师姬青云。”阎桑视线从他身后的画像收回,看向他。
姬秋白淡漠的嘴角慢慢上扬,微敛的眉目一扬,低低笑了两声。
“扶桑,你真是我见过的人中,最聪明的一个。”他似乎也懒得再隐藏了,冷淡道:“不过就算你猜得都对了,那又如何?”
阎桑眉目一敛,嘴唇抿成一线。
他复杂的眼神对上白丘方丈:“对他们……这么多年来,你可曾有一丝愧疚?”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徐肃对我父施以俑刑,残害我的族人,我便要让他徐氏后代断子绝孙,又何须愧疚?”他眼瞳里是一片阴郁,声音异常冰冷。
他抬起眸子,直视着阎桑。
姬青云竟然就是姬秋白的父亲?!
卫勋察觉到阎桑不太对劲,正欲开口,便听他沉沉道:“徐满……你是什么时候在他身上下诅的?”
看他一副毫无印象的样子,阎桑忍不住提高音量道:“当年去我家的那个孩子,我问你是什么时候在他身上下诅的!”
他勾了勾唇带着分冷然的笑意,似乎才刚想起来有这么一人:“说来,要不是那孩子来找你,我兴许还没那么快就发现,原来徐氏的余孽竟是藏身在了那等僻壤山村。”
阎桑面色一僵。
果然。
石疫的病源,是从扶府出去的。他竟天真地想着让他帮忙看下徐满的身体,给他指了徐家村的路。
想到这,阎桑的脸越发难看,握了握拳,涩然道:“那我父亲呢,他有什么错?”
“……他的死确实在我意料之外。”姬秋白清冷道:“不过害死他的,不是我,是你。”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管徐家村的闲事,可是你不听。”他轻笑了声,带着几分诡异:“你所遭受的这些,都是你不听话的后果。只是我没想到,你到如今,还是如此地多管闲事。”
阎桑眼神蓦地一黯,万种情绪在他脑中沸腾开来。
卫勋眸色一寒,手中琳琅已经挥出,刀刃割落白丘的一缕长发,缓缓飘落。
却见,那缕发丝竟化成数缕黑气,朝四周散去。
当黑气进入石俑体内消失不见后,刹那间,数千双眼睛泛着红光睁了开来。
那些石俑人皆变换姿势,为首的那尊石俑人原本跪在地上,像是受到召唤般,缓缓起身,抽出腰间佩戴的石剑。
白丘和尚站在他身边,似乎是没耐心再陪他们耗下去了,捻着佛珠闭眸,嘴里瓮瓮说着什么,那些原本动作迟缓的石俑突然行动迅速地朝他们攻击而去。
那小丫头鬼看到这幕,吓得颤颤发抖,躲在崔判官身后。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崔判官动作一迟,脸就挨了一拳。卫勋动作利落果断很多,奈何一个接一个石俑朝他四面袭来,他分身乏术,余光中看一缕黑气正朝阎桑门面而去。
瞳孔一缩。
“快让开!”他呼喊。
但阎桑此时心绪大乱,并未听到他的呼声,突然斜地里跳出一尊石俑人,朝阎桑整个人压去。
那抹黑气径自进了那石俑的后脑。
它颤抖了下,两臂撑在阎桑两侧。
阎桑慢慢回过神来,眼神聚焦,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孔。
眼睛瞬间睁大。
这尊石俑脸部额头生了青苔,脸颊开裂,但眉目严厉中带着一丝柔和,唇角习惯性往下抿,却生得方正英俊。
他眼角倏地流出一行清泪。
哑声道:“……爹。”
这么多年过去,这些石俑人早该没有自己的意识,灵魂也该泯灭,但这个石俑却执着挡在阎桑身前,为他抵挡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
“不要!”
他翻身将石俑挡在身下,顿时挨了边上石俑人的一击重拳。肩胛骨碎裂的声音传来,卫勋赤红着眼,将攻击他的石俑劈成了两半。
想到刚才他不顾自身安危护着那俑人的模样,卫勋顿时怒而将他扯起,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阎桑挣脱他的控制,再次跑到那石俑人面前,想要将他扶起来。奈何手已经磨出血泡,却没搬动他分毫,只得将求救的视线投向卫勋。
卫勋拧着眉,单手握住地上的石俑臂膀,就要将他扯起来,谁知一旁阎桑又忍不住道:“小心点。”
卫勋:“……”他还从没看过他这么着急担忧过谁。心里越发不爽,手上动作虽听他的话,轻了些,但脸色很不好看。
崔判官过来时,正好对上那俑人的脸,顿时怔在原地。
“扶老爷。”
这是……扶桑的父亲?
卫勋手上动作瞬间小心了很多。
扶县令的脑袋不断晃动着,半睁半合的眼睛里,红光忽隐忽现。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残留的意念竟然还能在第一时间保护着他。
阎桑将头埋在俑人的颈窝处,像一个孩子般依偎着父亲,脸上是久违的依赖神色。
过了半晌,他缓缓睁开眼睛,退后两步,将面前那张脸牢牢刻在心中,垂落的右手中突然多了一只笔。
他颤抖着握着轮回笔,往俑人眉心点去。
捏诀施咒,轮回笔在他手中幻化成成千上万支,便见数千个幻影重叠在一起,所有暴动的石俑刹那间被点住了眉心。
嘴一开一合,当往生咒的最后一个字落下,石俑眼中的红光顿时消散。
那些俑人动作逐渐归于和缓。
瞬间数千生气从石俑中涌出,尽数入了那轮回笔中。
当轮回笔重新回到阎桑手中的那刻,他却几乎站不住脚,崔判官和卫勋立刻一左一右扶住他。
几乎同时,白丘方丈手中的佛珠断落,掉了一地的珠子。
卫勋眼疾手快,手中的银枪一挥,枪尖对上了他的喉咙。
似乎只要阎桑说一声,他便会往前进一寸。
莲姬实在忍不住,不顾姬秋白的嘱咐,跑了出来。再次跪在他们面前,乞求卫勋放过他。
只是卫勋面色冷然,显然不为所动。
这老秃驴刚才对阎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心里可是一笔一笔给他记着!
阎桑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白丘。莲姬这才反应过来求错了人,换了个方向继续求道:“求公子放过他!”
“不要……求他!”白丘方丈额头冒出冷汗,显然反噬之力已经对他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
阎桑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对做什么时,却看他在诊脉后伸手朝卫勋道:“我的锦囊。”
卫勋将拾得的锦囊归还他。
从锦囊里取出药瓶,倒出一颗药,递到了白丘嘴边。
“吃了。”
他说话时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出是恶是善,但在这个关头,给他吃药……总不会是什么好药吧?
白丘不肯张嘴,阎桑也没了耐心,直接按住他喉咙口的两个穴位,逼得他张开嘴,将药丸扔进了嘴里。
等他想去抠时,已经化成了水。
“你给他吃了什么?!”莲姬站了起来急道。
阎桑冷冷道:“你放心,现在他还不能死。”
崔判官在找出口,卫勋用捆仙锁捆着白丘,在他的监视下,莲姬在不敢再有小动作,阎桑则盘腿坐在地上调息。
当身旁的降灵伞剧烈抖动时,阎桑睁开眸子,捏诀施法,那降灵伞便浮于空中,伞面打开,转了数圈。
伞下人影渐显。
卫勋眉毛一挑,看向阎桑,似乎是在询问他怎么回事。
这几人恰是那姬韩霜与孟文华一行人。
在下地宫前,阎桑临时将红菱和白童派去药王谷找他们。
降灵伞与红菱他们建立了契约关系,他们找到了人,便可以直接通过这层关系直接使用降灵伞的异空间通道,直接到阎桑身边。
当他们看到孔放时,皆是愣了一愣,又四处望了一圈,红菱眯起眼,不耐烦对他道:“喂,卤蛋,我家公子呢!”
一旁的卫勋和崔判官:“……”
他们要不要提醒她,他们公子现在就是面前这颗卤蛋?
“这呢。”阎桑解释了下,乌龙过后,带着他们来到白丘方丈面前,指着姬韩霜问道:“你可认识这个姑娘?”
姬秋白视线落在药姑身上,不为所动。
阎桑示意药姑将孩子身上的斗篷掀开,突然见光,宝儿难受地眯了眯眼,脖子微微动了下。
看到是谁后,兴奋道:“大哥哥!”
阎桑前倾下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宝儿好。”
姬秋白视线落在宝儿身上,恍惚片刻,突然疯癫起来,剧烈挣扎道:“不可能,她已经死了,不可能还在!”
阎桑冷漠转身,在他耳畔冷冷道:“万物皆有轮回,姬秋白,你所做的事,就不怕报应在姬氏后人身上?”
当年姬氏族人被追杀,姬秋白的妻儿早已在途中亡故,为了复仇,这么多年来他修炼族中巫术秘法,但凡追踪到徐肃的后人,无一不是在他们身上下诅。
他女儿死时,才五六岁,跟怀中这孩子差不多。看着宝儿那与他女儿相差无多的脸,一颗心像是沉入了冰海中。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他问药姑道。
药姑看了看阎桑,见他点头,才道:“奴家姓姬,随夫徐氏住在江洲镇。”
姬秋白面色刷的白了下来。
难道,这真是他的报应。
一年前,他途径江洲镇,遇到了一郎中。徐肃的后人,他一眼便能看出,当时只觉意外收获。
却不曾想,他姬氏后人竟会与徐氏后人结合,而那孩子……
“让我看看她!”姬秋白激动道。
捆仙锁一落,他立刻踉跄着上前,药姑身旁的孟文华脸色也不太对劲。
“……师父。”他不敢置信道。
世界永远那么小,当年那场暴乱之后,孟文华剃度为僧,接引他的方丈,正是姬秋白。
后姬秋白离开了寺庙,孟文华到死也没等到他回来,再度轮回时,地府惩罚他投生为植株,却意外地没有失去前世记忆,开始修炼之途。
数百年过去了,方丈竟然一点变化没有。
宝儿总是听着孟文华的床头故事才肯睡觉,听到他一声师父,当即扬起笑脸:“你是秋白叔叔吗?”
姬秋白想要抱她,药姑有些犹豫,阎桑在旁道:“给他吧,现在恐怕也只有他能解开宝儿身上的诅咒了。”
姬韩霜一听,神情激动道:“真的吗……大师?!”
孟文华却不疑有他,道:“师父懂很多东西,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
崔判官欲言又止,似想提醒他们,就看阎桑对他摇了摇头。
姬秋白抱着宝儿,动作有些僵硬,似乎怕她难受,有些手足无措。他将脸轻轻贴在宝儿脸上,眼神柔和,像是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情。
不远处的莲姬神情一黯。
她一直以为他不愿接受自己,是因为他出家人的身份。
原来,早在那么久,他就不曾属于自己。
“宝儿,我的宝儿。”他低声唤着,不知为何,在他的怀抱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禅香味,受病痛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睡了过去。
姬韩霜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睡得如此安详,高兴得泛出了眼泪。
宝儿在睡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抓着姬秋白的衣袖,咋把下小嘴,念着什么。
爹爹。
其他人没听清,姬秋白却因这二字,双臂一颤。
阎桑看到这幕,握着轮回笔,背于身后。掐指算了下,眉头一皱。
姬氏族人对巫诅天生具有免疫之力,所以姬韩霜再如何接触宝儿也未被传染,他虽猜到她很有可能是姬氏后人,却没想到她的女儿……
竟是姬秋白女儿的转世。
他作孽无数,却不曾想,宝儿今生身体里竟会流着徐氏的一半血液。
而这也是导致她得了石俑之诅,却没有那么快发作的原因。
她体内一半姬氏的血液,救了她。
但也只能堪堪维持她脆弱的生命。
在地府时,帝君说过,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他从来没有那么一刻如现在这般,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姬秋白抱着宝儿,轻轻晃动着,嘴里轻哼着童谣,原本跟他完全不搭的事,被他做来,却异常和谐。
他突然抬起眼,看了过去。
莲姬意有所感,迎上他的目光。似乎一下子,她就明白了他心里所想。
不要。
她对他摇头。姬秋白却垂下了眼睑,心意已定。
只见他抱着宝儿走入旁的一间石室里,莲姬突然起身追去,石门在她面前倏地合上。
她歇斯底里地捶着石门,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秋白,你出来,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喊到喉咙沙哑了,姬韩霜也很是担忧,问道:“他们不会有事吧。”
谁也不知道莲姬口中的办法是什么。
半个时辰后,石门缓缓打开。
周遭的那些石俑,面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裂痕,裂痕越来越大,自上而下,泥灰化成了一滩透明的水。
而石俑里,一具具保存完整的人身逐渐展露。
阎桑蹲守在父亲身旁,卫勋单膝跪地,递过一张帕子。
仍旧是阎桑先前随身携带的物什之一。
“谢谢。”
在他用手帕将父亲的脸擦干净后,一滴泪却再次湿润了那张略显苍老的面孔。
阎桑低着头,掩盖了他的情绪。虽然他现在顶着孔放的面孔,在卫勋眼中,却始终看到的是他灵魂的模样。
他轻声道:“扶桑,你还有我。”
一旁白童听了皱眉,纠正道:“是我们。”
“对,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红菱道。
他腰间的琳琅匕首也震动了下,似乎是在应和。
莲姬进了石室,没过多久,抱着一个孩子出来。姬韩霜连忙接过宝儿,将她身上的斗篷一掀,看到宝儿和正常人一样的四肢躯干。
喜极而泣。
她想要进去道谢,却被莲姬拦了下来。“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莲姬视线看向角落里,走到阎桑身旁站定。阎桑吸了口气,起身。
“他让我,谢谢公子。”
谢谢你,在姬氏后人面前,没有直接拆穿他的所作所为。让他在宝儿面前,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阎桑:“他,会如何?”
莲姬沉默了许久,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了,她才缓缓开口道:“他这一生,都在勉强自己,直到刚才……我从未见过他那般轻松的神情。我想,我和他,都算解脱了吧。”
卫勋:“你呢,如何打算?”
莲姬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当年,还是多谢将军的成全。我早已不是那九重天女,我的归宿……在那。”
看着那石门半开的石室,赤着双足,拖着火红的裙摆走了过去
“我会一直陪着他的。”
等到石门重新关上那刻,审判台上突然出现一大朵血莲花,众人再睁眼时,已被转移到了地宫外。
整个宝乐寺,在他们出来的那刻,彻底轰塌。
宝乐寺外聚集了一大片的百姓,都是那些被城主府兵带走撤离的百姓。
原来在阎桑他们进入地宫不久,秦帆就带着一队府兵赶来,紧急撤离寺里所有人。
看到地面塌出一个巨坑,大家都心有余悸。
秦帆早就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突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离他不远的地面就全塌了。
等土灰散去,面前凭空多了数人,和一地的尸体。
阎桑刚出去,便被这土灰呛得打了个喷嚏。看到秦帆时,抓着他就道:“你来得正好,找人把这些百姓都安葬了吧。”
徐家村民们的生气魂魄虽都被他存入了轮回笔中,但一定的尸身还是得入土为安的。
只是他忘了自己现在是顶着谁的脸了,看到孔放不仅敢对自己拉拉扯扯,还指手画脚的,秦帆当即一扇子欲往他光溜溜的脑袋敲去。
却瞬间被人拦了下来。
看到是谁时,秦帆下意识觉得后股一疼。那句我是你祖宗,像魔咒一样再次响彻脑海。
插入书签